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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的喜劇》藉由一場疫情,重新檢視了社會現象和人際互動的病態。(新舞臺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挑釁!2006新舞風 新舞風 黎海寧

SARS引發的《變形記》 《K的喜劇》 黎海寧的卡夫卡讀後感

舞碼大透視

黎海寧從小喜歡卡夫卡的作品,重讀《變形記》,人們遇異狀時被排拒的深刻描述,正如SARS真實寫照,編舞家由身體的病,擴大衍生精神的變異到性向不同,凡異於常人之處,都可能被排斥的境遇。她藉由一場疫情,重新檢視了社會現象和人際互動的病態。

黎海寧從小喜歡卡夫卡的作品,重讀《變形記》,人們遇異狀時被排拒的深刻描述,正如SARS真實寫照,編舞家由身體的病,擴大衍生精神的變異到性向不同,凡異於常人之處,都可能被排斥的境遇。她藉由一場疫情,重新檢視了社會現象和人際互動的病態。

推銷員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蟲,驚恐不已。變形之後,儘管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深愛家人,念念不忘工作,但他已不能言語,無法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感情。他的家人面對此巨變,受到極大的衝擊,他們克服不了內心的不安,無法再像過去一樣對待他……。

SARS下的香港圍城與卡夫卡的《變形記》

這個故事情節與場景,是否有似曾相識之感?二○○三年SARS疫情蔓延的圍城經驗不遠,西方現代主義代表作家卡夫卡的小說《變形記》,卻早已預示了人們遭逢意外變異時,將會面臨的處境。小說與生活,虛實之間的貼近與抽離,好一幅「對照記」。編舞家黎海寧將想像與真實的氛圍和情境,拆解重組,搬上舞台,成為另一齣浮生萬象。

黎海寧在舞台上構築夢境K城,城裡人人皆K,頭戴黑色帽,身穿黑西裝,衣冠楚楚,卻暗藏不可告人的心事。卡夫卡式的奇人怪事接踵而至,角色身分大亂,亦男亦女,亦蟲亦獸,集畸型奇情於一身,充滿卡夫卡式荒誕離奇、孤獨沈鬱的特質。

SARS疫情籠罩香港,如黑幕從天而降,壓迫的人們喘不過氣來。圍城百日期間,黎海寧正構思新作,疑似或感染SARS的人必須被隔離,人人自危的驚懼與疏離,召喚出她過去閱讀卡夫卡《變形記》的感受,為舞作找到了方向。

她從小喜歡卡夫卡的作品,重讀《變形記》,人們遇異狀時被排拒的深刻描述,正如SARS真實寫照,編舞家由身體的病,擴大衍生精神的變異到性向不同,凡異於常人之處,都可能被排斥的境遇。她藉由一場疫情,重新檢視了社會現象和人際互動的病態。

融合卡夫卡生平故事和小說的再創作

舞作原名《畸人說夢》,二○○四年由城市當代舞團在香港首演。原版本在舞者詮演之外,還有香港喜劇高手詹瑞文跨界演出,他分別以權威的父親、小丑、天使、女高音或魔術師等形象現身,是編舞家在荒謬、奇異、超現實意象之外,刻意加入喜劇元素,凸顯卡夫卡擅長的黑色幽默,也藉以嘲諷現實生活的荒誕。

後來巡演時,詹瑞文檔期無法配合,舞作略有更動。這次黎海寧應林懷民邀請在「新舞風」呈現,恢復了開場時象徵變形人的全裸男子,在眾人嘲笑眼神圍觀中的無助,以及魔術表演等段落。燈光設計也重新調整,讓夢境與現實對比強烈,黎式舞蹈劇場風格清晰可見。

《畸人說夢》的「畸」字,廣東話發音為「K」,意指卡夫卡。國語發音完全不同,因此這次黎海寧接受了林懷民的意見,將舞作名改以英文直譯為《K的喜劇》,更直接明暸。

不過,她強調《K的喜劇》並非舞台版的《變形記》,而是她融合卡夫卡生平故事和小說的再創作,是閱讀卡夫卡及其作品的綜合觀感。

黎海寧表示,卡夫卡的父親嚴厲權威,他與父親之間愛恨交織,關係微妙,以至他一生在男女情愛中,也始終無法尋得慰藉。舞作中緊張的人際互動,男女糾葛難解,都是卡夫卡的生命寫照。

 

文字|徐開塵 資深藝文新聞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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