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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跟白素贞的斗法,是否暗示著许仙陷入当代家庭的婆媳问题?(李芸霈 摄)
戏剧

还是让她「男不男、女不女」吧!

评台南人剧团《白水》

若能将这出戏当作「现代歌剧」来观赏,诸如:小青不耐地摇扇、接续白素贞以敲门动作应对法海,以及法海出场、轻唤妖怪等段落,都完美呈现了音乐设计和看戏的节奏;只是,剧本先天的台词和结构似乎无法负担所谓歌剧紧凑的情节与情绪变化。

若能将这出戏当作「现代歌剧」来观赏,诸如:小青不耐地摇扇、接续白素贞以敲门动作应对法海,以及法海出场、轻唤妖怪等段落,都完美呈现了音乐设计和看戏的节奏;只是,剧本先天的台词和结构似乎无法负担所谓歌剧紧凑的情节与情绪变化。

2006新点子剧展-台南人剧团《白水》

12/8  台北国家戏剧院实验剧场

「你们难道不知道田启元《白水》里的男演员是一定要穿丁字裤、绑红腰带,同时坚持『男不男、女不女』吗?!」

不论诸位相不相信,这几晚,我的脑海深处一直这么梦呓著。除非,台南人剧团导演吕柏伸的《白水》,指的完全不是那种「白水」(有没有人知道我的意思?哈啰?)。否则的话……Come On!把我「打碎」吧!看戏的当下,我真有点不想「活」了。将《白水》的意涵,框架在如此「政治正确」的艺术意识下呈现──也就是,再次回到无趣的异性恋女性角度来诠释,说真的,不知道诸位相不相信,我们女人真的已经不在乎许仙到底是怎么摆荡在他的心理障碍跟欲念之间了!

这是一出「现代歌剧」?

观赏的当下,视觉画面尽是符号与象征,诸如:小青在高台试著她一双双不合脚的鞋(这是对女性位置的质疑)或是许仙来回奔走于翘翘板的两端(这是徘徊于两种势力),又像是试图寻找平衡;白素贞坐著和站著荡秋千等等,仍是强调:「在许仙的世界里,我没有位置」的意念。由此衍伸,我真的还是会把这个剧本,拿去膜拜已故导演田启元的牌位。

不过,若能将这出戏当作「现代歌剧」来观赏,诸如:小青不耐地摇扇、接续白素贞以敲门动作应对法海,以及法海出场、轻唤妖怪等段落,都完美呈现了音乐设计和看戏的节奏;法海念咒斗法和叮嘱许仙的场面,在灯光设计饱满色泽的创意下,增加了许多舞台的变化,尤其是边念佛号边打蚊子的动作,举重若轻,让人印象深刻。再者,许仙奔走翘翘板、搭配白素贞与小青炒菜的画面,场面氛围巧妙,让女人的炒菜变成像施法,充满对照的趣味。

剧本「投错了胎」?

只是,剧本先天的台词和结构似乎无法负担所谓歌剧紧凑的情节与情绪变化;一则是音乐好像和原作语言暗示的肢体与音韵角力,二则歌剧的每个角色均有清楚的背景、情节,甚至动作动机,但在《白水》有限的篇幅中,每个角色出现和行动的目标,似乎得靠文化默契来解读。可是导演场景道具的设定,让人在看戏当下必须迅速「转译」。譬如:法海跟白素贞的斗法,是否暗示著许仙陷入当代家庭的婆媳问题?又更重要的是,当代的许仙在怕什么?是说,为人丈夫的怕母亲吗?那么,「妖怪」又指的是什么呢?外遇?

本剧舞台设计(例如将法海的莲座似乎是一座美化的人魔推车──像电影《沉默羔羊》的著名道具)与空间处理,极富新意,尤其合唱者所处的那个「若有似无」的开会空间,加上音乐作曲,大大提升了原作格局,但就同志的角度来说,却可惜了原作的灵魂和趣味,真像是「投错了胎」,装在一个不对劲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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