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娜塔里的作品縝密、緊湊、流暢而又聰慧的風格,活躍於澳洲舞壇。(台北藝術節 提供)
焦點 焦點

十年飛舞話表現

來自南半球的澳洲表現

除了早期移民拓荒的艱辛及遠離祖國的鄕愁、誤陷越戰的反思之外,擁有美麗灼熱陽光的國家和個人的情感遭遇是多數藝術家吟咏的主題。表現舞團正是秉承這一傳統的團體,並以流暢、簡潔、洗練、快速的舞風見長。

除了早期移民拓荒的艱辛及遠離祖國的鄕愁、誤陷越戰的反思之外,擁有美麗灼熱陽光的國家和個人的情感遭遇是多數藝術家吟咏的主題。表現舞團正是秉承這一傳統的團體,並以流暢、簡潔、洗練、快速的舞風見長。

澳洲表現舞團「十年飛舞」

6月3、4日

台北市社敎館

一九八八年,我以澳大利亞國家舞團舞者的身份,參加了布里斯本國際博覽會的戶外演出。巨大的舞台搭在湍急曲折而又寬闊美麗的布里斯本河上。夜間河水倒映著對岸鬧市璀璨的燈火,流彩搖曳、光影迷人。只是天公不作美,在即將輪到澳洲舞團的節目之前,這個熱帶城市卻雷聲乍起,頃時,豆大的雨點隨之而落,廣場上四萬多觀衆四下散去,而台上的音樂卻正在開始。舞台上表演的團體就是當地成立不久的澳洲表現舞團(Expressions Dance Company)。我們在側幕等待著上場,見此情景不禁暗自焦急。

黑夜中展現自信與活力

但不一會,卻見過半數的觀衆佇足觀望,不久又有更多的人回到場上,在雨中觀賞著舞台上的表演。我們稍稍把心放定,並留意起台上的表演。只見「表現舞團」四、五個年輕的舞者們十分忘我地全神投入在音樂之中,他們流暢舒展而又敏捷精準的舞姿,大刀闊斧地切割著偌大的舞台空間,並將滿溢的自信與活力向黝黑的廣場投放,臨上場之際我也被他們深深地感動了。

今年三月,我回南澳首府阿德雷,適逢兩年一度的國際藝術節,世界各地的藝術經紀人以及一些著名的團體,都匯集於這座十分寧靜悠閒的城市。一日,我到澳洲舞團敎課,被吿知有六位訪客會隨團上課。進了排練場,卻見到了表現舞團的團員,並十分高興地發現其中兩位竟是我舊時的同事。

舞者生活是流動的,在飄流不定的生涯中,或許常與舊識在各地不期而遇,卻也可能往往吝得一睹、擦肩而過。這次與表現舞團重逢,距上一回整整十年。而他們帶給我的另一驚喜,是今年六月他們將在台北藝術節登場。適時我也將任敎於台北。

流暢、簡潔、快速的舞蹈風格

這次表現舞團將呈現給台北觀衆的,是該團一九九五年爲十週年團慶而製作的節目「十年飛舞」(Decadances),其中包括了舞團總監瑪姬.茜特斯瑪(Maggi Sietsma)的《孤影相隨》Alone together和編舞家娜塔麗.薇爾(Natalie Weir)的《照片底版》Proof sheet兩支舞碼。

娜塔麗.薇爾是近年在澳洲迅速崛起的編舞家,八四年畢業於昆士蘭技術學院舞蹈系(Queesland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Dance Department),在短暫的舞者生涯後開始了她編舞的旅程。起初,作品模仿的痕跡頗受微詞,但逐漸地,娜塔里的作品呈現出縝密、緊湊、流暢而又聰慧的個人風格,因此開始受到重視,並活躍於澳洲舞壇。舞團總監瑪姬早年受業於澳洲芭蕾舞學校,爾後在歐美許多大舞團擔任獨舞,八〇年代初期回到澳洲並開始專注於創作。

受業於澳洲,成名於歐美,再回饋於母國,這是許多澳洲著名編舞家的共同經歷,正因此,一般觀衆容易將澳洲的舞風及創作手法歸於歐美的範疇,同時會批評澳洲的舞蹈欠缺深度或人文氣息。而事實上,澳洲是個年輕的國家,兩百多年的歷史並沒有留下太多沈重的包袱,加上地廣人稀,且又擁有良好的天然資源,所以向來沒有太尖銳的社會矛盾衝突與歷史變故,這些都直接影響到澳洲本土文化的藝術創作。除了描繪早期移民拓荒的艱辛及遠離祖國的鄕愁、誤陷越戰的反思之外,大體上,擁有美麗灼熱陽光的國家和個人的情感遭遇是多數藝術家吟咏的主題。表現舞團正是秉承這一傳統的團體,並以流暢、簡潔、洗練、快速的舞風見長。

從經濟風暴中脫穎而出

談到《孤影相隨》,我不得不聯想到前幾年的國際經濟風暴。一九九四年,因受國際經濟環境影響,澳洲經濟一蹶不振,國家的藝術政策因此做了很大的調整,除了少數幾個大舞團被納入特殊計畫外,其他衆多的小舞團皆面臨財援大幅度削減而幾乎無法維持的命運。一些久負盛名而又風格凸顯的小舞團因而從全年度舞團變成以季爲表演頻率的團體。表現舞團總監瑪姬.茜特斯瑪在次年推出《孤影相隨》不知是否因此有感而發,但可以肯定的是,表現舞團在這場風暴中不僅倖存下來,而且逐漸走向國際。這個事實多少客觀地反映出該團的成績,以及受重視的程度。

表現舞團共有六名舞者,他們大多畢業於昆士蘭技術大學舞蹈系、維多利亞省藝術學院舞蹈系和皇家芭蕾學校。舞者們均有良好的身體素質,而且技術全面、充滿活力、各具特色。尤其是一九九一年畢業於昆省技術大學舞蹈系的女舞者妲米.繆維森(Tammy Meeuwis-sen),,十九歲時加入澳洲舞劇院,當年即在威廉.弗塞(William Forsythe)的《敵人》Enemy舞碼中以幾段精采的獨舞、雙人舞讓觀衆留下深刻的印象。

小而非主流的舞團在經濟風暴中舉步艱辛、倖存不易,而更爲難得的,是在承受著這一切困難時,仍然能將自信與活力帶上舞台與觀衆分享。我們期待著表現舞團的演出。

 

文字|張曉雄  國立藝術學院舞蹈系講師

藝術家請回答-吳珮菁廣告圖片
歡迎加入 PAR付費會員 或 兩廳院會員
閱讀完整精彩內容!
歡迎加入付費會員閱讀此篇內容
立即加入PAR雜誌付費會員立即加入PAR雜誌付費會員立即加入PAR雜誌付費會員
Authors
作者
新銳藝評廣告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