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演員鄭尹真 我願作為一個通道,讓萬物顯現
對演員來說,每場表演都是一次機會,是鄭尹真摸索自己定位的方式,也是她探問自我的路徑。而她作為一個演員的使命感,乃是一種無我的狀態,她願意成為一個通道,讓萬物顯現,「把春天的風顯現出來,或者是記憶中母親的聲音,也可能是被人遺忘許久的一首詩。」
對演員來說,每場表演都是一次機會,是鄭尹真摸索自己定位的方式,也是她探問自我的路徑。而她作為一個演員的使命感,乃是一種無我的狀態,她願意成為一個通道,讓萬物顯現,「把春天的風顯現出來,或者是記憶中母親的聲音,也可能是被人遺忘許久的一首詩。」
社會是由個體組成的,我們卻也可藉由個體來穿透文化體系與政治意識。作為個體的王景生,以個人隔離經驗重新理解全球化時代跨文化工作的控制與抗拒;同樣作為個體的魏海敏,成了一面鏡子,折射出屬於台灣或尚存或消逝的種種故事。「而我身為導演的工作」,王景生說,「不是強加自己意念,而要打開自己,聆聽合作夥伴們的聲音,提供土壤,讓這一切成為可能。」
門一打開,林昭亮帶著大包小包跨進屋內,雙手、腋下無法騰出空間,鞋子就脫在門外。眼前的小提琴家明天即將搭機返美,今日準備行囊,難以聯想前幾天他才站在台上接受掌聲。背後的太太何瑞燕一面探頭招呼,一面指揮物品擺放,順手就拎起了那雙鞋,收拾得不露痕跡。 小小的動作顯示了兩人的日常,一個是指引方向的燦爛明星,另一個則是耳聰目明的救援投手。說是大師與樂迷的相遇,實則是小提琴家與醫生的故事,明明是不同的世界,卻在依著節奏連接起來。前一拍起,後一拍落,說是獨立卻又合拍。共織的音樂夢想,又豈止是開門七件事。
孩子對音樂的喜愛是自然不拘的,愛唱歌就大聲唱、有琴彈就搶著彈,只是隨著年紀漸長,那股傻勁兒也就逐漸冷卻。然而林生祥,卻從不曾忘卻熱情,將母親的農家日常入樂、從演唱會領會和弦對位、陪孩子看卡通得到靈感,最後更體悟「音樂的本質是數學」這個西洋音樂學者百年來討論的議題。 他的過程,令人聯想到You are what you eat這句諺語,一個人的選擇與學習終將成為他的一切。一路走來,抱著初心吸收最質樸的養分的林生祥,也將在TIFA台灣國際藝術節「我庄三部曲」演唱會,與樂迷分享他的變與不變
我們來到「Buliblosan」,台東縣金峰鄉嘉蘭村。排灣族語中,bu 是多,libosan 為霧,山城多樹,多雲霧,如多數都市原住民都曾在求學階段離開家,布拉瑞揚、阿爆兩人在往全世界四處跑之前,這裡是他們的家。 這對相差9歲、不同世代的表兄妹在不同時間點離家,錯過了彼此的青春期,童年記憶中各自面貌模糊,都得透過家中長輩口語拼湊遠方親人樣貌。沒想到,繞了一個大彎,長大成人後,各自走向創作之路,作為編舞家與音樂創作歌手回望血脈與家,也讓兩人開始有了交集,更能誠實交流彼此對作品的想法,在創作的路上,一起陪伴、成長。 兩人在2020 年末滿檔行程中,偷了個小空,相約回家,描摹童年的形狀,日常瑣事,相遇的人,在意的事,正在進行的計畫讓生活中的拋接與滾動,化為各種創作可能的蔓延。
鋼琴家葉綠娜臉書上轉貼著鋼琴家夫婿魏樂富寫的十四行詩,接續幾篇則分享了路上偶遇的橄欖樹、山中的僧侶以及夜晚盛開的白色曇花。如此活躍的鋼琴家,卻鮮少分享自身演出,發文多在呈現日常生活裡打動她的那些人、事、物,別人不一定理解,但其趣味與珍貴絕不會因此被動搖。發文儘管看似隨機、偶然排列出她的人生,只要仔細檢視,便會發現它們都聯繫著葉綠娜的年少,影子般映照出數十年如一日的性格。
年過五十的鴻鴻,依舊是自傳式散文集《阿瓜日記八○年代文青記事》裡,以各種藝術手段實踐「為藝術而人生」信仰的文青「阿瓜」,只是,生活的選項有了不同順位。「50+」的人生,走入婚姻,兒子誕生,以及「新歡」爵士樂、薩克斯風,日子有了不一樣的滋味。年輕時專注於藝術,對社會變動無感,但鴻鴻現在常現身社會運動、文化運動現場力挺,創作、策展所關注的也是人權與自由議題,「年輕時的我,從未依循外在的標準而活;五十歲以後的我,更是只做我真正想做的事。」鴻鴻說。
五歲以前,黃韻玲是家中唯一的小孩,即使父母親上班不在家的時候,有祖父、祖母相伴,但多半她都是獨自一人,那時,她就懂得和自己相處。
從小被視為神童的鋼琴家周善祥,當年引領他踏入古典樂世界的正是音樂神童莫札特,莫札特的創作風格融匯多元,周善祥也在創作中仿效偶像,他說:「生活在現在這個世界,最棒的一件事就是不曾有一個時代像今天這樣自由,人類可以同時聽到橫跨千里、橫跨千年的音樂,這個時代特質是我想放進來的。」對古典樂的熱愛,讓他更積極於與世人分享古典樂的美好,周善祥讓世界的一切納入己身,像莫札特那樣輸出開展,所有人便都在他的影響下,被凝聚了起來
「我很怕人群!」只要沒有工作,余佩真基本上都是獨處的時候,甚至長期以來,她盡可能地不參加座談會、慶功宴。
二○○○年趁著雲門《水月》赴紐約參加下一波藝術節,我和林老師、蔣勳老師一起去位於紐約五十八街的老公寓拜會Ming(李名覺)。當時他正為不得不去白宮接受總統文藝獎章頒獎,十分生氣。那是民間人士所頒授的最高榮譽表揚,但他卻對小布希在中東發動不名譽、不人道的戰爭十分不認同。我記得我曾翻譯過Ming的傳記一書《劇場名朝》中,他不斷地強調藝術家要有憤怒,對政府要有批評的勇氣,誠哉斯言,Ming一生至死都在致力實踐。
Ming(李名覺)天生具有幽默感,常常說出饒富哲理和幽默的話,這些話都被歷屆的學生貼在碩一工作室的牆上和天花板上。 他曾指定我將易卜生的劇本《海達.蓋伯樂》的場景改編為台灣,那卻是我最失敗的一份設計作業。因為這個作業,我發現我對台灣歷史和文化知識的匱乏到讓自己汗顏。Ming就是有辦法讓你掉入陷阱而反思。
打開他的作品清單,洋洋灑灑,從歌仔戲到京劇,從劇場到影視,編劇「陳建星」的名字出現頻率之高,讓人懷疑他是否有超高效率的特異功能,「不不不!我永遠在面對拖延症。」從年輕開啟創作之門,一路陪伴人生,他用創作療癒自己,也藉此認識自己,明白自己的局限,明白自己對什麼有感。陳健星感嘆:「唉,創作真的好可怕啊!但我真的很感謝創作。」
路之.瑪迪霖(Ljuzem Madiljin)、巴魯.瑪迪霖(Baru Madiljin)與林文中產生交集的時間點很早,早在這對屏東地磨兒部落出身的排灣族姊弟邀請台北編舞家駐地編創《去排灣》之前,也早在三人紛紛踏上舞蹈之路之前。
路之.瑪迪霖(Ljuzem Madiljin)、巴魯.瑪迪霖(Baru Madiljin)與林文中產生交集的時間點很早,早在這對屏東地磨兒部落出身的排灣族姊弟邀請台北編舞家駐地編創《去排灣》之前,也早在三人紛紛踏上舞蹈之路之前。
路之.瑪迪霖(Ljuzem Madiljin)、巴魯.瑪迪霖(Baru Madiljin)與林文中產生交集的時間點很早,早在這對屏東地磨兒部落出身的排灣族姊弟邀請台北編舞家駐地編創《去排灣》之前,也早在三人紛紛踏上舞蹈之路之前。
路之.瑪迪霖(Ljuzem Madiljin)、巴魯.瑪迪霖(Baru Madiljin)與林文中產生交集的時間點很早,早在這對屏東地磨兒部落出身的排灣族姊弟邀請台北編舞家駐地編創《去排灣》之前,也早在三人紛紛踏上舞蹈之路之前。
與兩位導演相約在青田藝集,周東彥和Baboo,一白、一黑穿得素樸,對坐在長桌的末端,靠著夜落的窗口。 周東彥可以說是從臺北藝術大學戲劇學系畢業後,最早前往英國攻讀劇場與多媒體設計的戲劇工作者;歸國後,持續透過影像、光影向世界提問。作品亦總帶著濃濃文學氣味的Baboo,除持續發表創作,曾在《PAR表演藝術》擔任編輯的磨礪,也鋒亮他對文字的掌握能力與發掘題材的可能。 這幾年,兩人累積了豐富的跨國共製經驗,剛好都發表了與同志相關的創作,也運用了新穎的VR科技創作,這些共同點,讓人好奇他們的相關經驗與體會
「布袋戲不是塑造出來的一門藝術,它是我的真實生活。」柯世宏如是說。彷彿呼應著其家族戲班名「真快樂」,在他身上從來看不到那些文化傳承的使命感,背負三代家傳事業開創新局、以當代美學衝撞傳統的掙扎。「我阿嬤一直相信要有興趣才能真正傳承。」秉持著阿嬤「沒有門派,沒有人十全十美、樣樣精通,每個人都可以是你的老師」信念,柯世宏快樂地把布袋戲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編舞家瑪芮娜.麥斯卡利,與舞蹈空間舞團已有多次合作,今年又將聯手推出新作《媒體入侵》。作為以身體表達思想的舞蹈工作者,在實作被虛擬所取代、媒介主導了生活的今日,瑪芮娜分外感受到「能在這行工作,真的非常幸運!」她藉由舞者身體來談當代社會的非物質現象,在語言、影像、畫面、物件與空間之間,瑪芮娜將身體化為承載其思想與研究的溝通途徑,觀眾所經歷的,或許只是一場演出,但對她而言,「我為每個作品都留下了一點生命的痕跡。」
在疫情封鎖國界的狀況下,法國導演戴米恩.夏多內是少數來到台灣、並能與台灣演員一同排練創作的藝術家。他因國家兩廳院與法國鳳凰劇院合作的「開動計畫」來台,並選擇英國文本發展為《人性交易所》,期待透過劇本豐富的政治意涵,帶領觀眾省思眼前的社會與人性價值。而主創團隊的跨國性質更是創作的關鍵,他希望能跨越語言和文化的隔閡,帶領觀眾擺脫窺探異國風景的獵奇角度,實質見證文化相互激盪迸發的火花。
八月廿日,九十歲的陳錫煌獲頒第卅九屆的「行政院文化獎」,對一生奉獻給掌中戲、晚年專注傳承的他,又是一項無庸置疑的肯定。身兼「重要傳統藝術布袋戲類保存者」與「古典布袋戲偶衣飾盔帽道具製作技術保存者」,陳錫煌是全國唯一雙項目無形文化資產保存的藝師,年輕時在「請尫仔」與頭戴衣飾道具兵器的製作上展現了過人的細心與天分,使他獲得「二手王」的名號,而他這些隱默自修出的能力,雖非爆炸式的眩目,在大師逝去繁華不再的傳習年代,卻很有意思地滿足了時代的需求。
一路走來角色多元,但不變的,就是大夥口中的「朱老師」。一手創立的打擊樂團不僅改變了台灣的音樂環境,更讓台灣成為世界的打擊樂重鎮,面對樂團即將邁入卅五歲,朱宗慶堅定地說:「接下來要把顛峰當作基本水準。」不是到達顛峰之後往下降,而是從顛峰之後再往前走。今年獲頒行政院文化獎,對他而言,這個獎代表除了連結藝術專業外,也連結了社會。他說:「我在意的是,所做的事情對台灣有沒有貢獻?台灣如果只有朱宗慶好,沒什麼了不起,要讓打擊樂好、全台灣好,那才有價值。」
自二○一五年拿下馬爾科國際指揮大賽首獎後,出身台灣的指揮家莊東杰備受矚目,也應邀周遊列國至各大樂團客座指揮,累積許多的經驗與體會。今年六月,他應邀接下德國波鴻交響樂團音樂總監及音樂廳藝術總監,是他指揮生涯的第一個總監職。面對這個未來挑戰,一直勇於嘗試、不安於「舒適圈」的他,期待能與德國樂團一起深入詮釋德國曲目,也將在節目中加入東方元素,期待與波鴻樂團一同創作出屬於他與樂團、屬於這個時代的獨特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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