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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中的鄭明勳與德勒斯登國家交響樂團團員。(韓兆容 攝)
音樂

鄭明勳戲劇營造 老樂團快意揮灑

評德勒斯登國家交響樂團

鄭明勳所塑造的《命運》,是一種朝向無情終點的不歸路,無論節奏或氣氛都極端白熱化,過程中則不乏高貴尊嚴的堅持。儘管所給予聽眾的精神洗禮,可能尚未達到前輩德奧指揮大師那般深刻境界,團員們卻毫無保留傳達出跟鄭明勳一起做音樂的驚艷與喜樂。

鄭明勳所塑造的《命運》,是一種朝向無情終點的不歸路,無論節奏或氣氛都極端白熱化,過程中則不乏高貴尊嚴的堅持。儘管所給予聽眾的精神洗禮,可能尚未達到前輩德奧指揮大師那般深刻境界,團員們卻毫無保留傳達出跟鄭明勳一起做音樂的驚艷與喜樂。

德勒斯登國家交響樂團

11/14    布拉姆斯之夜

11/15    貝多芬之夜

台北國家音樂廳

已經有四百五十八年歷史的德勒斯登國家交響樂團(或稱德勒斯登國立管絃樂團),三次訪台卻均由新潮指揮明星領軍。一九九五年二月的三場和二○○○年元月的兩場,擅長運用心理分析手法解剖古典音樂的辛諾波里(Giuseppe Sinopoli,1946-2001),除了標新立異的詮釋之外,所帶來的曲目也氣勢磅礡(如第一次的理查.史特勞斯歌劇《伊列克特拉》Electra和第二次的華格納《女武神》第三幕),迄今仍無任何外來樂團能夠望其項背。

充分突顯布拉姆斯的歌唱特質

這次率團的鄭明勳(Myung Whun Chung),同樣是一位屢次成為頭條焦點的話題人物。一九八九年正準備隆重開幕的巴黎巴士底歌劇院,由服飾業鉅子主導的董事會擺脫難纏的巴倫波英,選擇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鄭明勳擔任音樂總監職位,引發全球樂壇一陣錯愕。沒想到他居然能夠通過考驗,不但將劇場形象塑造得蒸蒸日上,唱片錄音也備受好評。可惜到了一九九四年,鄭明勳竟也面臨被董事會解職的命運,儘管樂團團員以威脅罷工相挺,最後仍黯然離去。他目前擔任法國廣播愛樂管絃樂團音樂總監,正等待另外一個狂飆崛起的機會。這就是為什麼十一月份世界三大重量級樂團齊聚台北之際,資深樂迷對德勒斯登的兩場盛會特別感興趣的原因!

十四日當晚演出全場布拉姆斯。C小調第一號交響曲(Op.68),鄭明勳對前兩樂章的速度設定偏慢,懸疑甚久,然後三、四樂章逐漸昇騰到明亮的勝利氛圍。整體的處理,分句柔軟頗富想像力,還充分凸顯了布氏的歌唱特質。E小調第四號交響曲(Op.98),鄭明勳所醞釀的人生晚秋暗鬱音色跟上半場截然不同,形成強烈對比。第一、二樂章,樂團散發出不遜於維也納愛樂的精緻美感;第三樂章,指揮者跡近歇斯底里將樂團驅使到極限,觀點極為獨特;第四樂章精雕細琢耕耘到最後,以瀟灑之姿一步登上悲劇頂峰,跟大師伯恩斯坦那種重棒打下地獄底層的處理方式大相逕庭,比較接近卡拉揚美學。安可曲採用布拉姆斯的G小調第一號匈牙利舞曲,同樣以繽紛色彩和均衡表情取勝。

如水晶般清透的紋理

十五日乃貝多芬之夜。F大調第六號交響曲《田園》(Op.68),鄭明勳將樂團編制縮小,舞台上空了一大片。他有意採取類似古樂團的輕盈逼近法,紋理如水晶般清透,空氣顯得特別清新,而彈性十足的砍劈式肢體語言,則引領出無比清晰的定音鼓捶擊,肯定讓音響發燒友大快朵頤。下半場C小調第五號交響曲《命運》(Op.67),大軍再度集結,風起雲湧掀起浪漫風暴。鄭明勳所塑造的《命運》,是一種朝向無情終點的不歸路,無論節奏或氣氛都極端白熱化,過程中則不乏高貴尊嚴的堅持。儘管所給予聽眾的精神洗禮,可能尚未達到前輩德奧指揮大師那般深刻境界,團員們卻毫無保留傳達出跟鄭明勳一起做音樂的驚艷與喜樂。今晚的安可曲改用韋伯《魔彈射手》序曲,樂團快意揮灑,絲絹絃樂,香醇木管,黃金銅管,豐富戲劇效果盡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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