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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室報告 Editorial
台式京劇新美學
今年四月,國光劇團帶著《孟小冬》、《百年戲樓》與《水袖與胭脂》,到中國上海大劇院連演二週六場,不僅獲得觀眾好評讚賞,更在戲曲界引發熱烈討論。這不是台灣京劇與對岸觀眾的第一類接觸,卻是最具系統性的一次,這三齣從編、導、演,完全由台灣戲曲工作者一手包辦的戲,除了展現了台灣獨具的京劇新美學,也讓中國戲曲同行看見,台灣在京劇改革與創新上,走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事實上,相較於中國的戲曲環境,台灣的京劇發展長期處於邊緣和劣勢:京劇是以演員為中心的表演藝術,一向「看角兒,看流派」,唱念做打是基本功,尤其是唱。然而,台灣唱將名角人少,行當不齊全,更遑論流派系統。再者,今日的觀眾不再是專業京劇戲迷,京劇不再得和現代戲劇、舞蹈、電影等藝術形式,放在同一個天秤上來競爭、比較。 因為意識到先天條件的不良,台灣京劇很早就開始「調整體質」。國光劇團藝術總監王安祈為台灣京劇把脈,開出了京劇的「文學性」與「現代性」的處方籤。她認為,「所謂文學,不止是唱詞文采,更要有文學技法的敘事能力,要有文學筆法打造出的人物個性,抒情內涵也一定要有現代觀點。至於現代性,並不是指手段上加強聲光效果,題材上表現現代生活,重要的是體現一種『情感的現代性』。」 王安祈說,京劇不僅是表演藝術、演唱藝術、流派藝術,更是當代文學作品動態展示,倘若現代觀眾對京劇唱念沒有興趣,文學或許是另一種召喚力量,而多元藝術手段的相互汲取勢在必然導演除了以傳統戲曲程式為基礎,更可調動現代劇場和電影運鏡各種手段,提煉意象、映照主題,「內省式」地闡釋人物與整體精神。她強調:「這未必是發展京劇最正確的方式,也絕對不是唯一一條路,卻是我評估台灣的文化思潮及劇壇現況後,所選擇的因地制宜方式。」 因此,國光劇團近年來的新編戲,實踐的就是王安祈對於京劇的文學性與現代性的理想,特別是不同於傳統京劇的男性觀點,擺脫「大歷史、大敘述」,藉著女性視角的細膩敏銳,觸碰人心幽微。例如改編自張愛玲小說的《金鎖記》,並不是要呈現封建社會對女性性格的扭曲和壓抑,也不是藉曹七巧來控訴什麼,曹七巧就是曹七巧,她的貪嗔愛慾自可成戲。 即將上演的《王熙鳳大鬧寧國府》及《探春》,又是兩個性格鮮明的女性人物。王熙鳳是「明是一盆火,暗裡一把刀」的狠角色,人前人後瞬間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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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掌聲響起
人生就是一連串的挑戰自己,尤其是年輕人,要有思想準備,要勇敢,要懂得求助,要懂得讓自己保持一個輕鬆的心情去應戰,要懂得在困境中「苦中作樂」,要「行於所當行」、「止於所當止」。那麼,掌聲響與不響,響多久?為誰而響?就都不重要了,因為你大概已經是「從心所欲,而不踰矩」的老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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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窄路亡羊以及其他
於是亡羊可能亡了,我們還是無法為走向窄路的「早知道」懊悔!所以在接受之餘順便宿命一番也顯得瀟灑豁達。身為跳舞的人天天追著完美的timing跑,就像試圖在舞作中扮演命運操縱者的角色,其實才知道那渾然天成的時間感有多麼的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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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老師的驕傲
她們的雙鋼琴演奏會當天,我正忙得不可開交,實在很想不去聽表演。但我知道,如果我沒有出現,她們會非常的失望,所以我放下了手邊的事,去聽了音樂會。下半場,聽著聽著,我看著我的這兩個學生,才覺得她們真的長大了。突然,我想起了拜娜教授,並感受到「一個學生的成長能讓他的老師感到驕傲」這項教學的樂趣。好啦,老實說,那時我是有點眼角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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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小(上)
是不是一談到小,就會覺得害怕,就會不安,就會覺得自己沒用,這些大種植在感覺上不舒服的三小:字義上的小、物理上的小、心態上的小,的確很難拔除,或許可以把小看作一種游擊戰,說不定才是長遠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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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藝波 Cities & Arts
一生追求亞裔獨立音樂風格 華裔音樂家侯維翰辭世
在政治及音樂上皆頗有主見的華裔音樂家侯維翰小就對藝術和黑人文化很有興趣,東岸的爵士音樂圈成了他音樂的搖籃,並期待透過藝術,人民可以找到自我定位和解放自我意識。雖然他因病辭世,但他反不公不義、為弱勢族群發聲、致力追求美國亞裔獨立的音樂風格,也是後代音樂家的一個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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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藝波 Cities & Arts
紀念歐戰百年 《凡爾賽》《永誌不忘》回顧歷史
戰爭的傷痕令人難忘,倫敦表演藝術界不約而同地以戲劇和舞蹈,讓觀者體悟並省思戰爭所帶來的苦痛。丹瑪倉庫劇院的《凡爾賽》,透過主角與戰死沙場的幽魂間的對話,深刻剖析了主角身處外交折衝的心境和理想。英格蘭國家芭蕾的《永誌不忘》包含四支新作品,藉由四位編舞家各自對於戰爭的敘述和不同的舞蹈語彙,也讓觀眾看到英格蘭芭蕾的新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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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藝波 Cities & Arts
法國文化電台製播廣播劇 向美國劇作家霍洛維茲致敬
橫跨電影、電視及劇場界的美國現代劇作家霍洛維茲,從小就聽廣播劇,培養出豐富的想像力及敏銳觀察力,也讓他不斷思考如何塑造角色才能抓住人心,因此寫出的劇作廣受好評。法國文化電台在四月上旬推出了他一系列作品的廣播劇演出,聽眾反應相當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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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藝波 Cities & Arts
孟京輝劇場上海開分店 讓先鋒戲劇有價值也有「產值」
著名戲劇導演孟京輝先後在北京及上海成立自己的劇場、集創作、生產、展示、活動為一體,成為培養青年戲劇工作者的基地。表演藝術的產值不可期待,它的價值仍待開發。孟京輝經營蜂巢劇場似乎讓人看到了嚴肅表演藝術產值的可能性。他的經典劇目《戀愛的犀牛》和《兩隻狗的生活意見》因為有劇場可以長期駐場演出,才能夠突破千場,使得先鋒戲劇的產值成為具體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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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藝波 Cities & Arts
誰的「箱」愁誰的歌 國光「伶人三部曲」上海叫好叫座
國光劇團大膽地在上海大劇院一口氣完整演出「伶人三部曲」─《孟小冬》、《百年戲樓》、《水袖與胭脂》,不依循傳統套路,以京劇為載體結合多元藝術,企圖走出新局。大陸戲曲百花遍地,演劇藝術千篇一律,所謂新編並未打破原來框架,這次國光劇團在探索京崑兼收多種藝類中自成一路線,形成了不拘一格的國光美學新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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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精選 PAR Choice
《重返熱蘭遮》回探歷史 尋索自我定位
海上霸權時代,各方爭相擴增勢力,「熱蘭遮」的歷史背景與定位,為表達東西文化差異、又能融合英文與世界接軌的音樂劇製作概念,提供了最好的題材。製作單位請來紐約百老匯重量級導演傑佛瑞.鄧恩親自來台執導,並首度在國內導入紐約音樂劇製作模式,精采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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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精選 PAR Choice
《戀曲2010》 訴說此時此刻
羅大佑以歌為十年下註解,使創作本身存在濃厚的歷史觀照,李銘宸也許有類似的意圖,他著眼的歷史,卻與一般人想像的無關。「『能不能輕輕地為你唱首歌?』我最希望做到的是這個。」「我希望大家帶著這觀看的可能性去理解一首歌或一些事件。我會希望在這樣的命題之下,提供大家體驗或觀察社會景況的一種眼光或感受。」李銘宸淡淡說著:「我用這個方式訴說我所處的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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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精選 PAR Choice
《量身訂做》 黃翊邀你「一起入舞」
《量身訂做》非如尋常作品就單一主題深耕發掘,更像是一個讓想法彼此激盪碰撞的實驗平台,其所匯聚的十一個訂製項目,宛如小說故事裡各自精采的短篇子集,不僅僅於展演當下俱足呈現,且都具備了再次成長的潛力,等待日後走向各自獨有的發展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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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台灣第一個聾劇團編導
汪其楣 把自己「歸零」 就能創造無限
從第一次看到聾人表演就深受吸引且感動,到成立台灣第一個聾劇團,劇場編導汪其楣一路走來始終如一。她認為聾人是天生的表演家,也對表演充滿熱情,只要找適合的方法相互溝通,一樣可以在表演藝術發光發熱。常有人問她:為聾人導戲有什麼困難?汪其楣總說,忘掉專有名詞,把自己「歸零」,就能創造無限。「導演最重要的工作,不就是想辦法和所有人溝通,找出每個人的特質,讓他有所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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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中國劇場導演
黃盈 讓觀眾看懂、感動 是做人起碼的道理
來自北京的黃盈,是二○○三年SARS風暴之後、北京劇場創新風潮中崛起的新一代導演,繼前年的《黃粱一夢》,這個月將帶著演超過百場的《未完待續》再度訪台。不同於其他導演呈現艱澀哲學思維與尖銳社會批判,他的作品平易近人,讓觀眾可以「輕鬆」看,他說:「藝術家這種頭銜只是自封的,每個人都吃喝拉撒,只是藝術家的工作比較具創造力而已,所以也別「端著」,要讓觀眾看懂、感動,這是做人起碼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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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跳舞兄弟 分進合擊
三月底的某日上午,陳武康和周書毅,兩人穿著「打歌服」,在兩廳院記者會前,在太陽花盛開的季節裡,在南海路的星巴克見面。初聞「1+1」演出訊息,看到這兩張臉擺在一起,直覺根本就是「票房保證」,這可是當今台灣舞蹈界兩大金童啊! 我們算是舊識,四年前和武康合作驫舞劇場的《我》,正式踏入舞星行列(咦),和舞蹈結下不解之緣;雖未和書毅正式合作過,但總和他有種契合,多方涉略的他,常與我彼此交換領域的見解和心得。這場訪談,與其說是工作,倒不如說是逮到一個好機會,讓我們三人在百忙之中,得以偷閒來敘舊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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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重探大觀園 誰識紅樓夢中人
浮生著甚苦奔忙?盛席華筵終散場。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夢盡荒唐。 《紅樓夢》寫家庭的盛衰巨變,寫青春的自我追尋,寫俗世的愛恨生死,寫紅塵的繁華如煙,寫生命中不可言說的遺憾幾乎涵蓋了所有通俗文學的題材。 三百年來,《紅樓夢》從手抄本、木刻本到石印本,從戲曲、曲藝、影視到現代劇場,在不同的世代,產生了久遠而廣泛的影響,甚至發展成一門研究科目「紅學」。 在戲曲舞台上,《紅樓夢》的改編由來甚早,小說印本刊行的次年,便有文人改編〈黛玉葬花〉一折,而根據統計,清代紅樓戲曲數量有卅四種之多,分屬不同劇種與類型。直至今日,以《紅樓夢》故事延伸的改編詮釋,仍不斷推陳出新。 國光劇團「紅樓夢中人」系列,連推兩齣戲:《王熙鳳大鬧寧國府》與《探春》,前者是有「紅樓老作手」美譽的編劇陳西汀為荀派名旦童芷苓量身打造,由梅派的魏海敏接演,將潑辣狠毒的王熙鳳,詮釋得意外出色。後者由王安祈編劇,黃宇琳主演,以探春與生母的母女情結為主軸,緊扣原著小說對探春的描寫:「才自精明志自高,生於末世運偏消。」 在戲上演之前,且讓我們再訪大觀園,重看紅樓夢中人,如何各自精采;這場浮生若夢,何以值得我們一做三百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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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清曲裊裊不絕 唱盡愛恨嗔痴
中國四大章回小說中,因精采繁複的情節鋪展,屢屢被傳統戲曲取材改編,《紅樓夢》的戲曲改寫卻另走他徑,形式與數量皆相當驚人。抽離出不同角色及情節再次發展,幻化出一齣又一齣的大觀園愛恨情仇。統計清代紅樓戲曲數量有卅四種之多,分屬雜劇、傳奇、京劇、桂劇、粵劇等類型,由此可見《紅樓夢》的永恆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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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超級名模生死鬥 時代結構誰勝出?
《紅樓夢》中眾女性角色各具性格特色,為求自身利益不惜明爭暗鬥,如同現代「超級名模生死鬥」。在看似花團錦簇的大觀園裡,觀者深受各種瑰麗吸引,局中所有女性看似彼此爭色,但說到底,實都是在與「結構」本身競賽。而且大多時候,只要身為結構中人,我們都注定是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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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生命的四季圖景 經典角色的現代面貌
《紅樓夢》中的角色各擁其個性和命運,充滿戲劇性的情節,歷來引起傳統戲曲改編版本較多。現代劇場改編則有雲門《紅樓夢》、非常林奕華的《賈寶玉》,和王世偉的《林黛玉》。在他們的作品中,可見到不同的創作策略,也突顯了當代劇場與小說經典之間許多可比較性的問題。這些改編,構成了原作的來世,引領觀眾一次次回到經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