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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胜丽以花衫行当去贴近王后的气质,充分表现隐藏在王后骄傲底下的情欲流动。(沈慧珍 摄 国光剧团 提供)
戏曲 国光剧团与新加坡湘灵音乐社联手

《费特儿》 欲望共生的感官主题乐园

跨界脚步不停歇,国光剧院继去年与能剧合作的《绣襦梦》后,今年则与新加坡湘灵音乐社合作,搬演以希腊神话故事为底的《费特儿》,由擅长解构戏曲表演的戴君芳担任导演,国光当家花旦朱胜丽主演。演出形式结合了京剧、南管、现代舞,在表现理性与欲望抵触的道德考验中,牵引出个人情欲与群体生存的冲突与纠葛。

跨界脚步不停歇,国光剧院继去年与能剧合作的《绣襦梦》后,今年则与新加坡湘灵音乐社合作,搬演以希腊神话故事为底的《费特儿》,由擅长解构戏曲表演的戴君芳担任导演,国光当家花旦朱胜丽主演。演出形式结合了京剧、南管、现代舞,在表现理性与欲望抵触的道德考验中,牵引出个人情欲与群体生存的冲突与纠葛。

2019台湾戏曲艺术节

国光剧团.新加坡湘灵音乐社合制《费特儿》

3/29~30  19:30   3/30~31  14:30

台北 台湾戏曲中心小表演厅

INFO  02-88669600

国光剧团继去年与日本横滨能乐堂合作《绣襦梦》之后,今年三月将与新加坡湘灵音乐社合制推出《费特儿》。该剧由戴君芳执导,国光剧团当家花旦朱胜丽主演,并邀请知名编舞家张晓雄编舞,以京剧结合南管、现代舞的形式,展开跨国、跨形式的西方经典与东方古典的跨界对话。

「费特儿」的故事源自希腊神话,雅典国王的妻子费特儿(Phaedra,即费德尔或费德拉)爱上自己的继子希波吕托斯(Hippolytus)。编剧赵雪君此次为「费特儿」增添东方色彩,将故事情节置换到远古东方的部族社会,加入「嘲风族」、「螭吻族」彼此生存竞争的现实考量。在表现理性与欲望抵触的道德考验中,牵引出个人情欲与群体生存的冲突与纠葛。

在《费特儿》里,没人叫「费特儿」

全剧由潮湿的洞穴场景展开,从梦中苏醒的王后表露对王子的情欲渴望开始,因此而生的压抑、妒忌、挣扎与沉沦,在幽微暧昧的空间里相互纠缠与共生。剧中的洞穴不仅是王子最后被幽禁的监牢,更是王后压抑自我、禁锢欲望的心牢。

《费特儿》像是一出由王后所展开的「独白戏」,剧中的所有角色都是由王后的概念分化出去:京剧王后,代表欲望的主体与发动者;南管王后,象征来自王后母族的群体力量;王子身旁的侍女——窈娘(剧中唯一具名的角色),代表王后身体的延伸与欲望的具象;而王后身旁的侍女,除了作为权力存在的证明外,有时也是王后内在心境的代言人。就连剧中「失声」没有台词的王子,都可以看作是王后自我建构的情感投射对象。有趣的是,一出名叫《费特儿》的戏,「里面没有人叫费特儿」;又或者,所有的人都是「费特儿」的欲望共生体。

建构观看戏曲表演的新路径

「戏曲有很强的声音与肢体的完整表演系统,如果用现代剧场去思考它,里面有很多东西可以被分解出来。」对导演戴君芳而言,戏曲是画面、是肢体,是用身体和声音去建构一个人的思考,表达一个人物性格的过程。她擅长将传统戏曲置于异质环境,借由小剧场的不同艺术形式与物件装置,直接或间接地和戏曲发生关系、产生对话;利用解构戏曲表演的不同元素,尝试建构一种新的观看戏曲表演的位置与途径。

《费特儿》使用了京剧、南管、现代舞等不同艺术形式的元素,在她看来,「京剧与南管要撞在一起,一定要有桥梁,要用三角关系来玩。」她口中的这座桥梁,就是现代舞。编舞张晓雄安排女舞者(吴孟庭)饰演窈娘,以两位男舞者(吴建纬、李冠霖)共同扮演王子。尽管三名舞者在剧中没有任何台词,但透过时而缓慢、时而激烈的肢体碰撞与相互对峙,窈娘化身为王后压抑欲望的镜像对照,沉默的王子也有了内心冲突与拉扯。

戴君芳强调,即使纳入现代舞的元素,也不代表所有的现代舞表现形式与技巧,都适用于《费特儿》的场域中,「用舞蹈去讲爱欲这件事,有太多种方式;今天进来戏曲的场域,要怎么符合属於戏曲的美,而不是制造强烈的感官撞击?」要在舞者身上找到对的身体,在不同元素之间「检查语汇」,才能跟戏曲进行对话。

相较于京剧与现代舞,戴君芳坦言,「南管是比较静的,需要动用其他元素去包围它。」如何让南管元素更具有存在感,是必须思考的问题。在她的构思下,南管音乐所具有的空间穿透性,成为剧场里的声音装置。而随著情节发展,乐队的位置将从角落向王后的方向渗透;位置的转换会与场上表演产生不同关系,呈现出不一样的舞台空间配置,同时也是人物心境转变与权力冲突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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