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舞踏家大野慶人 與死亡拉鋸著的生之欲
與舞踏家父親大野一雄、日本舞踏開端者土方巽一同浸潤於舞踏世界的大野慶人,在暌違廿五年後,再度受邀造訪台灣,以八十一歲高齡帶領舞踏工作坊。從懵懂少年到耄耋老人,大野慶人對父親從戰爭與死亡為起點所開展的藝術形式,從生活中,轉化出自己的體悟,他說:「沒有『真實』、沒有『日常』的舞台,非常無聊。人啊,必須要去珍惜生活呢。如果只是為了舞踏而學習舞踏,你是無法成就舞踏的。」
與舞踏家父親大野一雄、日本舞踏開端者土方巽一同浸潤於舞踏世界的大野慶人,在暌違廿五年後,再度受邀造訪台灣,以八十一歲高齡帶領舞踏工作坊。從懵懂少年到耄耋老人,大野慶人對父親從戰爭與死亡為起點所開展的藝術形式,從生活中,轉化出自己的體悟,他說:「沒有『真實』、沒有『日常』的舞台,非常無聊。人啊,必須要去珍惜生活呢。如果只是為了舞踏而學習舞踏,你是無法成就舞踏的。」
音樂祭的節目繁複到可說是眼花撩亂,鋼琴、提琴、聲樂、指揮、室內樂、作曲家、交響樂團,連芭蕾、能劇、日本舞、日本箏、三味線什麼都有。四個表演廳從最早到晚接力演出,一天下來最多高達十七場,想要不錯過精采演出,事先做功課排行程是必要的。有正規演出也有跨界表演,還有許多業餘團隊演出與趣味活動,一整天下來,即使沒有努力趕場,但不知不覺累積五、六場演出也不足為奇。
在睽違九年之後,山海塾將於今年七月再度來台演出,帶來最新製作《回喧囂的海,寂靜的地》MEGURI。其創作理念源於中文象形文字「回」,並將MEGURI視為動詞,指的是像水一樣循環不息,旋繞在所有事物上。MEGURI以「回」的精神,用既和諧且規律的方式,穿梭循環在世界萬物上,如時間的流逝、四季的循環和轉移、地球的變遷。
從一月下旬開始,陸續有許多舞踏團體來台灣表演。 三、四月的「白虎社」和「山海塾」,六月初,八十多歲的舞踏宗師大野一雄也將造訪台灣。 六〇年代,日本在戰後的廢墟中重建。以東京大學爲首的街頭反美運動中孕育一群以舞蹈爲表達途徑的藝術家,他們探索生命的本質,企圖以身體展現「他界」和大自然的種種面貌。 今天,舞踏已成爲一種獨特而重要的藝術形式,影響著世界舞壇。大野一雄說舞踏的目的在呈現「靈魂的形式」,也許就是這種來自靈魂最底層的動力,使舞踏看似可怕猙獰,卻令人深深地感動。
如同一扇開向光的窗,大野一雄是舞踏藝術的創始人。其後,幾十個舞踏團體先後誕生。舞台上,他用西方的古典音樂跳出充滿東方氣質的舞蹈,以歲月的滄桑舞嬰孩般的純眞,藉著男人的身體表現女人的嫵媚,在各種「對比」中創造他獨特的舞蹈風格。八十多歲了,仍活躍於世界各地的舞台上,大野一雄彷彿是生命的奇蹟。
Eiko Koma(永子與高麗)是當今在紐約知名的日本舞蹈家夫婦,早期曾是舞踏大師大野一雄門下的愛徒,也到過德國接受現代舞的洗禮,他們透過簡約無飾的肢體語言,傳達出對自然界與人類基本需求的體認。 永子與高麗行遍全球重要的藝術節,今年五月首度來台演出。五月一、二日的舞碼爲《記憶》、《銹》、《夜潮》、《輓歌》,五月四、五日的舞碼《風》為總長七十分鐘的舞作。
面對日益擴張的全球化趨勢,這些年跨界文教基金會持續在亞洲國家間進行民衆戲劇串聯的工作;區域間具民衆意識的劇場,連帶成爲對抗單一化、主流化、商品化表演藝術的另類傾向。 日本舞者秦Kanoko(本名澤田利香),自一九九八年參與「亞洲的吶喊3──夢迴亞洲街」演出後,數度受邀來台舉辦舞踏工作坊與演出活動,且持續與國內劇場與舞蹈人士研習舞踏,作爲一種亞洲前衛藝術的表達方式。對她而言,「舞踏」可以從生活的細微出發,在民衆的作息間產生身體的對話,透過身體觀架起「舞踏」與「民衆劇場」之間的橋樑。 《亞細亞巴洛克》的創作企圖,從詭麗、奇想的巴洛克藝術出發,卻又返回到亞洲人民的共同記憶中,營造出融合了想像世界與生活關照的舞踏表演,此番跨界與Kanoko的交流合作,可望看見一種創新且詭艷的亞洲表演新風格。
在台灣也有人提過「舞踏本土化」這個議題,那麼台灣人首先要面對的問題是,土方巽創立的「暗黑舞踏」,又是對日本從「脫亞入歐」的現代化慾望到軍國主義敗北的歷史,作出以肉身反抗的「社會雕塑」。那麼要問的是,「暗黑舞踏」作為一種反抗的行動,台灣的「舞踏本土化」又如何勾勒出以肉身反抗的身體圖像呢?
即將滿九十歲的及川廣信,是日本默劇師、舞者、導演,也是到法國學習德庫默劇的日本第一人。返日後教授默劇,教過多位舞踏家如土方巽、大野一雄、大野慶人等,對日本舞踏發展也有相當影響。接受過芭蕾、默劇、瑜珈、打禪、氣功等多樣身體訓練,及川廣信對東西方人身體間的差異與身體運用的思考,都別有見地;更認為年輕人應該鍛鍊自己的信念,這樣才能在藝術創作的路上走下去。
上個月,舞蹈大師大野一雄與其次子大野慶人翩然抵達台灣,為我帶來兩套舞碼《睡蓮》、《死海》,和三場極為動人的演出。此外,他們在藝術學院舉辦一場舞蹈講座,在教室中領著學員婆娑起舞,給學員許多啟發。我們更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邀請雲門舞集的林懷民、藝術學院客席教授薩爾.穆吉揚托和大野父子進行了一場精采的對談。
這隻獸慢慢張開牠的身體,配合著聲音恍若獸叫,再慢慢低頭垂地,如獸似蛇蜿蜓爬行,舞者已脫離人身的性別軀殼,蛻變而成非男非女、非獸非人的形體。舞者飽滿的筋肉是一種內在能量的呈現,這種動物內在的力量主導著各種支點而撐起不同的身體造型,使表演的過程充滿張力。
日本最重要的舞踏大師大野一雄,於六月一日逝世,享壽一百零三歲。大野一雄曾於一九九四年訪台演出,時年已八十八歲,仍以枯瘦身軀演出經典作品《死海》、《睡蓮》等,優雅與死亡的淒美令人深深動容。本刊特邀資深舞評人王墨林,以此文闡述大野一雄舞踏藝術的內涵與思考,讓讀者觸探這位當代大師的卓然不凡。
整個作品所建立「化外之境」的氛圍讓人想起小孩遊戲,照著鏡子、面對水面或看著光線下的影子,小心翼翼看著這些「影像」如何跟著你動,受你操控,動靜虛實來自你對自己、載體空間(鏡、水、空氣)和反射物件的知覺。這是一種觀照、想像和純真本質的回歸。
在鵝黃色的光芒中,舞者幻化為草葉與花朵,順著大自然的韻律,與世無爭地逕自展顏。末了,蓮葉緩緩降下,回到舞台平面,藉此,天兒牛大引領觀者再度反思人與自然的關係。燈光逐漸微弱,枝葉間悄悄開出一朵朵荷花,而花,正是日本幽玄之美的最高境界。
由於劇本本身詼諧逗趣,《朱文走鬼》若是照本演出其實已經相當討好。可惜南管和舞踏雖然各自表現得可圈可點,卻在融合時出現了落差,除了南管演員在舞踏的表演上味道不足之外,整體性也因為這樣的落差而被削弱。
秦Kanoko在台灣演出的舞踏,凡看過的都會對她的身體的確充滿了充沛的能量表示同感;是的,這次她在《天然之美》中的表演,仍然用了強大的身體能量凝聚出一股興兵作亂的力量;在日本舞踏中,這股叛亂的力量往往提供了建構一種歷史觀點的文脈,將被排除於黑暗中的民眾記憶,撥弄到眾目睽睽之前凝視。
《朱文走鬼》故事大抵反映了作者對性格軟弱的書生朱文的嘲諷,同時歌頌了敢於大膽追求愛情婚姻的女主角一粒金。而劇中對於是人是鬼、是真是假、是虛是實,也提供了諸多可供詮釋的曖昧空間。
無論是西方希臘悲劇的源流,或者東方「瘋狂」表演的系譜,舞台上存在著這麼多的「瘋狂」。也許,唯有「瘋狂」才是戲劇的本質吧,因為劇場是「瘋狂」唯一合法的場所。現實世界不斷排除「瘋狂」,要求人必須是他自己。而劇場是人可以不是他自己,以他者的聲音說話,以他者的姿態行動唯一合法的「特權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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