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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路易士.侯斯特在班寧頓的蟋蟀小丘附近。(時報文化出版部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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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舞者 瑪莎.葛蘭姆自傳《血的記憶》

記憶猶新的是「她」和她的舞者們,雍容地站在國家劇院的舞台上,答謝觀衆如雷掌聲。那年,「她」九十六歲,完成了這本傳記,從她遙遠的童年說起……

記憶猶新的是「她」和她的舞者們,雍容地站在國家劇院的舞台上,答謝觀衆如雷掌聲。那年,「她」九十六歲,完成了這本傳記,從她遙遠的童年說起……

記得我在美國留學時,Don McDonagh先生曾在一九七三年出版了一本葛蘭姆的傳記,引起很多爭議,而這本由葛蘭姆本人口述,Ron Pmtfas整理的《血的記憶》就顯得比較保守些。

脊椎是人類的生命之樹

這本傳記偏重對她自己舞蹈的描述,她說:「脊椎是人類的生命之樹,一名舞者經由這裡表達情意,透過肢體語彙去呈現出經過創作設計的語言,純靜自然而開放,使自己的身體轉變成能彈出悲音哀調的樂器。」她認爲一個舞者要臻至成熟的境界,大約要花上十年的工夫,在學校中她傳授技巧,除了加強舞者肌肉的強靱度外,也強調詮釋肢體語彙的內涵,動作因鍛鍊而精準、簡練流暢、富有眞實感。

如同,阿格涅斯.米勒(Agnes De Mile)在舞蹈雜誌寫的:「在舞蹈的生涯中,她過著修女般的日子,時常封閉著自己,鑽硏屬於她自己的敎學理念、技法的傳習及紀律的控制,澈底地硏究每一個新的肢體組合,每天除了磨練她的團員直到深夜外,星期假日連一點社交生活都不容許,過著淸靜避閑、嚴肅紀律的生活,對舞蹈的宗敎式信仰猶如走火入魔般。」從一九四〇開始,她漸漸展現了天賦與才華。她爲創造舞蹈環境而去表演、敎學、創作,來喚回少數人的敬意與讚賞,可是在生命的旅途上有很多的未知數,我們可從她的作品中窺知她的心境。

「性」永遠都是她最強而有力的主題,她常隱喩著:「希臘人相信泉水是生命主流的象徵,而泉水泛湧之地,必定有位女神,這位女神可安撫之,亦可冒犯之。」在《阿帕拉契之春》Appalachian Spring中,可看出她春風得意的婚姻寫照;《黑色草原》Dark Meadow,則暗示人的最原始地帶及需求;《心靈洞穴》Cave of the Heart,是忌妒的女性心理學,以及《誤人陷讲》Errand into the Maze、《夜旅》Night Journey、《天使遊戲》Diversion of Angels等等,至今仍不斷在世界各地的舞台上此起彼落地上演著,歷久而彌新。

生命中的兩個男人

瑪莎常在深夜打電話問舞者的家人他們的女兒是否回來了,而事實上她並不是關懷女舞者,只是想瞭解那位女舞者今宵是否與她的鋼琴老師有約。她早期的戀父情結使她與相距有年的鋼琴師路易士.侯斯特(Louis Horst)之間迸出愛的火花。此書也提到了她和舞者艾瑞克.霍金斯(Erick Hwakins),也就是舞團的第一位男性舞者之間的愛情,他後來成了她的丈夫。在這段熱戀期間,瑪莎創作了許多不朽的作品。

和艾瑞克分手後,她感到非常的孤獨,隨時得面對變化與死亡,但她強烈執拗的個性,使她總是自負地面帶著微笑。很長的一段日子,她與酒爲伍,用酒迷醉自己。後來,她重新整裝出發,開始一段新的生命旅程。一個人的適應與承擔能力是相當驚人的,一九五四年開始,舞團接受國務院的安排,擔負起國民文化使節的身份,傳播她藝術的種子到世界各地去。舞台就是她的人生,她說一個人不該老是回顧旣往,惟有超越才能突破障碍,或許只有逆境才能創造出燦爛美好的世界吧!

 

文字|游好彥 舞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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