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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藝黑白》(聯經出版 提供)
藝@書

黑白琴鍵後 鋼琴家的音樂人生

從二○○七年出版至今,樂評人焦元溥的《遊藝黑白》再度增訂出版,從上下集兩本,到一套四大冊,除原有卅位鋼琴家濃縮與更新內容外,更添加了五十三位鋼琴家及一位大提琴家,總計收錄一百零六篇訪問、一百零九位音樂家。焦元溥說:「我只挑『我喜愛』和『我有問題要問』的鋼琴家。」受訪鋼琴家的剖腹回答,構築了精采的歷史,也讓此書成為最有用的音樂工具書。

從二○○七年出版至今,樂評人焦元溥的《遊藝黑白》再度增訂出版,從上下集兩本,到一套四大冊,除原有卅位鋼琴家濃縮與更新內容外,更添加了五十三位鋼琴家及一位大提琴家,總計收錄一百零六篇訪問、一百零九位音樂家。焦元溥說:「我只挑『我喜愛』和『我有問題要問』的鋼琴家。」受訪鋼琴家的剖腹回答,構築了精采的歷史,也讓此書成為最有用的音樂工具書。

「《遊藝黑白》其實不完全是我的著作,而是受訪鋼琴家的作品;我只是一個興奮又感動的見證者,把所見聞的諸多故事記錄下來,讓那些話語能夠由聲音變成文字,留下原本該消失的美妙片刻,從台北、台中、高雄(……)音樂家後台、鋼琴家客廳甚至醫院病房,到每一位愛書人、愛樂人的手上……」很喜歡這段序文開場白,簡單的文字傳遞了作者的謙虛及著作的溫度,同時也告訴了大眾,即使音樂稍縱即逝,但音樂的談論卻是永續不滅。

鋼琴家構築的一段音樂史

從第一版《遊藝黑白》面世,作者焦元溥已經從一位樂評人,蛻變成取得倫敦大學國王學院音樂學博士的學者。二○○七年出版至今已達十餘年,但若計算他從二○○二年展開鋼琴家的訪談,也有廿多、將近卅年的觀察經歷了。二○○九的全新版本推出的消息一出,便成為音樂圈的一大話題。因為不只原有卅位鋼琴家濃縮與更新內容外,更添加了五十三位鋼琴家及一位與鋼琴家密不可分的大提琴家,總計收錄一百零六篇訪問、一百零九位音樂家,超過一百零七萬字的套書。從原有的上下集兩本,到今年編成四冊,份量之重,豈只是一般所謂的增訂,而是超過一倍的新作。

即使不是演奏家,近十年來,焦元溥規劃了相當多講座音樂會,並且以講者身分讓觀眾在聆聽音樂外,更多了知識性的吸收。當然,在工作往來中也頻繁接觸知名的鋼琴家,多位更成為私交甚篤、無所不談的好友。在這樣的情況下,訪問的鋼琴家如何選擇,大概是讀者們最先浮現腦海的問題。「並非所有鋼琴家都喜歡受訪。」他回答:「我只挑『我喜愛』和『我有問題要問』的鋼琴家。」因此名列其書中的,都是他經過思考,且引發好奇的鋼琴家。「訪問中最開心的是聽到沒有人說過的故事。」所以如北韓策劃綁架白建宇與他太太、殷承宗透露的異國血統及留學俄羅斯時的過往等,皆透過訪談一一回溯,而由音樂家們構築的音樂歷史,以及所見證的時代背景也藉此被記錄下來。

由鋼琴藝術延伸的寬廣討論

書籍以鋼琴鍵盤為設計,第一、二冊大致以學派或地域劃分章節,第三、四冊則漸漸走向個人化。排列以受訪鋼琴家的出生年順序為主,從一九一二年生的桑多爾(György Sándor)到一九九○年的張昊晨為止。各國重量級鋼琴家之外,亞洲鋼琴家最為豐富。除了台灣,中國、香港、日本、韓國皆有具時代性與代表性的人物。為此,書中不但囊括了廿世紀至今的鋼琴演奏史、學派與風格變化、重要名家傳承、詮釋與演奏觀點及重要作曲家與樂曲,內容更不只關於音樂,更包括藝術、文化、政治、社會、家庭、人生的討論。當然,要將訪談化為文字,不是件簡單的事。在閱讀時可發現斟酌字句之外,更忠於受訪者,將「言之有物」的演奏邏輯整理。即使是批判,也絕非批評、並講出道理。

雖說全書是焦元溥採訪音樂家,但他也以自身是「愛樂者」、「唱片蒐集者」、「學過鋼琴的人」等五種身分剖析這本書的撰寫。然而,讀者的來源不也是由這多數種類組合而成?而我們又多麼有幸,能夠由他代為訪問,放上麥克風親自問問題──包括訪到最後,連他自己竟也接受自己的採訪,寫了一篇自問自答──於是我們有了一部演奏家最坦承的QA,一部隨時可以翻閱的工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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