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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剧团主要成员:(左起)卢志杰、汪兆谦、林靖雯。(摄影 许斌)
特别企画 Feature 创作!创业?—剧场七年级生的第一哩路 阮剧团

学子返「嘉」 体会纯粹的美好

一群出外学子在学习戏剧之后,回返故乡播洒戏剧种籽——这就是阮剧团,嘉义地区的第一个现代剧团,坚持「让嘉义人也有戏可看、让外县市的人也有到嘉义看戏的选择。」他们在摸索跌撞后站稳脚步,成为嘉义县表演艺术中心的驻馆团队,每年举办「草草艺术节」让更多人上台演戏、接触艺术;今年起,他们又开始了「艺文播种」与「剧本农场」双计划,耕耘土地与创作……

一群出外学子在学习戏剧之后,回返故乡播洒戏剧种籽——这就是阮剧团,嘉义地区的第一个现代剧团,坚持「让嘉义人也有戏可看、让外县市的人也有到嘉义看戏的选择。」他们在摸索跌撞后站稳脚步,成为嘉义县表演艺术中心的驻馆团队,每年举办「草草艺术节」让更多人上台演戏、接触艺术;今年起,他们又开始了「艺文播种」与「剧本农场」双计划,耕耘土地与创作……

剧团小档案

创团时间:2003年

灵魂人物:团长汪兆谦、副团长卢志杰

重要作品:《PROOF求证》、《两光专门学校》、《民主夫妻》、《金水饲某》

目前计划:「草草戏剧节」、 「艺文播种」、「剧本农场」计划

 

身为嘉义地区的第一个现代剧团,从草创至今已迈入第十年的阮剧团团长汪兆谦说:「这是个最坏的地方,也是最好的地方。」从克难的废弃月台、老旧公寓的游击演出,从台上演员比台下观众多的荒唐纪录,一路走来,阮剧团如今已是嘉义县表演艺术中心的驻馆团队,由他们开办的「草草艺术节」已成南部地区一艺文盛事,今年开跑的「艺文播种」、「剧本农场」双计划,更显现了他们的活力与远见。

傻气的坚持  换来乡亲的支持

毕业自台北艺术大学戏剧系、目前还正在攻读戏剧研究所的汪兆谦说:「我永远记得高中时期为了要看戏,得和同学搭火车到台中或台南、高雄的辛苦与不方便,所以我想回到故乡,让嘉义人也有戏可看、让外县市的人也有到嘉义看戏的选择。」

自大学起,利用寒暑假的空档,汪兆谦召集了当年高中社团的同学与学弟、妹们,相约每年要固定一起回嘉义「作戏、玩一玩」,那是二○○三年。回想那些年,那些举动与想法动机单纯得几近透明,「几乎是没有想太多,没想过当时嘉义没有剧场,没想过没钱,更没想过未来。」仅靠著一股草莽的冲动与热情,四个寒暑假就过去了。

最初,因为演出场地克难、不定,他们曾在荒废月台的演出时遇上地痞流氓的刻意挑衅,在老旧公寓的演出时,为了怕深夜大雨的侵袭会淹进室内,副团长卢志杰索性睡在阳台边,「一旦水淹起来,我的头一定立刻感觉。」

如此傻气的坚持,渐渐感染了人亲土亲的嘉义乡亲,厝边头尾开始相挺,有发廊设计师赞助妆发,还有包子店、红茶店的老板提供点心,重要的是,「看戏」这活动,开始在原本被人戏称「文化沙漠」的嘉义扎了根。直到二○○六年,因应嘉义县表演艺术中心的落成,阮剧团正式登记立案,也成功申请成为驻馆团队,终于有了一个落脚处、一个正式的演出场地。

「北艺风」扶助  一步步学习经营管理

走往剧团的第二个发展阶段,虽然看似有家有成,但汪兆谦这才发现,「认真经营剧团」再也不是寒暑假的好玩做戏,不是靠著参与团员回家跟爸妈拿个几千块钱凑一凑就足够。如何与演出场地开技术协调会,如何开源节流、分配预算、管控现金,如何行销宣传,一道道现实挑战就像是candy crush里不断冒出、阻挡发展的邪恶巧克力。

好在,他们申请成为台北艺术大学育成中心「北艺风」的团队,一步步学习经营、管理剧团的法门与诀窍,虽然难免得跟家长调头寸,有时也得靠有正职工作、稳定收入的团员们资助,但总算是从只会躺著的婴儿期进化到能站起身的学步期。

在每年的固定演出之外,他们还在二○○九年开始「草草艺术节」,每年初春三月,针对嘉义地区高中职与大专院校所有热爱戏剧的学子,推出结合戏剧演出、展览、街头表演、创意市集和讲座的活动,让更多人有机会接触戏剧,开拓创意想像可能。

汪兆谦说,高中时期自己曾拉著社团成员和嘉义女中话剧社的同好们一起参加了文建会与纸风车剧团所举办的「超级兰陵王」话剧比赛,因为一路打进决赛、上了台北,这才大开眼界,「如今,我们这批人都回『嘉』了,觉得该让热爱表演的孩子在嘉义就有机会上台展现自我,与人交流也开眼界 。」

耕耘土地与剧本  打造创作长远之路

今年起,他们又开始了「艺文播种」与「剧本农场」双计划,前者效法纸风车「319乡村儿童艺术工程」的精神,要陪伴孩子亲近艺术、免费演戏给孩子看,预计以五年时间募集外界的捐助,要免费到嘉义地区所有国中、小学演出。

后者是他们眼见台湾剧场界闹剧本荒,团员们也因为忙于行政或其他事务也未必有心力专心创作,在王友辉老师的协助下,他们提供年轻剧作家一个专属创作的空间,透过每个月的聚会、出游等方式,让剧作家激荡出灵感,接著以读剧排练、出版剧本集等方式进行成果发表。

以剧团之力开始了很多计划、开启了很多可能,却不免有人质疑:你们阮剧团做这些,跟创作有关吗?意义又是什么?汪兆谦对此很坦然,「我们培养观众,跟在地连结,与土地亲近,是与创作最有关的。你想喔,努力专心创作到了最后,抬头才发现没有观众,有什么意思?」

汪兆谦说,在地这件事需要经营,需要亲身观察、生活、融入,时间久了,大家知道我们阮剧团真的想做,是玩真的,就会理解、支持。他认为,草创期的那段日子,是阮剧团累积关系、培养在地情感最重要的起头,「虽然人家说我们苦,但从那些日子走来我一点都不沮丧,每当我想起八○年代台湾小剧场刚刚萌芽的时候,那些前辈们也是那样挤在小地下室或小公寓就开始排戏的纯粹美好,我就很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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