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維均
陶維均(陶維均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藝術(家),與它們的產地(四) 座標:花蓮

阿嬤以為他是蓋房子的→→陶維均:「你很難把人分類」

2019年陶維均移居花蓮,戲劇系畢業、從事藝文採訪工作多年,經常有人問他到花蓮要做什麼?他說:「我在花蓮,如果有阿嬤問我是做什麼的,我回答『做劇場』,他會以為我是蓋房子的。」陶維均說少有職業是以場域來給自己命名的,「籃球員不會說自己是球場人、在工廠做事可能會說自己是做工的人。我本來想不透,怎麼很多人都會用『劇場』來稱呼自己?」

然而來到花蓮以後,這個問題似乎慢慢找到答案。「我想是因為劇場定義的範疇很廣泛,而我可以秉持劇場交給我的事情、去做很多事情。」陶維均說,那些事情例如Podcast節目策劃、開發藝文APP、於在地策劃「豐田文藝季」,他過去所學的、或者移居此地以後才接觸的新事物,皆可融會貫通。他說此刻自己不再介意自身的「職稱」,而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可以說我是在做社區營造、或者是體驗設計者,如果有地方的長輩問我是做什麼的,我就說我是來當志工。」

陶維均眼中的花蓮一景。(陶維均 提供)

回顧我輩中人之求學過程,學校體制經常要求學生不要放棄「找到自己的定位」、「清楚自己是誰」,然而以陶維均的例子來說——有沒有可能,我們把「定位」與「地域」及「職能專長」這件事情綁得太緊了?也許這應該是要分開來談的事情。

「你先定義了你有什麼專長、你要如何工作,才會出現盲點。我覺得如果把這些事情全部都混在一起——像是我不特別想自身的專長是什麼,來到花蓮以後我就是各項技能全部都醒了一點,看數字、寫技術⋯⋯沒必要限制自己。坦白說,我沒有什麼『移居』的感覺耶。」事實上,進行這段採訪的過程中,陶維均正從花蓮開車北上。

豐田文藝季「多重曝光」中董育廷的演出《一方之地》。(陶維均 提供)

這幾年反覆有人與他談論移居花蓮後的理想生活,這對他來說,有種「用台北人的眼光在挖掘鄉土」的感受。陶維均說:「台灣這麼小,大部分的人在求學過程多少都經歷過『移居』的狀態。所以,台灣幾乎都能說是移民的整合體,『返鄉青年』這個詞我覺得不需要存在,因為你很難真的把人分類。」

豐田文藝季「局部放大(而且通風)」中陳韻伶的「豐田阿嬤家攝影展」。(陶維均 提供)
本篇文章開放閱覽時間為 2023/02/07 ~ 0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