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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愛樂歷史悠久,雖極富盛名,與納粹的種種關係也遭受許多壓力。(Richard Schuster 攝 卡內基音樂廳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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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音樂巡禮來到夢幻之城 維也納愛樂歷史真相遭批判

卡內基音樂廳近年每季推出的環球音樂巡禮今年走到維也納,三週的音樂節內容包羅萬象,包括交響樂、歌劇、室內樂、藝術歌曲,搭配展覽、電影、研討會等,面面俱到。維也納愛樂的表演更是主要號召。但同時愛樂與納粹的歷史關係也無可避免地被提起與批判。這也是維也納愛樂與維也納市民共同要面臨的考驗。

卡內基音樂廳近年每季推出的環球音樂巡禮今年走到維也納,三週的音樂節內容包羅萬象,包括交響樂、歌劇、室內樂、藝術歌曲,搭配展覽、電影、研討會等,面面俱到。維也納愛樂的表演更是主要號召。但同時愛樂與納粹的歷史關係也無可避免地被提起與批判。這也是維也納愛樂與維也納市民共同要面臨的考驗。

卡內基音樂廳近幾年每季都會推出的環球音樂巡禮,今年走到維也納,以「維也納:夢幻之城」(Vienna: City of Dreams)為名,舉辦三週的音樂節,聯合十多個不同的機構,推出近百個不同的節目,包括交響樂、歌劇、室內樂、藝術歌曲,搭配展覽、電影、研討會等,面面俱到。

古典音樂的搖籃之都

比起過去的主題文化,包括中國、拉丁美洲和日本,維也納似乎是個太過主流的選擇。這個「音樂之都」在西方音樂史上的地位是無庸置疑的,作為前奧匈帝國的首都,維也納是東西歐交會之地,人才濟濟;霍布斯堡王朝對藝術的支持,其政權在十八、九世紀的相對穩定,提供持續的表演舞台。

與維也納有淵源的音樂家不計其數,光是出生在當地的就有歌曲大王舒伯特、圓舞曲家族史特勞斯、掀起近代音樂革命的荀貝格和貝爾格,而由外地而來的,更是不計其數,從海頓以降,莫札特、貝多芬、李斯特、布拉姆斯、布魯克納、馬勒等,都曾駐足。

這些音樂家的作品,構成當今西方音樂會的基本曲目,也是音樂節的主力。當然節目裡也有一些少聽到的作品,像是荀貝格的合唱曲《大地和平》Friede auf Erden,及當代創作,但是整體說來,像是貝多芬的《合唱》、布魯克納第六、馬勒第四、舒伯特的《未完成》及藝術歌曲集《美麗的磨坊女》,都是再熟悉不過的曲目。甚至兩場以音樂會形式演出的歌劇《伍采克》Wozzeck和《莎樂美》Salome,也早已是經典劇碼。

維也納愛樂的歷史真相

演出這些音樂的、同時也是這個音樂節最主要的號召,是七場維也納愛樂的表演。這個有一百五十年歷史的樂團代表了西方音樂的精華,與許多音樂會上節目的作曲家都曾共事過,這個傳承是他們最珍貴的資產。

但是這個樂團也有黑暗的一面,而從某個角度來看,這恐怕是音樂節真正值得大書特書的部分,那就是把維也納愛樂放在維也納城市的近代史上,去檢視其歷史真相。

音樂節中的兩場研討會“Vienna, 1860 to 1914: Creativity, Culture, Science and Politics”和“How Did the Cultured, Creative Society of Vienna Lose Its Moral Compass? ”就在呈現兩次世界大戰期間維也納的政治環境,以及其文化精英所扮演的角色,而這無可避免,就要談到愛樂與納粹的關係。

根據最近公開的史料,在二次大戰結束時,大約百分之四十二到百分之四十七的樂團成員是納粹黨員,在根除猶太人的期間內,有十三個團員被踢出去,其中有五人最終死於集中營內。由於維也納愛樂是團員自治的制度,沒有任何一個團員可以宣稱自己沒有罪責。連愛樂最重要的傳統新年音樂會,也被指出是納粹宣傳工具的一環。

這層關係甚至延續到戰後。維也納愛樂在一九四二年曾頒贈當時維也納市長Baldur von Schirach一枚榮譽指環,Schirach在戰後因為戰爭罪行被關廿年,指環也因而失落,愛樂在他出獄後又補贈他一枚。

德系族裔與納粹的種種關係,是西方近代史上重要的課題,維也納愛樂的行為就算讓人髮指,並非不可想像。但是當這段歷史,與樂團至今仍令人垢病的歧視女性樂手問題合在一起看,就不免讓人懷疑,團員自治是不是無可避免地帶來封閉與排他性?近年來屢屢有音樂界人士,號召要在維也納愛樂訪美演出時,抗議其成員缺乏多樣性,但大多數人都認為這是他們內部的問題因而不願介入。然而任何機構都受慣性作用的影響,有時外在的壓力,可能是唯一促成改變的動因,這也是維也納愛樂與維也納市民共同要面臨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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