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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加坡「前進」兒童藝術節 為每個成長的孩子提供藝術滋養
今年,濱海藝術中心向來在3月份舉辦年度兒童藝術節「前進」(March On),已邁入第5屆了。新加坡每年3月都有一週的學校假期,放假的孩童便有機會和父母共同觀賞演出,而今年的「前進」為期3週,比往年更長,一共有5場付費演出,以及一系列的免費藝術活動如工作坊、裝置藝術等。 「前進」藝術節專為12歲以下的孩子打造藝術體驗,而孩子們都是與父母一起前來參與藝術節,所以「前進」也相當注重適合親子共賞的活動與演出。如今年邀請的英國Punchdrunk Entertainment《消失的圖書館》(The Lost Lending Library),和澳洲Polyglot Theatre的《BB車一族》,都是適合親子共同參與的參與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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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藝@展覽
如黑潮海納藝術的存在與流變
我們多少都看過賴純純的公共藝術,她的作品遍及台灣各處,包括機場、台北和高雄捷運站、國道服務區、醫院、銀行、學校等,流動性的造形和鮮麗的色彩為其標誌,無論基材是壓克力玻璃或是金屬,色彩就像舞動的精靈,在她的注視下一一落了地,化為千姿百態的形體。早在1970年代學習期間,受到指導老師廖繼春啟發,賴純純便已領略到以色彩作為表現主體的可能,以此建構出想像空間。 現於臺北市立美術館舉辦的「黑潮:賴純純回顧展」,由張晴文擔綱策展,梳理這位台灣當代藝術先鋒近半世紀來的階段性代表作,從大學畢業製作的油畫《陽明黃昏》(1975),到1980年代以抽象為表現形式,從畫布延伸至雕塑,再擴及空間裝置的創作,1990年代悠遊於東西方媒材、自然物與工業材料之間的變化與創造,賦予物件存在的意義。儘管每個階段性風格有所差異,惟色彩和空間的探索始終是她藝術思考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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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戲戲曲「排場」——汪精衛為什麼是武生
國光劇團新戲《精衛》,演《山海經》神話精衛鳥想像的汪精衛,我不想利用專欄做宣傳,只想藉這戲解釋何謂戲曲的「排場」,這個學術名詞莫測高深,我想藉戲說明,由「汪精衛為何是武生」的提問開始。 汪精衛本是文人,為什麼由武生李家德飾演? 先要說這戲的源起。去(2024)年國光公演隔天,董陽孜老師興奮來電:「李家德這麼好的京劇武功,怎能只藏在京劇圈,一定要走出去。」當下催促吳素君老師,讓家德和現代舞著名編舞家賴翃中見面。我一向對跨界沒太大興趣,我迷戀京崑,私心覺得跨界是愛情不專一,但今年「臺灣戲曲藝術節」的主題卻直指跨界,我正在發愁,董老師的電話,像是天賜良方。 董吳兩位效率超高,才兩天就讓家德、翃中見了面,隨即回過頭來問我編什麼題材。 我還沒回過神來,隨口拋出經典《霸王別姬》。 但當晚回家,竟一陣陣臉紅,我怎把跨界看得如此「便宜」?怎把現成的經典端出去跨界?我該選一個行為動機糾結難解的人物,才需要在京劇圓滿自足的表演體系之外,另加一套表演語彙。 就在此時,看到楊治宜新書《汪精衛與中國的黑暗時代:詩歌.歷史.記憶》,當下決定:就演他。 李家德就這樣變成了汪精衛。 平常編劇,除了構想情節之外,一定會同步思考表演設計,以唱為主還是做表為主?而這次是跨界,現代舞我大外行,一陣陣心虛筆怯。汪精衛複雜的內心,如果是老生或小生,一定用大段唱,「一輪明月」、「嘆五更」、「聽譙樓」都是京劇常用的,陳宮、伍子胥、王佐都是這樣唱出思慮轉折,而我們的汪精衛是武生,怎麼設計呢? 突然想到傳統戲《昭君出塞》,當下豁然開朗,原來傳統早有先例。 一般若想把「昭君出塞」編成戲,首先會想到什麼場面?大部分都會說眼前出現懷抱琵琶一路哭泣唱到北番的昭君形象,劇本也會寫大段抒情唱詞。而京崑舞台上的《昭君出塞》卻大異其趣,昭君頭戴翎子、手持馬鞭、身披斗篷,與馬童、御弟王龍,3人搭配,一邊唱曲牌一邊舞之蹈之,馬童和王龍要做出鐵門檻、矮子步、倒立走等高難度動作,昭君也要鷂子翻身、臥魚,真個唱死昭君,累死王龍,翻死馬童。馬童由武丑或武生飾演,王龍是丑角,昭君不僅是正工青衣的戲,刀馬旦武旦也常跨足,因為舞姿武技難度太高了。我一直想問,漢元帝為何如此「折磨」昭君,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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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點人物 演員、歌手楊大正 再一次,獻出真心地唱著
一個藝術家的底氣是不是從獎項掙來的?接連拿過金曲獎、金鐘獎,楊大正的歌手╱演員雙棲生活,在近年來逐步被更多人認識。不過,早在更之前他就站穩了自己的步伐。「獎項的重要,因為那真的是對認真做藝術的人很大的鼓勵,無論音樂或者戲劇上的都是。」楊大正說,即便如此,他更明白即便沒有獎項的肯定,一個人投注的時間,「也會讓你在那個領域當中,磨練出創作者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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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蹈 虛擬實境新品種!《自由遊戲》雙軌敘事 台上台下各自精采
征戰全球大小影展,獲獎無數的狠劇場,去(2024)年上半年才帶著作品《穿越霧中》拿下法國新影像藝術節(Newimages Festival)最大獎,下半年又獲日內瓦國際影展(Geneva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邀演《放開你的頭腦》。當產業眾人正驚嘆於產量的豐沛與多樣化時,今年5月,周東彥與狠劇場團隊、老班底創作成員又即將於臺中國家歌劇院發表新作《自由遊戲XR身體音樂計畫》。 同樣是帶有群眾參與企圖的作品,《自由遊戲》讓部分觀眾成為台上奇景的一環,在XR多樣化的指令給予下,與專業舞者及聲音影像團隊,共同為台下觀看者譜寫一齣當下性強烈、每一場次皆難以複製的演出,在狠劇場邁入第12個年頭的時刻,開啟劇場閱讀與科技對話的新座標。 周東彥不想定義《自由遊戲》,雖創作脈絡與《放開你的頭腦》一脈相承:由群眾觀賞VR影片自然而然形成的排舞遊戲延伸而來,在新製作上,則更關注群體在空間裡的合作關係,以及全知未知帶來的資訊落差趣味。但就觀演關係、體驗設計與媒材規劃上,《自由遊戲》的複雜與精緻度都足以被視為單一獨立作品看待。 硬要歸類為XR反而稍顯侷促,或許更近似於虛擬實境與劇場的混血產物,帶著VR領域幻境與真實模糊邊界的特色,又具備劇場手工質感以及觀看/被觀看的展演性格,而領銜創作的周東彥與狠劇場團隊則像是是新科技媒體領域的好奇博士生,研究著媒材的極限與多樣性,不斷向前推進,一層層地探討在這樣高門檻演出底下,自由所能開展的社會鏡像能夠走到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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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凝視聶光炎──穿越,集體狂飆的劇場歲月
2024年底,一場特別的手稿資料展在臺灣大學圖書館舉行。這些綿延於半世紀間完成的手稿,來自一名年逾90歲的台灣劇場設計家聶光炎。在曾經的合作夥伴、也是摯友汪其楣長達3年的遊說後,聶光炎終於同意將他累計共19個紙箱、73大袋文件,1大箱圖捲、4籃模型及畫框等數量龐大的設計資料捐贈典藏於台大圖書館,供後來者回顧、汲取、研究。 台大圖書館的資料展告一段落,另一場規模盛大的「凝視舞臺聶光炎和我們的劇場時代」特展接力登場。由國立臺北藝術大學戲劇學院和台灣技術劇場協會共同舉辦、將在2025年4月8日於關渡美術館開展的「凝視舞臺」,以這批手稿資料為基礎,展開台灣當代劇場的歷史軸線,沿著聶光炎的足跡與手痕,呈現這位劇場先驅者的影響與創作,如何從身旁的合作者、設計學生,漣漪般擴散、形塑了台灣表演藝術與劇場設計的當代樣貌。 因應這個深具歷史意義的劇場特展,PAR編輯部推出了特別企畫「凝視聶光炎穿越,集體狂飆的劇場歲月」,除了線上呈現聶光炎其人其作、剖析其美學風格與創作的時代意義外,也邀集曾與聶光炎一同走過劇場黃金歲月的人們,聚首重述「聶光炎和我們的劇場時代」,偕同讀者尋溯台灣當代技術劇場的契機與流變。 (專題企劃 PAR編輯部&鄒欣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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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他們眼中的聶光炎聚首,回望,穿越──專訪王世信、王孟超、劉培能與他們的劇場時代
2024年深秋,幾位中年男子齊聚一方斗室,為了將在隔年舉行的一場展覽共敘前塵往事。展覽的主角是眾人師長,今年92歲的劇場設計大師聶光炎。40年前,剛成為劇場菜鳥的他們與正值創作高峰期的聶光炎相遇,師從他學習舞台設計,又在劇場中和他共事,不只親歷聶光炎邁入熟成期、馭繁為簡的劇場技藝,更一同度過解嚴前後、集體狂飆的台灣藝文盛世。近半個世紀過去,他們終於說服淡出劇場工作逾20年的老師,為他舉行一場深具意義的展覽不只為了回顧聶光炎漫長的創作生涯,也是一次當代台灣劇場設計的歷史溯游。這場穿越的旅程,就從人人各表「我眼中的聶光炎」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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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他們眼中的聶光炎林懷民:我從沒看過一個人講劇場,像他那樣讓人興奮
採訪 古碧玲、劉培能、楊淑雯 「聶光炎老師是,台灣現代劇場的奠基者。自夏威夷大學學成回來後,他帶回整套的現代劇場用作品、用講學、用身教,讓台灣有了現代劇場的觀念和規矩⋯⋯這些規矩逐步、慢慢地建立,並且是在一個非常困難的時代。」 開門見山,林懷民對聶光炎之於台灣現代劇場的重要性做出如是評價。 把大稻埕街景搬進劇場的《廖添丁》 1979年,雲門舞集迎回了一度暫別舞團和台灣、前往美國進修的藝術總監林懷民,也迎來了一支編舞家構思4年的舞作:以台灣義賊為現代舞劇主角的《廖添丁》。「我們一個年輕的團隊,就做了一個很大的戲。」林懷民笑道。豈不大呢?作曲家馬水龍編制一首由5個樂章構成的交響詩,曲風有悲壯、有反抗;早前多次合作的舞台設計家聶光炎為這支5幕舞劇設計了3個空間:日本人住宅、廟前廣場及淡水河畔;除了實體布景,也有畫布繪製而成的場景。當時一篇報導提到:「為了設計這些景,聶光炎在國父紀念館模型上,工作了幾個月。」(註) 「我覺得最偉大的事情是,我們請聶老師畫了大稻埕霞海城隍廟對面的街景,那是廖添丁曾經活動過的地方。看到台灣的一個景色、台北市的一個景色那樣龐大地出現在國父紀念館裡面,我自己有種感動。後來這個演出帶到中南部,在體育館演出,觀眾看完就熱烈地來擁抱我,我一輩子記得這事情。」 不只林懷民對舞台上昂然的台灣景致和觀眾反應感動,另一個坐在台下的年輕創作者也被舞蹈這麼高蹈的藝術形式,竟能如此貼近觀眾經驗而震動。那是日後以「通俗是一種功力」著稱的吳念真,雲門的《廖添丁》讓他拆掉了「藝術」與「常民」之間的藩籬。 這個標記了雲門舞集與聶光炎合作里程碑的作品,歷經多次巡演後,布景道具存放在一個地下室倉庫中,某年一場颱風大水淹沒倉庫,從此,《廖添丁》只能成為歷史檔案中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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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他們眼中的聶光炎賴聲川:在進退之間自由互動,一如爵士靈魂的相遇
採訪 古碧玲、劉培能 訪談開始,賴聲川導演一下子彷彿陷入時光隧道的回憶中許久,然後突然甦醒。他娓娓說著:「剛開始做劇場的時刻十分珍貴,因為一開始的選擇會影響後續所有的發展。」 當時台灣劇場界缺乏編劇、導演、專業演員,但他記得70年代大學時期曾看過劇場開拓者張曉風與基督教藝術團契的《嚴子與妻》。當時雖然完全沒接觸過劇場,卻能深刻地感受到舞台設計的專業性,及燈光的巧妙運用。他心想:「台灣居然有如此專業的舞台設計和燈光設計,實在太了不起了!」當然,他對男主角金士傑也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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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他們眼中的聶光炎金士傑:「原來當年是聶老師給的光啊!」
採訪 白斐嵐、鄒欣寧、劉培能 「不是和你們客套,這個話題我能參與的空間不大」,甫坐定的金士傑首先說了這句話,擔心自己和聶光炎沒太多交集可以分享。 相較其他劇場設計與技術背景的受訪者,跟著聶光炎一個個製作跑,金士傑唯一以主創者身分和聶光炎共事的製作,是蘭陵劇坊陷入寂靜前最後一個作品《螢火》;其他時候,金士傑大都以演員身分站在聶光炎設計的舞台上,以一身技藝回應角色所處的空間。即便如此,當年剛踏進劇場圈,在張曉風、黃以功創辦的「基督教藝術團契」從龍套演到配角、再到主角的金士傑,依然記得與聶光炎初相遇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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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他們眼中的聶光炎梁志民:聶光炎幻化材質與空間的舞台魔法
採訪 白斐嵐、鄒欣寧 若把劇場分作有形物與無形物,布景、服裝與場地屬於前者,音樂與燈光則屬於後者。看著果陀劇場創辦人暨藝術總監梁志民近40年對於音樂結合戲劇的投入,或也不難理解原初他對燈光的興趣實大過舞台布景,著迷於燈光變化如魔法,有呼吸有生命然而他卻從聶光炎身上學到如何幻化材質、克服場地。 大學時期,梁志民主修導演,副修燈光設計,雖不時會在學校遇到,但並沒真正上過聶光炎的課聶光炎當時在國立藝術學院(今北藝大)教授的是舞台設計,不過據梁志民回憶「聶老師有個習慣,會同步思考舞台與燈光」,日後聶光炎為果陀劇場設計的兩個作品也是如此。梁志民剛踏入劇場時,曾數度擔任聶光炎參與製作的舞台或燈光技術人員,得以近距離接觸其設計。1986年汪其楣導演的《仲夏夜之夢》,梁志民擔任副導,這是他第一次和聶光炎密切工作,親眼看見聶光炎如何運用意想不到的材質,在舞台上呈現出乎意料的效果:「他用透明塑膠水管編列波浪,燈光打上去,一片金碧輝煌;又或者是層層疊疊的紗,繃在木作框架上,燈光穿透,營造夢境般的夢幻。」 即便是實體舞台,聶光炎也能發揮每個劇場的空間特性,藉此突顯作品的精神內涵。其中讓梁志民印象最深刻的,是1993年於國家戲劇院演出的《雷雨》。坐在觀眾席的梁志民,看著大幕拉起,布景遠遠躲在舞台深處,再慢慢被滑車推送出來,內心深刻感受某種「歷史緩慢來到眼前」的悠然時間感 從《看見太陽》看見設計的緻密考量 聶光炎的空間魔法,延續至他與果陀劇場首度合作的原住民題材音樂劇《看見太陽》(2001)。眾所皆知,早期台灣場館極度缺乏,大型音樂劇往往得將就不合用的演出場地,好比《看見太陽》首演的國父紀念館。聶光炎首先以已故燈光設計施舜晟為1998年《天使不夜城》設計的橫移軌道系統為基礎,另外加上縱向移動,如梁志民所言,「等於重新拼了一塊自動舞台出來」。國父紀念館本沒樂池,他於是又順著舞台前緣向外延伸半圓形,將樂團安置此處,連帶讓劇中原住民歌舞可以繞著圓圈進行,成就許多美麗畫面。 既然舞台延伸了,還得處理突出區域的光線問題,聶光炎便在兩側加上燈架(truss)。「他這燈架可不只是單單擺在那裡,還特地用魯凱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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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他們眼中的聶光炎林克華:他的設計技藝和底蘊,輝映濃厚的人本精神
採訪 賴柔蒨、楊淑雯、劉培能 林克華在文化大學影劇系大一暑假時,被學長、同時也是燈光設計侯啟平找去劇場打工,從此與劇場繫上解不開的結。在那個資源匱乏的年代,台灣劇場人用鹽水桶製成調光器,菜鳥林克華也操作過像製冰機的手搖調光器,他在這些土砲的發明中累積劇場實務,並仰望眼前這位舞台設計大家聶光炎。 大二遇到聶光炎的燈光課,當時林克華還覺得奇怪,這位舞台設計師怎麼教起燈光來了?「他談的是劇場燈光的『氛圍』,如何詮釋與感覺,這對當時還很基礎的我們來說根本是進階的內容,以現代眼光來看,原本應該是『燈光技術一』,結果是設計課才會談的內容。聶老師用感性的方式帶領我們進入燈光領域,讓我受益良多。」不過當時聶光炎同時在華視任職,故而常由助教代課,師生關係並不密切。 1979年雲門舞集第一次赴美,原是助理小弟的林克華臨危受命,一肩扛起燈光設計執行的重任,完成41個城市的巡演。這是台灣第一個出國演出的現代舞團,此巡演經驗映照出國內技術劇場訓練之缺乏,隔年「雲門實驗劇場」應運而生,林克華找來聶光炎教授舞台與燈光設計,其餘師資如奚淞教授素描,孟振中教授布景道具設計製作,黃永洪談蘇州園林美學等,跨劇場與人文藝術,整體規畫涵蓋基礎教育與現場實習,學員能參與執行當時許多重要演出,為台灣首個系統性完整培訓劇場技術人員的單位。雲門實驗劇場運作的5年期間,培育包含張贊桃、王孟超、劉晉立、楊淑雯、温慧玟、葉芠芠、謝寅龍等劇場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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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布袋戲主演吳聲杰 闖進不孤獨的布袋戲「武林」
布袋戲演師仰賴的是「操偶」與「口白」的技藝。操偶是讓戲偶能有動起來的生命,口白則賦予戲偶聲音,而劇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聲線也往往由同一位主演擔綱。不過,演師多數時候藏在戲台後頭。但隨著現代劇場的介入,演師的「現身」成為全新課題,也是多數布袋戲團陸續嘗試的創作方法。其中,臺北木偶劇團大概在2019年前後開始有此嘗試,藉此去找尋人與偶間的共鳴,以及兩者存在於舞台的平衡。 身為臺北木偶劇團主演之一的吳聲杰,不只是從戲台裡頭走向舞台前方,被喜愛看布袋戲孩子們稱為「猴子哥哥」;他更是在大學之後才接觸布袋戲,進而從一名二胡演奏者,闖進布袋戲這片「武林」,隨著無數位門派宗師、或民間高人,持續進化成現在的青年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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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海天映照下的琅琅世界觀
《君心.南洋夢昭君》(以下簡稱《君心》)是新加坡濱海藝術中心與湘靈音樂社所聯合製作,於2月中在濱海藝術中心新電信水濱劇院演出,並由來自台灣的周慧玲、李易修分別擔任編劇與導演。《君心》的劇作結構,為全劇延伸了多重敘事的觀點,甚至開創了傳統現代化特別是在現代劇場裡創作與現代戲劇結合的南管的一種新的美學、新的史觀,將南管演唱者和千百年來傳誦的故事女主角,直呈於受眾的認知與想像之中。對於新加坡的湘靈音樂社來說,這個作品極具當代意義;其表現完全不同於2019年臺灣戲曲藝術節中與國光劇團合作《費特兒》時,音樂受縛於龐大京劇體系下被動的角色。音樂設計黃康淇為這齣戲劇的說唱,穿針引線地縫繡出相當立體多彩的視覺畫面。 《君心》的戲劇情節是假託20世紀初一艘來自麻六甲的橡膠商船,在前往泉州採買和迎娶新婦後,經台灣大稻埕,回程時於船上所發生的日常和奇幻遭遇。開場時,一名女子(由湘靈音樂社首席林明依擔任,飾演來自台灣的南管歌者廖阿昭)在微弱的燈光中清唱著以王昭君為主題的南管散曲〈出漢關〉,隨著鼓聲和絃樂的導引,抽象的音樂竟然發揮感官攝影術,將猶如特寫的音樂獨白,轉化為大場景的遠鏡頭,於此開始了全劇呼應南管〈出漢關〉內容的3段演出:〈風吹雁門關〉、〈家書把鼓樂〉與〈海道難比山險峻〉。追究到底,全劇不過唱一曲〈出漢關〉,只是從頭到尾重複了3遍,但因每回重複和轉折的情節方式不同,觀者卻因而體會了幾重莫名的高潮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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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航的戲曲手記戲曲中對「法」的認識
當我們認識到「圓」是戲曲舞台的美感來源時,就不難解答戲曲學員第一堂課必從「起雲手」開始,老師借太極拳的概念來啟發我們,通過揉球、上推、下拉、轉腕、展肩、撐掌、變臉、聚光各環節,眼神引領為表,氣息滲透作裡,緊隨每一步驟,訓練我們手部、眼睛、身形、步伐的高度協調統一,經過長時間枯燥且艱苦的肌肉控制訓練,形成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肌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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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檳城編導陳綺華與在地團隊合作 推出廣東話舞台劇《最後的華爾滋》
檳城以福建人居多,因此廣東話作為媒介的舞台劇比較罕見,尤其是原汁原味的香港創作。不過這一回,剃刀實驗劇場首次與「90製作團隊」合作,特別邀請來自香港的編導陳綺華前來檳城,進行為期3個月的排演,為觀眾呈現難得一見的原創雙人劇《最後的華爾滋》,全程以廣東話演出,嘗試打開檳城劇場另一個可能。 《最後的華爾滋》講述一名生無可戀的婦女,好不容易儲夠勇氣,站上椅子準備投繯自盡,不料卻被一個落魄小偷意外搗亂計畫。兩個絕望的人在糾纏之間,發掘了彼此之前的人生交集,還原一段舞蹈排練室感人的師生關係,最後透過一支久違的舞蹈,重燃求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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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犯罪,只有罪惡?──犯罪事件的跨域戲劇改編
以犯罪事件為戲劇題材,並非近年才有的現象。只是,「為何將犯罪事件改編為戲劇」既是個永恆的追問,同時也持續改變每位創作者背後的創作思考,並且於不同媒介、場域裡產生各自的意義。 因此,本專題將從劇場與影劇兩個角度切入,先從台灣過去的犯罪事件紀實戲劇開始爬梳,接著透過一場專訪與一場對談,理解近期引發熱烈討論的影視作品《死了一個娛樂女記者之後》,以及即將首演的劇場作品《甜眼淚》,背後所觸動創作者的事件本體與內涵,對話出在不同領域的編劇,如何虛構與創作,也如何思考犯罪者與被害者、社會結構等面向的現實。最後,則邀請3位劇場編劇提出他們對犯罪事件改編戲劇的想法,並且提案他們的改編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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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編劇提案:面對犯罪事件,如何透過創作重新思考?沈琬婷:公領域的罪惡與私領域的真相
收到邀請的當下,隨即想到我從去年開始的台灣農業創作計畫「惡土物語三部曲」,今年即將進行到第二部曲《窮山惡水出刁民》的創作(去年度得到文化部扶植青年藝術創作計畫的第一部曲《神農十七號》即將在今年正式演出),二部曲是改編自真實社會事件的農業經濟犯事件。 我的表哥和表嫂夫妻兩人,是曾經獨霸一方的蔬果貿易公司「青松公司」負責人,自2021年1月至2021年4月間,兩人將青松公司帳戶現金及公司支票占為己用,帶著新臺幣1億6千萬逃亡海外。哥嫂夫妻,他們總是圍著我叫小姑姑的4名子女,以及我的姑姑與姑丈夫妻一家自此從台灣人間蒸發,只剩下刑法第336條第2項侵占罪、第339條第2項詐欺罪及第342條第1項背信罪的犯罪記錄,以及國際通緝令能證明他們曾經存在過。 2021年的3月我完成了人生大事,從小就疼愛我,總是叫我叫他「小哥哥」的表哥和他青梅竹馬的愛妻,也是我從小就認識的表嫂全程參與了婚禮的籌備到宴客,我還記得婚宴當日在會場興奮奔跑著的幾個小侄子,文靜害羞的姪女就快要升高中了,宴客後我們全家人久違地拍了一張合照,沒想到這張照片竟成為我們最後的紀念,不到一個月之後,小哥哥一家被通緝,公司惡意倒閉的新聞登上大小版面,父母來電話提醒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哥嫂的去向,那時候照片中臉上洋溢著驕傲與幸福的哥嫂兩人和刑事通緝頁面中的通緝照毫無二致,依然是我記憶中那個劍眉星目、英俊疏朗的小哥哥,小嫂也是帶著她一貫溫吞甚至有點膽怯的微笑,我一直忍不住在想,小哥哥那時候已經在計劃逃亡了嗎?他是為了看著我披上婚紗,才一直等到了那一刻嗎? 這個事件裡惡性倒閉的蔬果產銷貿易公司「青松公司」是姑丈那一代建立起的公司,在我故鄉曾經窮苦貧瘠小農村裡只有世代務農的家庭,姑丈和我的阿公曾是最早開始響應政府成立產銷班,試圖改善靠天吃飯一窮二白的農民生活,後來姑姑與姑丈結婚後,也把產銷班的邏輯加入企業經營規模,成立了結合契作和全國貿易經營模式,小哥哥大學學的是建築設計,作為姑姑幼子的他並沒有繼承家業的負擔,我們年齡差距極大,在我懂事時,當年那個想成為建築師的青年,竟然放棄他的建築師夢,回到故鄉成為「青松公司」第二代的負責人。 小哥哥曾在媒體面前賭咒,要當「蔬果界的台積電」,要透過企業化經營,將台灣引以為傲的蔬果產業打造成國際知名的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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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編劇提案:面對犯罪事件,如何透過創作重新思考?劉天涯:詐出人性和選擇的考驗
1992年,新北市一名吳姓男子因簽賭欠下了鉅額債務,便起了策劃「詐死」騙取保險金的念頭。他在醫院埋伏多日,找到一名身患重病且無家人探望的羅姓男子,假扮其家屬為他辦理出院。羅姓男子很快去世,在醫生不知情的情況下,吳男冒名頂替,成功開立自己的「死亡證明」,透過不識字的母親辦理了除戶手續,再由自己年僅16歲的兒子向保險公司申請理賠,成功詐得一千萬。多年後,吳男自首,但因追訴期已過,未受法律制裁。 24年後,吳男的兒子竟如法炮製,試圖偽造父親的死亡證明,再次向保險公司請求理賠,因時效逾期遭到拒絕。兒子提出申訴,反而引起保險公司的懷疑。法院審理後,認為兒子試圖利用和父親相同的手法詐欺,最終判處兒子3個月徒刑。 最近,我對於「詐欺」相關題材的創作很感興趣。詐欺,是對人與人基本信任的挑戰,對社會制度漏洞的精密運算,也似乎愈來愈像是某種「生存策略」。其中牽涉到對人性的掌握、精采的布局,而身為編劇的我發現自己在書寫劇本的過程中,似乎也同樣以此為目標故事是對於真實的模擬,說到底也是一種對觀眾的「詐欺」的行為,到最後觀眾能否在虛假故事中投射出片刻的真情實感,便是身為「劇本詐欺師」的功力了。 近年來,與詐欺相關的影視作品也層出不窮,無論是經典的《信用詐欺師》系列,改編自真實事件的《地面師》,抑或是以真實事件為基礎的《孤注一擲》等等,都不再是單純描述犯罪事件,而是深入探討人性、道德與社會結構的問題。 這則新聞是一樁荒誕的保險詐欺案,一對父子在20年間竟先後試圖用「死亡」獲利,詐領巨額保險金。在我看來卻不僅僅是一宗簡單的犯罪事件、一場關於詐欺的遊戲。金錢在人生中的意義究竟為何?當死亡變成交易手段,親情是否也隨之變得微不足道?這些問題,都是值得探討、想像與玩味的。 在改編時,希望能融合黑色幽默與心理懸疑的質感,透過父與子二人探討金錢、親情與人性之間的矛盾。故事的敘事風格將採用雙線交錯,一條線是回溯當年父親如何策劃詐死,一條線則是兒子對父親的懷疑、及「翻轉人生」的計畫。 父親曾因簽賭人生落入低谷,然而卻成功「詐死」,領取千萬保險金,成為一名「傳奇」詐欺師。兒子成年後,偶然得知了父親的過去,更發現自己出生後竟被父親投保了一份巨額壽險,而他從不知情。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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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企畫 Feature 編劇提案:面對犯罪事件,如何透過創作重新思考?劉勇辰:事件永遠是「羅生門式」的敘事
在我電腦桌面一個叫「創作」資料夾裡,躺著許多寫到一半的劇本。 其中不少都來自於當時在新聞上最聳人聽聞的標題,在看到的一瞬間,便產生了非把它記錄下來不可的衝動。我會搜索大量資料,並建成一個個的資料夾,在裡面你會看到事件逐步發生、揭露,最終爆發,並隱約能聽見受害者的哭聲、世人的嘆息。 裡頭包括了轟動社會的偷拍事件、虐童案、#Metoo事件⋯⋯這些題材之所以後來我沒寫下去,大多是因為不知道還該說些什麼?會質疑自己是不是在迎合大眾的獵奇心態,滿足人們的窺視慾望?把真實生活的苦難,寫成戲或故事,又會不會傷害到倖存的人?僅憑在劇場中,短暫地對這類慘劇驚鴻一瞥,真的就會讓人做出改變嗎? 然而其中也有案件,是我一直想寫,只是方向還沒想好的。其中一個資料夾叫「新北國三生殺人案」。 事件發生在2023年的耶誕節,新北市,一位郭姓的國三男生快步衝進了隔壁班教室,持彈簧刀向另一名楊姓少年捅了10刀,頸動脈、左胸、腎臟,每一刀都正中要害。少年歷經兩天搶救,宣告不治。 當警方調查殺人動機時竟發現,郭男根本不認識被害人,殺人的理由,是與他剛一同轉入新學校的林姓乾妹,在午休時想找隔壁班朋友聊天,卻被管秩序的楊男以「妳不是我們班的」要求離開。於是她找乾哥去替自己出氣。最終,警方分別依殺人未遂、教唆罪移送兩兄妹;少年法庭裁定郭男收容於少年觀護所,林女責付監護人帶回。 這件事在當時引發了巨大輿論,不僅是因為殺人,而是有人發現,林女在Instagram上留下「我未成年,法律會保護我」的限動,引發了網友與兄妹友人間的留言戰,進而造成全網對兩人發動公審、肉搜,挖出郭男家庭破裂、渉入幫派且有前科等細節。之後,新北地院又以網友行為違反《少事法》而要求下架相關貼文。 有發現嗎?在這起事件中不管是網友還是法院的初衷,都是想要保護未成年人,但也都失敗了。這就是描寫「真實犯罪」讓人容易想放棄的原因,因為在這類故事裡,往往沒有贏家,也缺少讓人心滿意足的解決方法。 但之所以我還是想寫這個故事,是因為我當過一年的國中輔導老師。 那時有一位女學生,跟新聞中的女孩狀況十分相似,叛逆、愛跑到隔壁班、結拜乾哥哥。她總喜歡說些特別狠毒的話傷害別人,原因可能是她來自重組家庭,一直沒辦法接受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