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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圖加特當代人聲團在台演出,呈現精采的當代音樂。(國家兩廳院 提供)
演出評論 Review

餘音繞梁尚飄空

最令人驚豔的,絕對是壓軸的史托克豪森的歌劇《光系列—星期三》中〈人類,聽!Menschen, hört〉,這六位歌手出場時各自托著一顆球,代表一顆小行星,並以公轉的軌道方式移動演唱,將整個音樂廳視為全宇宙,歌手們分站在觀眾席的六個角落,更能近距離聽到他們精采的音樂性及技術性。他們要用歌聲包圍整個宇宙,讓音樂的空間被無限放大,頓時充滿「念天地之悠悠」之寬闊。

最令人驚豔的,絕對是壓軸的史托克豪森的歌劇《光系列—星期三》中〈人類,聽!Menschen, hört〉,這六位歌手出場時各自托著一顆球,代表一顆小行星,並以公轉的軌道方式移動演唱,將整個音樂廳視為全宇宙,歌手們分站在觀眾席的六個角落,更能近距離聽到他們精采的音樂性及技術性。他們要用歌聲包圍整個宇宙,讓音樂的空間被無限放大,頓時充滿「念天地之悠悠」之寬闊。

新點子樂展「來自斯圖加特的極致人聲」

9/22  台北 國家演奏廳

在表現上大膽假設,在技巧上精確求證,全場高難度的無伴奏音樂,極具前瞻性及實驗性。斯圖加特當代人聲團,成軍卅二年來為新的創作「初試啼聲」,更為當代音樂「喉舌」拔得頭籌。古老的素材與現代的創意,在他們的藝術裡,無分軒輊。那一晚,聲音的藝術在演奏廳奔縱馳騁。

精采的音樂性及技術性

首先登場的是阿培爾吉斯(Georges Aperghis)的世俗清唱劇《沃爾弗里》Wölfli。在支離破碎的音型及倏忽其變節奏中,半說半唱式(sprechstimme)地交織出象徵性的文字,再突然進入到精準的和聲,六位歌手表現那歇斯底里的情境,充分表達作曲家的思維。隨後在夏里諾(Salvatore Sciarrino)選自《十二首牧歌》的六首牧歌裡,六聲部均等地出現在模仿進行及素歌式的齊唱及不和諧音程中。如沒有紮實的音樂訓練基礎,缺乏科學解析的能力,絕不可能表現這兩首作品。

《三首愛之歌》Drei Liebesgedichte是哈斯(Georg Friedrich Haas)採用德國表現主義的先驅者August Stramm的詩作,為斯圖加特當代人聲團所量身訂做。將那些粗獷突兀怪異的文字組合,增加音樂的複雜度,瞬間透過速度、節奏、音程、力度、表情的變化,來描繪出「花瓣」、「秘密」、「遊戲」的豐富面貌,透過六位歌手精準且戲劇性的表現,在綿延不斷的長線條與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快速音符間,即使是休止符,反而存在著更強大的音樂張力。更值得注意的是,其中的女高音Johanna Zimmer更曾演出過荀貝格的《月光小丑》,對於這類作品的熟悉度,自然不在話下。

最令人驚豔的,絕對是壓軸的史托克豪森的歌劇《光系列—星期三》中〈人類,聽!Menschen, hört〉,這六位歌手出場時各自托著一顆球,代表一顆小行星,並以公轉的軌道方式移動演唱,將整個音樂廳視為全宇宙,歌手們分站在觀眾席的六個角落,更能近距離聽到他們精采的音樂性及技術性。他們要用歌聲包圍整個宇宙,讓音樂的空間被無限放大,頓時充滿「念天地之悠悠」之寬闊。

礙於場地  缺乏伸展空間

可惜基於演奏廳的場地限制,這樣的詮釋並無法表現作品的全貌。作曲家為《光系列》原本設計了左右兩邊各三道門,十分講究舞台的燈光效果及劇場的空間感,所以劇場的呈現是具關鍵性的,與音樂的表現同等重要。雖然歌手們的演技與音樂功力都在水準之上,但礙於場地因素,畢竟演奏廳是為音樂會而設計,如要做一些稍具複雜的舞台呈現,恐捉襟見肘,一部在聽覺與視覺要求極致表現的作品,猶如「淺灘困蛟龍」般,缺乏舞台伸展空間。

如果這首作品是在小型劇場演出,同時具備上述的舞台條件,相信觀眾更能感受到這首作品全面性的架構概念。或許在決定曲目時可多方考量表演場所的性質,必能將作品的特質及作曲家的思維表現得更完整。

這場音樂會的曲目對國人而言皆為全新的嚐試,但只要有絕佳的音樂表現能力,任何抽象前衛的藝術,皆使聆聽者能感受音樂與文字的新意,是學習欣賞前衛藝術美好的起點。感謝這六位「美聲音樂家」用歌聲帶領我們進入當代音樂領域裡,開啟了更寬廣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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