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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舞者身上與舞台上充斥著色塊與塗鴉。(Jochen Sandig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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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夏.瓦茲 新詮舒伯特《即興曲》

愛因斯坦曾言:舒伯特的鋼琴即興曲蘊含自然、抒情、大膽、諷刺及光風霽月的磊落,而瓦茲的《即興曲》也表現了異曲同工之效,並且在美麗的意境中,散發出詼諧而沈重、天真而抑鬱的濃厚情感。

愛因斯坦曾言:舒伯特的鋼琴即興曲蘊含自然、抒情、大膽、諷刺及光風霽月的磊落,而瓦茲的《即興曲》也表現了異曲同工之效,並且在美麗的意境中,散發出詼諧而沈重、天真而抑鬱的濃厚情感。

二○○七年柏林編舞家莎夏.瓦茲以作品《肉體》Körper驚豔台灣觀眾,繼身體三部曲《肉體》、《S》、《無體》noBody之後,莎夏.瓦茲舞團(Sasha Waltz & Guest) 創作了結合空間裝置與舞蹈的《翻轉》insideout。二○○八年舞團十五週年慶,推出了一系列舊作,今年則有十個新、舊作在德國與世界各地巡迴演出,二月在柏林劇場「放射系統」(Radialsystem.V.)首推《即興曲》impromptus,雖是舊作但仍場場爆滿!

《即興曲》舞台由湯瑪士.宣克(Thomas Schenk)設計,宣克一九五八年生於德國美因玆(Mainz),早年學習建築。於一九九五年開始和瓦茲合作,作品《兩地》Zweiland、《肉體》、《舊時》davant及歌劇《羅密歐與茱麗葉》都出自於他。《即興曲》的設計風格屬抽象冷靜的幾何線,舞台主要由兩大塊傾斜的白色地板組成,背幕前上空懸掛一片巨大斜方形的木板;大型的中央建築塊面,充滿了現代感。

首度依古典樂曲結構編舞

此作是瓦茲首度依循古典樂曲結構編舞的作品,以舒伯特的曲目為主,由鋼琴家克麗絲提娜.馬滕(Cristina Marton)現場演奏,舞作的前幾個段落皆跟著音樂平行發展,整場僅由七位舞者擔綱。來自中國的男舞者施璇以延展性動作襯托柔美的樂章首先進場,他以慢動作和西班牙舞者Juan Kruz Diaz de Garaio Esnaola做接觸與抬舉的肢體組合。接著,隨音樂速度加快,所有舞者陸續進場,集結在台上停換不同的姿勢造型。

《即興曲》主要表現肉體的脆弱與美麗,以及輕盈、無重量的漂浮感。男舞者Juan與施璇的另一段溫柔軟性雙人舞,也令人印象深刻!施璇在Juan的身上轉動、下滑,兩人左、右向外延伸後,施璇再緩緩地翻滾至Juan的肩上,他被平舉、倒掛或上、下拉成一直線,整支雙人舞緩慢的過程中,施璇從未落地,表現極致的力與美!第二段以「奔跑」為主要元素,舞者以各種方式繞圓、倒退或互繞等跑步,然後逐漸發展成旋轉及小跳動作。在音樂靜止後,舞者在地板上快速地畫圈,當樂聲再度響起,舞者們群聚以甩頭、揮手與轉換方向動作為主。

在女高音露絲.桑侯福(Ruth Sandhoff)的現場獨唱後,一男一女穿著及膝高筒雨靴進場,因鞋內裝水,所以走路時發出水撞擊塑膠雨靴的濺水聲。這個天外飛來的怪誕不經,雖和音樂氛圍脫序但卻幽默有趣,且令觀眾不時地發出竊笑聲。男舞者被女生撐起在空中飛轉著,舞作突然活絡起來,和前面純舞蹈性的嚴肅動作產生對比。接下來的舞台更充滿令人驚嘆的畫面;男士們逐次在多位女舞者腿上、胸前、臉部塗滿紅、黑顏料,並且在地上畫畫,舞台瞬間變成了大塗鴉場。然後男士將雨靴裡的水倒在女士腳上,水漬一條條像血水、淚水般地由身上流竄而下,因地板是斜的,且離座位席很近,所以引發第一排觀眾們的騷動。

以豐富想像刻畫天才靈思

舞者們繼續互塗顏料,粉末在空中煙塵瀰漫,舞台地板、舞者們全身像似調色板般,充斥著色塊。這幾幕趨向劇場的表現手法,是典型的瓦茲特色,其作品鮮少按部就班地只跟隨音樂。接著,一女開始在台上梳洗,另位女舞者加入,兩人褪去上衣,裸身在台上相互搓洗,她倆陶醉地沐浴、甩髮、與水嬉戲,洗淨身上混雜的色漬,像純真孩童般無邪地玩耍。舞終,瓦茲以一支漫長安靜、感性哀傷的男女雙人舞劃下句點。

愛因斯坦曾言:舒伯特的鋼琴即興曲蘊含自然、抒情、大膽、諷刺及光風霽月的磊落,而瓦茲的《即興曲》也表現了異曲同工之效,並且在美麗的意境中,散發出詼諧而沈重、天真而抑鬱的濃厚情感。一八二七年舒伯特完成即興曲後,隔年便與世長辭,舞作裡的黯然,似乎影射天才早逝的悲愴。此作也許沒有像《肉體》般把身體置於顯微鏡下切割、解剖,但瓦茲跳脫古典樂曲的框架,以豐富的想像刻畫天才流瀉的泉湧靈思與靜謐傷懷,讓觀眾對古典樂的詮釋風格耳目一新!

 

相關網站

莎夏.瓦茲舞團的演出與巡迴行程可參考www.sashawaltz.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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