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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沒腳的都姓「小」
飛去那裡?也許他既不會承認,也不會知道,他其實已經化身「沒腳的小鳥」,那個在王家衛電影《阿飛正傳》裡的阿飛,要去找回那個因他不乖而不讓他回家的媽媽,並以永不落地來報復她:「而家係我『飛』(甩)你,唔係你『飛』我㗎!」。有趣的是,王氏其他電影中的男人,卻總是給那些被他離開的女人留下罪咎感:「而家係你『飛』(甩)我,唔係我『飛』你㗎!」因為,她們不肯等他們「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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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動畫電影 如何風起?
《你的名字》風靡全台, 《魔法阿嬤》口碑再現, 金馬獎終於增設動畫短片獎的這一年, 屬於台灣製造的動畫長片入圍名單, 又再度於典禮上從缺。 先不談得獎,也不談票房, 上映數跟製作量都少得可憐, 更不用說投資、說預算、說品質。 但還是有人反攻大陸, 還是有人正靜待時機, 還是有人早積累經驗, 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從近期的世界動畫電影看起, 從過往的日本動畫名導說起, 再回顧台灣,聽他們談現況, 談環境、談逆境,也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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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慢工細活 一格格砌出無邊想像
堅守著每秒廿四格的製作原理,動畫可說是最耗時費力的影像創作類型,產出速度也遠遠及不上真人電影,但其一格格畫面製作的手工特質,讓人類的想像力超越具象的束縛,流動之間比語言或情節說出更多的底蘊。本文透過去年頗受矚目的三部歐美動畫長片《酷瓜人生》、《親愛的爸爸》與《紅烏龜:小島物語》,讓我們認識動畫創作背後的豐富與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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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比真人實拍更貼近人性
去年最引起話題的日本動畫電影《你的名字》,風靡了各地影迷,也讓人再度回味當年宮崎駿時期日本動畫的榮景。除了因《你的名字》備受矚目的導演新海誠,日本動畫電影圈還有三位不可不知的導演:細田守、今敏與大友克洋。他們各有特色的畫風、敘事手法,對於人性深切而溫暖的關注與剖析,讓他們的動畫長片,更能觸動我們對人生與生命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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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是製造業、還是藝文產業?
台灣曾是全世界最大的動畫代工地,迪士尼的最大的外包公司,技術能力不在話下,但在動畫創作上,卻一直少見出色作品,從金馬獎「最佳動畫長片」獎項的屢屢入圍從缺,可見一斑。問題出在哪裡?台灣大專院校的動畫科系每年栽培出四、五千名的畢業生,對產業又有何影響?自由開放、資本競爭的市場中,動畫產業的未來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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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有人才有能力,我們到底缺了什麼?
台灣動畫圈的人才與能力都有,但為何無法像日本、歐美那樣,產出質量均佳的動畫電影?動畫創作者史明輝與紀柏舟從各自的經驗,提出觀察:史明輝台灣動畫發展一直以來的困境,在於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動畫」這個創作形式,雖有政策鼓勵,但只是點到為止、願景模糊。紀柏舟走過藝術影展與商業創作的練功旅程,表示「把藝術跟商業合併在一起,是最難的交叉點。」但唯有對創作品質的堅持,才能有個人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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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攝影的價值,在於記錄
台灣第一位以系列為主題的女性報導攝影家王信,正在臺北市立美術館展出「另一種目線」個展,集結一九七○年代以來最具代表性的十四個系列,包括「訪霧社」、「蘭嶼.再見」、「霧台、好茶、三地門、大社」等系列,多數與原住民有關。「對我而言,攝影的功用和價值是在它的記錄和報導性上。」王信堅持如是理念,為部落留下了變動時刻的重要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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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那些年,那些事
「回到過去」是電影的重要造夢魔法,而搬演歷史真人真事的電影,更得在種種面向下功夫考究重現,當年的禁忌、傳奇等等等,就這樣重現大銀幕,帶領觀眾回返那些年看那些事,而奧斯卡大叔的影子,也在不遠處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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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從歷史的歸納望向未來
《莎士比亞歌曲集》與《莫札特:女高音作品集為韋伯姐妹而作》這兩張聲樂唱片,正巧都展現了「歸納歷史,展望未來」的特質,演唱家推出了充滿主題概念的專輯,在廿一世紀集結了創作者當年的心靈意志,讓欣賞者得以建立歷史綜觀,在聆聽時能更加具有時空交錯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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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在城市中聆聽的另一種方式
由社會學者李明璁策劃的這兩本書:《台北祕密音樂場所》與《耳朵的棲息與散步》,「有姿態」地呈現台北這個城市的聲音風景,前者描繪在需求、對音樂的熱情與商業運作之間找到平衡的音樂場所,卻遭商業力量摧毀了它們成就的生活豐富性;後者透過對各界人士的訪談,描繪稍縱即逝、只留存在記憶中的聲音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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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兩廳院30周年 大劇院時代來臨!
國家兩廳院三十而立之年 這座島嶼,同時迎來 臺中國家歌劇院、臺灣戲曲中心的落成 高雄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臺北表演藝術中心也邁向最後階段 這些新的大劇院是航向城市的船 裝載傳統與現代的未來 裝載人們來不及伸手去指的,新的事物 大劇院時代來臨 也是重新激發社會想像力、藝術公共論域的契機 在劇院裡面看戲的人 在劇院廣場運動的人 經過劇院沒有佇留的人 逛美術館卻不進劇院、音樂廳的人 未來 如何都是同一群人 是的,這是一個問題 因為種種問題必然發生 讓我們就此啟航 迎向大劇院未來 探問可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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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十個面向,看向大劇院時代的未來
當劇場多了、大了,節目更多元了,對表演藝術的創作者、觀眾、劇場的經營者來說,將面臨什麼樣的狀況?可能碰上什麼樣的問題?以往僧多粥少的團隊與表演場的的關係在未來兩三年即將反轉,需求增加,創作的質因為量的改變而產生什麼變化?在政府有限的預算下,補助已不能滿足愈來愈多的團隊,大劇院時代的來臨是否引領著台灣表演藝術界航向另一個希望?是在地扎根?還是邁向國際?或是迎向市場?透過十個面向,本刊編輯部爬梳脈絡,提出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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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大劇院時代到來,他們怎麼說?
九位表演藝術的前線工作者針對以下六個關鍵問題他們剖析過往,想像未來給大劇院時代的備忘錄1.隨著臺中國家歌劇院正式開始營運,加上台北的國家兩廳院、高雄的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臺北表演藝術中心、臺灣戲曲中心等,為台灣迎來「大劇院時代」,您認為這是否表示台灣藝文發展邁入了新的里程碑?它具有怎麼樣的指標意義?2.您認為音樂與表演藝術遇到大劇院時代,會面臨的問題,需要預先思考的地方有哪些?3.對您來說,這幾年表演藝術讓您感覺最有活力的,台灣最能與世界對話的,是什麼部分?4.劇院與創作者、觀眾的理想關係是什麼?5.大劇院時代對您的工作(或生活)造成什麼改變?6.大劇院時代來臨,最想給年輕的劇場工作者什麼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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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創作 、經營者MeimageDance藝術總監 何曉玫
藝文環境需架構「過程」和「階段」,讓創作者能夠攀附
大劇院時代的來臨是很重要的階段,也是我們該好好面對問題的時候。為什麼台灣人不太進劇場看演出,而是逛街或在家看沒有意義的新聞?接觸表演藝術應該是生活態度,而不是學習課程。在這塊土地生活的我們似乎缺乏生活態度的養成。人們感覺很不安全,無法信任彼此,也缺乏了認識、理解他人的能力和好奇心。所以,「大劇院時代」的來臨是該預備將劇院的功能「系統化」、「制度化」的時候。讓觀眾與表演藝術之間有更好的溝通橋梁。 而可能面臨的問題,以舞蹈為例,雖然出現了很多充滿熱忱的年輕編舞家成立舞團、發表作品,但,這些年輕的創作者大多都在幾次演出後,因為沒有了舞台而泡沫化。政府雖致力於藝術產業的推廣,卻永遠在機關人事更迭後落空,沒有延續。藝文環境需要架構「過程」和「階段」,讓創作者有能力攀附,並找到下一步。 不談大劇院,台灣仍有地方性質的文化中心。但,目前我們只停留在建築場館,而非扶植團隊。團隊有了家才能夠踏實地製作,磨練技術、想法,而不是辛苦地找場地演出、排練。不一定要一個場館一直養同一個團隊,或許可以參考國外的藝術總監制,作品若不好即汰換才有競爭。創作者甚至可能為了到更好的劇院而努力創作、演出,不需要分心找其他兼職。 每個團隊都需要藝術行政,但藝術行政同樣面臨泡沫化。或許劇院能夠成立聯合辦公室,組織團隊的演出與行政事務,並彼此共享資源。政府亦需要進一步思考藝文經費的預算問題,並進一步思考如何藉由仲介之手,將台灣自製節目推向國際。最後,大場館變多之後,如何找到觀眾也是必須思考的問題。 關於台灣的創作現象,近年很多獎項似乎期待創作者跨界,創作融合式的表演藝術,並關注作品的議題性強烈與否,甚至要求不要太過於純粹,試圖抹除界線。命題作文層出不窮,但創作是自發的,創作者應該自發地尋找這個世代的語言,而非透過策展人、評論人以議題性操作的方式帶領讀者思考。每一門藝術都有其特殊性,應該要尊重其本質,不要為了趨勢迎合觀眾。藝術也不只是創新,很多創作者對自己的媒介都還不夠熟悉,便急於跨界、融合就會兩頭空,需要再思考本質的問題。 劇院、觀眾與創作者的理想關係,我認為任何一個地方,只要有人在觀看、行走,那便是劇場。劇院是能夠從行政角度支援團隊的場域。劇院的態度是讓觀眾更沒有界限地進入、觀看,讓觀眾在生活中感受到藝術,而非階級的符號表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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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節目經紀業者 /時藝多媒體總經理 林宜標
尋找劇院、創作者、觀眾、演出商與經紀公司之間的平衡
大劇院時代帶來的變化絕對會有,而且是正向的。我之前去臺中國家歌劇院一趟,發現很多民眾走進去,這是一個好的現象,一般民眾跟場館有接觸,才不會產生無名的陌生感、排斥感。民眾進到場館是第一步,在場館買票是第二步,從第一步到第二步是困難的,怎麼透過很多形式的活動,慢慢製造這些網絡。 多了新場館以後,過去團體到中南部,面對的等級可能不是國家級場館,現在是。團體怎麼升級是很重要的事,絕對不是座位數從幾百人增加到幾千人增加的問題,而是規模、質量的調整,不然只有國外節目可以進來,本地團體進不去。這是必須努力的過程。 怎麼讓觀眾掏錢出來買票是非常困難的,從這幾年台灣的景氣度來看,大家的藝文消費更保守,明年就會面臨更嚴重的情形。消費景氣是全球問題沒錯,但現在整個亞洲市場,大陸市場慢慢取代台灣,過去好的演出在台灣,因為大陸沒有開放,現在大陸改革開放,好的演出幾乎都移過去,這是很嚴重的問題, 表演藝術與世界對話這一塊,要努力的還是很多。比如音樂劇,國內本土音樂劇與國外音樂劇落差很大,無論是製作質感、音樂編寫、演員表現、劇場設計等等。舉一個例子,國際知名音樂劇在韓國、日本、中國都改編成當地語言,像韓國,很多藝人、歌手參與演出,這樣的跨界至少讓流行音樂聽眾也去看音樂劇,這也是另一種好的形式。我們也看見大陸,包括《戰馬》、《媽媽咪呀》、《獅子王》都做成中文版,表示業者持續看好這個市場。 自己創作是一條路,可是以國內市場規模,要做到國際規格很辛苦。業者沒政府補助、沒企業贊助,一味要我們支持本土創作是很難的。在台灣做,很辛苦的地方是市場太小了,以台灣元素為主,能打入大陸市場的真的不多,加上語言造成的文化隔閡,更不容易外銷。 談到劇院與創作者、觀眾的理想關係,應該要再加入演出商、經紀公司,五個角色找到平衡,環境才會活絡。但台灣的劇院會顧慮自製、自主,相對比較排斥演出商與經紀公司。可是兩者其實並不違背,因為國際上很多大的節目要透過經紀公司引進,像維也納愛樂、柏林愛樂,都是透過經紀公司跟各地劇院洽談合作。好的演出沒辦法靠自己到處巡演,也應專心在創作,必須要經紀制度支持,讓它運作得更好。如果沒有好的場地,很多好的國際節目也進不來。不管如何,多了臺中國家歌劇院與高雄衛武營還是好事,國際節目有巡演的可能就比較會考慮過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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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場館經營者 / 牯嶺街小劇場館長 姚立群
營運者和使用者要能合作,兩相設身處地
這種大的、豪華的國家建物一一落成,部分合乎我們早於十多年前的想像,想要有多一點好的表演場館。相形之下,一九八○年代以來建成的文化中心都變得老舊,而進入六都時代,台北成了其他五都與各縣市政府的參考對象,加速了文化政策與設施的改善與更新。可是,要怎麼去填補置於眼前的大場館席次與表演空間,不無疑問。表面上,至少我們迎來了一個大劇場時代,致使從中央到地方,回頭去檢討舊有的場館,但也要費力讓這麼多大型劇院與現實的劇場發展產生交集。 面對大劇院時代可能的問題,先說音樂好了。從台灣的藝術節來看,總覺得本地音樂節目的產製較弱。依平常音樂節目借用場館、安排檔期的習慣,裝台時間顯得過少。使用再好的場館也需要仔細去考慮空間與聲音系統的特殊性吧。其他表演藝術也是一樣,營運者和使用者要能合作,兩相設身處地,交互理解一場地的優缺點。劇院是極為重要的公共建築,營運者和使用者要維持劇院的永續使用,並建立、擴散與觀眾的連結。 這幾年表演藝術最有活力的,還是那些勇於實驗、積極創新的演出。在這些演出中,還能讓人確定台灣從解嚴前後的小劇場運動以來,在當代的亞洲劇場歷史中取得的座標。並且靠著這些演出,更清楚看到台灣優秀的技術劇場如何支援了能夠呼應當代劇場的創作。 劇院與創作者、觀眾的關係環環相扣。誠如上述,一直以來,「台灣小劇場」傳達的毋寧是強大的精神面向;起初不論空間大小,沒有固定形象,但是眾家一直踏在創新的台階上。時至今天,觀眾對於創新的東西,不一定有呼應,甚至就是覺得看不懂。所以有時劇院需要提供協助「跨越邊界」的教育,告訴觀眾進到劇場裡要大膽一點,如同大膽的創作者,觀眾也可能因為進到劇場創造很大的能量。 大劇院時代對我的工作與生活來說,也許真的就是多去思考音樂與傳統藝術吧。當然,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展開與兩廳院的討論與合作,以及特意或演出兼程地,去考察國內外各地的劇院,讓自己和團隊做好準備。雖然我剛說,整個台灣劇場發展脈絡是小劇場精神的延伸,但是這不能無視學院與大劇院的專業體系發展與更新,注重與之交會的火花,才可能去看到新的改變。 在這個時刻,最想給年輕的劇場工作者的建議是,一定要有創新的精神。在劇院的領域中要懂得合作。表演藝術有個很重要的功課,就是要多去面對自我。現在,機器人都進到劇場領域了,還更要產生有溫度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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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製作人╱Fly Global臺灣數位表演藝術國際續航計畫主持人 孫平
這是一個發展場館獨特性的契機
大劇院時代的里程碑意義是,兩廳院原本是唯一的國家級場館,多功能經營,現在因為增加場館後的相互關係,理應是場館各自發展獨特性的契機。不過,文化部資源配置或是場館之間的互動關係,會影響獨特性的發展狀況。這就如同一個家庭中不同孩子在適性發展時,家長的觀念或家庭間的支援體系,會影響每一個孩子去尋找自身性格與適性發展的可能性。指標意義則是專業性提升。國家級場館內部的營運管理模式,專業度與人力培養都需要呼應場館需求,大劇院時代來得太快,軟體是不是準備好了? 從藝術團隊的角度,是有更多選擇。比較擔心的是,資源分配上是不是要注意更多細節?有更多場館是好事,但這和有沒有更好的創作環境,是兩件事。藝術家永遠可生出更好的作品,問題是跟藝術家一起工作的每個人的處境,我們要思考在這環境中的勞動者能夠獲得的工作費、呼應在製作資源面有沒有獲得整體的提升,而且必須是劇院有意識地去思考、帶領。雖然劇院有自籌比的營運壓力,可是至少劇院的自製節目,如果沒有辦法增加製作資源,比如說,是不是能增加排練空間、提供更好的硬體、有沒有試裝台的餘裕? 就國際交流的層面來說,無論音樂、戲劇、舞蹈,(規模上的)中小型團體的確創造了多元性與可能性,但是我們會發現整個生態沒有辦法幫助這一群發展中的藝術家。目前在國際間有能見度的以舞蹈居多,因為非語言。可是非語言性的節目會打壓語言性的可能,那戲劇節目要怎麼讓人理解?未必只是想像華文市場。我們需要以藝術家發展的成熟度,而不是以規模的邏輯來思考,才能建立完整的生態。創作的成熟度很難被評鑑,可是這是挑戰藝術行政體系思考很關鍵的事。 情深意重,是場館、創作者與觀眾的理想關係。劇院與創作者就是要談戀愛。在這樣的關係裡才會發自內心地去思考彼此成長的意義,而不是金錢的關係。這裡頭還加了專業性,情就有更複雜的層次。 劇院的營運上,有沒有方法讓為看某一類節目而來的人,開始好奇其他類別的節目?這是目前沒有被思考的。劇場永遠需要新觀眾,可是很少想辦法讓舊觀眾去看另一個類別。如果真的情深意重,你(觀眾)應該會愛上我(劇院)其他的節目。所以,創造情深意重的方法是個關鍵。 最後,要給卡在門前、正在猶豫要不要專職踏進來的年輕劇場創作者的建議是:這時代有比較多的誘惑與可能性,可是創作的核心不是要去呼應誘惑與可能性,而是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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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創作、經營者 /音樂家、臺北市立交響樂團團長陳樹熙
這一波大劇院興建,除了衛武營之外,台中並沒有新的音樂廳,這毋寧是一項缺憾,因為眼前對於台北與台中而言,對於符合國際聲學標準的音樂廳的需求,畢竟是強力而迫切的。 大型劇院是跟著都市誕生的,人口密集度自然是很重要的指標之一,但是我們的政策很少從現實條件,以及表演藝術內容、觀眾的發展與需求,來進行論述與推估,多半是將蓋劇院視為國家文化建設的一環,然後才來解決內容與營運問題。也就是說,在花了將近廿年解決了讓北中南各有一個大型劇院、完成基礎大架構之後,台灣表演藝術發展的下一步呢?面對未來可能會新生的挑戰與評估呢?經營走向與平衡點在哪裡?這些都是才剛剛開始冒出來的重要問題,而且會愈來愈多。 大劇院時代來臨,演出人員工作機會的增加將遠低於藝術行政與技術人員。大劇院解決的是大團巡演與檔期的問題,但是台灣本土團隊究竟又有幾個大團,又有幾個有藝術與財務能力從北到南巡演?又有幾個團能夠做到跨縣市的連結與動員?節目量在迅速增加,但每增加一個演出場地就要多幾萬個觀眾,然而我們很少從需求量倒回來評估。兩廳院發展卅年才到現在的光景,當時與現在的人口、經濟結構完全不同,劇場的文化使命也不同,光是從以往的文化建設轉到現行的文化經濟就已經不容易了,劇院如何與地方的文化及經濟脈動掛在一起,這又是難上加難的挑戰。劇院資金不足,不容易自己做節目,買節目容易,做節目難,但是沒有自製節目就不會有藝術工作者在地就業,更不會因之而帶起觀眾質與量的發酵,結果不要是造成國際性團隊行走與銷售北中南的便利性,對於在這不均衡的競爭態勢中,造成本土團隊因先天題材、資金、人才、技術、市場等不易克服的因素而遭到擠壓倒閉。 無論是從參與或是欣賞兩個面向來看,表演藝術必須從根本入手,融入中小學校課程,這不單是為了找到觀眾,而是因為表演藝術的欣賞能力需要透過教育來培養,且必須更進一步讓民眾認同並參與表演藝術,用它作為社會各種觀點與感受溝通表達的平台。 至於台灣的表演藝術如何與世界對話,要回答這問題,可能必須先釐清對話的目標。台灣的藝術家從中美斷交後就肩負著國際外交的責任,對於經歷過中美斷交的世代,藝術結合外交是必然的使命,但是九○年代文化商品全球化,我們的政策並沒有轉型跟上,現今我們的全球化只是著眼於去別的國家演出,而不是開發具有全球或跨國市場的文化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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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創作、經營者╱采風樂坊團長黃正銘
劇院應像民間廟宇,貼近民眾生活
大劇院時代的意義,第一,這對觀眾而言是種藝術平權,原先中南部觀眾,能欣賞藝文演出的機會較少,所以這些新場館落成後,就會比較符合地方平權或藝術平權的想像。第二,如果臺中國家歌劇院和衛武營都培養出了自己當地的經營團隊,那麼表演藝術的多元視角就會出現,而因為劇院的開幕,使得眾多在地的藝文團體蓬勃發展,這也是我們所樂見的。 面對這樣的變化,第一個要思考的是,觀眾群在哪裡?這些新的劇院,有沒有一套自己的行銷策略?他們能不能幫忙表演團體,去找出潛在的藝文愛好者,就這個層面上,劇院與藝文團體應該是相輔相成的。再來就是,如果要一個製作,跑遍全台的表演廳,這對團隊來說,便會面臨到製作成本提高的挑戰。還有一個值得思考的議題是,我們究竟如何去組織出一個具有多元觀點的評審團和制度,這我目前也還未有定論,得等實際運作之後才有辦法見真章。 我覺得這幾年表演藝術最有活力,最能與世界對話的是創意與創新,在網路時代裡,創意和創新是最具聯結性的一個目標。像采風樂坊之前做了一檔《太陽與月亮的美麗邂逅》,用歌仔調和西方的古樂團合作,得到許多好評,這就是與國際鏈結的一種方式。而因為這樣的跨國合作企畫通常都相當龐大且駁雜,就需要幾個新的場館一起來推動,才有可能找到適合的企畫,並且實際執行。 談到劇院與創作者、觀眾的理想關係,劇院應該像民間的廟宇一樣,要很貼近民眾的生活,讓大家覺得容易親近。而劇院對創作者而言,得是一個可以提供夥伴關係的創作和發展平台,因為如果沒有這些創作者,劇院便將無用武之地。最後,在創作者與觀眾之間,劇院要扮演溝通者與橋梁的角色,需要更主動一些,讓觀眾知道每次演出所帶給他們的意義,也需要提供創作者和團隊們資料,讓他們了解此地的觀眾習性,並提供合適的行銷管道,這樣才可能促成觀眾與創作者,在劇院裡相會。 因為這些劇院尚未全部完工,所以目前對我的工作與生活還沒有什麼改變,但我想未來會有的討論和反省是,為什麼我們要進劇院表演,是因為劇院具有什麼優勢嗎?如果表演團體在劇院演出的票房無法平衡支出時,我們進劇院表演幹什麼?這是個無法被迴避,且將來會持續存在的問題,我們為這些大劇院花了這麼多錢,有這麼多人在裡面工作,到底能夠提供我們什麼樣的想像?這些問題值得我們一再反省和思考。 因應大劇院時代的來臨,最想給年輕的劇場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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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創作、經營者 大開劇團團長、導演劉仲倫
劇院應該像一個知識館,讓人在此獲得能量
表演藝術遇到大劇院時代,首當其衝的是經營團隊準備好接團隊的招了嗎?現當代的表演藝術,界線愈來愈模糊,不僅跨領域,使用各種過往禁忌的材料,如火、水等特效,或是涉及裸露或暴力尺度,或近年常使用的更改觀演位置的案例愈來愈多。這意味著空間維運者不僅要做個好的管理單位,還要跟上團隊的腳步,一起面對挑戰。 大劇院時代,應該可以納涵和孕育更多劇場人才。台中這幾年來因著戲劇專科高中職的設立增班及更多文化展演設施的興建,所以對於戲劇人才是有需求的。但是台中的大專院校又沒有戲劇相關科系。因此人才培訓的責任,就會落到地方劇團的身上;也就是自己的人才自己練,也讓地方劇團的教育成本相對增加。當臺中國家歌劇院設立時,我們是很興奮的,期待這裡是可以練兵帶將,與他團切磋琢磨,學習國際天團的所在,同時也是可以廣納原本在外地念書的戲劇專業人才,期待未來可以共同打拚。但是目前這部分仍在建構工程等待中。 在大數據時代下的大劇院時代,是將表演藝術教育的數位平台建立的好時機。除了將國際和國內的表演藝術資料數位化與公開化,同時讓地方的戲劇發展史被記錄下來。因此劇院內的研究員就像與圖書館或是科博館、國美館的研究員一樣重要。 不過在表演藝術圈有大劇院,就有小劇場。選擇在哪種空間演出不再是能力的問題,而是選擇的問題。廿多年前,劇團與團長/創團人是緊緊綁在一起的,但是這十年來的年輕劇場工作者,已經不再像以前死守一個團,為了製作就可以成軍,反而更自由,像百變金剛一般,所以他們的發展面多元,能量高,具有突擊性和能動性,加上網路世界的活絡串聯,讓他們的作品能見度更高,也新生出一批不同的觀眾群。 不論是大劇院或小劇場,我覺得劇院與創作者、觀眾最美好的關係是,這三者彼此都需要對方。觀眾其實想在劇場裡找到生活中的縮影,而且他們渴望打破目前的觀演關係。對於創作者來說,要思考的不只是表現自己,還得去找到一個新的語言形式和擁抱觀眾。劇院不應該只是一個空間,它應該像一個知識館一樣,讓人願意在這裡長時間逗留,貫通任督,獲得能量。 至於最想給年輕的劇場工作的建議,我覺得閱讀跟思考是一輩子的事,尤其是要有目標的對話,我的經驗是當劇團開始有讀書會後,劇團裡的成員會開始釐清和認同團隊的核心理念,讓劇團變成一個真正的團隊,真的開始去思考問題,這時候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