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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在床墊上繁複交錯地彈跳,此起彼落猶如雲霄飛車。(白水 攝)
台前幕後 台前幕後

搭乘夢境之床去旅行

世紀當代舞團《孵夢》

如果你愛跳舞,一個輕輕轉身都是舞動;如果你是生活的舞者,便無處不可轉身飛舞。姚淑芬以「床」為舞台,捕捉現實與夢境之間孤寂與愛慾。

如果你愛跳舞,一個輕輕轉身都是舞動;如果你是生活的舞者,便無處不可轉身飛舞。姚淑芬以「床」為舞台,捕捉現實與夢境之間孤寂與愛慾。

世紀當代舞團《孵夢》

11月8〜11日

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

姚淑芬以古典芭蕾起家,一九八八年起陸續獲得獎學金赴加拿大、紐約習舞,其間參與河岸藝術節(Riverside Dance Festival)等大型演出,獲得舞蹈界相當的好評。姚淑芬於九五年回國,教授舞蹈課程與創作,並持續創作至今,並受邀爲多個舞團及小劇場演出擔任編舞及訓練工作,包括組合語言舞團、舞蹈空間舞團、亞洲青年編舞營,以及爲河左岸劇團編舞等。九九年教育部舞蹈獎助赴巴黎國際藝術村一年。

在累積了相當豐厚的經歷之後,姚淑芬去年八月從巴黎回來之後,終於成立了一個自己的舞團──「世紀當代舞團」。舞團新創,創作火力十足,繼《走出.出走》、《PUB,怕不怕》兩齣作品之後,姚淑芬又以每人每天生活所環繞的「床」爲舞台,捕捉現實與夢境之間的人來人往、孤寂焦灼與愛慾情狂。

在二十幾張床之間跳舞

如果你愛跳舞,一個輕輕轉身都是舞動;如果你是生活的舞者,便無處不可轉身飛舞,包括你作夢的床墊上。

從紐約到巴黎地鐵行回台北的都會酒吧,編舞家姚淑芬這些年像個現代遊牧民族般,在世界各大都會裡流浪、生活。對於旅人來說,旅程無論延伸到何處,路途飛揚或孤寂,有一張床可供歸返歇憩便是最好的慰藉。正是這份對床的特殊情感,進而對於他人的「床事」的好奇,觸發她創作《孵夢》的靈感。

舞台上二十個彈簧床墊平放或直立,在約莫十個小品段落之間頻頻調度,像是積習難改的搬家衝動;舞者四男三女要克服甚至利用床墊的彈性,在堆疊的床墊中央翻滾糾纏、在床墊邊緣彈跳對峙、在沒有床的地方夢遊流浪。床墊之外,懸垂而下的鞦韆擺盪,白色的蚊帳飄忽,床上有影像浮動,再加上流動的舞蹈語彙,都賦予舞台夢境般的氛圍。

夢境之外,依附於床上更多的是有關於性愛、暴力、性別權力等,諸般溫柔而殘酷、美麗也醜陋、既虛構又真實的生命情境。姚淑芬透過所擅長的高難度雙人舞,兩位舞者在三張床墊上繁複交錯地彈跳,此起彼落猶如雲霄飛車。此外,她也擅長用生活化的表演與角色,來呈現微妙的人際關係以及床所隱喻的現實焦慮。由床墊區隔而成的房間裡,私密的床第生活曝現;嗜睡症的少女折疊著一件又一件的床單;而失眠的婦人在床單一角,以緩慢速度縫上無法入睡的痛苦。《孵夢》在舞蹈之外散發出一清淡的戲味,形式複雜的編舞與生活的況味兼而有之。

姚淑芬擅長發展複雜精密的雙人舞,穿插於群舞之中,從《堕落天使》到最近的《PUB,怕不怕》、《孵夢》都可見到這樣的特色。雖然有古典芭蕾、現代舞和接觸即興的背景,但在美式的純肢體、理性、機械化風格之外,她更感興趣於歐洲舞蹈所散發的生活、感性和人文氣息,因此她喜歡自日常生活取材,表現細節和感受,特別是人與人互動的諸般面貌、情感的流動拉鋸以及權力的此起彼落,雙人舞正是一極佳的探索形式,反映在現階段的舞作當中,便可見較強的戲劇張力,擺盪在靜默的此刻卻預感對峙即將到臨。

每次入睡是一次和死亡的約會

「每次的入睡彷彿是和死亡的一次約會,而每回的甦醒便宛若新生。」對於姚淑芬而言,床是一艘引她往返於死亡與生命之間的渡船,那麼其他人是怎麼看待他們的床呢?

爲了滿足這份好奇,作品在舞蹈之外加入了記實的影像,由紀錄片《百萬大作戰》的導演黃思嘉執掌。找來包括男人、女人、老夫妻,甚至一位幻象機師等約二十位受訪者,述說有關他們的床的種種感想和秘密,私密床榻曝光的同時也呈現出床的豐富隱喻。觀衆在開演入口便會觀賞到這部影片,而演出末了影像會投射到觀衆席上的床墊,如此運用影像與異空間擴展表演時空,並製造三度拼貼的視覺效果,期待能激發出新鮮的觀舞經驗。

二十個床墊再加上觀衆席上的床墊,對於編舞者處理調度場面,或舞者肢體對抗地心引力,甚至對演出經費預算來說,都是充滿刺激的挑戰。期待《孵夢》的床墊或可帶給觀衆孩童跳躍床墊般的冒險愉悅。

 

特約採訪|楊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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