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我七歲時,我媽媽才發現我有絕對音感,她覺得很興奮,並且開始測試我。「轉過身,不要看到琴鍵」接著她會彈幾個不同的音,然後我會告訴她這些是什麼音。我並不覺得有任何困難,我真的不懂為何她會如此驚訝。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每當有人來拜訪,她就會像莫札特的爸爸一樣,要求我到另一個房間,去向客人展示我的這項「特異功能」。
很多人會提到「絕對音感」這個字眼,但那究竟是什麼?那是一種聽到一個音,就可以立刻說出那是什麼音高的能力。對這些有絕對音感的人來說,他們能輕易分出何者是Do,何者是Re,這就像一般人能立刻分辨出紅色和藍色一樣。研究顯示,萬分之一的人有絕對音感,但那些通常是音樂家。對於沒有絕對音感的人來說,能這樣輕鬆、正確地分辨出每個不同的音高,就像是有特異功能一樣地不可思議。
音樂家常有的「特異功能」
直到十九世紀,才有人提到絕對音感或是針對它來做研究。在此之前,只有一七六三年有記載提到年輕的莫札特——「我看到且聽到,他在隔壁房間做測試,他們給了他一些單音,一下高一下低,不僅是用大鍵琴,你想的到的樂器都使用了,只要聲音一發出,他就可以立刻說出其音名,就連鐘、時鐘、甚至是懷錶在報時,他都能同時說出那些音高的音名。」
上述這段匿名刊出的記載,是莫札特的爸爸帶他和他妹妹到歐洲久遊的前不久刊登的。據推測,是莫札特的爸爸為了讓他才華洋溢的兒子獲得更多的宣傳機會而發出的訊息,但這個說法是誰都無法肯定的。無論如何,有可以執行這項看似不可能壯舉的能力,讓莫札特能有機會參見國王與皇后。但即使莫札特是直至浪漫後期唯一被「證實」有絕對音感的作曲家,我們仍可以確定的是,他絕對不是唯一的一個。現在,我們更了解所謂的絕對音感,我們知道這不是一個奇蹟,而是音樂家當中相對普遍的一個現象。
我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學這些音的音名,但應該差不多是在三、四歲時。我家有架鋼琴,是我媽用來彈奏詩歌的。我想,那時她應該已經有教會我音名,但是一直到我七歲時,我媽媽才發現我有絕對音感,她覺得很興奮,並且開始測試我。「轉過身,不要看到琴鍵」接著她會彈幾個不同的音,然後我會告訴她這些是什麼音。我並不覺得有任何困難,我真的不懂為何她會如此驚訝。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每當有人來拜訪,她就會像莫札特的爸爸一樣,要求我到另一個房間,去向客人展示我的這項「特異功能」。
我的朋友也有……
我有位朋友似乎也有絕對音感,但我不肯定,因為他從未學過音樂,也無法說出音名或音高,但是他熱愛音樂,他家總是會播放著音樂。好幾次我去拜訪他時,他會突然說:「這首和另一首聽起來完全一樣。」接著他會到Youtube找出所謂的另一首,然後我們會比較那兩首曲子,結論是,他說的永遠是對的。現在,人們並不會運用絕對音感來判別兩首曲子之間的相似性,但我發現,被我朋友說是一樣的曲子,它們都會用到相同的一組音高排列。這樣的狀況發生到第三次時,我整個感到好震驚。我跟他說:「你有絕對音感,和莫札特一樣。」我的朋友一聽我這樣說,立刻得意洋洋地說:「你的意思是,我是個音樂天才嗎?」我說:「不不不,有絕對音感不一定是個音樂天才,不過你絕對可以到街頭展現你的這項特異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