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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换评选新制后的第十二届台新艺术奖颁奖典礼现场,台新金控董事长颁发五项入选奖座予艺术家。(台新银行文化艺术基金会 提供)
特别企画(二) Feature 2014表演艺术回顾/现象观察 现象10:「台新艺术奖」新制,是新定位还是新局限?

打破疆界回应社会 各种论述权力竞逐

「台新艺术奖」从去年改换新制,打破视觉艺术与表演艺术奖项的区分,同时在全年度的评选过程中,强调让来自不同领域的提名观察人(艺评人)以评论与社会对话。从「场域」的角度来说,台新奖自此变成一个更复杂的,各种论述权力竞逐、混杂的评论空间;而另一方面,新制台新奖对艺术与社会连结的侧重,是否会牵动新一波创作潮流?或是让年轻创作者的基本功无法被看见?抑或是开启了美学对话的另一个空间?

「台新艺术奖」从去年改换新制,打破视觉艺术与表演艺术奖项的区分,同时在全年度的评选过程中,强调让来自不同领域的提名观察人(艺评人)以评论与社会对话。从「场域」的角度来说,台新奖自此变成一个更复杂的,各种论述权力竞逐、混杂的评论空间;而另一方面,新制台新奖对艺术与社会连结的侧重,是否会牵动新一波创作潮流?或是让年轻创作者的基本功无法被看见?抑或是开启了美学对话的另一个空间?

二○一三年,台新艺术奖(以下简称「台新奖」)宣布改制,拿掉视觉艺术与表演艺术奖项的区分,集中选出一项年度大奖,定位新的评选方向是:一、能突破现有艺术框架并具未来发展潜力的艺术创作。二、能够激发更深、更广社会人文关注的艺术展览或表演制作。三、能重新定义艺术有利于跨界沟通及跨域探索的艺术实践方案。

从艺术总监李玉玲的发言,更可实质看出台新奖的转型:「一、推动跨域综览的讨论与评选机制之形成。二、结合观察与提名系统,全年之独立提名与评论即时于网路公开,借此引动网路社群关注与论述的生产。三、评选重点由『年度杰出创意表现』,转向著重艺术的社会面向及其沟通与翻转现实的想像能量。」(注1)

于是,台新设置ARTalks网站,邀请九位不同领域的艺评人担任提名观察人,除提名任务外,每月亦撰写艺评,强化创作者与评论者之间的对话。这一点,也明示这项变革,开始形成台新奖它自身的「跨领域」同时吹向创作端和评论端。虽然回顾过去,稍微浏览一下以往评选委员的组成,也可以说「跨领域评选」其实早就存在于台新奖的评选机制,但把奖项合而为一,以及ARTalks的设置,还是很重要的区别。

成为一个各种论述权力竞逐、混杂的评论空间

从「场域」的角度来说,台新奖自此变成一个更复杂的,各种论述权力竞逐、混杂的评论空间。关于这一点,从各观察委员的艺评生产即可找到蛛丝马迹,本来各守其位的艺评人开始互相跨越,有趣的是,视觉艺术评论人评论表演艺术创作的比例,明显大过表演艺术评论跨入视觉艺术,就广义的「环境」视之,这促成多样观点的流汇、交织,而且坦白说,有些难以定义、难以用传统戏剧或舞蹈切入的表演艺术创作,譬如鬼丘鬼铲与旃陀罗公社联合制作的《白色恐怖白色惊惧白色惊悚小说》,譬如在台湾要靠哪一边很不容易(换言之,任一边也都可以靠近它)的行为艺术创作,便可能有更大的被评论的生存空间。

疑虑的方向在于,其一,台新奖的「跨领域」,若无法与各艺术学院、学系的教育课程形成良好的丢接,「跨领域」可能会像动线紊乱、无法疏通车流的都市街道,终收事倍功半之效。这个推想,是将「学院」视为艺术创作者、艺评人的主要养成场域、前置时期,得从各艺术学院、学系的定位与授课方法去看。但这并非是指台新奖需要担负教育功能,而是说在现实艺术发展环境下,台新奖隐约对应的相存时空,如艺评人傅裕惠所说:「台新奖是私人基金会颁发,有它独特定位,不应赋予沉重的教育义务。」

其二,台新奖的多样观点,促成了一件作品可能会收到分别来自视觉艺术、表演艺术的评论介入,以表演艺术本位的观察角度,因著两造分析系统的不同,有时会见到「视觉符号分析」溢过「身体」的评论。诚然,一件作品可以有各种分析的角度,我也无意做出孰准确孰偏差的评断,只是借此重复说明我在前面提到的,「台新奖自此变成一个更复杂的,各种论述权力竞逐、混杂的评论空间」。有位评论家曾提醒我,这个评论空间实际上演变为表演艺术与视觉艺术的话语争夺场,我同意,而这并非要把所谓的「争夺」当作「只能有一方赢」的赛局,而是回到两造评论分析系统如何共构、有效对话的想像与实践。

藉奖项开启、连结更多美学讨论的对话

现担任提名观察人的纪慧玲认为:「跨领域的思维对新制平台最大的影响,其实不在艺术媒材、手法、语言的表现介面,是否跨界运用或掺和;而是艺术的表现与表达,从过去被锁定在单一专业领域的评价,扩大到不同艺术介面的美学评价其背后作为奠基与发展的思想脉络的共同评价。就以目前评选机制订下的三个宗旨来看,艺术形式的创新与社会人文关怀的讨论经常浮凸台面,成为多数观察人关切的重点,我们一方面关切表演艺术本身是否涵具了创新意图,但同时,我们必然也同时关切这些形式表达背后的人文关怀,两者是否同时带动了台湾艺术往前探索与自我表达的趋向。」

「在『太阳花学运』之后,社会氛围期许艺术能与社会意识、公众文化产生更大连结,艺术的批评话语显得活跃而多方位展开,由此来看,艺术作为自我检视或社会批判的政治性转化,都成为一个明显标的,指向未来最大可能性的动能,从形式到内容,全面地展开。」

艺术与社会的连动在台新奖中的可见空间,在今年张小虹提名「太阳花运动」入围第一季节目,来到新的争议点,就此,前一年的提名观察人林于竝曾提到:「台新奖改制后引发这样的提名是可以预见的,然而它是一项具有软框架的奖项,有弹性甚至介入艺术环境。将社会运动纳入提名,我想是提名人有意识想测试台新奖的框架能有多软,被测试的不是社会运动,而是关于何谓台新奖、何谓评论本身的提问。」(注2)傅裕惠则表示:「相对而言,台新奖侧重艺术与社会连结的转向,会使年轻创作者的基本功没办法被看见。」

无论如何,改制的台新奖作为一种有意回应当代艺术去疆界的跨领域创作/艺评空间,谁得奖与否或许并不重要(毕竟这早已是「奖项失重」的年代),如何持续拓展藉奖项开启、连结更多美学讨论的对话场域,才是维持台湾艺术活力的能量源。

注:

1、参见李玉玲〈谁需要艺术奖?〉,talks.taishinart.org.tw/forum/2014061211。

2、参见张玉音〈跨域评选上路——台新艺术奖开展,最新季提名社会运动也上榜〉,《典藏.今艺术》261期(201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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