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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超亲密小戏节《回光城市》(飞人集社剧团 提供)
特别企画 Feature 真的、好想再看一次!2020-2022看不腻的表演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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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超亲密小戏节《回光城市》

2020/10/16-10/18

台北市大安区潮州街176号

受荷兰Micro Festival的创作邀请,由飞人集社团长石佩玉与影像艺术家欧佳瑞共同创作《回光城市》,借由影像、物件、戏偶等元素来描述台北的不同面向,带出这个亚洲城市的文化风貌。首演于2019年的荷兰多德瑞特市,后于2020年超亲密小戏节的古亭区登场。故事内容源于日常生活里的「饮食」,借由吃食╱烹调的过程来隐喻男女之间的关系,并将生活制约进行解构,提炼出异想而来的城市寓言。

推荐人 杨美英

作品规模迷你,开演前,观众看到现场墙面投影的城市景观,于开演后被收纳于一只皮箱内。仅管尺寸缩小了,却也转换观演现场的空间感,同时,因此产生了聚焦的效果,变动、流转的众生相,反而有如被格放,多了可能细细玩赏的趣味。

20分钟的演出,无任何语言,叙事手法融合了影像、即时影像、物件、偶、音乐等媒材予以复合,彼此并置、互动、交会,表现细腻而层次丰富。

表演文本内容,从观众熟稔的常民生活与空间记忆取材,并从中拣选或创造鲜明的视觉意象,诸如展演过程中琳瑯满目的交通号志、一段双人骑车迎著风雨、红白塑胶袋的静置画面等,可说于方寸之间盛装了观众日常经验和身体性的共感,并进行再发酵、奇异化,转换人们看待生活、城市空间的原有视点,打开新的想像、或自我省视。

《回光城市》(A Suit Case of Taipei),是2020年超亲密小戏节「古亭区」路线的三个作品之一,维持「Close to You」策展多年一贯的小空间、近距离的观演模式,不寻常的是,彼时,受到Covid-19 疫情影响,全球已经突破3700万人确诊、107万人死亡,整体社会弥漫著一种不安,大幅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状态。

此刻的回顾,备感作品中看似琐碎的城市景观交通、男女饮食情爱,在叨絮的轨迹中,滋滋有味,打造出富有异想灵光的日常,发出透光的温度。

 

人力飞行剧团《感伤旅行(kanshooryokoo)—当你前往南方我漫长的忧郁变成一座用遗忘构成的西伯利亚》

2021/03/26-03/28

台北 牯岭街小剧场

源于人力飞行剧团中断的大型演出计划《许。南。村》,以致敬台湾文学的重要启蒙者陈映真为题,此作交叠小说家、小说人物与剧场人M的生命追寻,将作品面临现实问题的挫败,重新转为一出高密度的独角戏。崔台镐精准又饱满的单人表演、舞台设计吴子敬提炼牯岭街小剧场的复异性,与身处台湾小剧场运动核心位置的导演黎焕雄,一同发展出文本与表演里对于世代与个人的孤独辩证、自我诘问。

推荐人 陈正熙

这是一个关于「不合时宜」的人物的一出「不合时宜」的剧场作品。

在《感伤旅行(kanshooryokoo)》中,资深小剧场导演黎焕雄回望自己的文学剧场旅程,以独白与引文、梦境与现实、神话与历史穿插交织,层层叠叠的后设,构成一首剧场诗,在隐隐流动的旋律中,在不断被唤起的空间意象中,逐渐浮现出陈映真的身影——不曾衰老的孤寂,不被安抚的忧伤,不能遗忘的痛苦。

在《感伤旅行(kanshooryokoo)》中,崔台镐担纲独角演出,让我们看到一个真正完整的表演者,如何同时呈现了角色、演员、和人的存在,在真实模拟、风格化、异化疏离之间,自在转换,在往南方的旅程中不断逸出、绕行,时而前进,时而退返,而能让我们在离开剧场之后,那印刻在脑海里的忧伤形象,仍历历不去。

在《感伤旅行(kanshooryokoo)》中,我们再次看见1980年代的河左岸,重新回到那个青春左派的时代,那个既困顿又丰足的时代,却有了「我彼时是那么苍老,如今我却更年轻了」(注1)的领悟。

文学、老左、理想的应许,在这样一个喧嚣浮夸、民粹对立、繁华而凄凉的时代中,还有什么样的可能?「许南村」如何还能继续旅行、追寻、阅读、书写?我们还能如何记忆那不断提示我们顺服之可怕、无知之可怖、理想之必要的「陈映真」?在这样的时代里,我们更需要文学,更需要思考,更需要如《感伤旅行(kanshooryokoo)》这样的剧场作品。(注2)

  1. Bob Dylan《My Back Pages》歌词(“Ah, but I was so much older then    I’m younger than that now”),引自川本三郎著,赖明珠译:《我爱过的那个时代:当时,我们以为可以改变世界》,台北:新经典文化,2011年。
  2. 本文改写陈正熙:〈一场不合时宜的旅行,你去吗?《感伤旅行(kanshooryokoo)》〉,表演艺术评论台。

 

三缺一剧团《国姓爷之梦》

2021/12/03-12/12

台北 牯岭街小剧场

作为三缺一剧团「土地计划」的贰部曲,延续剧团以台湾各地风土民情、地方议题、乡野奇谈为素材,经田野调查与表演形式的转化来进行发展的创作脉络。从浊水溪与农村议题的《还魂记》,以及控诉台西村、五条港村的海洋污染的《蚵仔夜行军》,到《国姓爷之梦》进一步拉开更为宽阔、宏伟的时间轴,一路追溯到大航海时代的台湾,直至当代浓缩于牯岭街小剧场的演出时空。乍看以郑成功为题,说的是台湾各个时代的殖民史,呈现历史的多重演示与复杂层次。

推荐人 李忆铢

好看动人的历史剧难做,轻巧利索、观点坚定,同时又警醒地不溺于替他者代言的历史剧更难做,但是《国姓爷之梦》做到了。

语言彷如幽灵,在剧场中幻化成电波。演员的肉身如同收音机的旋钮,精准的在丢接拍点上对频电波,召唤出那一个个名字被遗忘的时空。

在海上征战无法停息的舰队,在海上漂泊无法下葬的渔夫,成为猎物的猎人,等待相见的恋人。情节上,巧妙的透过角色的对位,将无法被编进大历史的感受与情绪串联起来,成为如海浪一波波涌来的故事。表演上,从角色自身的叙事出发,一人饰多角半说半演的形式,将肢体与声音作为舞台,透过操偶与物件,将那些因历史而支离,却没因此消失的强烈的念想化为现实:无法相见的恋人终于能穿过画像相见。离别的父女从没分开,只要伸出自己的手,就能望见女儿爬上肩头。此般形式与内容的紧密扣合,不仅使得物质和精神转化通畅,也让此戏最终要去到的目标:对话。得以发生。

戏中使用大量不同的语言,在语言的分隔中,阵营当然存在,愤怒与困惑当然还在,但是那些情感却没一处不同,正如一个个漂泊至此的遗物,装载残留的,是一样的海水。当下时空的人们存活著、冲突著,那些遗物们也在此刻努力存在著、对话著,影响著现在与未来。此戏不替历史定论,而是让历史的梦境交织对话,希望能一演再演,让梦境中被遗忘的脆弱浮现,使得更深的对话得以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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