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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走鬼》场上四位南管演员的演出恰如其份,生动精准地抓住了观众的注意力。(林铄齐 摄)
戏剧

各自精采的舞踏与南管

评江之翠剧场《朱文走鬼》

由于剧本本身诙谐逗趣,《朱文走鬼》若是照本演出其实已经相当讨好。可惜南管和舞踏虽然各自表现得可圈可点,却在融合时出现了落差,除了南管演员在舞踏的表演上味道不足之外,整体性也因为这样的落差而被削弱。

由于剧本本身诙谐逗趣,《朱文走鬼》若是照本演出其实已经相当讨好。可惜南管和舞踏虽然各自表现得可圈可点,却在融合时出现了落差,除了南管演员在舞踏的表演上味道不足之外,整体性也因为这样的落差而被削弱。

2006新点子剧展-江之翠剧场《朱文走鬼》

11/23~26  台北国家剧院实验剧场

作为2006新点子剧展「人、鬼、妖、魅」的首出戏,《朱文走鬼》敷演了一个毫无鬼气、愈见人心的「鬼」故事。这个原见于《南词叙录宋元旧篇》的传统剧目,看似轻松喜闹,却在这次的演出中暗潮汹涌,江之翠的南管搬演结合了友惠静岭与白桃房舞踏的诠释,重新描画出《朱文走鬼》的另一种面貌。

舞踏形式演出内在心绪

「有门无门,是梦是真,是生是死,不再重要」,舞踏演员在一开场所陈述的,已隐然揭示了这出戏的意涵。表演上刻意淡化鬼魂的处理,模糊了生死的界线,让人鬼不再殊途,于是舞台上门内门外的幡然转变、表象与真实的差异,便著墨在人心人性上。体现的手法首要便是舞踏的运用,演员利用舞踏的身体形式和表演方式,来阐述女主角一粒金的心绪情怀,同时再借由仿日本能剧的舞台划分出外在与内在的表演区,「本舞台」即是叙述《朱文走鬼》本事的区域,而演员出场的「桥挂」,则成为展现一粒金内心世界的重要区域。一粒金在桥挂上以舞踏来表现被逼为娼的苦楚、被揭穿身分时的不堪和悲伤,在在都有别于她表面上灵动伶俐的形象,披露了隐藏于内的深沈幽微。而这些容易看得见的和不容易被看见的,看似悖逆、实则并存,人与鬼如是,人前人后更如是。

由于剧本本身诙谐逗趣,《朱文走鬼》若是照本演出其实已经相当讨好,况且场上四位南管演员的演出恰如其份,生动精准地抓住了观众的注意力,于是此次演出所加入的舞踏以及借由舞踏转换出的新意,便更值得关注。可惜南管和舞踏虽然各自表现得可圈可点,却在融合时出现了落差,除了南管演员在舞踏的表演上味道不足之外,整体性也因为这样的落差而被削弱。

令人惊艳,喝采之际无法满足

例如在〈认真容〉一折里,除了一粒金之外的其他三个角色终于出现了舞踏表演,却是发生在到神龛去认真容的路上,宛如过场,徒见舞踏形式、不见内涵,令人不明所以;而舞踏演员在开场、场与场之间和结尾的表演以及台词里的深意,亦不见整出戏做出更有机、更完整的呼应,于是舞踏部分在表现的力道上便稍嫌薄弱,连带著也让原本深刻的立意如流星般错落在某些精采的瞬间,虽则令人惊艳,却又宛如吉光片羽,挑起了观者的期待,却在剧终喝采之际不免浮现了未被满足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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