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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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編舞家 周書毅
扎根 學習像棵樹
被都市餵養長大的周書毅,坦承對自然、植物的陌生,「山讓我恐懼,進入山,是被大量的生命非常靠近地包圍」最近在金瓜石駐地工作的他,正在學習像棵樹,在山裡扎根、延展、生長。「我一直跟自然有距離,跳舞讓我跟植物有了些聯繫。」植物扎根的姿態給予舞者一種力量的想像與依附,不想養植物、不定居一處的周書毅,學習的是扎根在創作裡,順其自然地讓不同的風土形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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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臺灣聲響實驗室
聆聽未來 勾勒聲音多元型態的想像
由文化部在二○一八年與法國聲響與音樂統合研究中心簽訂合作建置,今年初才正式營運,橫跨藝術、科技、研究跨域發展的聲響實驗基地臺灣聲響實驗室,企圖以聲音為主軸,透過跨領域的科技整合,挑戰擴展感官的可能。總監林經堯表示:「聲響實驗室的精神是要超前現有媒介的可能,企圖整合VR、AR、AI、5G等技術,也讓聲音的面向更為豐富多元。」而作為聲音的整合平台,臺灣聲響實驗室除了技術研發、在地文化研究,也嘗試透過展演與互動參與達到公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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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從食安事件聆聽「死亡」的聲音
《蝕物鏈》 以聽覺打造的「電影」
繼結合虛擬實境技術的《Oli 邊境》後,導演陳彥斌再次與臺灣聲響實驗室合作,推出無人演出《蝕物鏈》探討食安議題。「聲音有更強大的召喚場景的能力。」陳彥斌說:「在聲音的想像力中,還有好多事情值得去探索,我想用聲音去召喚情感,這是《蝕物鏈》的開始。」從現實、魔幻寫實到超現實,陳彥斌從中討論聽覺,要讓聽者主觀介入事件的現場,如同一場「用聽覺打造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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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走入第十年的「鈕扣計畫」
讓我們起舞述說 對話分享
「鈕扣計畫」今年邁入第十年,邀請十一位藝術家參與。發起人MeimageDance藝術總監何曉玫表示:「如果說,我們過去是煮好一桌菜,請觀眾來吃;這回,我希望可以告訴觀眾,我們是如何煮這道菜。」讓旅外舞者與國內舞者兩兩配對的「雙排扣」將以講演式劇場為演出形式,參與創作的八位編舞家要在舞台上直接對話;「扣作伴」則是由旅外編舞家編舞,交由台灣舞者演繹兩套節目共十一位創作者的對話對象是合作夥伴,是觀眾,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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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更柔軟地去接受未知的挑戰
未來,找出跨社群、跨世代的連結,建立對話關係,是策展人與藝術平台的責任。我們得去care,去真誠地接觸他人。疫情過後,要生存下去,得帶著樂觀與希望,不能只待隔離的小房間,得要打開,彼此照護,堅持合作,唯有如此,才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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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藝術存在的形式,不限於劇場
當觀眾可以不用購票,在線上就能看到全世界的經典演出,接下來,要如何再讓觀眾購票,實際進到劇場的「現場」?團隊、劇院的壓力更大了,得找到跟觀眾溝通的新語言。藝術應該要能反映社會現象,要能打破框架,跟社會溝通。武漢肺炎是篩選機制,也是期中考,藝術家們都必須去思考自己喜歡、專注、優勢、不可取代之處,我們得去學會作為舞者以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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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攏是為著.陳武康》的編創實驗
傑宏.貝爾寫舞譜 陳武康長出舞蹈血肉
傑宏.貝爾的作品連續三年來到臺北藝術節,今年是與陳武康合作的獨舞《攏是為著.陳武康》,以「舞譜」為媒介進行跨國工作,由傑宏.貝爾架出骨架,陳武康長出血肉,模糊了編舞者/表演者、創作者/執行者的權力關係,「去年《非跳不可》是為他服務、轉譯他的作品;這回我是他的舞者,但我同時也是我自己的舞者,這非常有趣。」陳武康笑:「結果莫名其妙地做了一個獨舞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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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蘭與姑婆芋 「野」出框架的自然
初夏午後,林宜瑾配合廟公的步伐,端著被請吃的甜湯,問:「老樹公幾年啦?」老人仰頭望向巨木,「齁,一百、兩百多年囉!」蹲在一旁的林素蓮,摟著親人的黑狗,操著流利的台語,漫不經心地追問:「哩去𨑨迌,會跟老樹公講嗎?」 老人流著汗,揮了揮手,大笑:「不敢啦,每天都要來,祂要我來敬茶、拜拜呀。」 老廟公樂呵呵地與兩位編舞家聊起了日常,這位老人長駐廟口,與神明、植物、各色鄰里相伴,林宜瑾、林素蓮也是。 林宜瑾有著從小對著床邊盆栽哼歌,自得其樂的少女習慣,如今,面朝淡水河的八里排練場與寓所種滿了大量植物,並即將開啟「大樹公」田調研究;逛花市則是林素蓮的日常娛樂,可以為了陽台心愛的植物們浪擲時光,綠珊瑚、海葡萄、春羽、琴葉榕、椰子、酪梨樹各色的綠恣意堆疊在頂加公寓的寬闊陽台,有的巨大如盆,有的扭曲如異形,有的素樸如野花。 「我是蘭花類吧?」要她們用心愛的植物形容自己,宜瑾描繪出自己的形狀:「白,帶淡粉色的,小小朵的蘭。」素蓮睜大眼睛,點頭如搗蒜:「有欸!我直覺這氣味是對的!」這位全身黑的綠手指,接著指向陽台角落巨大的植物:「台灣路邊非常多姑婆芋,像那棵就是我挖回來種的,我就像它。性喜陰暗、潮濕,看似無害、隨處可見,但其實有毒。我脾氣不好,很多固執的稜角。」她坦蕩蕩地自我分析,「原本想選個全日照的植物,因為我曾經參加過田徑隊,很陽光,但現在更偏向躲在暗處現階段的我應該就是姑婆芋了。」 一朵蘭,一株姑婆芋,兩位編舞家性格殊異,卻同樣舞蹈科班出身,是同校畢業的學姐妹。 宜瑾和素蓮從小習舞,有著相似的成長歷程,也同樣喜愛植物的野,不經雕琢的蓬勃生機。她們認為,那「野性」的光輝,同樣存在於長年一起工作的「素人」「身體經驗、訓練比較少」的表演者,她們走進土地,靠近邊緣,打破了藝術/非藝術、舞蹈/非舞蹈、專業/非專業、傳統/非傳統的界線,選擇更開闊的身體,要為舞蹈騰出想像空間。 在新點子實驗場《吃土》、《從一數到五》首演前夕,讓蘭花與姑婆芋引路,從各自的日常生活場景介紹正在進行的工作,並談談對 #植物 #身體 #素人跳舞 #家 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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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當探戈碰上京劇……
《荒塚的繁花》 懷想至死不渝的古老年代
專精探戈的陳維寧,與出身京劇演員世家卻專精街舞的莫天昀,聯手推出新作《荒塚的繁花》,舞作結合了探戈與京劇,這兩種曾經繁盛如花的藝術形式,透過「愛情」這個亙古的主題,懷想那執著於愛情、至死不渝的古老年代;莫天昀更邀請母親張雲崴於現場清唱《李逵探母》、《雙面吳起》、《罷宴》等片段,也從愛情延展至對家庭結構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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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提案4:跑吧!走吧!到自然裡 把身體交給環境,看看會長出什麼
徐家輝
原本只是來台十天的緊湊工作期,旅居柏林的跨界藝術家徐家輝,竟就此留在台灣將近半年。去年來台演出《極黑之暗》、今年繼續推出《超自然神樂乩》,徐家輝的創作與田調密不可分,所以這半年他爬山、環島,走進那些自然環境、神明文化之地,用身體去體驗領會。後疫情時代,政府要劇場在1.5公尺的距離規定中開啟,但對愛自由的徐家輝來說,他依然故我,要劇場的流動發生在劇場,他說:「我覺得沒有變啊!我們做劇場,做舞蹈的,就是要現場,就是要互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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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提案5:館休,人不休 跨國場館休館時期的零接觸提案
歐、美場館的防疫期間特別企畫
封城,讓演出取消,也阻斷了觀眾前往劇場的路,但觀眾不能來,劇場就主動出擊,去「接觸」他們吧!本文介紹數個歐美知名場館的特別企畫,透過電話、廣播、網路等媒介,劇場依舊散布著藝術的能量,分享、交流、聆聽、安慰,讓焦慮的人們,藉著藝術的出口,在暗沉的瘟疫天空下,依舊看得到些許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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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陳界仁 我在我們的現場
對陳界仁來說,創作不是讀萬卷書,而得行過萬里路,他總是數年前就開始田野調查,讓身體、思想長期浸淫在現場。他相信行走,相信身體內存複數靈魂的原型、想像的本能、廣袤的過去與未來,與現實世界的偶然碰撞所產生的火光。不管是錄像藝術、行為藝術,以至舞台設計,他的創作從生活現場出發,「對我來說,萬物有情,你要把它變成複義。」陳界仁要畫面出現的任何微細之物都得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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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跨世代藝術家群像
從「四年級」到「八年級」 他們的人生
關於藝術這條路,他們有的剛自起點出發不久,志氣昂揚,興致盎然;有的是走至中途,回首感懷深刻,前望兢兢業業;有的是走過千帆,放下後更登自在從從「四年級」到「八年級」,人生總有起伏卡關,也有豁然開朗,創作的「成年禮」會在哪一刻發生,暗黑的恐懼何時迎面襲來,且讓這五位藝術家,藉著快問快答(或者慢答),分享那些夢想、偶像、期待、恐懼、未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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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七年級
王連晟 只有自己懂的藝術路 討厭重複追求幽默
資訊工程背景出身的王連晟,自稱是被大潮流推啊推著走上了藝術之路,跟其他感性至上的藝術家不同,他眼中看出去的是個感官被弭平的世界,在那裡,一切蘊含公式、數據、代碼,井然有序。他作為創作者的成長處方是不重複自己,他說:「真正的藝術應該是人工智能無法複製,或找到運作方式的。基於這樣的原則,我接受每個作品都要遭遇瓶頸或挫折,每件東西應該都沒辦法從我過去的經驗、思考脈絡、創作方法提取,那當然會是新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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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六年級
布拉瑞揚 返身探問「我是誰」 認真生活長出舞來
五年前的二月廿七、廿八日,布拉瑞揚舞團於台東糖廠一幢黑色庫房「開門」,那兩天,也是布拉瑞揚作為創作者「長大成人」的通過儀式。從小備受呵護的他,舞蹈人生一路走來不斷被長輩、老師照顧,直到創立舞團「成為家長」,他才真的「長大」,與舞者一起找回「自己」,從生活中挖出創作。階段性總結舞團五周年心路歷程的新作《沒有害怕太陽和下雨》因肺炎疫情而延期,但舞者們依然持續訓練、持續跑步,創作如繞跑山路,一圈一圈地,過程不只有自己,有太陽,有下雨,有風險,有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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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雲端情人的三角戀
《奪愛最終回》 數位時代的愛情幻夢
芬蘭編舞家諾拉.漢努拉憑著Y世代對科技滲透生活日常的敏銳嗅覺,從二○一一年開始編舞以來,創作多聚焦於數位時代的生存狀態。將在三月底訪台的《奪愛最終回》是她在二○一八年開始的「數位愛情三部曲」系列首部曲,以近未來的設定,描繪一個雲端情人的三角戀通俗劇,討論當代人親密關係的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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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非關國名的感官測試之旅
舞名雖然叫做《委內瑞拉》,但其實與南美洲的委內瑞拉這個國家一點關係都沒有,這與編舞家納哈林不喜歡被名稱、符號定義有關。這個作品是納哈林擔任巴希瓦現代舞團藝術總監期間的最後一個作品,以上下半場不同音樂,但幾乎一致的舞蹈動作、結構編排的作品,擾亂觀眾的記憶,讓觀眾思考自己「看到了什麼」「記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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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大師 In Memoriam
去更遼闊、自由的地方,跳舞——大野慶人(1938-2020)
在生活中跳舞。 張開眼睛,成為鳥,成為蟲,看向遠方、望向細微,並深深凝視自身的中空。 持著一朵玫瑰,帶著它一直走下去,直到你成為那朵玫瑰。 站著,向下扎根最深的黑暗,向上往無垠的宇宙延展。 在夢中跳舞。 穿越這個空間,與更遼闊的空間共舞。 二○二○年一月八日,大野慶人穿越了我們的現世,這位大半輩子追隨、解釋、共構父親大野一雄、友人土方巽宇宙觀的舞踏家,如今成為鳥,成為蟲,成為花,成為黑暗,成為宇宙。 抵達了更遼闊、自由的地方,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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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編舞家、壞鞋子舞蹈劇場藝術總監
林宜瑾 在喪儀現場體悟「當下」
如同很多創作者走過的歷程:在學習西方的表演體系後,回返自身生長的土地,展開自我認同追索,林宜瑾為了勾勒台灣身體的全貌,她環島、登山、走進葬儀田野,到今年則開始學起了北管。在田野中貼近他人死亡的同時,卻也同時擁有了自己的家人與孩子,林宜瑾開朗地想像必然的未來,對她來說喜、喪並無二致,就如北管同時是婚喪喜慶的樂種,「在我離開時,希望也能辦歡樂又安靜的儀式,療癒還在的人,讓他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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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尋覓「能動者」 展開創造的動態實驗
由國藝會創設的「ARTWAVE台灣國際藝術網絡平台」來到第三年,特邀日本編舞家梅田宏明策展「能動者平台 #1台灣與日本」,並在近期徵選台、日各三名青年編舞者共同創作。所謂的能動者,指的是擁有獨特的肢體,但尚未具備一套定義「自己的語言」編輯能力的舞蹈創作者。梅田指出:「能動者計畫最吸引我的並不是提出完整的作品,而是進行一種動態的實驗未來會如何發展我們很難說,但我期望透過新的嘗試,為大家留下新的價值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