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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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是時候來找亞洲DNA了!
第2屆 Dance Now Asia 串連4國開啟舞蹈對話
匯聚了無數島嶼、語言、文化,長出了多元的身體、藝術與舞蹈風貌,「島嶼」型態讓亞洲的國家各自獨立也各自獨特,卻也因為過往的殖民歷史,在追求西方舞蹈藝術之餘,依然保有自己的文化容貌、內涵與自我。解殖之路漫漫,但隱藏在各島嶼裡的文化能量,依舊是在千禧年後開始逐步修復、重塑;找到自己的身體,也找回身體的聲音。 古蹟轉生 成為台灣舞蹈安身之處 近百年前,臺北市中山堂於1936年完工啟用,時名「臺北市公會堂」;1945年國民政府接管,中山堂成為重要的集會空間,擁有座椅與舞台的「中正廳」成為表演與發表演說的場地,「光復廳」則成為宴請賓客的主要空間。2019年文化部指定中山堂為國定古蹟,建築雖老,依舊是保有80年前的風華與韻味,並始終作為文化場地默默貢獻一己之力,台灣重要的舞蹈家蔡瑞月、林懷民的職涯首演皆發生在此。 中山堂轉型的討論歷時多年,最終決定以「舞蹈中心」作為轉型目標,於去年(2023年)首辦「Dance Now Asia 亞洲舞蹈藝術節」試水溫,今年再度由臺北藝術大學舞蹈學院院長、Meimage舞團藝術總監何曉玫擔任策展人,於9月27日至29日舉辦「2024 Dance Now Asia」,讓如水一般的舞蹈藝術,持續點亮這座充滿歷史的古蹟建築。 作為10年轉型計畫的起步,何曉玫認為,讓場館藉著舞蹈節來理解與想像舞蹈使用的可能性與需求面是首要目標;其次,再藉著國際型 Festival 的機會納入國際的舞蹈能量,創造交流之餘,也奠定台灣舞蹈中心的廣度與寬度,而 Dance Now Asia 就肩負著如此重責大任。 「亞洲的國家很多,島嶼更多,從文化、宗教、信仰到民族性都很豐富,各自長成獨一無二的樣貌。」隨舞團巡演交流國際多年,何曉玫觀察到亞洲國家就像一塊未開發完全的瑰寶,儘管過往我們的舞蹈教育多是面向西方,但近幾年彼此都有意識地回望己身,試著在西方的身體訓練之外,向內挖掘,探詢亞洲自己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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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2023 Camping Asia開幕作
《我是紅》 「美」該如何被定義?
2023年Camping Asia即將於11月20日至12月1日於臺北表演藝術中心展開,除了豐富的課程、工作坊之外,亦帶來11檔結合舞蹈與各種藝術形式的表演節目。開幕作品為肯亞藝術家萬吉魯.卡穆尤(Wanjiru Kamuyu)的《我是紅》(Portraits in red),將於11月21日演出。 生於肯亞內羅畢的萬吉魯.卡穆尤,16歲時隨母親移居美國,擁有費城天普大學MFA(表演、編舞、教育)學位,並在紐約展開藝術職業生涯。2007年起在法國國家舞蹈中心支持下,她長期在法國進行創作。如此特殊的雙重文化背景與跨越三大洲(非洲、北美、歐洲)的多元文化生活,讓卡穆尤對於當代社會裡不同文化之間對美的定義,和對身體的既定印象有著敏銳的觀察,亦成為她創作的重要靈感來源。如2015年《相遇的那一刻》(At the moment of encounter,2015)即透過意象化的手法,探討當代社會中不斷變化的身體內部景觀與外部能量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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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交疊落語、舞踏與現代劇場
是「磨」也是「魔」 面對每個創作者的《逢魔時刻》
「逢魔時」(おうまがとき),指的是黃昏時刻。在日本文化中,這個時刻晝夜交錯、天色漸暗,相傳會遭逢災禍,或是容易遇到魔物。落語家戴開成此次以「逢魔時刻」命名作品,除借取其原意,同時思考我們對「魔」的未知,以及可以面對的方式與心態;更想說的是,每個人的人生當中都有可能在某個階段過不了內心的魔。這不僅呼應了《逢魔時刻》本作為2022臺灣戲曲藝術節的其中一檔節目(後因疫情延期),而以「妖怪」作為發想主題,透過傳統落語段子,發展出一對表演怪談的師徒在路上遇到危機的故事;另外,也是此作混合了落語、舞踏、站立喜劇、現代劇場等形式,嘗試跨越每種表演形式自身的「魔」(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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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舞踏傳奇攜手法國編舞家共演《黃金雨》 跨越文化身體對話
一場身體的狂想曲、跨越文化與世代的身體對話──日本舞踏大師麿赤兒(Akaji Maro)攜手法國編舞家兼舞者馮莎.夏紐(Franois Chaignaud),共同打造舞作《黃金雨》,在里昂舞蹈雙年展首演後佳評如潮,獲邀至各國場館與藝術節演出,世界巡演最終站來到台灣,將於8月17日、18日在臺北藝術節封箱演出。麿赤兒透露,在台北登場的會是一個更升級的版本,希望能把更好的呈現帶給台灣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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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在南管與舞踏之「間」
江之翠劇場的梨園戲與日本的舞踏首度結合的創作《朱文走鬼》,首版發表於2006年新點子劇展,由友惠靜嶺執導。這是一部傳統劇目,講述北宋年間落第秀才朱文與養女一粒金的人鬼戀。 因為這項演出計畫,江之翠與日本舞踏團體「友惠靜嶺與白桃房」開始密集接觸,先是在上半年請來蘆川羊子、天乃宇受美等3位舞踏表演者來台舉辦兩次舞踏工作坊,然後再由導演友惠靜嶺與江之翠進行密集排練,但其實,這不是我首次接觸舞踏。 在舞踏中「變身」 我與舞踏的初接觸是在1994年,臺北藝術大學舉辦的工作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大野一雄示範,看到一位年邁的男性模擬女性動作,還有大野慶人帶領學員做的步行練習。整體而言,並不吸引我。後來回想,當時我認為雅俗共賞的藝術,需要合乎小孩與年長者的喜好,習慣的是和諧、對稱的美感,大野一雄透過表演所要傳達的事物,對我是陌生的,以至於無法在短時間內產生共鳴。像初看Rika(秦Kanoko)的舞踏時,我對她髒、壞、不整的服裝及造型感到質疑,直到整個人被帶入她的表演,感覺到她一顰一笑中的精神性與動靜,開始思考表演中想傳達什麼之後 ,才喜歡看Rika的表演。 第二次接觸舞踏是在1995年,與江之翠團員一起參加由「多面向舞蹈劇場」主辦,蘆川明乃帶領的「另類舞蹈營」。蘆川的引導以打開各部位的「眼睛」為指示,更著重在「部位與空間所產生的細微體會」,因此,在練習中除了努力感知少用的身體部位之外,也需要更專注地覺察動作時的氣流、風的吹動、光線的溫度、與建築物的距離、所在空間的材質等關係。由於蘆川在過程中給予的指示相當明確,使學員容易進入、感知身體。至於模擬大自然的想像練習,則產生放棄自我、歸零,而後改變身體質感以達到變身的效果。 但第一次對變身有明顯的感受,是在Rika於1999年所帶的「身體花園日本舞踏工作坊」中,為期10天的工作坊,她不斷提到「舞踏的精神是真實」。第7天的練習是要做出「身體扭曲,無法控制,但強烈地要向前進」,我想像自己是一名智力停留在7、8歲的腦性麻痺患者,半身不遂,母親引導我往前。我真實地感受自己沉甸甸的身體,感受手部、骨骼緊緊貼著地板給予的支撐、兩手及上身肌肉在匍匐前進時的鬆緊、風吹過毛孔的清涼,汗水在身體出力間慢慢成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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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體
身體V
YC, 「問你啊,有沒有想過你這一系列身體書寫,其實很舊?」「什麼意思?」「就是過時。」「過時?」「對啊,你寫的東西,雖然有道理,但感覺更像90年代小劇場的身體想像和追尋,無法對應到此刻我們面對的現實。」「有哦,想過。」「所以呢?」「我想像的系列文章,就是一點一點慢慢講,舊,沒關係,況且,沒有舊,哪來新。」無可否認,書寫過程裡頭,很多問題冒出來,如前輩對我的提問:「30年前的現實和30年後的現實,究竟有什麼變化?30年前我們積極尋找身體訓練的可能,30年後不找了嗎?我們到底在找什麼?找到了嗎?然後呢?」 且把場景拉回90年代馬來西亞的吉隆坡,被小劇場啟蒙的年代。當時我們的老師孫春美剛從台灣學成回來,帶來小劇場訓練和表演形式的震撼,對我們這一群素人來說,一個美麗新世界就此開展,百寶箱琳瑯滿目,裝的都是混沌朦朧的心神嚮往。那時候,強烈的是感受,缺乏的是方法。我們沒有他者經驗,只有自我經驗,一心渴望找到得心應手的表演方法,或說,技術、技法,還無從有心思顧及方法背後的歷史脈絡。後續就開啟了一連串的工作坊,我們寄身於洶湧而至的各種流派,葛式身體、鈴木方法,還有耳熟能詳的舞踏、歐丁等,相信浩浩之中有明燈照映,任何路徑都可能是康莊大道。接著,順藤摸瓜,把場景帶到台灣的台北,踏入西方知識取徑的主要輸出站,和華語語系的重鎮,就不言而喻。「為什麼不去中國?」20世紀下半葉,因應政治體制改革和經濟建設發展而成了許多所謂開發中國家的典範,再加上冷戰後僑教政策的獎學金補助等,台灣自然是嚮往之地。生活在此,置身於現代化運轉中,當代觸手可及。 「現在想起來,我們似乎一直處於寄身狀態。」「怎麼說?」當年對於知識焦慮的渴求與追尋,為了可以迅速運用、上場,我們寄託於各種有效可見的訓練方法,企圖藉此變裝進而變身,跟著不假思索地現學現賣,幾十年下來,維持這樣的狀態,卻裹足不前。「那是因為歷史思考的缺乏。」對啊。我們有的是技藝的累積,缺的是思想的闡發,導致認識論的匱乏。因此面對時代趨勢演進,我們很聰明並習慣性捕捉到當前所流行,聞雞起舞,卻甚少辨╱辯析當中曲折。當年儀式人類學的尋覓,來到生物神經學的探索,走到數位網絡化的論證,西方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有此等論述轉向?他們要面對和解決的問題,跟我們會遇見的困難是一樣的嗎?為什麼我們的技術能從實體手工一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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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日本舞踏家
大野慶人 與死亡拉鋸著的生之欲
與舞踏家父親大野一雄、日本舞踏開端者土方巽一同浸潤於舞踏世界的大野慶人,在暌違廿五年後,再度受邀造訪台灣,以八十一歲高齡帶領舞踏工作坊。從懵懂少年到耄耋老人,大野慶人對父親從戰爭與死亡為起點所開展的藝術形式,從生活中,轉化出自己的體悟,他說:「沒有『真實』、沒有『日常』的舞台,非常無聊。人啊,必須要去珍惜生活呢。如果只是為了舞踏而學習舞踏,你是無法成就舞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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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書
亡靈,生靈,性靈 大野一雄與舞踏的三位一體
日本舞踏家大野一雄與土方巽並列為日本舞踏(Butoh)的創始人,對現代和後現代舞蹈有著巨大的影響。由國家兩廳院出版的《大野一雄:魂之糧練習時的言語》一書,集結了兩本著作:第一部《魂之糧》是大野慶人對父親大野一雄及其舞蹈的解說,以多張照片呈現了他的舞蹈和哲學;第二部《練習時的言語》是一九七七至九六年間大野一雄在排練場對學生發表的談話,以格言形式整理而成。本刊特地轉載此書之譯者序,讓讀者藉此認識大野一雄與大野慶人的舞踏藝術淵源與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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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畫特輯 Special 暌違九年重訪 山海塾演出新製作《回—喧囂的海,寂靜的地》
映照自然的鏡子 循環不停的絕美
在睽違九年之後,山海塾將於今年七月再度來台演出,帶來最新製作《回喧囂的海,寂靜的地》MEGURI。其創作理念源於中文象形文字「回」,並將MEGURI視為動詞,指的是像水一樣循環不息,旋繞在所有事物上。MEGURI以「回」的精神,用既和諧且規律的方式,穿梭循環在世界萬物上,如時間的流逝、四季的循環和轉移、地球的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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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從「舞踏」到「身心靈」
在台灣也有人提過「舞踏本土化」這個議題,那麼台灣人首先要面對的問題是,土方巽創立的「暗黑舞踏」,又是對日本從「脫亞入歐」的現代化慾望到軍國主義敗北的歷史,作出以肉身反抗的「社會雕塑」。那麼要問的是,「暗黑舞踏」作為一種反抗的行動,台灣的「舞踏本土化」又如何勾勒出以肉身反抗的身體圖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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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日本默劇與舞踏界元老
及川廣信 「信念」是藝術創作之路的磐石
即將滿九十歲的及川廣信,是日本默劇師、舞者、導演,也是到法國學習德庫默劇的日本第一人。返日後教授默劇,教過多位舞踏家如土方巽、大野一雄、大野慶人等,對日本舞踏發展也有相當影響。接受過芭蕾、默劇、瑜珈、打禪、氣功等多樣身體訓練,及川廣信對東西方人身體間的差異與身體運用的思考,都別有見地;更認為年輕人應該鍛鍊自己的信念,這樣才能在藝術創作的路上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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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刻選文 名家對談
花的美麗,就是生命的美麗
上個月,舞蹈大師大野一雄與其次子大野慶人翩然抵達台灣,為我帶來兩套舞碼《睡蓮》、《死海》,和三場極為動人的演出。此外,他們在藝術學院舉辦一場舞蹈講座,在教室中領著學員婆娑起舞,給學員許多啟發。我們更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邀請雲門舞集的林懷民、藝術學院客席教授薩爾.穆吉揚托和大野父子進行了一場精采的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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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如魔似獸的鑄身術
這隻獸慢慢張開牠的身體,配合著聲音恍若獸叫,再慢慢低頭垂地,如獸似蛇蜿蜓爬行,舞者已脫離人身的性別軀殼,蛻變而成非男非女、非獸非人的形體。舞者飽滿的筋肉是一種內在能量的呈現,這種動物內在的力量主導著各種支點而撐起不同的身體造型,使表演的過程充滿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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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藝見/新銳藝評
化外之境,唯心而已
整個作品所建立「化外之境」的氛圍讓人想起小孩遊戲,照著鏡子、面對水面或看著光線下的影子,小心翼翼看著這些「影像」如何跟著你動,受你操控,動靜虛實來自你對自己、載體空間(鏡、水、空氣)和反射物件的知覺。這是一種觀照、想像和純真本質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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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藝見/新銳藝評
在宇宙穹蒼之間舞動身體詩
在鵝黃色的光芒中,舞者幻化為草葉與花朵,順著大自然的韻律,與世無爭地逕自展顏。末了,蓮葉緩緩降下,回到舞台平面,藉此,天兒牛大引領觀者再度反思人與自然的關係。燈光逐漸微弱,枝葉間悄悄開出一朵朵荷花,而花,正是日本幽玄之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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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書
追踏Hip Hop的地球軌跡
追踏Hip Hop的地球軌跡 《嘻哈星球筆記》 派崔克.尼特著 何穎怡譯 商周文化出版 流行音樂來來去去,有的蔚為風潮,有的萎縮,有的持續演化,有的消失。作者是一位出身英國郊區的中產階級白人青少年,卻在八○年代中期一頭栽進嘻哈的世界。他踏遍美國、日本、非洲、義大利、巴西,為了尋找嘻哈的本質。這段朝聖之旅,帶人探索嘻哈到底是什麼樣的工具,在全球化與在地化之間穿梭衍生。本書榮獲二○○四年美國國家書評人獎,將嘻哈的文化資本及革新潛能生動道來。(周倩漪) 近距離閱讀鋼琴家與俄羅斯音樂 《音樂是我此生的使命-普羅特涅夫組曲》 陳效真著 音樂時代出版 《音樂是我此生的使命-普羅特涅夫組曲》是第一本完整的普羅特涅夫前傳,也是第一本由作者陳效真多年近距觀察,全面剖析探討其人與其藝術的著作。文章由俄羅斯文化觀點出發,並提出個人獨到的深刻觀點。書後的附錄更見作者用心的依年代排列普羅特涅夫的大事記、作品、演出曲目、聖彼得堡音樂學院重要鋼琴家師承表、俄羅斯重要樂團簡介、歷屆柴可夫斯基鋼琴大賽得獎人及普羅特涅夫唱片、影音一覽,成為一本兼具傳記與俄羅斯音樂的索引。(李秋玫) 從舞踏的誕生到後現代美學 《日本暗黑舞踏:前現代與後現代對闇暗舞蹈的影響》 蘇姍.克蘭著 陳志宇譯 左耳文化出版 日本舞踏的詭異肢體、奇魅氛圍總是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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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各自精采的舞踏與南管
由於劇本本身詼諧逗趣,《朱文走鬼》若是照本演出其實已經相當討好。可惜南管和舞踏雖然各自表現得可圈可點,卻在融合時出現了落差,除了南管演員在舞踏的表演上味道不足之外,整體性也因為這樣的落差而被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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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身體」作為一種歷史觀點
秦Kanoko在台灣演出的舞踏,凡看過的都會對她的身體的確充滿了充沛的能量表示同感;是的,這次她在《天然之美》中的表演,仍然用了強大的身體能量凝聚出一股興兵作亂的力量;在日本舞踏中,這股叛亂的力量往往提供了建構一種歷史觀點的文脈,將被排除於黑暗中的民眾記憶,撥弄到眾目睽睽之前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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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千年古董梨園戲裡的前衛思維
為了愛、管她人?鬼!
《朱文走鬼》故事大抵反映了作者對性格軟弱的書生朱文的嘲諷,同時歌頌了敢於大膽追求愛情婚姻的女主角一粒金。而劇中對於是人是鬼、是真是假、是虛是實,也提供了諸多可供詮釋的曖昧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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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新訊 秦Kanoko以舞踏身體凝視歷史
《天然之美》為樂生院請命
一九九八年首次踏上台灣土地,日本舞踏藝術家秦Kanoko找到現代化日本所失落的認同和歸屬感,認為藝術不該脫離生活的她,於是決定落腳台灣,將舞踏扎根在這塊土地上,探觸台灣人的身體性。去年,秦Kanoko正式成立舞踏團體「黃蝶南天舞踏團」,以「台灣舞踏的可能性」作為創作的出發點,創團作《瞬間之王》控訴消費主義當道的社會,而今年,則以《天然之美》關注樂生療養院拆遷的問題。 《天然之美》原為民間歌謠,誕生於日本接受西方思維的明治時期,這是一首由馬戲團或街頭藝人演奏,帶有悲傷氣氛的曲子,以簡單詞句歌詠失落的自然之美。秦Kanoko表示,這首歌是日本近代化的代表產物,同樣的,「樂生院」也是一九三○年由日本政府為了邁向「近代化」,所設立的痲瘋病患隔離機構。因此,秦Kanoko透過歌曲存留在心中的憂傷印記,對照樂生院長期被遺忘、受文明迫害的院民身體中的悲哀,創作這支舞踏作品。舞台是一座八角型的納骨塔,舞者身體成為樂生院逝去靈魂進住的所在,用舞踏塗白的身體喚起被封凍的記憶。(廖俊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