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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道具、没有多媒体,创作者企图让观众聚焦在因空间限制而改变的肢体动作上,在一个小时的舞蹈里呈现了创作者对「小」的诠释。(许斌 摄)
演出评论 Review

「小」只是小,还是可以更大?

仅管作品还须要更细腻的琢磨,

《小》却是林文中舞团

一个脚踩著地板、不浮夸的开始。

仅管作品还须要更细腻的琢磨,

《小》却是林文中舞团

一个脚踩著地板、不浮夸的开始。

林文中舞团创团首演《小》

2008/12/18~21  台北皇冠艺文中心小剧场

北艺大毕业后,林文中去了欧洲和美国,在美国著名的当代舞团比尔.提.琼斯舞团一待七年。从舞者到创作者,他也曾为舞蹈空间舞团,以柴科夫斯基的协奏曲编作《恶童三部曲》。如今他返台自组舞团,历经一年的沉潜后,却选择在皇冠小剧场发表了什么都小的作品《小》。

为摄影机找寻定位点

不同于一般舞台,《小》用三面透明压克力墙和一道实心白墙,围出约两块榻榻米大小的表演区,狭小的空间里却塞进五名舞者。没有道具、没有多媒体,创作者企图让观众聚焦在因空间限制而改变的肢体动作上,在一个小时的舞蹈里呈现了创作者对「小」的诠释。

透明箱内灯光明亮,观众紧围著他们而坐,拍打的声响不预期地从各个音箱传过来。白地板、镜面屋顶的舞台,简约的白色服装上面有些刻意不乾净的污痕,和连结压克力的几道银色铁丝意外呼应——某种荒芜的疏离。舞者或爬行或攀越,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兽,像被关著任人观赏的奇观宠物,懒无兴味地横陈著……。

《小》有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开场。但就在期待这些奇观的生物展现它们异质的行为时,舞蹈却已经转到另一个面向,音乐展开固定的节奏,舞者也跳起动作一致的群舞。同样的转接,在接下来的几个片段里出没:舞者从两旁的黑幕退出,或者剩三人或者双人;有时动作是小小的手势,有时是舞著情感的关系;舞到后半,舞者甚至边写边念边跳著字典里对「小」的几种解释。

在《小》的多种诠释里头,每个片段都有它有兴味之处。但可惜或许是创作者拥有太多的感触和素材,小,不管是空间或是心灵的拥挤、窘迫,是脆弱而易于被欺凌、还是个人独白的小情小爱,每一种面向都想展现的结果,在加上零碎的拼接、不断突转的音乐情境,让《小》的诠释停留在表面,而无法深刻、精准地展现出它的特质。

决定显微镜的倍数

在这场《小》的演出里头,创作者不只对主题做出各种诠释之外,也试图在尽可能去掉其他剧场元素之后,展现肢体语汇的纯度。在一个小时的演出过程中,都经过编舞者精密的计算。无论是剧烈的跳跃或翻扑,都尚且游刃有余。但《小》的舞台形式也决定了它被放大来看的宿命。舞者动作的转折、肌理的变化、情绪起伏、乃至呼吸等各种细节,都无法逃过观众的眼睛。张力放大的同时,不应该被看到的动作脏点,也同时放大。观众在这一秒被挑起的心动,也可能在下一秒就被不自然的干扰而消解了。

「小」容易让人误以为它就只能小。其实作品的格局大小无关乎主题,倘若创作者的「视野」够深、够宽、够远,共通性够广,就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小,可能是纯粹形式上的美感,是显微镜下的草履虫、叶脉、万花筒,是异于平常所见的惊喜;也可能是精准表达出花朵灿烂的喜悦或凋零的瞬间,或一潭清水的渴望,甚或且孤独深沉的幽微,端看创作者是否能观察入微,提出独特的切面。

皇冠小剧场,台北第一个黑盒子剧场,许多舞团也和林文中一样,把它作为创团的初试啼声之地。仅管作品还须要一些更细腻的琢磨,《小》却是林文中舞团一个脚踩著地板、不浮夸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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