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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家吳馬丁從遙遠的國家飄洋過海來到這裡落地生根,在過程中的經歷過的林林總總,都成了他日後創作音樂取材的對象。(許斌 攝)
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世界軌跡樂團團長

吳馬丁 轉換不斷的人生 照見有意思的風景

來自比利時的音樂家吳馬丁,因為在今年的金曲獎「傳統暨藝術音樂類」中大放異彩而備受矚目。從小到大學的樂器頻頻轉換,生活中也變動不迭,因緣際會來到亞洲、落腳台灣,還在台灣組團創作起以民族音樂為基礎的作品,吳馬丁並不認為這些過程辛苦,反而覺得笑著說自己這麼地「轉來轉去的很有意思。」

來自比利時的音樂家吳馬丁,因為在今年的金曲獎「傳統暨藝術音樂類」中大放異彩而備受矚目。從小到大學的樂器頻頻轉換,生活中也變動不迭,因緣際會來到亞洲、落腳台灣,還在台灣組團創作起以民族音樂為基礎的作品,吳馬丁並不認為這些過程辛苦,反而覺得笑著說自己這麼地「轉來轉去的很有意思。」

絲竹空仲夏樂饗《遊文戲字》

8/19~20  19:30   8/20  14:30

台北 西門紅樓二樓劇場

INFO  02-33939888

 

人物小檔案

  • 比利時魯文音樂學院(Lemmensinstituut Leuven),主修低音大提琴與鋼琴,並取得爵士音樂教育碩士。
  • 2008年正式加入絲竹空爵士樂團。
  • 目前為「FBE十人組大樂團」(Free Breathing Ensemble)及「世界軌跡」(Orbit Folks)兩樂團團長。
  • 個人及作品獲第22屆金曲獎傳統暨藝術音樂類「最佳專輯製作人獎」及「最佳跨界音樂專輯獎」兩項獎項
  • 任教於台南藝術大學,擔任應用音樂系講師。

 

五月,第廿二屆金曲獎「傳統暨藝術音樂類」有個備受矚目的焦點——個人及團隊的首張錄音《失落的環節》The Missing Link一舉拿下五項入圍,最後更奪得「最佳專輯製作人獎」及「最佳跨界音樂專輯獎」兩項獎項,是在此類表現最為亮眼的一個。頒獎典禮中,當製作這張專輯的「世界軌跡樂團」、反覆在現場被唸出來時,不免心生疑惑,這位來自比利時的團長——吳馬丁(Martijn Vanbuel),究竟是何方神聖?

從搖滾玩到爵士  因緣際會與亞洲結緣

身高一百九十幾公分的他,抓著兩百公分的低音大提琴,您可以想像那種龐大和震撼的畫面。但跟他說話時就會發現,只要是陷入思考,他的右手就會不由自主地在空氣中彈起電貝斯。從十幾歲開始玩搖滾、之後念爵士,音樂在他的學習過程中,似乎一點都不「古典」。但這麼說也不完全正確,學電貝斯之前他還彈過木吉他。更令人訝異的是,他還修過所有樂器中擁有最大體積的管風琴!

學這項樂器其實是有點「誤會」。吳馬丁說,小時候學電子琴,教材上用的都是Organ,因此到了學校之後自然就想繼續彈,但沒想到這個“Organ”,到了學校後卻跟他所想像的完全不同,不是小小的風琴,而是巨大的管風琴。雖然不一樣,但他還是默默地學。而彈了Organ那麼久的一段時間,他卻從來不敢跟爸爸說,其實他真正有興趣卻從來沒有學過的──是鋼琴。

碩士畢業後,吳馬丁考上了法國巴黎高等學校,那是個人人稱羨的音樂學院,但他卻不這麼認為。「那時只有我一個外國人,其他都是法國人,很難融入他們的圈子,而且我和指導教授的關係不太好,也不太喜歡整個學校的氣氛,加上巴黎的生活費太高,唸完一年後並不開心。」在偶然的機會下,吳馬丁和朋友到了澳門的Wac Fest藝術節演出,在這個地方,他就像開了眼界一般,接觸了各領域的藝術家們豐沛的創作能量,也第一次對亞洲這個異國文化感到高度的好奇和渴望。

轉來轉去有意思  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其實我的生活一直都在改變。」不只有樂器,吳馬丁的興趣也一直在轉換。從小跟朋友一起玩樂團,後來在澳門演奏,在中國的飯店裡表演,在台灣則又不一樣:接婚禮的case、參加藝術節、在學校教書,後來又開始從事編曲。「反正就順著走,」隨遇而安的吳馬丁並不認為這些過程辛苦,反而覺得笑著說自己這麼地「轉來轉去的很有意思。」

澳門行之後,吳馬丁放下學業開始一連串的旅行,愛冒險的他曾花了三個禮拜從比利時獨自坐火車到上海,也這麼開始在中國各地裡行,從廣州、西藏、重慶、成都、宜昌,最後來到了上海。在這一站,他遇到了在上海工作的台灣女孩,從此與台灣這塊土地連上了關係。

「事實上,台灣與比利時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吳馬丁認為,兩個地方都是小國家,也都曾被各個國家占領、殖民;族群中操著各種不同的語言,並且因為文化的關係,兩國人民的個性都有謙虛、不驕傲的本質。最有趣的是,台灣和比利時一樣擁有兩個大黨相互對峙,而獨立的問題也同樣在民間吵得沸沸揚揚。

人生就像是一段段的旅程,搭上不同的交通工具,就會看到不一樣的風景。選擇在台灣落腳之後,吳馬丁透過「絲竹空爵士樂團」,看到了傳統音樂的美,也開啟了他將各國音樂元素結合、實驗的想法:「記得那次坐朋友的車,剛好聽到電台在訪問絲竹空,一聽到這樣的音樂就很喜歡,沒想到幾個月之後就因緣際會地加入了這個團體。」不過,縱使喜歡,在吳馬丁的觀念中,卻認為它是非常「西化」的。

從民族音樂出發  與人民親近的創作

絲竹空用國樂器演奏爵士,產生了一種新型的爵士樂種,但樂曲加上爵士鼓組、並且配上和聲,在質地上與西洋的爵士相仿。有了不同的想法,吳馬丁於是與朋友組成了「世界軌跡樂團」,雖不至於刻意反其道而行,但以鋼琴、小提琴、低音大提琴及塔布拉鼓的組合,卻堅持以民族音樂作為基礎來發展。不管是一個小動機的發展、歌謠改編或者完全原創,都還是脫離不了民族音樂的根本。但是Bass手的角色通常不負責主旋律,以這樣的角色來編曲會不會不合適?他卻不這麼認為:「Bass手當團長,在國外有跡可循,而且做出來的東西比較特別。他們的特性是不會一直想著獨奏,而是顧及所有團員的平衡,寫出一些很棒的東西來。」而專輯得獎的肯定,也證明了這樣的理論。

「來台灣五年,我一直覺得,台灣對我非常好!」這是吳馬丁在上台領獎的第一句話。從遙遠的國家飄洋過海來到這裡落地生根,從彈電子琴輾轉變成了低音大提琴,不論是「順著走」,或者是「轉來轉去」,在過程中的經歷過的林林總總,都成了他日後創作音樂取材的對象。Folk music著重的就在Folk這個字,而它的意義本來就是親近人民。在吳馬丁的眼裡,民族是融合的,創作也是無國界的。人與人、文化與族群的相互連結都在旋律中自然發聲,管它生自哪裡,來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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