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20年《九歌》登場
雲門二十歲了!當年,台上的舞者、台下的觀衆,流著汗、噙著淚,一同走過狂狷的靑春歲月──如今,熱情正化爲瓣瓣荷影間狂舞的屈子,《九歌》舞出了這一代人的天問
雲門二十歲了!當年,台上的舞者、台下的觀衆,流著汗、噙著淚,一同走過狂狷的靑春歲月──如今,熱情正化爲瓣瓣荷影間狂舞的屈子,《九歌》舞出了這一代人的天問
學新聞出身,又以小說創作知名的編舞家林懷民認爲,文學、音樂和舞蹈的分際往往無法淸楚分割,其中的互動關係並沒有必然的因果邏輯可言,林懷民正爲他醞釀反芻了十年的長篇舞劇《九歌》作最後潤飾
〈從文學到舞蹈-奠基於文學作品的台灣當代舞作〉 黃尹瑩目前為美國天普大學舞蹈研究所博士班學生。她結合「文本分析」、「舞蹈分析」和「符號學」的方法學,來閱讀林懷民的舞作《九歌》及剖析舞作中所蘊涵的多層意義。 她觀察台灣舞壇多位曾將改編古典文學為現代舞作品的編舞家的作品,如林懷民、彭錦耀、陶馥蘭等,之後發現:文學作品常常只是編舞家創作的「前文」(pre-text)或想像力的跳板。舞作則提供一個跨越文學和舞蹈疆界,研究兩者交互影響的完美場域。 在這篇論文中,黃尹瑩企圖透過深入探討此舞作和原文學作品之間複雜的對話來釐清兩者之間的關係,包括:編舞家如何將文學轉化為舞蹈?在改編為舞蹈的過程中,文學作品發生了什麼改變?這些改變具有何種美學上、社會上、文化上的意義?在此舞作中.編舞者建構了何種舞蹈劇場的語彙?他是否從亞洲或西方的傳統文化中汲取編舞的養分和素材?對當代的觀衆而言,這樣的一支舞蹈具有何種意義? (本刊編輯陳品秀整理) 〈社會諷諭與後現代主義文本互指-論羅曼菲的《天國出走》〉 陳雅萍目前為美國紐約大學表演研究所博士候選人。她選擇了台北越界舞團的《天國出走》羅曼菲所編作的下半場:〈再次出走〉、〈新興人類〉與〈食言〉等三段,做為論文研究的對象。 陳雅萍認為,《天國出走》以不同的角度切入台灣社會在一九九六、九七年之交,政治、社會、信仰、媒體傳播文化等方面的種種亂象。羅曼菲以極尖銳的諷諭手法、誇張的劇場及舞蹈語言,無情地暴露出台灣社會混亂、失落的一面。這在九〇年代中期台灣舞蹈界一面倒的神秘、冥想之「東方肢體風」中,實為難得的異數。 除了強烈的社會諷諭風格,羅曼菲的《天國出走》更運用了台灣舞蹈界少見的後現代主義文本互指(intertextuality)的手法。〈再次出走〉中「出走」(exodus)的主題和其中領導者的角色,令人聯想起台灣舞蹈史的經典作品《薪傳》中〈唐山過台灣〉的情景;而〈新興人類〉中盲目崇拜傳道者的群衆,則明顯地脫胎自杜莉絲.韓福瑞的《震盪教徒》,以及瑪莎.葛蘭姆的《阿帕拉契之春》裡圍繞著傳道者的年輕女子。
雲門舞集二團資深舞者葉文榜說,自己的特性是「中性、開放」,能夠面對挑戰、能屈能伸。這次被借調到雲門一團,擔綱《九歌》中雲中君一角,整整八分鐘不落地的騰空之舞,他說是「大挑戰,大事情,大突破!」有懼高症的他,也硬著頭皮勇敢面對
舞作以楚辭《九歌》為想像的跳板,發展出當代的舞蹈劇場儀式。八○年代後期,兩岸恢復交流、台灣解嚴「變亂」與以荷花為代表的「嚮往、眷戀」衝擊編舞家心靈;如今,作品中反映人神、人與權勢者關係的祭神儀典,引出關於「操控」、「挫折」等生命主題,此刻看起來反而多了社會變遷的風霜厚度,及寄予大自然生生不息的觀照希望。
當年正是看了雲門舞集的《九歌》,讓從小習舞的黃珮華有了當舞者的念頭。從二○○七年首度詮釋心愛的角色「湘夫人」,到將在今年的製作中擔綱高難度的角色「女巫」,黃珮華一路以個人生命歷程讓角色鮮活呈現,迎向舞台上最亮之處
如果把台灣的表演節目依音樂、舞蹈、戲劇分類,做成一個統計圖表觀察的話,可以發現類似天氣圖的有趣現象──從一月的「世界戲劇展」開始進入春雨紛飛的日子,繼而初夏的「雷雨」大作,牽引「大陸氣流」,帶來了一夏充沛雨量,不但大表演場所裡兩岸劇團互別苗頭,甚至出現大陸團來台對打局面,小劇場裡年輕的劇團也熱鬧滾滾地推出新作。但隨著秋天氣溫轉凉,戲劇節目漸進入「枯水期」;至於舞蹈節目則一向是「偶陣雨」型態,雖有雷雨雹──《九歌》、「澳芭」等大製作,零星累積雨量不多,也還不至面臨「休耕」;音樂類節目每月降雨量平均,但自九月開始即進入颱風季節,繼阿姆斯特丹音樂會堂管弦樂團、聖馬丁室内樂團之後,另一個暴風群就將在本月襲擊台灣。 小澤征爾在目前樂壇呼風喚雨,成爲最有希望角逐卡拉揚「敎父」遺缺的東方指揮。雖然他在美國奮鬥數十年,帶領著名的波士頓交響樂團,但也得通過了維也納愛樂的嚴格考驗,其「大師」的地位才有了背書,更加穩固。而維也納愛樂,一個所用的譜都經作曲家親筆眉批的樂團,「傳統」是他們的驕傲,不設常任指揮,所有客席的指揮如要博取樂團的好感與合作得憑賴眞本事,因此彩排時,雙方的「搏鬥」招數盡出,精彩絶倫。呂紹嘉目擊現場各家大師纏鬥過程,作了第一手的報導與詳盡分折。 除了小澤征爾外,亞裔音樂家近年來也紛紛躍上了國際舞台。早已列入大師名錄的馬友友,獲得蕭邦鋼琴大賽首獎的越南華裔鄧泰山,及以演奏古鋼琴(Forte Paino)而在近幾年紅遍歐洲的新加坡華裔陳萬榮,都將在本月份回到國内演出。尤其陳萬榮將演奏百年歷史的骨董琴,其琴音及特殊的詮釋,對於習慣現代鋼琴的聽衆來説,是個一新耳目的感受。 鍵盤樂器雖然外觀類似,都以指尖彈奏,但琴箱内却是機關重重,所牽引的機械裝置不同──或撥、或切、或敲──發出的音質與音色殊異,因而影響彈奏的技巧及音樂的詮釋。除了對這些骨董級鍵盤樂器作一介紹外,我們也探訪了國家音樂廳的鋼琴室,在調音師的解説下,了解現代鋼琴不同廠牌其間的性格與特色差異。 另外,十一月是俄國作曲家柴可夫斯基逝世的一百周年。音樂家一個世紀前的神秘死亡,留下了疑點處處,從他的信札、後代口中的査證,「眞相」的公布震驚了柴氏樂迷。然而眞實雖然戳破了「偶像」神話,但却更貼近現世的人心,絲毫無損藝術的偉大;重新聆聽柴氏音樂中所傳
總編輯碧端兄從創刊起忙了大半年,暑假出國考察,要我代理一期。嚴格的説,我只代理半期,内容是碧端兄行前和同仁共同商議的;更嚴格的説,我只代理這一篇編輯室報告,其他大小事,訓練有素的編輯同仁早已照顧妥當了。 這一期的〈焦點〉報導是本月的兩大演出:柏格曼版的《沙德侯爵夫人》和雲門的《九歌》。前者是今年台北世界戲劇展的壓軸,由瑞典皇家劇院來展現他們的學習成果,同時給我們另一個學習三島由紀夫這部經典作品的機會。後者是林懷民經過二十年實驗、摸索而領悟出的新方向,由新一代的雲門舞者來和我們一同思考此地現代舞蹈的去從。 從這個角度來看,其他各篇論述,也無非是在「學」與「思」這兩個題目上作文章。李名覺舞台設計的成就,是下了多少「學」的功夫,才有後來「思」的基礎;羅曼菲與帕森斯的對談,讓我們看到一個發展中的舞團在學與思這兩極之間來回游走的創作歷程。編舞〈新秀〉郭曉華,根據張中煖的介紹,正是這麼一個在掙脱古典束縛,放眼大千世界,走出自己的新路之後,反而找到傳統精髓和眞義的範例。 表演藝術工作者期望的,不外是充分的學習機會與自由的思辨空間。學習是享受古今大師留下的寶藏,思辨是拓展視野,爲明天開發創作的資源。學是從傳統和經典中找材料,學而不思,縱非抱殘守缺,亦難免文過於質;思是突破旣有的框架,求新求變,思而不學,又容易流於譁衆取寵,華而不實。修習是手段,不是目的,頓悟也只是更上一層修習的開始。學思並重,才能〈化經典爲前衛〉,從〈貌合神離的劇本與表演〉進步到〈眞實的表演與眞實的行動〉。 《表演藝術》自許能在雜誌裡提供一個學與思的環境,請大家一起來爲這個時代的嘗試、錯誤做見證。 黃乃寬
盛暑的八里,「雲門舞集」的排練場中,三十位年輕人在西藏鐘樂聲和台灣原住民迎神曲唱誦之下揮汗如雨,彩排八月份公演的《九歌》。演女巫的李靜君扭擺著上肢和腰身,有如難產孕婦的神情敎人懷疑她是否在經歷一些超自然現象。圍繞著她的舞者用藤條鞭打地板,發出撼人心弦的巨響,節奏充滿著神祕感。
李名覺是六〇年代以降,美國最重要的舞台設計家。他曾爲大都會歌劇院、紐約市立歌劇院、瑪莎葛蘭姆舞團、艾文艾利舞團、荷西李蒙舞團及百老匯等擔任設計,獲獎無數;許多設計作品,如今已成爲經典。他倡導的設計語彙,更影響深遠。十年前爲林懷民《紅樓夢》擔任舞台設計之後,李名覺今年再度跨海來台,與雲門合作《九歌》。本刊特別邀請《九歌》的燈光設計,也是李名覺在耶魯硏究所的學生林克華,來談談這位美國舞台設計的一代宗師。
現代舞在大陸雖不是一片空白,卻也只是稀少的異數。要在有着深厚文化傳統和豐富民間舞蹈資源的中國發展現代舞,接受的斥拒心理和前景的捉摸不定,是所要面對的最大難題。
「雲門舞集」已邁入堂堂二十週年的生日。這個帶動台灣舞蹈界,甚至文化活動的團體,將在今年呈現二十年的努力成果。 結束了台北的演出,從二月起,雲門將作全省巡迴的舞蹈公演。這項定名爲「新春起跑」的演出,包括有〈薪傳〉〈涅槃〉〈我的鄕愁,我的歌〉〈海濱大道〉〈紙天空〉等舞作,分別呈現傳統、民間、鄕土、現代、前衛等諸般風格。節目將分別兩套舞碼,輪流演出。 除了二月至四月的舞作展,尙有八月的《九歌》,至於「靜態展」則安排於夏秋兩季。「文化講座」、「文化之旅」訂於四月至七月之間,詳細演出時間請洽(02)772-1831。 (魚兒)
黎海寧以絕不隨波逐流,力求自成一家的手法,創作出與詩歌《九歌》意象相通,卻更生活、更自然、更能引起觀衆共鳴的舞蹈。
「中國人作曲,中國人編舞,中國人跳給中國人看」的雲門舞集,是一個緣起於七〇年代台灣知識份子理想燃燒的夢──以文化創作喚醒民族靈魂。而今,雲門迤邐行來,走過二十個年頭之後的《九歌》,宣傳空前盛大,社會熱烈期待,而果然掌聲也不絕於耳──只是,觀衆似乎已不復《薪傳》時的激情;甚至還夾雜著一絲「今非昔比」的蒼涼和不忍。有心人不禁要問:雲門,何以致此呢!?
九百萬的《九歌》,憑藉文宣戰術成功及媒體全力支持,票房大捷,如同舞劇的終場意象:雲門之路,金光閃爍。但是,除了民族命運關懷的主題,除了華美壯濶的舞台設計,《九歌》的舞,究竟能帶給我們多少的感動呢?
《九歌》五年的等待沒有白費,不只是舞者在藝術上成熟了,編舞家也能沈澱其構思,連台北的觀衆也變得更加有包容力和鑑賞力。
下一波藝術節由紐約布魯克林音樂學會Brooklyn Academy of the Music, BAM主辦,是目前歐陸以外,最重要的世界性藝術節。每年六、七月舉行的法國亞維農藝術節,八、九月舉行的英國愛丁堡藝術節,和十、十一、十二月舉行的紐約下一波藝術節,一般被公認爲是世界的三大藝術節。
雲門舞集十月時,受邀到世界級的美國「下一波」藝術節演出《九歌》,獲得空前的成功。雲門的一小步,是台灣藝術的一大步,相信雲門率先衝破關卡後,將來會陸續有更多的團體向外參加世界一流的藝術節。
國人對藝術尙沒有足夠的體會,當然談不上宗敎式的狂熱,即使是雲門這樣家喩戶曉的藝術團體,也沒法激發大家奉獻的精神。
策畫多時的《九歌》將於五月公演,除了陣容編制龐大的樂團、合唱團,主題意識中的憂國之情和超現實理想色彩,更是本劇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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