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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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葡萄牙編舞家
馬可.達席爾瓦.費雷拉 以混融的舞步回探歷史
馬可.達席爾瓦.費雷拉(Marco da Silva Ferreira)一直在尋找某種更好的表達方式。 這名來自葡萄牙的編舞家,過去曾是游泳運動員,長期浸滯在水中。在這樣幾乎零互動、純物理性的運動狀態下,他總覺得心靈被禁錮,感受不到表達自我的可能,直到遇見舞蹈。透過舞蹈的身體運作,他頭一次感到可以思考、展現情緒,可以感覺,也可以表達感覺。 從街舞到當代舞蹈,再到編舞家。身兼編舞家與舞者的作品《狂履》(CARCAA)由10名舞者與2位音樂家共同創作,透過葡萄牙傳統舞蹈「腳譜」(footwork)為媒介,混融傳統與當代肢體,以繁複有力的編舞直指當代議題,帶動跨國界與跨世代的思辨與討論,以及對己身歷史的回望。 身體映照著國家 限制中對自由的渴望 回憶過往,馬可認為游泳帶給身體的疲勞遠蓋過悠游的美好,競賽更帶來無形的壓迫與倦怠。因此在接觸舞蹈時,他體會到截然不同的療癒與自由。起初他並不認為游泳對他的身體有所影響,是過了很久之後才意會到,水中的練習不但帶給他強大的核心,也提升了四肢的力量,幫助他跳舞時進行更好的發揮。對他來說,能夠知道自己的身體在水以外的地方也能如此有力地運作、發揮有控制的慢舞、展現抵抗地心引力的動作,才漸漸與過去厭倦游泳的自己和解,擁抱游泳帶給身體的更多可能性。 曾經歷長達48年獨裁統治的葡萄牙,是到1974年4月25日,一場不流血政變才迎來民主與自由。今年甫慶祝完的「康乃馨革命50周年」,正是葡萄牙民主化的年紀,也是擁有自由的時長。相隔12年,1986年出生的馬可,成長過程所經歷與深受影響的,幾乎是全面覆蓋的美國流行文化,從MTV、流行音樂,到他當年最喜歡的編舞家 Wade Robson,都是曾為美國流行歌手創造潮流的重要推手。有趣的是,在他有記憶以來,上兩個世代的長輩對傳統文化總帶有特殊的負面觀感,對他們來說,那些是過往獨裁統治時期「重新製造」的葡萄牙,是標準化與規範後的產物,打從心底不願意與自己畫上等號。 對壓迫的反抗引出對自由的渴望,造就了如今葡萄牙的模樣,也形塑了馬可的成長過程。一直到他開始編舞,才真正回望過往,重新思考歷史與傳統對當代葡萄牙人民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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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是流量密碼,也是創作新藍海!解析台灣表演藝術中的街舞表現
在現今的舞蹈生態中,愈來愈多街舞舞者跨足劇場,許多機構也相繼將街舞納入藝術節周邊活動或推廣教育範疇:光是國表藝三館,便可見街舞頻繁出現的身影,例如兩廳院於2017年在NTCH togo頻道推出雲門2與北市4所高中熱舞社Battle的影片企畫,2019年、2021年、2022年也於臺灣國際藝術節舉辦《小事製作:戰鬥果醬》,將戲劇院大廳打造成街舞的battle場合;臺中國家歌劇院於2024年「不藏私講堂」舉辦街舞相關講座;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則於「2024夏舞營」規劃街舞教學課程。此外,雲門劇場也於2022年、2023年舉辦「來雲門嘻哈」,將當代舞與街舞的師資齊聚一堂,規劃舞蹈推廣課程。 由於「街舞」在台灣的語境裡,總與「年輕」、「自由」、「爽」、「自我風格」劃上等號,因此對表演藝術機構來說,街舞通常是作爲舞蹈推廣或行銷活動的流量密碼,而對創作者來說,街舞更是一能表現自我的鮮明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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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在不同的名字之間跳舞
2024年,霹靂舞(Breaking)踏上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舞台,開幕進場的街舞表演也成為法國展現巴黎這座代表藝術、流行、時尚的世界大都會時所採用的元素。在台灣,也有一群具有街舞背景且持續投入創作的表演藝術工作者,正嘗試跳出專屬自己、獨一無二、並最舒服自在的那個樣子。 然而,當我們處在這個不斷被要求生產「自己」的年代,這些表演工作者又是如何回過頭看見自身居中協調的多重身分認同?或許,我們可以換句話說:他們究竟是怎麼用不同的名字或者在不同的名字之間跳舞? 用自由、解放的街舞做自己 街舞提供了舞者一個掙脫束縛、挑戰常規的試探空間,以此不斷逼近自己最真實的樣貌。以2020年創團的「原民嬌娃」為例,巴豪(Pakida vai . Saginu)在探索的過程中發現到:Afro和Dancehall是最能夠肯認他自身身形的身體運動形式,並在跳舞的過程中最能夠感受到發揮全力、開心享受自己最舒服自在的狀態。在準備表演時,他們一方面透過臀部不斷向地板回彈的身體律動為基礎,將平時被壓抑的狀態轉化和釋放出兇悍的態度;另一方面,他們也以Voguing和Waacking高挺出身體的線條為輔助,向上延伸出勾人且自信的迷魅性別氣質。於是,這些在重心向上又向下交互拉扯的身體樣態,正不斷回應並挑戰觀眾期待看到「原民街舞」的可能內涵。 而高偉恩(跩姬寶貝Draggy Boo Boo),則意圖將變裝皇后(Drag Queen)作為提問自身存在的一種文體。高偉恩自認並不擅長跳舞,只是一個愛動身體的人,而且是一個偏好把身體紙片人般前後壓扁、上下拉高出模特兒身形的人:在與他在部落教會成長經驗相對的「跩姬寶貝」裡面,他刻意從一個又一個「怪怪」的姿態之間,連貫地畫出能夠表現「優雅」的移動軌跡;透過這份「優雅」,他試圖保持甚至拉開與觀眾之間的距離,讓自己與觀眾交換的視線止步於那幀平靜而永恆的假象之中,而不至於看進真實的他以無力和脆弱撐起那實則不堪一擊、瀕臨潰散的窘迫。 從體育班的挫折跳進到對舞蹈的熱愛,陳忠仁(giljigiljaw tjaruzalum、凱薩)在探索自我的歷程不僅與Breaking、Hip hop、Popping、Hous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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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小事製作藝術總監
楊乃璇:尊重,讓我們同等精采,創造更寬廣的藝術能量
去紐約那一年,她看到女生擦口紅很好看,就買了一支,5塊美金。看著鏡中擦上口紅的自己,她很喜歡。回到台灣,她擦了大紅唇膏去學校,一上課就被消遣,「妳今天是要去哪?」她聳聳肩說:「我今天就想長得不一樣。」 那個「不一樣」宛如一根刺,戳著每個人的神經,楊乃璇說,「那段時間在台灣最重要的日常練習,儘管不容易,就是要練習不畏懼他人的眼光。」 在外人眼中,風格與個性都十分鮮明的編舞家與舞者楊乃璇,近年剛發表的作品《Je suis en forme 我的老派,我的派對》,開場就打破舞台的第四面牆,將觀眾引導到台上,請大家讓「身體」先看,感受自然的律動,加入作品的頻率。楊乃璇與舞蹈同好於2014年合夥成立的「小事製作」,如今邁入第10年,成員來到16人,及一位舞團正職經理。團員舞風各有所長,半數有街舞背景,是一個團員之間平等經營與互助的「表演藝術合作社」。然而不同舞風混融下來,群舞合作和諧,個人亦保有自我,一字排開個個風格鮮明,擁有自己的模樣與性格。 她笑說這應該是外界總是把小事歸類「街舞團隊」的原因,太有個性又太難定義了。重點並非舞風,而是他們展現出來的態度與性格。作為核心人物的楊乃璇是舞蹈科班出身,總是努力嘗試不忘本,也始終沒有往所謂的「標準」靠攏,而是竭盡所能地,成為獨一無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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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街舞舞者
洪翊博:就算是水,也還是名為洪翊博的水
小時候的洪翊博特別害羞,喜歡動身體,不喜歡在眾人面前講話。小學六年級練到跆拳道黑帶,後來不練了,他含蓄地說:「我喜歡Battle,但我不喜歡真的打到對方身體的感覺。」然而打開洪翊博近年的舞蹈影片,音樂一下就變身的他,在舞蹈Battle的場上無疑是一名攻擊性強大的對手,不僅音樂對點精準,動作多元具水準,個人特色更是鮮明吸睛,「這種不用碰到對手身體,又能分出高下的比賽,比較適合我啦。」靦腆地笑容與談吐,不帶一絲攻擊感,動作更是小心翼翼。 只有在舞蹈裡,洪翊博才會化身Pobo,變身Battle魔王。 有彈性的身體,有故事的編舞 他不愛展現自己,但對於身體可以做到的事情充滿好奇。早期的洪翊博一如充滿自學力的街舞人,會在網路影音查找有興趣的跳舞影片,邊看邊跟著學,YouTube、網路論壇是他的學習來源,相較於亞洲舞風,他更偏愛歐洲街舞舞者的影片,「他們很會拗身體,做出奇異的動作,可能跟當代舞的背景有關。現在回想起來,我的跳舞特色應該就是來自那裡。」 算上自學的時間,27歲的洪翊博舞齡已超過15年。國中時媽媽帶他去舞蹈教室,是他第一堂正式的舞蹈課,原先害羞閉俗的他毫不猶豫地選了帥氣的Breaking,更意外地愛上Battle,不會造成身體傷害的比舞令他著迷。後來媽媽又拖著他去接觸其他舞蹈風格,體驗不同身體的用法,逐漸融合成洪翊博現在強烈的身體特色。 他的身體比一般街舞舞者來得更有彈性,也以充滿細節的控制與故事性編舞聞名。從小愛看動漫的洪翊博,腦中無時無刻都有二次元的畫面在奔跑,也順著他的身體動能變成舞蹈動作的內容,也因此他特別擅長兼具邏輯與故事性的Krump。 「我拿著一把槍,射我自己的頭,然後我閃開、接住子彈,子彈變成煙,我點火,吐氣~」信手捻來的情節滿滿的細節,坐在位子上的他下半身不動,單靠上半身動作就能演完一場戲。每個動作都對在點上,精準得像是自帶節拍器,也像是自帶魔法的Storyteller。 漫畫的筆觸跟線條會放大角色的肢體感,像是用力、動態移動、表情變換,他會在跳舞的時候自腦中取材,揣摩角色的樣態,在劇情推進間偷偷埋入內心的情感。「我不喜歡太正面的角色,像是《航海王》的魯夫,或是後來變得太完美的《火影忍者》鳴人;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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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你(可能)不知道的全球街舞政策發展指南
「街舞」往往被視為某種流行風潮,然而,街舞與族裔、移民、都市與青少年問題也總是唇齒相依,在商業潛力之外,許多國家也看到街舞的其他可能性,本文以美國、法國、英國為例,讓我們認識街舞能如何作為文化、教育或青少年政策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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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你(可能)不知道的全球街舞政策發展指南
接續〈你(可能)不知道的全球街舞政策發展指南美國、法國、英國篇〉,本文將聚焦巴西、俄羅斯,以這兩個台灣讀者較為陌生的國家為例,認識街舞與教育、社區、體育甚至外交政策之間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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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舞迷都在追的全球街舞舞者╱編舞家清單
新世代街舞舞者與自由工作者洪翊博在Battle的世界裡是Pobo,從小學六年級開始跳街舞,大學主修新媒體的他,個人特色鮮明,作品橫跨科技藝術與舞蹈,以下是他所關注的3位街舞舞者╱編舞家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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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解碼(台灣舞迷都不陌生的)當代編舞家的街舞DNA
過去街舞來自街頭,但在劇場中已有許多編舞家以它為元素,表達他們的創作追求與關懷。而求學階段都在熱舞社的我,曾經的「嘻哈囝」(hip-phah-kinn),就來為大家介紹3組國際上具有街舞背景的編舞家。DJ drop the b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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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街舞,及其所創造的
霹靂舞(Breaking)於今夏首次成為奧運的比賽項目之一,備受國際矚目。 究竟這項源於街頭的舞蹈是如何躍上國際運動賽事的殿堂?作為本屆奧運主辦國,法國占地主國優勢,他們的街舞發展有何底氣與各國Battle?目前全球街舞大國的發展,在體育賽事與藝術文化等各層面的樣貌為何?街舞又是如何影響表演藝術領域,在台灣的發展現況為何? 街舞,改變了什麼?又創造了什麼? 為了回答以上問題,本刊在「2024巴黎奧運霹靂舞競賽」篇中,專訪台灣奧運霹靂舞教練蘇志鵬、首位國手孫振、奧亞運國家霹靂舞培訓隊選手楊加力與2024巴黎奧運霹靂舞項目全球負責人陳柏均,一窺奧運賽事評分標準與選手的訓練重點,看街舞在運動賽事與藝術創作表現中互為表裡的緊密關係;在「全球街舞地圖」篇則精選5個街舞大國,分析其國家的藝文政策如何影響街舞表現,而街舞又對該國的社群產生何種影響;我們也透過小事製作楊乃璇、新生代創作者洪翊博、編舞家張可揚這3位與街舞有深厚淵源的舞蹈創作者,來看看他們的心頭好清單中,有哪些當前最引人注目的街舞舞者、創作者,並拆解當代編舞家中的街舞元素。 最後,在「台灣表演藝術圈的街舞囝」的篇章中,則由藝評人╱街舞研究者吳孟軒、李橋河分別針對台灣表演藝術中的街舞表現、街舞對於原民身分認同與性別氣質塑造等主題撰文評述;我們也專訪了小事製作楊乃璇、新生代創作者洪翊博,從他們與街舞切不開關係的創作歷程中,看台灣的街舞囝們在劇場中創造了何種新風景! (特別感謝本專題企畫顧問吳孟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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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從街舞舞者、國家選手到文化劇場的養成計畫
街舞自1980年代左右傳入台灣並開始扎根,經過了40多年的發展,如今街舞中最具標誌性的「霹靂舞」得以登上運動賽的最高殿堂2024年的巴黎奧運。究竟,街舞如何進入台灣的教育體系?街舞的國家級選手如何訓練?街舞在表演藝術領域的發展現況為何? 任教於台北市立大學運動藝術學系,也是台灣奧運霹靂舞教練街舞圈暱稱「蘇老師」的蘇志鵬,可以說扮演了相當關鍵的推手之一,也是回答以上問題的不二人選。本屆取得巴黎奧運門票的國手孫振、奧亞運國家培訓隊選手楊加力、巴黎奧運霹靂舞項目全球負責人陳柏均等,都是他的學生。 從街舞教育到競技賽事 蘇志鵬在2001年時首先將街舞納入成為華岡藝校表演藝術科的專業課程,將街舞視為「具有流行文化元素」的身體訓練;2007年時,他接著來到了臺北市立體育學院如今的臺北市立大學新成立的運動藝術學系任教。街舞便是北市大動藝系認可跨越體育與流行文化的專長之一,這讓過去總是在體制外的街舞舞者有了在高教體制內進修的機會。在他的構想中,透過體育競技的體制為街舞納入了運動科學與運動管理的專業能力,這些都能夠作為發展未來職涯的能力證明。 「第一階段,我給自己的期許就是:我要讓台灣的人知道跳街舞可以讀大學;所以我當時最大的工作就是用學校的名義參加台灣比賽。然後也因為這件事情,我覺得後來很多學校開始跳街舞,那它會讓產業有一個基礎。第二個階段,希望能夠讓學生跟國際上的比賽接軌,我們有機會拿到代表權就出國比,讓學生看到國外的狀況。第三個階段就是去承辦一些國際的活動,學到一些經驗。第四個階段就是推動街舞競技,奧運就是最具代表性的。那現在就是要進到第五個階段街舞劇場表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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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2024巴黎奧運特別專訪
台灣首位霹靂舞國手孫振,跳進全球16強的秘訣
這幾年隨著霹靂舞成為正式的國際體育賽事,作為台灣霹靂舞國際積分最高的選手孫振(Quake Chan)也成為了最受期待的台灣選手。 今年孫振在負傷的情況下,仍然連續在上海與布達佩斯最終兩站40搶10的國際資格賽中,取得優異成績,順利地拿下巴黎奧運門票,足見其堅強的實力與穩定的心理素質。這位新一代街舞的明日之星也有著非常獨特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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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霹靂舞如何走入奧運殿堂?
過去幾年來,霹靂舞將要登上2024年的巴黎奧運殿堂的消息開始受人注目。身為世界運動舞蹈總會(WDSF) 奧運霹靂舞項目全球負責人╱ 主席團成員陳柏均的名字也從幕後浮現。數十年來的街舞路,從創立工作室、贏得世界冠軍、舉辦Taipei BBoy City世界霹靂舞大賽、協助中華民國體育運動舞蹈總會與霹靂舞接軌、接下霹靂舞奧運總負責人等,無論是自己在舞蹈上的精進,或是對於街舞環境的努力,陳柏均總是在突破一個又一個的難關與挑戰。 陳柏均分享了自己的手機桌布,「累的時候我就會這樣看一下」,那是他畫的一張孫悟空做了霹靂舞的招牌動作折腰,以致敬《七龍珠》的作者鳥山明。他笑稱自己有「中二魂」,在那些從小喜歡的電影、漫畫裡,憧憬著高手較量的熱血沸騰,也相信著「能力愈強、責任愈大」的英雄氣概。「我不喜歡假裝沒看到問題,所以我會把它們接下來。」陳柏均也從自己的成長經驗說道:「我從小就一直不受認同、被貼很多標籤,所以我真的不想要看到現在的孩子,他們如果想跳舞,會被歸類成一件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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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ㄟ冷知識
街舞最前線
街舞的發展與影視傳播相生相息,在1980年代後尤為如此,從舞蹈電影、商業廣告、音樂錄影帶,到流行巨星演唱會、音樂獎項演出、運動賽事表演、舞蹈競賽節目,再至今日的社群媒體短影片與限時動態,街舞總是透過各式各樣的媒體傳播到世界的各個角落,各個舞蹈風格裡殊異的族裔文化,則幻化為街舞裡複雜多變的形象。本篇文章將從5個常見的街舞形象切入,一窺街舞的複雜性與豐富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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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33歲,2005年加入臺北市立建國高級中學熱舞社
在限制中找自由
生在千禧世代,1990年次的編舞家張可揚在考上建國中學之前,著迷於當年紅遍全臺的嘻哈團體「麻吉」,國中就曾與友人相偕找老師學舞,也一路追隨熟識的學長加入建中熱舞社,開啟中午練球、放學練舞的高校生活。從司令台、操場到校園後門,都有他們青春的身影;舞蹈打開了他對自由的想像,街舞細節的雕琢更啟發他對身體自由的思考,也一步步將他帶往規訓外的人生。 「跳街舞時,修動作是很雕琢的。」眼神專注,張可揚拿自己的身體示範過往學長雕琢舞蹈動作的模樣,多一點要調回來、歪一點要調回來,「所以跳街舞的人習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練習,」他邊說著,眼神不忘示範,「但這樣子練舞的我們,離開鏡子後對著大眾,眼神也依然對焦著遠方的空氣。」而他形容的「標準姿態」,是高中時期一心嚮往的帥氣。儘管彼時因為唸書、練球、練舞、與社團「朝陽」的課外活動四頭燒,讓他坦言每件事都無法給出100%的自己,但也因著自由的嘗試,讓他對往後人生的選擇有了更開放的心胸與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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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新訊 連雅文打擊樂團跨界出擊
現代舞+街舞+打擊樂 「擊.舞」探索身體節奏
由七位樂手組成的連雅文打擊樂團於二○○四年成立,秉持「新古典.新視野.新聲響」宗旨,在藝術總監連雅文帶領下,融入劇場、舞蹈、多媒體等跨界表 演形式。今年,連雅文打擊樂團以探索身體的節奏為軸創作「擊.舞」,在打擊樂外,還加入舞蹈演出。以「小」系列舞碼聞名的林文中舞團,此次為打擊樂團編創 巴赫《郭德堡變奏曲》,利用舞者及打擊樂者共同演出,將音樂與舞蹈融為一體;另外也為日本當代擊樂作品Illusion in Snow編創全新舞碼。 這次打擊樂團也邀請了街舞專家彭英倫編創,帶入豐富的「肢體節奏」(Body Percussion)與「嘻哈」(Hip-Hop)的即興曲,演奏者將以自己的身體為樂器,在拍、擊、踏、打之間,雙重展現出打擊樂的活潑新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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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不只是嘻哈的《有機體》
街舞舞者擅長速度、機械關節與彈跳的身體技巧,台灣學院派舞者擅長身體的空間延展性與精準的動作展現,編舞家吸收了兩種舞者的特性,但同時又打破他們的身體使用慣性,這是莫蘇奇最精妙的地方。不管是在高難度的技術表現,或者具有抒情張力雙人舞片段,你不必急於去辨識誰是誰,年輕的莫蘇奇處理的是一個「團隊」,而不是兩種文化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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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少了反叛嘻哈 只見蒼白身體之美
此次穆哈與台灣合作的《有機體》,以古又文的厚重毛線針織服裝為主題,相當精采地以身體呈現關於編織、雕塑與時尚,舞台流蘇簾幕與從天而降的毛線生物體運用,更是大膽得令人驚豔。可是這場亮點不斷的舞作,放在編舞家過去的舞蹈創作脈絡,卻顯得矯情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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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以舞之名 挑動追求自由的神經
與嘻哈音樂一樣來自街頭的「街舞」,展現的正是街頭少年渴望發洩的精力與體力,透過高難度的舞步,讓「自己」綻放發光!吸納非洲戰舞、拉美社交舞、騷莎等等元素,街舞沛然成形,更在日後不斷跨界吸納,在影藝圈與流行音樂圈造成風潮,蔚為流行;而今更與現代舞等結合,跨入藝術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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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不帶恨意的反叛 讓街舞打破疆界
莫蘇奇帶領卡菲舞團創作的作品中,不論是舞蹈語彙、音樂、舞台設計等,一貫的精神就是沒有界限、不斷跨界,雖然有很多霹靂舞、鎖舞、旋轉動作等街舞技巧,呈現重心跟地板非常接近的「地域」暗示,但又早已融入現代舞的精神及技巧,自成一種獨特的舞蹈風格;而每每讓人看得津津有味的道具或特技運用,顯然是編舞家的馬戲背景使然。來自不同根源語彙之間的交會、碰撞、對話,接納,帶來彼此的重生機會,正是莫蘇奇多變的創作元素中不變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