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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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驫舞劇場藝術總監
陳武康 芭蕾流氓 跳出不一樣的兩男關係
作為台灣唯一「全男班」舞團,驫舞劇場的獨特風格始終引人注目,擔任舞團總監的陳武康,笑稱這群男人是一群「芭蕾流氓」,強調:「男人跳芭蕾真的很屌,我不懂為什麼說它是娘娘腔活動?它要很多力量、耗費很多體力,跳舞的過程很man、很帥」這回,他要與好哥們蘇威嘉跳兩男雙人舞,在香港導演林奕華的引導下,不談同志議題也不賣弄man power,他們會擦出怎樣的兩男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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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一塊頑石的還魂 滄桑歷盡的釋然
《賈寶玉》是非常林奕華劇團廿周年及香港歌手何韻詩出道十周年的紀念作,去年十月首演。香港鬼才女編劇黃詠詩安排的情節從「還魂」概念出發,讓紅樓劇終後的賈寶玉,在回到太虛幻境後決定重遊故地,在對一切無能為力的前提下,再經歷一次大觀園的種種。而林奕華則在每一場中加入「顛覆」,將原著文本轉移至現代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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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狂放一場 卻終究「悲喜分明」
張愛玲寫的就是通俗劇,卻從來不是黑白分明,在她的時代裡,那些世間男女種種細瑣的人情世故,看在聰慧如她的眼中,雖然可笑卻也可憐劇場裡的《紅玫瑰與白玫瑰》,雖然也是通俗劇,卻沒有小說原作中的曖昧,太多黑白分明的對比,太多理所當然的教訓,寫白了或許應該隱晦的,說出了或許應該沉默以對的,閱讀、觀賞、思考的趣味,也被有點多餘的道德感給稀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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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本地外埠爭天下 明星、標題吸票房
上海戲劇舞台的市場取向與觀眾口味
上海之所以能形成如今包容兼併的城市特質,和上海人愛趕時髦、好新鮮、不拘舊俗、敢捧新人不無關係,而這樣一個不安現狀、求新求變的繁華地,自然也是等著出頭的新人才、新文化、新劇種的最佳棲息所。作為中國話劇(舞台劇)的發源地,上海不但鑄就了舞台劇早期的輝煌,更在其經歷十年的低迷期後,成為舞台劇「鹹魚翻身」的福地。 上海話劇藝術中心藝術研究室主任喻榮軍在形容起上世紀九○年代中區的戲劇狀態,以「台上沒幾齣好戲,台下沒人要看戲」一言以蔽之。而經過十多年對舞台題材的開掘、對市場的培育培養,如今滬上戲劇演出市場年均演出過千場,大小劇碼總數不下百出。除了本地話劇航母、大小民營劇團貢獻的白領劇、愛情劇、懸疑劇、搞笑劇、職場劇、賀歲劇等等外,還有來自北京、香港、台灣的各色戲劇逐鹿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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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魏雋展 獨角戲中探索表演與生命
魏雋展這名七年級最受矚目的新生代劇場演員,奠基於和紙風車劇團、小丑默劇團、同黨劇團,導演林奕華、符宏征、馬照琪都合作過的豐富表演經歷,也與理念相同的夥伴們共組「三缺一劇團」。近年他讓人印象深刻的演出如《巷子裡的女人》、《漢字寓言:未來系青年觀點報告》的《罰》等,都是自生活出發,深入挖掘、轉化個人經驗的獨角戲,透過他編、導、演兼善的過人才華與個人魅力,進一步擴展成為對社會的觀察與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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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在虛擬寓言與現實間自我催眠
《華》劇刻意塑造一個「兩極」的工作生態,走在一個模糊的虛擬敘事裡,用非常典型的人物,非常表面的對話,來呈現所謂一個公司王朝的權力更迭。小人物李想原在旁白裡敘述自己將在十分鐘後死亡,似乎成功營造了一個通俗劇懸疑的故事起頭;無奈的是,既要滿足寓言的象徵,又要鋪陳角色的內涵,「十分鐘」這個象徵著故事倒敘的時間表,也可能只能是虛晃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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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暌違二十年,重回舞台當起「華麗上班族」
張艾嘉 寫得開心,演得快樂
浸淫電影多年的張艾嘉,其實二十年前演過小劇場黑色喜劇《娘子,今晚菜色如何?》,也和齊秦合作過音樂劇,舞台劇場於她,並非是個全然陌生的場域。這回與林奕華合作《華麗上班族之生活與生存》,張艾嘉不只擔綱女主角,也操刀執筆寫劇本,不過,雖然外人看她就像劇中的女強人,她卻說:「我其實沒有她那麼強,碰到一些不會的事,我就會說我不懂,趕快承認我不會;而且我比較愛玩,看到好玩的事可能半路就彎去別處玩耍了。」所以「我覺得演這個戲,讓我找回多年以前那種單純的快樂,我寫劇本寫得很快樂,演戲也演得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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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正視市場需求 讓劇場更靠近觀眾一點
衰退的經濟態勢,迫使表演藝術重新思考作品與社會的關係;如何以更健康成熟的心態面對市場,不僅成了表演藝術界面對景氣寒冬的對策,更是嘗試轉型產業化的關鍵。這或許是這波不景氣給表演藝術工作者最大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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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面對觀眾,more friendly!
王紀堯 「溝通」打造了編劇密碼
七年級前段的王紀堯,年紀雖輕,卻已經在劇場、影視的劇本創作上交出亮眼成績單;曾為香港導演林奕華擔任《班雅明做愛計畫》、《包法利夫人們》和《水滸傳》的文本組織工作,也為知名導演易智言的影視作品《危險心靈》編劇。謙遜的態度,對「溝通」的認真,是王紀堯身為劇作者的最大特色;他說,與其說劇作者,他更傾向自己是個學習者,跟不同的合作對象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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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全場反串獨腳秀 精采絕倫詹瑞文
這次這齣《萬千師奶賀台慶》,完全不是「賀台慶」那回事;這回詹瑞文要從頭到尾反串女人,呈現幾齣港劇常見的劇情橋段。這樣一齣沒有情節、或說每段都得從頭開始慢慢建立劇情線的表演,詹氏一方面展現了一位劇場演員的巧思、細膩,也以身體實踐所有可能的能量,在演完之後,從容地鞠躬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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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荒蕪年代的啟蒙人 劇場視野的開拓者
榮念曾於七○年代末自美國留學返港,於一九八一至八二年間已經開始進行不同形式的藝術創作,包括給香港藝術中心及香港話劇團策劃節目;一九八二年,他領著一班有志於探索戲劇的年輕人,成立「進念.廿面體」,在戲劇與思辯上,啟蒙了無數劇場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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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打嘴砲比打手槍爽
在這一齣超過三小時半的戲裡,導演掌握著精準的控制能力,既能讓觀眾笑,又能讓演員哭,導演真是徹底把他的劇場當做一個「作秀場」,讓他的觀眾在這裡想要得到的,就像看一場電視綜藝節目那樣消費他者、娛樂自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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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旅.行
旅行,在隨著人類繁複的現代文明演化之後,有了更多的風情與樣貌:島嶼渡假、定點慢遊、奢華享樂、購物shopping、單車環島、生態賞鳥、古文 明巡禮有時候它也因為某些原因,而在生命中成為一種不得不的狀態出現:忙碌的人是因為工作的需要、浪漫的人可能為了追求愛情、或是有些人禁不住血脈的呼 喚,而踏上省親、返鄉之旅。但是,不管它的真正目的為何,旅行,這兩個字,總是為我們平凡的日子,帶來一絲期待與想像。 「旅遊是一 種自我放逐,最好沒有目的地,像風箏上了天不見得知道要在什麼地方落下來」這是林奕華的旅行觀;「我不喜歡寒帶,喜歡熱一點的地方」這是張孝全對旅遊地點的偏好;而「原來旅行就是發掘自己的旅程」則是張翰在旅程中的醒悟。旅行,這一種自古就暗藏在人類心中,不時蠢動的深沉渴慕,在暑假期間,懊熱難擋的 季節裡,似乎尤其容易引爆。所以在本月的【藝活誌】單元裡,我們除了有一貫帶著讀者去世界邊緣行腳的導演魏瑛娟之外,還特別請到了《西遊記》的演員現身說 法,由他們自身的經驗出發,看看「旅.行」這兩個好動分子,在不同的靈魂衝撞下,會激盪出什麼樣的火花。 至於我,則是因為日前參訪了莫斯科的「契訶夫國際藝術節」,所以也經歷了一場忙碌而奇特的北國之旅。當然,在這次的【國際藝識】單元中,也有當地第一手的表演藝術資訊,要與大家分享。 此外,你還想知道一位全球巡迴滿檔,一年待在家鄉不足三個月的天才遊子,也就是即將來台被喻為「現代達文西」的羅伯.勒帕吉,他對旅行的看法又是如何嗎? 「通常當我們設法尋求未知時,即代表我們結束對已知部分的發掘旅行,不斷發現另外的世界,另外的文化,反而可以提醒我們這點。」(註1)看來旅行之於大師,不只是對外追尋的途徑,更是他對自我深沉探索與認同的一種方式。 雖然旅行,它像是個開始,但卻也始終是為了歸途而作準備。而在這段時空中旅人所承受的酸甜苦辣,遭遇到的悲歡離合,最後,也都將成為那出發的生命所得。正如 同勒帕吉所說的:「這些年我在出國巡迴的經歷豐富了我,以及我所屬的劇團工作。但我們也因此保留了更深刻的魁北克性格。這也是我回到魁北克省更精確地 說,魁北克市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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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推薦 本月我要看
《西遊記》
林奕華不是第一個拿《西遊記》談現代人生活的導演。二十年前兩廳院開幕大戲就是賴聲川的《西遊記》,談唐代、清代、現代的三種取經心路;東方的龍頭被斬,必須向西方求道,那齣戲可算是一部野心宏大的留學生文學。 林奕華則選擇從原著的話本特色出發,讓困在機場的旅客,展開一場「十日談」式的說故事比賽。以旅遊的渴望作為分析對象,應可抓住現代人急於逃離生活困局的心。光看這結構,無須導演表白,這齣戲已必然和《水滸傳》及《包法利夫人們》大不相同。但相同的應該是其語言的鋒利:這是林奕華的看家本領。他的劇場無疑是「話劇」的借屍還魂,觀眾可以輕易領會語言的抒情、議論、搞笑、質問,但不凡的空間和音樂處理,定會帶來更多言外之意,甚至是讓主旨更「盡在不言中」。是實驗,大型實驗,但也是娛樂,特種娛樂。放心進場,應該又是一個知性感性開放性俱能滿足的夜晚。 文字|鴻鴻 詩人、劇場與電影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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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客推薦 本月我要看
《西遊記》
號稱清朝四大奇書之一的中國古典神魔小說《西遊記》,書中講述唐朝法師西天取經的故事,表現了懲惡揚善的古老主題。但一經林奕華搬演上台,所謂的西天取經,則成為要通過磨難,去尋找通往極樂世界的一本護照。 一如林奕華過去的大部分作品,語言遊戲皆先從劇名出發,然後在舞台上由演員反覆玩弄。透過文宣初步理解導演的原創概念,在周杰倫的「范特西」專輯與吳承恩的《西遊記》之間,唯一的聯繫竟是牽扯在旅行經驗上。對於在旅程之中,追求人生答案的我們,或能在《西遊記》裡,獲得自由與解放的救贖。 文字|林家惠 不能飛渡異鄉旅行時,就搭著公車,在台北城裡晃蕩遊走;無法看透自己人生時,就走進戲院,看著台上的人影,演繹擺劃更多糾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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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林奕華,你在哪裡?
不過,在叨絮不斷的交叉質問間,即使我看了幾齣林奕華的作品,我突然有種「看不見林奕華」的被遺棄感;創作者聰明地隱匿在眾多的問題之後,強勢地逼問著觀眾,更嚴重地是,若我不問或我答錯了的話,我就會是他們眼中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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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舞台與文本 分合與變奏
劇場與文學分家,可說起自現代劇場拋棄文本、導演取代劇作家地位以後;劇場與戲劇分家,也等於與文學分家。然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發展未滿百年的劇場,越來越頻繁向文學借用題材、意象,或直接搬用文字,只是現代劇場運用或再現文學的方式,已與從前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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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從極簡、名媛到咖啡香
「極簡主義」、「低限主義」、「簡約主義」、「無限音樂」、「極簡音樂」、「低限音樂」你可以對這些看來相似的專有名詞的「主義」或「樂派」漠不關心,但卻不能不認識,因為從它濫觴到支配我們的生活,已經將近四十年。從視覺、聽覺、觸覺甚至是空間,它已經全方位地滲透到世界的每個角落,暗自咚咚地瘋狂地敲打著屬於這個時代的節奏,讓所有人不得不跟隨。 就像是敲打鍵盤時所發出的聲音,自從工業革命以來,重複而簡單的節奏逐漸主導了人類的文明。當然,許多的音樂家也發現了這個秘密,他們試著將一段或數段的樂章不斷延伸擴大,持續地反覆堆疊、規律推進,長短音交錯的或是凝結暫停,砌成了一種聽似簡單卻又複雜的深沉音韻,使得聆聽者不由自主地被這旋律的動能所感染,被扯進另一個世界。也因為他們的音樂和以往華麗繁複的樂章大不相同,所以被稱之為「極簡音樂」。 本期雜誌所介紹的菲利普.格拉斯,就是「極簡音樂」中的作曲先驅。不論是當年的前衛迷幻搖滾震撼、現在的電子音樂狂潮都深受其影響,而《沙灘上的愛因斯坦》等歌劇、《楚門的世界》、《時時刻刻》等電影配樂也都是出自他的神來之筆。本刊編輯部特別在大師闊別台灣十年後,即將再次訪台的前夕,特別傾力製作了一個特別企畫,除了有獨家的越洋大師專訪,我們也由劇場、電影、建築、生活等各個面向,為讀者剖析「極簡主義」與這個年代密不可分的關係。 此外,在【藝次元曼波】的單元,我們就現在台灣漸起的「名媛現象」,請到了小說家郝譽翔與香港劇場導演林奕華帶你一窺究竟,看看在他們的眼中,「名媛」到底是個甚麼樣的「東西」。在【藝活誌】當中,我們也請到表演藝術界的三位咖啡達人,探討「咖啡」這個金黃色的種子,在他們的杯裡、案上,又有著甚麼樣不同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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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包法利夫人給現代名媛的五堂課
劇評家鴻鴻說:「我可以贊同或不贊同林奕華對包法利夫人的意見,但我以為,林奕華的可貴之處即在於他是一個永遠有意見的人。」 是的,不管你認不認同,從前幾年的張愛玲、班雅明,到去年底才剛在國家劇院上演的《水滸傳》,林奕華總擅長拆裝文學經典,從中延伸資本主義的消費論述,用最迎合商業市場和大眾品味的通俗娛樂手段,犀利而優雅地破解現代社會主流價值。 「當別人都相信這個東西的時候,還是需要有些人對這個東西,提出質疑、反抗或什麼的。」總喜歡在戲中拋出問題的林奕華說。 《水滸傳》顛覆男人神話,改編福樓拜名著《包法利夫人們》則要論述女人的名媛情結。這部福樓拜創作於一百五十年前的小說,沒有當今充滿物質慾望的社會背景,也無卡債、憂鬱症這些問題,但在林奕華看來,他筆下的包法利夫人對於愛情、物質、精神生活的追求,竟與現在社會需要名媛、八卦和名牌,一模一樣! 究竟,林奕華要如何透過《包法利夫人們》來詮釋現代名媛?女人如何透過《包法利夫人們》了解自己的愛情和慾望?男人又怎麼透過這部戲,更了解女人一點?本刊特別邀請氣質美女作家郝譽翔與導演林奕華對談,透視什麼是名媛?名媛為什麼總是不快樂?又為什麼「每個人都是包法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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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推薦 本月我想看
非常林奕華《包法利夫人們─名媛的美麗與哀愁》
這齣戲我看過香港首演,所以推薦起來可以毫不心虛。不同於《水滸傳》的解構支離,或是《半生緣》對文字臣服迷戀的「從一而終」,林奕華版《包法利夫人們》採雙線並行──主軸是十五場電視談話或綜藝節目,再穿插演員每人一段的原典搬演。悲喜交錯、古今交織(而非交融)的結構,造成冷暖輪替的三溫暖效果;歌舞、敘事的往復輪旋,也是我們熟悉的林奕華風格。比小說更貼近當代人心的是,福樓拜描寫的是法國外省(編按:指巴黎以外的區域)生活情景,林奕華刻畫的則是都市現象寫真。 出身學院的一批年輕演員在輪流登場擔任「英雄」之餘,有如一群希臘悲劇的歌隊,以群眾身分發言,而且是一群十足聒噪的狗仔群眾。演員在自行發展出來的演出文本中不斷變身,表演之亮眼遠勝他們從前的演出。這批演員平均年齡較《水滸傳》年輕十歲,卻個個有大將之風,足以讓人欣慰台灣劇場表演後繼有人。 林奕華的可貴之處即在於他是一個永遠有意見的人,而那意見永遠在尋找一種陌生卻生動的表達語法,製造一次獨特的對話經驗。《包法利夫人們》採用拼貼的表現邏輯,但我以為,比起大多號稱跨文化的製作組合,這部作品卻靈肉一體,完全不見拼貼的痕跡。 文字|鴻鴻 詩人、劇場與電影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