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台湾舞蹈教育的长期深耕及舞蹈人与团体的热诚和创意,在经费不足的状况下,大家积极开源节流、跨界合作并拓展观众群,促使舞蹈朝向多方发展。其结果就是舞蹈界新人辈出,年轻舞者与编舞者多方参与国内外创新制作,舞蹈人跨界参与他领域制作、或是推出跨界制作。
为了祝贺中华民国一百年,二○一一年政府投入庆祝活动的经费与衍生的相关艺文活动颇多,许多舞蹈界的个人与团队参与其中,一同为国家庆生。除了公部门举办或赞助的活动之外、舞蹈界也有呼应此一节庆的展演活动。在这些官方与民间活动当中、喝采与争议作品并陈,尤其以音乐剧《梦想家》引发的问题至今仍余波荡漾。在一系列抗议制作规划、检视经费运用与批判艺文政策后,随著一年的逝去、当时大声疾呼的艺文人士与组织似乎变得意兴阑珊,不见当时誓言的持续监督与批判。在这一波《梦想家》引发的媒体渲染与政治炒作中,一些参与该制作的文建会行政人员与表演艺术人士遭受批判。这对那些薪资低、热情参与、辛勤工作的幕前与幕后人员而言,一波波的批评声浪掩盖原本应有的赞美与鼓励。这一群受伤害的表演艺术人员中,包含为作品加分、加值的舞蹈编创与表演者。
补助偏少 仍积极舞动创新
对比于《梦想家》的巨额经费,二○一一年国家挹注舞蹈的经常性补助经费就相对得少了很多。相较于美术或音乐、戏剧领域,舞蹈的制作演出需要舞者长期排练、需要聘用音乐与剧场人士与设备,因此普遍认为到最后实际用在舞蹈人的经费太少。以二○一一年文建会「演艺团队分级奖助计划」、国艺会常态性与专案补助及地方县市政府的杰出演艺团队的奖励计划为例,舞蹈个人与团体分配到的经费偏少。即使是总经费较高的文建会「演艺团队分级奖助计划」,在各类组经费均分的状况下、舞蹈组扣除超级天团《云门舞集》的补助金额之后,经费相对少了很多,表示相较于其他类组之同等级团队、舞蹈组各团分配到的经费就更少了。
因为台湾舞蹈教育的长期深耕及舞蹈人与团体的热诚和创意,在经费不足的状况下,大家积极开源节流、跨界合作并拓展观众群,促使舞蹈朝向多方发展。其结果就是舞蹈界新人辈出,年轻舞者与编舞者多方参与国内外创新制作,舞蹈人跨界参与他领域制作、或是推出跨界制作。
林亚婷委员认为:
1. 去年适逢民国百年,许多年轻编舞家受邀参与大型展演计划的创作(例如:大佳河滨公园举办之「建国百年跨年庆典」由郑宗龙担任编舞……)。
2. 布拉瑞扬在去年的创作量相当丰富,有葛兰姆舞团委托创作、美国舞蹈节Past & Forward、跨艺计划、原舞者《回梦Lalaksu》等。
3. 周书毅成立了「周先生」团队后,策划第一届「下一个编舞计划」(作品分成两个场次发表),提供仍在校且对编舞有兴趣的初生创作者一个发表作品的平台。三月时发表了《我/不要脸》个人舞展,九月受台北市立美术馆邀请,与服装设计师林璟如合作舞剧《重演》,年底参与骉舞剧场《继承者I、II、III》演出。
4. 女性编舞者/舞者董怡芬在一些小型展演中表现亮眼,例如在皇冠小剧场与舞者郑伊雯共同创作的小品《十号线》,以及她在「新人新视野」发表的双人小品《我没有说》(此作品获得舞蹈类唯一年度巡演机会)。董怡芬同时和「动见体剧团」持续合作关系,参与去年的年度制作。
5. 这几年开始,科技与舞蹈的跨界合作遂成趋势,去年有几个很不错的例子:如,谢杰桦创立的「安娜琪舞蹈剧场」所发表的《六度空间》、苏文琪与友人共同成立「一当代舞团」,去年以此名义在华山创意园区发表创团作品《城市微幅W.A.V.E》。透过文建会与台北数位艺术中心等单位的支持,预期台湾的艺术工作者,将在未来创造更多更成熟的舞蹈与科技结合的作品。
舞团制作 颇多历史与回顾
在舞团方面,于历史与回顾之制作颇多,例如云门舞集推出重建版《家族合唱》,舞作散发史诗氛围、表现不同族群与世代的台湾故事。新古典舞团制作的《倾杯乐》精粹雅致、华美弘壮,建构大唐乐舞风华。廖末喜舞蹈剧场制作的《流浪女》,以文学创作描绘之加工区女工形象为命题,邀请四位年轻编舞者创作。鸡屎藤新民族舞团的《昭和摩登 府城恋歌》则是在怀旧氛围中呈现父母辈成长于台南的故事。光环舞集的「婴儿油」系列舞作《陂塘》则是表现传统客家农村灌溉用水塘中的生趣盎然。舞蹈空间舞团与台北市立国乐团合作的《风云》,结合中国传统与西方现代元素、探索并开发跨界新制作。台北民族舞团演出深受佛教禅思影响的《百年香赞》。
虽然大环境经济不景气、加上国内舞蹈补助一向不足,二○一一年台湾舞蹈界表现不凡,著实令人钦佩舞蹈人的努力与毅力。其实,台湾的舞蹈可以发展得更好,毕竟艺术不能当饭吃,梦想会有破碎时,热情也有燃烧殆尽的一天。期待随著二○一二年文化部的成立,舞蹈界长久以来补助经费不足的状况,可以逐渐获得改善,台湾的舞蹈可以更加多元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