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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歌劇院的舞星Marie-Agnes Gillot參與卡爾2007年的作品Take Care of Yourself。(Whitechapel Gallery 提供)
城市藝波 Cities & Arts 倫敦

找舞者演員解讀男友分手信…這是藝術創作

法國藝術家蘇菲.卡爾以生活行動的記錄為創作核心,目前她的回顧展正在倫敦展出。其中作品Take Care of Yourself中可見到芭蕾舞者以激烈的舞姿、老牌女星珍妮.摩露以朗誦,還有小丑以滑稽的動作來解讀蘇菲前男友X給她的「分手信」。

法國藝術家蘇菲.卡爾以生活行動的記錄為創作核心,目前她的回顧展正在倫敦展出。其中作品Take Care of Yourself中可見到芭蕾舞者以激烈的舞姿、老牌女星珍妮.摩露以朗誦,還有小丑以滑稽的動作來解讀蘇菲前男友X給她的「分手信」。

表演和視覺藝術的跨界合作越來越普遍,法國藝術家蘇菲.卡爾(Sophie Calle)的近作就邀請女人們來替她向前男友出一口氣,而女演員等表演工作者精湛的詮釋也替這個作品增色不少。倫敦東區Whitechapel Gallery正展出蘇菲.卡爾的回顧展“Talking to Strangers”,作品Take Care of Yourself中可見到芭蕾舞者以激烈的舞姿、老牌女星珍妮.摩露以朗誦,還有小丑以滑稽的動作來解讀蘇菲前男友X給她的「分手信」。

一封分手信,找一百零七人來回應

蘇菲某天接到男友提出分手的電子郵件,裡面提到分手對他的傷害比對蘇菲還深,最後以“Take Care of Yourself”作結。一開始蘇菲不知如何反應,問了女性密友後,讓她有了可以發展成一個藝術計畫的靈感,於是邀請一百零七個女性,包括演員、律師、心理醫師及一隻鸚鵡等不同領域的專家來分析解讀這封信,而隨著計畫終了,她對分手的傷痛也隨之消逝。

這件大型的裝置作品首度在二○○七年威尼斯雙年展法國館展出,這次在倫敦是首次以英語版本展出,除了展場中心有大小三十多個錄像螢幕,也呈現攝影、分析的文本,以及與計畫相關的文字、聲音、影像紀錄。

不同女性的解讀飽含戲劇張力與細膩情感,有歌劇女演員以雄偉的歌聲展現,有射箭手把這張分手信當作箭靶,也有音樂創作者蘿瑞.安德森(Laurie Anderson)以實驗音樂與燈光與這封信互動,演員則有珍妮.摩露、米蘭達.理察森(Miranda Richardson)等透過朗誦與表演來詮釋這封信,還有日本能劇、塔羅牌、人類學、語言分析等角度,最終則以一隻叫作布蘭達的鸚鵡不斷重複叫著“Take Care of Yourself”來幽默又反諷地呼應整個計畫。

蘇菲不認為這個計畫是女性的復仇,她只是遵照前男友的建議,選擇了一種「照顧自己」的方式。她的創作一向遊走在偷窺與公開、虛構與真實、隱私與公眾間,她曾撿到一本陌生人的電話簿,然後打電話給電話簿的每一個人,約他們見面,從每個人的敘述與資料來構築電話簿主人“Pierre D”的個性與生活。她曾邀請二十九個陌生人睡在她的床上八小時,記錄下每個人睡覺的過程與故事。

創作就是她個人冒險的記錄

美國作家保羅.奧斯特(Paul Auster)曾以蘇菲為藍本在小說《巨獸》Leviathan中創作名為Maria的角色,蘇菲有段時間徹底實踐這個角色在小說中特殊的飲食習慣,每天只吃同一顏色的食物,例如周一只吃橘色,周二只吃紅色。後來她要求奧斯特為她創作一個計畫的腳本,於是奧斯特給她在紐約「每天向陌生人微笑、與陌生人交談、準備三明治和香菸給流浪漢、美化一個公共場所」等指令,蘇菲依據這些指令實踐,並美化了一個電話亭,將記錄的文本發表成一個作品。

許多人認為蘇菲是藝術界的瘋子或偷窺者,她像是演員,總是依據一套公式、腳本或一個限制來進行創作,又像抽樣調查研究者,翔實記錄著每日觀察心得與細節。但也有人形容蘇菲的創作就是她個人冒險的記錄,記錄著蘇菲以她個人獨特的方式和「他者」及「世界」互動的過程。蘇菲並未預期自己會成為藝術家,她最早的作品源於一九七○年代旅行回到巴黎後的百無聊賴,因為生活沒有目標,所以每天選擇一個對象跟蹤,並拍攝及寫下每日跟蹤的過程。

雖然蘇菲勇於在創作的世界窺探他人隱私,也勇敢披露自己的私領域,但她曾表示,她在創作中嘗試人生中不敢嘗試的事情,她自認平常是個謹慎、不引人注目的人,從不侵入朋友的生活,不打探他們的隱私,但對她而言,如果這一切是個創作計畫,那就是全然不同的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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