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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膚》(Rahi Rezvani 攝 台中國家歌劇院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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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季利安時代 依然多元璀璨

荷蘭舞蹈劇場一團 三舞作旋風襲台

暌違台灣十五年,荷蘭舞蹈劇場一團將於二月下旬再度訪台,在台中國家歌劇院演出三支精采舞作《停格》、《揮別》與《激膚》,分別由藝術總監保羅.萊福特與蘇爾.萊昂、克莉絲朵.派特、馬可.歌克創作,多元紛呈的面貌,可說是延續了前任總監尤里.季利安的前衛、大膽與創新活力,而更綻放出屬於當下舞團的美妙風景。

暌違台灣十五年,荷蘭舞蹈劇場一團將於二月下旬再度訪台,在台中國家歌劇院演出三支精采舞作《停格》、《揮別》與《激膚》,分別由藝術總監保羅.萊福特與蘇爾.萊昂、克莉絲朵.派特、馬可.歌克創作,多元紛呈的面貌,可說是延續了前任總監尤里.季利安的前衛、大膽與創新活力,而更綻放出屬於當下舞團的美妙風景。

2017 NTT-TIFA荷蘭舞蹈劇場-NDT 1

《激膚》×《揮別》×《停格》

2017/2/24  19:30

2017/2/25  14:30

臺中國家歌劇院大劇院

INFO  04-22511777

海牙不僅是荷蘭實質上的政治中心,更因聚集在市政廣場周邊的藝文組織與重量級的荷蘭舞蹈劇場(Netherlands Dans Theater,NDT)而成為文化中心與世界舞壇的重鎮。一九五九年自荷蘭國家芭蕾分離之後,NDT即以前衛、大膽、非傳統的芭蕾美學獨樹一幟,而在七、八○年代由尤里.季利安(Jiri Kylian)擔任藝術總監時期,更是確立了荷蘭舞蹈劇場的頂尖地位。

「NDT之所以是舞蹈界的熱點,關鍵在於每個人開放的心態和無盡的創造力。無論是編舞家、舞者或工作人員,每一分鐘都不停地在創造(always cooking)。」團內資深舞者Jorge Nozal將NDT獨特的魅力歸功於團隊文化,那基於開放、自由而催生的強勁創造力。

多位編舞家打造舞團多元面貌

展開雙臂接納來自全世界最頂尖的舞者,不論他們的出身和國籍,正是季利安的主要信念之一,早在保守的七○年代末期,團內的國際舞者人數就已經超過了荷蘭舞者(註)。當前的藝術總監保羅.萊福特(Paul Lightfoot)更進一步邀請世界頂尖編舞家為NDT創造作品,從芭蕾老頑童馬茲.艾克(Mats Ek)到當代怪傑侯非胥.謝克特(Hofesh Shechter)都曾是座上之賓。

「保羅和他的創作夥伴蘇爾.萊昂(Sol León)都是季利安栽培出來的,雖然兩人有自己的信念和願景,但他們將季利安時期的精華都延續了下來,讓舞團像是輪迴之後開始了第二生命。」比起世界上許多知名舞團面臨當家者逝世或離職的傳承問題,Jorge認為NDT算是幸運的。萊福特跟萊昂既是默契絕佳的長期夥伴,又能以不同的背景從各自的角度彼此辯證,以對話的方式來形塑作品。

二月底演出的舞碼《停格》Stop-Motion,就是萊福特和萊昂在NDT的四十多支以字母S開頭命名的作品之一。進入NDT六年多的台灣舞者吳孟珂,對於萊福特與萊昂的創作方式也自有一套觀察:「兩位編舞家每一次創作的起點都不太一樣,若對一幅畫、一本書、或一段音樂有感而發,他們就會把這些素材拿到排練場內跟大家分享,一起感受和激盪。」

據了解,二○一四年創作《停格》前夕,舞團正好面臨舊劇院拆除、新空間與資源分配等問題,諸多行政事務勞心勞形之下,或許正是導致兩位編舞家意欲在作品中將格局昇華,跳脫世俗而進入瞬間與永恆、人類與自然、止與動的思辨和探討。吳孟珂也補充:「作品採用的音樂來自跨界極簡主義作曲家Max Richter,這不是保羅第一次使用其音樂,應該是這遼闊蒼涼、豐沛卻壓抑的曲風特別能激發保羅的創作靈感,也特別適合這支作品吧。」

另一支來台舞碼《揮別》由加拿大編舞家克莉絲朵.派特(Crystal Pite)所編創,自二○○八年成為NDT的客座編舞家,派特為NDT 1團編創了五支作品,舞者Roger van der Poel完整參與所有過程,跟派特工作上最密切:「我覺得保羅和蘇爾特別注重當下的感覺,藉由當下發生的事來驅動編創;但克莉絲朵就非常不一樣,她的編創過程很有條理,就算是在探索肢體素材的時候也很有計畫,你會感覺她凡事都已經過無數的思考,非常聰明而周全!」

儘管工作上有條不紊,私底下的派特卻不會給人距離感,相反地,所有舞者都覺得她貼心、親切,支持舞者們的自我實現和成長。在創作《揮別》時,派特除了以發生在戲劇界好友Jonathon Young身上的故事為藍本,更以伴侶Jay Gower Taylor特別為此預先設計的手工製作布景為畫面主軸,該布景是Taylor以一張張特殊透光的紙片以隱形膠帶粘黏而成,而派特本身善用單部分離(isolation)的招牌肢體語彙反而是最後才成形的。

以舞作向龐克教母派蒂.史密斯致敬

另一有趣的特色是,無論哪一支在NDT的作品,派特一定會編排段落讓所有舞者都在台上,達成了一致的能量之後,再解開來逐一發展。但《激膚》的編舞家馬可.歌克(Marco Goecke)則完全不同。

Roger解釋:「兩人的風格除了都有必須精雕細琢的細碎動作之外,其他可以說完全相反,馬可的作品永遠是獨舞或雙人舞串起來,台上舞者人多時只會是過場,絕對不超過五秒鐘!」也因為如此,歌克的工作方式多半是跟各段落的舞者分別排練,再串聯成作品。

龐克和現代芭蕾似乎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所以歌克以《激膚》向龐克教母派蒂.史密斯(Patti Smith)致敬實是令人驚異,「我一開始其實也對派蒂.史密斯不熟悉,」吳孟珂承認,「是特地去研究了她的表演影像後,才感受到她沛然的生命力,和坦然面對真實自己的那種態度,這都是藝術家身上最可貴的特質。」或許就是這樣的派蒂.史密斯讓歌克想要向她致敬。連在室內也習慣戴著墨鏡、會在思考時以手中紙張摀嘴的歌克,外表雖然害羞內斂,但也擁有一顆熱切澎湃的心,這樣的個性忠實反映在他編排的動作上,細碎、快速、重複、精確。

上一次荷蘭舞蹈劇場來台演出已是十五年前,新的藝術總監、新的舞者、三支截然不同的新作品,二○一七年二月呈現在國人面前的,將是如何令人驚喜的荷蘭舞蹈劇場?

註:Dance in the Netherlands by Liesbeth Wildsch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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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蒂.史密斯  真情至性的龐克教母

派蒂.史密斯一頭蓬鬆的銀髮披散在肩頭,在去年十二月鮑伯.狄倫獲諾貝爾文學獎的頒獎典禮上演唱狄倫的〈A hard rain's a-gonna fall〉,她被自己的情緒淹沒,演出一度中斷,她一臉困窘,摀著嘴,細細地說:「抱歉,我太緊張了。」演出重新開始,微微顫顫卻動人地結束。

她事後說明她沒有忘詞,而是在巨大電視攝影機所秉持的立場以及達官顯要與眾人們所在的現實前緣,那些已成為她一部分的歌詞,她怎樣也無法將它們拋出,「當我回到我的座位,失敗屈辱的感受刺痛著我,但奇怪的是,我又感覺自己進入並且真實地活在歌詞中的世界。」(註)

在《群馬》Horses作為龐克教母為人所知之前,她骨子裡始終是一名詩人,之於她,搖滾是詩的載體,文字滋養她、刺痛她,狄倫(她年少時追隨的偶像)歌詞中的末世預言約莫也是以這種隱密的方式與她共震。她甫過古稀之年,創作力依然豐沛。近年躋身作家之林,出了兩本美不勝收的長篇《只是孩子》Just Kids、《時光列車》M Train。(張慧慧)

註: Patti Smith,〈HOW DOES IT FEEL〉,The New Yorker,2016.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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