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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解构》(李铭训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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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舞者 吴素芬与刘淑英

吴素芬与刘淑英,或台北,或竹堑,或芭蕾,或现代,在舞台上的身影总不消失。她们用热情坚持理想,以行动实践艺术;毕竟,对一个舞者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跳、跳、跳。

吴素芬与刘淑英,或台北,或竹堑,或芭蕾,或现代,在舞台上的身影总不消失。她们用热情坚持理想,以行动实践艺术;毕竟,对一个舞者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跳、跳、跳。

84实验剧场舞展

流浪舞者工作群

《孕味十足〜关于子的联想》

3月5〜11日  19:30

台北芭蕾舞团

《芭蕾解构》

3月23〜29日 19:30

国家剧院实验剧场

去年八月,继罗曼菲、郑淑姬、吴素君、叶台竹等四位资深舞者成立舞团之后,国内又有一位资深舞者成立舞团了,那就是吴素芬。她舍弃了目前发展蓬勃的现代舞,反而选择了最难在台湾生存的芭蕾舞,作为舞团的走向,难怪有许多人对她的勇气啧啧称奇。

在云门舞蹈教室或是兰阳舞蹈团里,常可见到吴素芬练舞的身影。这位十六年前的吉赛儿,此次在台北市音乐季压轴舞剧《吉赛儿》中,又客串演出公主一角,显见她对芭蕾的无法忘情,而这份情感,更支持著她大胆地创立了「台北芭蕾舞团」。

吴素芬笑著表示,她从九岁就开始学芭蕾舞,直到目前仍未间断,其间虽曾一度接触现代舞,也曾试著编舞,但最后还是回到芭蕾的老路上。她认为芭蕾的历史颇悠久,一向被视为舞蹈的最高艺术,但是国内的芭蕾教育观念却呈现重量不重质的现象。

小品芭蕾进入社区

以现今国内的舞蹈生态而言,虽然坊间的舞蹈社几乎皆以芭蕾教学为大宗,但芭蕾舞团却比现代舞团及民族舞团还苦,常常是有一餐没一餐的,其原因莫过于芭蕾舞剧的制作成本较其他舞种高,加上国内观众看惯了民间艺术经纪公司所引进的外国顶尖芭蕾舞团,本土舞团自然无法满足胃口。在缺乏演出机会磨练的情形下,舞者的技巧当然难以进步,如此恶性循环下来,国内仅有的一些芭蕾舞团,几乎不是面临解散,就是处于休眠状态。

吴素芬虽然淸楚体认芭蕾舞团在国内生存不易,但却还是创立「台北芭蕾舞团」,希望以深入浅出的剧码,藉著社区的演出方式,向观众介绍芭蕾的历史,让更多的人可以接近芭蕾。此外,舞者们也由其中得到演出的机会;希望借此能创造国内芭蕾生态的良性发展空间。

「像此次《吉赛儿》的演出机会并不是常常有的。我想,大型芭蕾舞剧应由公家团体来筹划,而小型芭蕾舞团也该有小型的因应作法。其实芭蕾并不是那么千篇一律的『优雅高贵』,除了华丽的舞剧之外,还可以有精致的小品,它可以有许多不同的变化。」吴素芬说。

为了配合舞团能在社区与学校推广演出的目标,舞团所委托创作的作品大都以小品为主,而且由于在小剧场演出,与观众的距离更接近,在做法上自然不能沿用古典芭蕾在大舞台的表现方式,因此吴素芬将芭蕾既有的形式与语汇重新加以诠释,赋予芭蕾在优雅之外的不同张力,带给观众全新的省思。

吴素芬说:「许多大舞台常用的元素,一旦搬到了小剧场,效果就不一样。以古典芭蕾中舞者从后台中央跑到前台为例,这在舞剧中是十分常见的,但是在实验剧场里,由于观众与舞台的距离相当接近,所造成的冲击感就很强烈,因此它运用的次数便不能像古典芭蕾一般频繁,不过效果却很好。」

在今年两厅院的春季舞展中,「台北芭蕾舞团」推出了九支舞码,其中大部份为新作。吴素芬表示,她希望自己能为舞者做点东西,但却不希望舞团只跳艺术总监所编的舞作,因此她以开放成长的态度,邀请外国编舞家们也能留下他们的作品,为舞团累积实力,并且扩展表演空间。吴素芬笑著说:「谁说跳芭蕾一定要穿硬鞋?在现代手法的处理下,软鞋也能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个头娇小,能量惊人

相较于吴素芬对芭蕾的热情,她的小学妹刘淑英绝对不在其下,只不过,刘淑英是将全副精神投注在现代舞之上,个头非常娇小的她,体内却可以迸发出无比的舞蹈能量!

从高中时期踏入舞蹈领域之后,刘淑英便深深爱上这种艺术表现方式,虽然起步得晚,但极富天份的她却以女生榜首考进第一届国立艺术学院舞蹈系。后来加入「云门」,但是随著「云门」宣布暂停,刘淑英也面临了舞蹈生涯的首度转捩点。

「当时许多云门的团员们如吴义芳,大都出国进修去了,剩下来的皆是没有能力出国的,我便是其中之一,心里也觉得很苦闷。」所幸刘淑英并未因此而丧志,除了「转战」参加文建会的舞蹈创作比赛,并连续三年获得首奖,至今无人破其纪录之外,还结合了当时一群曾获文建会创作首奖的舞者们,如吴淑玢、吴淑玲等人,共同成立了「流浪舞者工作群」,希望在贫瘠的舞蹈环境中,能够凝聚彼此的力量,为自己开拓一片天空。

在「流浪」的时候,刘淑英首次尝到了当制作人的疲累苦楚,不过却是个难得的经验,也正由于这些累积的实力,使得刘淑英不但备受美国UCLA大学舞蹈系的靑睐,而且还获得了奖学金的补助。「有了这些经费,我才有勇气出国一圆留学之梦。」刘淑英感叹地说。

提到留学,刘淑英掩不住一脸的笑意,倒不是因为她在留学时期的「丰功伟业」,原来是她与男友在出国前一刻才决定「牵手」,所以两人在结婚十天后,刘淑英便远赴他鄕,当然,老公后来忍不住相思之苦,也想尽办法千里迢迢与她相会了。

在美国的三年中,刘淑英与各种不同的文化工作者共事,从中获得不少反省与信心,也增加了作品的深度与内涵,从一九九一年一九九三年,刘淑英连续代表UCLA舞蹈系参加美国学院舞蹈节,并获得「靑年艺术家奖学金」,而在第三年,刘淑英更得到「美国国际舞蹈节」总监玛沙.迈尔斯的赏识,成为唯一受邀代表台湾参加精华汇演的「国际编舞家」。

毕业之后,刘淑英曾打算自组舞团在美巡演,也有意前往英国的拉邦中心继续攻读博士,不过此时她却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一切的计划只好喊停。

总想回来寻根

刘淑英肯定地说:「我并不因为如此而感到遗憾,事实上,在国外漂泊了这些年,我总想回来寻找自己的根,因为我今日所拥有的这些,都是这块土地给我的;而且我认为自己在舞蹈技巧之外,还必须加强社会层面的思考,如此作品才能结会台湾社会的脉动,这也是我在迈入三十岁后的另一个出发。」

回国之后的刘淑英仍旧充满著活力,并未因为怀孕生子而阻碍了对舞蹈的热情,首先她获得友人黄千纭、邱娟娟的协助,在新竹创立了「竹堑舞人舞团」;此外,她还与编舞者卓庭竹合作,将在「春季舞展」中,以舞蹈来表现自己从怀孕到生子的所有感受。

「其实不论是编舞或跳舞,对我而言都只是一个过程,台湾的舞蹈环境还存在著些许的山头主义,颇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味道,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希望大家能结合彼此的力量,做一些永久性的事,这对台湾的舞蹈才是长远而有助益的。」刘淑英很恳切地为自己的理想下了最好的结论。

 

文字|胡如少  新闻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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