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在《人间条件4~一样的月光》中与林美秀演出姐妹情的黄韵玲,虽然在戏中演的是妹妹,但在实际生活中却是不折不扣的家中大姐。很少人知道,黄韵玲有个在国家交响乐团(NSO)当法国号副首席的妹妹黄韵真;同样拥有古典音乐学习背景的她们,却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活泼外向的黄韵玲从小就是个疯狂追星族,生活中最重要的读物是电视周刊,学音乐只为了写歌给自己的偶像唱。如今活跃于萤光幕前,游走于流行音乐、剧场和主持,对她而言,如果不创作,日子就像反复练琴一样无聊,但只要能从工作中发现一点乐趣,她便会义无反顾地「撩下去」。
黄韵真虽然个性低调,自称不喜欢接近人群,最爱搞自闭,但她的音乐、她的插画,却自然散发著如法国号音色般温暖爽朗的特质。访谈间她深怕我们采访素材不够,不时发挥逗趣本色,爆出许多家人相处间的趣事。
除了二○○一共同出版《有时候懒一点反而好》,这对姐妹档看起来没有太多的交集。但两人之间深厚的情感,就这么不经意地,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就像黄韵真说的那个既搞笑又感人的「还债」故事:
我是猎人,因为我吹法国号(编按:早期法国号是猎人打猎时吹的号角),我杀动物卖给我妈,她是老板,但我妈很黑心,用低价买进,就交给黑心厨师,就是我姐,后来没料理好客人中毒而死,客人就是我妹跟我爸。这辈子都绑在一起……
绿光剧团《人间条件4~一样的月光》
5/29~31 14:30
5/29~30 19:30
台北国家戏剧院
INFO 02-23956838
黄韵玲:真的要说音乐的启蒙,应该是还被抱著的时候就开始了,三岁吧。
黄韵真:我们家人也没特别喜欢音乐,只是一家感情都蛮好的,我妈也没逼我们练琴,但好像莫名奇妙就变成学音乐的。
问:小时候怎么开始学音乐的?
黄韵玲(以下简称玲):我爸妈都不是音乐老师,可是我叔叔是。真的要说音乐的启蒙,应该是还被抱著的时候就开始了,三岁吧。我家小朋友都要学音乐,小学念敦化国小,也是我妈听很多人建议,说学校的音乐环境不错。
黄韵真(以下简称真):我们家阿嬷的嫁妆就是钢琴。她偶尔会自己弹小调,左右手都弹一样的。她是虔诚的基督徒,如果晚上睡不著她也不会抱怨,就自己唱圣诗。
玲:我比她大五岁,刚进去敦化国小时还没有音乐班,只有合唱班,我是节奏乐队,吹口风琴。管乐班是我五年级才成立的,老师要我们假日早上到学校,来看看要学什么乐器。那天我妈带我、她,还有小妹妹一起去。
真:我才二年级。跟著去好玩的。
玲:老师摆了摊位,上面放很多乐器,让我们选。我心里一直想学长笛,因为我个子比较高,老师就要我学巴松管,我心想好像火箭炮,好丑好长。她也莫名奇妙就选了法国号。
真:我看到法国号很亮,就想那是什么,后来老师说要看我牙齿,然后要我吹,我一吹就发出很高的声音,于是我就学了法国号。在那之前,我妈根本连法国号的声音都没听过耶!我们家人也没特别喜欢音乐,只是一家感情都蛮好的,我妈也没逼我们练琴,但好像莫名奇妙就变成学音乐的。
问:当初学音乐,有被逼著每天要练琴吗?
玲:我觉得钢琴是一定要练的,但不是想成为钢琴家,我想的是以后写歌的时候,就不用再重新再学。我从小就想写自己的音乐。有一次,我妈因为看我都不练习,就不再让我学钢琴,我就痛哭流涕,想说老师每周都会逼我弹,那就是一个练习,否则没有老师我可能根本不会弹了。
真:小时候跟我叔叔学钢琴,他是私人音乐老师。我叔叔很凶的。会打人,你如果弹错,会被捏眼皮骂:「你有带眼睛来吗?」
玲:后来我儿子跟他学,还跟他吵架。现在小孩也不怕,不像以前被打会躲在厕所哭。现在我叔叔教一教自己会睡著。小时候,我们也没有很努力练琴。这又开启了另一个功夫,就是视谱能力会变很好。后来我念国中以后,从没想过要念艺专,也没参加过音乐比赛,只想说念艺专不用穿制服、剪头发,就觉得好吸引人。一直到参加考试才发现,原来别人都好厉害,《贝多芬奏鸣曲》什么的,一直弹都不会断。
真:说起来阿嬷算有栽培你耶,叔叔还带你去上奥地利老师萧滋(Robert Scholz)的课。
玲:我小学四年级,我叔叔很认真地跟我说,妳一定要去给萧滋上课。上了三、四堂,后来因为学费好贵,就算了。
真:不是因为被妳气死了吗?
玲:才不是。
真:我从小就觉得爸妈比较偏心。我是老二嘛,我妈开车载她去上课,我都用走路的;放学回家按电铃,妈妈都会喊:是小玲吗?我就不高兴,所以她以后听到电铃声,就乾脆小玲小真小容,三个姐妹的名字一起叫。爸爸比较疼老么。我是典型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老二,心里常觉得不平衡。小时候很爱吃,也许是潜意识认为吃多一点、变胖了就可以买新衣服,不用穿她的。
黄韵真:念艺专的时候,他们考对位,她就把考卷传出去要学弟写。
黄韵玲:就是简文彬啊,结果传回来都不及格!好生气!我还跟简文彬说,你不是很厉害吗?
问:听说黄韵玲从小就是个疯狂的追星族?
玲:我那时候不听古典乐,只听凤飞飞、陈秋霞、刘文正、温拿五虎。我妈都形容我,这礼拜拿去上课的钢琴袋子,下礼拜原封不动再拿去上课,连谱都不会拿出来。考艺专,钢琴组九百多个录取七个,我心想考不上了,但是听写分数非常好。
真:她多恐怖你知道吗?她去看凤飞飞演的电影,是带相机去,只要凤飞飞出现的镜头她就一直拍耶!洗出来都是凤飞飞大头,但是没有意义啊!她就是喜欢!
玲:我只做一件事情,其他什么事情也不管,每天想要去哪里追星,要买什么原声带、唱片的。我妈很疼小孩,会帮我们买。她知道我们喜欢唐尼与玛丽.奥斯蒙(Donny& Marie Osmonds),他们来台湾开演唱会,我才国中,我妈还帮我们买票让我们去看。那时候还跑去豪华大酒店看「一道彩虹」录影,我们家在一江街,我念长安女中,一下课就走到一江街那边等。不只追星,还迷琼斯杯。
真:我家离中华体育馆很近。而且简文彬的爸爸是当时是琼斯杯的裁判,所以我们都跟他要贵宾席的票。跟著追到中泰宾馆,因为那时候喜欢韩国队。
玲:我真的是标准的追星族、电视儿童。我阿嬷常骂我,看电视都看到唱国歌(节目收播)。那时候,我最重要的读物就是电视周刊,生活没有别的,每天都在想这些事情而已。所以我妈说,只会看电视,没有生活常识。
真:念艺专的时候,他们考对位,她就把考卷传出去要学弟写。
玲:就是简文彬啊,结果传回来都不及格!好生气!我还跟简文彬说,你不是很厉害吗?
真:我们考不及格我妈也不生气。我都自己签联络簿,一次签很多页。
玲:谁说她不会生气?她是生气过后来放弃。
真:她是放弃你。
问:有想过自己会从一个追星族变成明星吗?
玲:没有想过。我一心只想帮他们写歌,自然而然就会注意很多跟演艺圈相关的事,像新闻、节目动向、看录影现场。家人也知道我热中这个。那时候很奇妙,我叔叔跟我妈说,要我们去参加基督教儿童合唱团,周六就准备曲子去考试。我们三姊妹就被抓去参加合唱团,从小学四年级唱到十八岁。许景淳、蔡蓝钦、赵咏华…全都是那个合唱团的。
真:因为年纪相差太大,她也不太理我们,就只做自己的事。像我跟小妹只差一岁,所以我学法国号她也跟著学,我们都念南门国中。
玲:国二时,有一天从报纸上发现「金韵奖」比赛,就想参加,根本没注意有年龄限制,高中以上才能去,也不管同学要不要,就拉他们跟我去报名。报名时,我硬是拜托他们说,国中三年级要考试就不能参加了,现在就让我参加吧。每天下课就去新格唱片讲,讲了一两个礼拜,终于答应了。我写的第一首歌叫《永恒的生命》,收在金韵奖第五辑。家人也没什么喜不喜欢,连我参加比赛也不太知道,他们一路上只知道我又拿到谁的签名之类的。
真:我们家不太把这个当大事。就连当时马友友来台湾跟我们乐团演出,我要我妈帮忙录影,我妈都说她没空,连我音乐会他们也没出席过啊。反而小朋友毕业典礼我们会全家出动。我问说,爸要不要去听小玲唱歌?我爸说,我不想去耶。
玲:但是像我姑姑会帮我剪报。大家感情都很紧密,比较像传统家庭,不会主动称赞你很棒,但我要去主持电视,叔叔姑姑阿嬷都会来。
真:他们就是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玲:对啊,像我那时候要出唱片,我妈说你去滚石干嘛,我说出唱片,结果一年多了也没出。那时已经艺专毕业,一心想著出唱片,每天身上就是一百块零用钱。虽然过程不是很顺利,但会感觉自己离凤飞飞越来越近。就像进入这个圈子,可以看到很多想看到的人,也有机会跟他们合作,比如看到崔苔菁,遗憾的是没看到刘文正。加入新格时,我有种民歌最流行的歌星我都认识的兴奋,像是李建复、王梦麟,好高兴唷!
黄韵玲:我小时候跟同学玩的游戏就是我当主持人访问她们。或是玩歌唱比赛,我就会自己订规则。
黄韵真:我很怕不熟的人,连表演都希望是熟人坐在台前面,否则我就会害怕。所以我不太敢开独奏会。
问:姐姐当了明星,妹妹的心情是什么?
真:我比较自闭,录音时需要配音我才会去帮忙。同学知道她是我姐姐,会要我帮忙要签名。常常有人认出她,我都会问她,这样不会很痛苦吗?我不喜欢这样,我喜欢躲起来,不喜欢人多。
玲:那是个性使然。我小时候跟同学玩游戏就是我当主持人访问她们;或是玩歌唱比赛,我就会自己订规则。
真:我也外向,只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玲:比较无法很快融入新环境。
真:我很怕不熟的人,连表演都希望是熟人坐在第一排,否则我就会害怕。所以我不太敢开独奏会。大部分人跟我相反,觉得熟人听有压力,但我都要看到他们。我其实很感谢大姐辛苦,工作很忙;去看《人间条件》,也觉得很好很感动,但她如果问我有什么意见,我只会说,谢幕的时候不要动来动去。
问:你们觉得彼此的个性像吗?
真:我自己觉得我们两个的性格差蛮多的,可是常有别人说很像。
玲:家人一定会有某部分会很像啊。比方说替别人著想的部分,那种温暖的特质。这跟家里有关,到三十几岁曾祖母都还跟我们住在一起。我们都很重视家庭观念,但不会用直接的方式表达,例如她觉得你很辛苦,她就会说,谢谢你啦,谁叫你上辈子是黑心山产海产店老板。
真:是厨师!那我就是猎人,因为我吹法国号,我杀动物卖给我妈,她是老板,但我妈很黑心,用低价买进,就交给黑心厨师,后来没料理好客人中毒而死,客人就是我妹跟我爸。这辈子都绑在一起。我说这是「还债」。我妈现在还照顾我们全家,一早起来弄早餐给孙子吃,可是她很爱啦。
玲:我们稍微多帮她做,她就嫌我们抢他工作。
真:我妈外在冷酷,内心温暖。她会一边骂不要带狗来,又去喂狗吃东西。我的善变蛮像我妈的。
玲:我感觉她是比较独立的人,自己在外面住这么多年,也不习惯跟很多人住在一起。还好我家很大,大家生活作息时间都分开,她也可以有自己的空间。
真:她要我搬回去,刚开始我很不习惯。我一直想养狗,我妈不让我养,我就又搬回去套房住。我就是喜欢一个人。比较任性。大了也就管不动,她比较听话。我没办法被管,像是戒烟、或是不要吃肉。我常给自己定很多「题目」,比如「脸模糊的」像花枝不吃,或是有「亲子概念」的不吃,她都会陪我。
玲:有一阵子她从维也纳回来,我们全家都要陪她吃素。我爸好痛苦。
真:我们的个性都很乐观。像我工作是约聘的,没有退休金,她当艺人也是。我会问她说,妳会不会担心?她说有什么好担心,交给上帝就好,不是人可以安排的。有机会就好好把握,没有就没有,总不能每天担心贷款交不完吧。
玲:贷款交不完就把房子卖掉啊!为什么要想一定是不好的呢?有时候还是会受到情绪影响,不过都会告诉自己,尽量乐观啦!
黄韵真:这一阵子流行骑单车,我就跑去买脚踏车;也问过好朋友要不要跟我去学按摩,可以去医院帮老人或植物人按摩,结果都没有人跟我去。也喜欢养动物。总之就是爱乱花钱。
黄韵玲:演舞台剧,就是因为没做过,才想试试看。第一出戏是发第三张唱片的时候,演屏风的《从此以后不再去那家Coffee Shop》,演完之后我告诉自己不要再演了,因为一直重复同样的动作,好痛苦喔。
问:会跟对方分享自己的内心世界吗?
真:我们彼此都各有一挂朋友,内心话也是跟朋友说,直到最近姐妹住在一起,才开始讲这些,平常不会。
玲:会啊。遇到挫折会彼此鼓励,但最终还是自己决定。本来我们跟家人的关系就很近。
真:像我结婚、离婚都是跟我妈讲一声,那我妈就嗯嗯喔喔,也不会特别讲什么。
玲:他们比较尊重小孩子。
真:我们两个没吵过架,但我跟我小妹和我妈有。那是因为我小妹跟长辈讲话不礼貌,我会管她,最后吵起来,也是小事。跟我妈吵很严重是因为她(韵玲)儿子。去餐厅吃饭,她儿子拿筷子玩,连上厕所也要带筷子,我当然不能让他带啊,就叫他把筷子放下,那小孩当场大哭。为了这个我妈跟我争执,我妈说我不要回来好了,一气之下,我就真的没回去。
问:可以谈谈印象中对方做过最让你感动的事吗?
真:你要真的感动还是好笑的?类似今天没办法决定要不要洗头,就会要对方帮我闻一下头臭不臭,她就只好在很油的地方闻一下,然后跟我说,你去洗一下。真正感动,就是她赚钱养家,因为我都没有帮到忙。我的角色不一样,我是来讨债的。她不会觉得很苦,那是因为她很喜欢作曲。
玲:以前人家问我,最难过或最快乐的事,我就想有,就是阿公去世,可是后来一想不对,他是在做他最喜欢的事情的时候离开的,而且八十五岁了,这怎么叫难过?我就跟采访我的人说,我讲错了。然后我又讲了快乐的事情,记者就说,如果这算快乐的事情,那一定还有很多更快乐的。
真:前阵子有台风,她去电视台录影,刮风下雨的,我开车跟我妈还有她儿子去接她。回家就在巷口包姜母鸭回家吃,我觉得这就是很快乐幸福的事情。
玲:对啊。
真:没什么戏剧性的。最近快乐的事情是瞒著我妈买沙发。
玲:对,我们瞒她说要出门一下,就去家具店乱买,电视柜、沙发、桌椅……。
真:但也不是很贵的那种,她是很有计划花钱的人。我们买得很开心,回到家都不敢讲,还跟家具店的人说不能告诉我妈花了多少钱。我妈很爱演「阿信」,前阵子高血压我送她去急诊,回来就应该好好休息,她偏偏还想洗碗、拖地。我说妳这样乐团我不要去好了,我辞职在家做这些,她才去休息。
玲:明明买便当给她吃,她就是要吃剩菜,不吃新的便当。很奇怪。
问:除了音乐这外,韵真喜欢画画、两人曾合作出过一本图文书;韵玲也朝戏剧发展,感觉两人的兴趣好像蛮多元的?
真:我想画才画,偶尔在网志上画,没有目的性的,其实画得很丑,她又要强迫我画。那本书是后来她一直催我,我想说没时间就乱画,画得很丑,我也觉得很对不起她,但也没办法。
玲:当时我就是想可以这样DIY出书就好啦。如果妳画得丑,那什么叫做「会画」?
真:我比较变来变去,没什么大志向,像这一阵子流行骑单车,我就跑去买脚踏车;也问过好朋友要不要跟我去学按摩,可以去医院帮老人或植物人按摩,结果都没有人跟我去。也喜欢养动物。总之就是爱乱花钱。
玲:我会想要多接触好玩的事、认识有趣的人。演舞台剧,就是因为没做过,才想试试看。第一出戏是发第三张唱片的时候,演屏风的《从此以后不再去那家Coffee Shop》,演完之后我告诉自己不要再演了,因为一直重复同样的动作,好痛苦喔。在录音室也是,我顶多弹两次,弹第三次我就累了,一开始的兴奋冲动就没了。经过多年再演绿光的《台北秀秀秀》,又是不同题材,好像那股冲动又在呼唤我。会演《人间条件》是个误会,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找我去作配乐。没想到我第一次去,就开始读本,而且讲台语,我完全不会,大家都跌倒。经过这么多年,他们说,当时其实吴Sir(吴念真)很害怕,后来柯导劝说,她会啦!结果回去一直练习,第二天就熟了。我只要可以从这件事中发现乐趣,我很容易会又「撩下去」。
问:你跟吴念真合作第四次了耶!
真:他们不好意思跟你说NO吗?
玲:最好是!后来发现在绿光排戏很快乐,因为我跟美国(李永丰)从念艺专的时候,在兰陵就认识了,二十几年的朋友。经过这么多年合作,很像兄弟,很有趣。我们会一起去玩、喝酒、吃宵夜。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很怪,像流氓,但他真的有很多创意。我喜欢跟对的人工作,大家都是真性情的人。有一次排戏,戏快演出了,吴导很忙、整个人很紧绷。美国连台词都还没记熟,还在排练场跟我跟耍嘴皮子。美国说等一下去哪里,我说,可以吗?等一下要演了,他就说,可以啊!每个人都要吃东西,那我们去唱歌。我说不要,去吃东西好了,去吃「川锅」。讲完那两个字,吴Sir杯子飞过来,我跟美国两个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吴Sir就干谯美国说,为什么大家那么努力,你要这样呢?后来我们庆功宴去「川锅」,都不能写那两字,直接写X锅,免得杯子又丢过来。
问:两人同样经历过婚变,现在回头看那段生命的历程,有什么感觉?
真:我跟我老公十七岁就在一起了,十一年,但结婚八个月就离婚了。我告诉你,我蛮幸运的,后来我发现我没那么爱了,但还是可以当好朋友,就手牵手一起去离婚,户政事务所说我还没看过这种的。还好啦,当好朋友就好。
玲:新闻出来的时候,其实已经过了我最低潮的时候了。我觉得自己要去面对。其实大家到现在都还是家人,不会有隔阂,还是会连络。这就是人的过程。因为人跟人在一起,就连兄弟姐妹都会有问题,何况是两个来自不同家庭的人。如果大家已经往不同方向走,那就看未来有没有可能在同一个方向相遇。
黄韵玲小档案
- 国立艺专音乐科毕业。有流行乐坛的「音乐才女」之称,写词作曲、编曲、乐器演奏、和声、制作样样精通。近年跨足剧场配乐、演出、歌唱比赛评审以及主持等领域。
- 1986年发行首张个人唱片《忧伤男孩》,历年专辑包括:《蓝色啤酒海》、《你就是你.我就是这样》、《没有你的耶诞节》、《平凡》、《做我的朋友》等。
- 舞台剧演出:《从此我们不再去那家Coffee Shop》、《台北秀秀秀》、《我的大老婆》、《人间条件》系列一至四集。
黄韵真小档案
- 国立艺专音乐科毕业。曾师事赖日升老师、侯宇彪老师、庄思远老师。以及 Friedrich Gabler、Willibad Janezic、Robert Freund。
- 曾任职台北市立交响乐团。1996年,与五位台湾优秀的管乐演奏家组成闪亮木管五重奏团。
- 1994 至今任职国家交响乐团,现为法国号副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