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金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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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溫蒂的印尼沙拉Gado Gado
因為對台灣好奇,又喜歡《流星花園》的F4,溫蒂中學畢業後就申請來台擔任看護工作,一晃也已經九年了。好心的溫蒂遇到好心的雇主,讓她在休假期間可以參與多采多姿的活動,也因緣際會參加了黑眼睛跨劇團《蜜莉安的詭計》的演出,登上台灣的劇場。這回她為本刊示範了印尼的國民料理Gado Gado沙拉,滿滿的蔬菜與豐富的香料,是溫蒂一解鄉愁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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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陳秋柳的越南3D果凍
嫁來台灣十年,陳秋柳覺得台灣生活最有趣的就是:「可以上不同的課,學不一樣的事,我很喜歡學習。」她喜歡各種新鮮的玩意,甚至喜歡上「惡名昭彰」的台灣臭豆腐。參加演出舞台劇《蜜莉安的詭計》也是一項不一樣的「學習」,但要在戲中飆罵中文與越文的髒話,可真是打敗她了!這回她要為本刊示範目前在越南蔚為流行的3D立體果凍,色彩繽紛又美麗,原料自然又養生,正反映了越南這個國家在經濟變好後的社會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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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北村豐晴的紅酒燉牛肉蛋包飯
來自日本的電影導演北村豐晴,有著奇妙矛盾的人生。高中後就加入大阪劇場的他,因為想學中文來台灣,卻誤打誤撞念了電影系,自此成為「台灣導演」,拍了電影《阿嬤的夢中情人》,最近則推出電視劇《愛情沙塵暴》。說話嘻嘻哈哈的他,作品風格帶有一點荒謬的喜劇感,讓人很難想像,他的電影啟蒙卻是蔡明亮。他邀退休後的父母來台定居,還與原是廚師的父親開了居酒屋,這回他幫本刊示範的「紅酒燉牛肉蛋包飯」,正是北村爸爸的招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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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客家歌手
黃連煜 客家文化 是一直唱一直唱的理由
從《新寶島康樂隊》開始成為暢銷歌手,邀演不斷,黃連煜卻選擇淡出,迄今十年,期間開過夜店、餐廳,又回來唱歌,九月初更將演出客家音樂劇《我是東西南北香蕉人》。自稱「生活就像吃飯,吃了飯就會拉屎,而寫歌就是拉屎。」以生活為創作養分,而堅持客語歌創作,則是一份來自內心深處、對自身文化的深切關懷:「我一直努力唱客家歌,希望有一天我的小孩想學客語的時候,還有這樣的環境,或是從我的歌裡,他們能認識這些流失的客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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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劇場導演
陳培廣 在劇場黑洞裡 開出歲月的花
陳培廣是台灣一九九○年代的知名劇場導演,第一齣戲《大家安靜》就受到注目,但在二○○三年的事業高點,陳培廣突然宣布休息,此後十二年沒有作品問世。直到今年,他創立了「我城劇場」,將在七月推出創團作《我記得》。十二年的沉潛,他經歷了什麼,又領悟了什麼?一個曾任性轉身走開的人,為何重新走進劇場?在陳培廣的舞台上,將開出什麼樣奇異的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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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脫去笑的外衣 憤怒依舊蠢動
《拉提琴》不像過去的本子,潑辣直接,到底這齣戲是要說什麼?紀蔚然抽著菸,在沙發上側身而坐,一下子把右腿疊在左腿上,一下子又把左腿疊在右腿上:「戲裡的史文龍和劉三是台灣社會的兩個典型,我想探討的是台灣知識分子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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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莫比斯圓環創作公社聯合藝術總監
張藝生、梁菲倚 生命路上相繫不斷的環
從求學時期到走入劇場,張藝生與梁菲倚這對從香港到台灣落腳的伴侶,可說是一路緊緊相隨。在校時總想逃開規範、害怕「囚禁」的張藝生,卻進入修行嚴格的優劇場,在外在被框住的狀況下尋索到內在自由,梁菲倚也跟著一起修行體悟。現在兩人以「莫比斯圓環創作公社」為基地,繼續相隨,在台灣鋪展豐富的創作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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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過日子
孫麗翠 以生活為表演暖身
在陽明山上荒野的小巷弄裡,我們迷了路,山上的農家裡沒人,只有一聲比一聲凶猛的狗吠聲。一九九七年,上山定居的孫麗翠必也跟我們一樣的景況:「我只是想找一個有樹、有水,兒子可以走路上小學的地方。」她按著地圖找到陽明山平等里這個陌生的地方,每天只有數班公車下山,遺世而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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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群像
沒有戲箱哪有戲?
舞台上演員唱念做打、演得讓觀眾動容喝采,但若沒有後台戲箱師傅的照管打理,也不會有台上光鮮亮麗的順暢演出!京劇裡頭有三大頭:劇務頭、場面(音樂)頭和戲箱頭,這三個帶頭者便能決定一齣戲的成敗。國光劇團的戲箱頭「六哥」邱毓訓說:「戲箱並不能因為不上台就不懂戲,他反而要比演員更懂戲,中國的戲箱培養過程跟演員一樣,都是從劇本、唱功開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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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香港聲音表演家
梁小衛 任性自在 即興人生一場
常常在黎煥雄執導的幾米音樂劇中、以聲音令人驚豔的梁小衛,是香港知名的聲音表演者,縱橫劇場、音樂會、舞蹈劇場等等舞台。即將再度扮演音樂劇《地下鐵》中媽媽一角的她,擅長即興演出,人生也過得即興,總是說:「我是不小心進入這個圈子,不小心喜歡上音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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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香港劇作家
潘惠森 用「無聊不正經」 回擊虛無現實
「你大概覺得我不正經吧?」說這話的人是潘惠森,香港劇場界代表人物,知名的劇作家,他的戲通常帶著濃濃的庶民味道,內容大都刻劃市井小人物的小悲小喜,甚至被批評「無聊」、「荒誕」,像即將於六月在台演出的代表作《天台上冥想的蜘蛛》,劇情就是四位主角在大廈的頂樓上,不斷想盡各種辦法要「飛」到「對面」。潘惠森用荒誕奇想的筆觸解讀變動中的香港社會、鋪陳老百姓的無奈,面對現實的虛無,他就用無厘頭、笑謔、無聊、惡搞等手段予以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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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她」的故事之一
葉若瑛——做自己的代價
被勵志書籍過度使用的「做自己」,現今聽起來,像是句罵人的髒話,但這樣的字眼,在跨性人葉若瑛身上卻是紮紮實實不可承受之重:「每個人都說做自己,但做自己一點都不簡單。」她想要有一頭柔順烏亮的頭髮,長在頭皮上的卻是張狂的自然捲爆炸頭;她喜歡穿熱褲,卻常被嫌腿粗;她想要當女人,身分證上的性別欄卻是男生。 卅五歲的她,廿五歲之前都毫無疑問地認為自己是男人,廿五歲交了第一個女友,開始覺得:「我比較想當『女朋友』那個角色,想享受被人呵護、捧在手裡的感覺。」戀情不到半年就告吹,內心異樣的騷動隱隱作怪,他曾去看精神科醫生企圖矯正,醫生告訴她:「你是逃避壓力,迴避性人格的問題。」 想要的人生 不是那麼輕易可得 誰也幫不了她,那段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她」還是「他」,認同的掙扎在她的外表達到一個特異的「平衡」,她不穿裙子,穿熱褲與及膝的高筒長襪,只能算是陰柔感的中性打扮。「兩年前,我的兵役問題解決了,又加入蝶園認識很多像我這樣的人,不必怕了,我覺得要過我想要的新人生。」她開始穿長裙、上女廁。 想要的人生從來不是那麼輕易可得,她開始面對家庭的風暴,母親見她一回罵一回,變態、怪物、丟臉,什麼字眼都出爐了,看到家裡她的女裝立刻丟掉,葉若瑛連名字都改了,母親還是習慣叫她的男性名字,對她的「新人生」置若罔聞。「我好幾年沒見過親戚了,爸媽覺得丟臉,不讓我出席那些場合,連我哥長住國外好幾年了,打電話回來,問弟弟怎麼樣,我媽絕口不提我變成這樣的事。」她說。 母親看到她穿裙子會捉狂,她就躲在樓梯間換裙子,鄰居看到又向母親告狀,母親受不了鄰居耳語又脾氣失控,最後妥協讓她在家換裙。現在,母親也不丟她的女裝了,「因為她知道,一丟,我還再買,只是浪費錢。」這是她做自己的代價,一步一步摸索,一步一步抗爭來的。 所謂的「自己」 不是自己從天上掉下來 跨性別者有的是偏好變裝,認同的仍是原來的性別(crossdress),有的則是有變性欲望(transdrender),兩個分類下還細分性欲對象是同性或是異性,葉若瑛有變性的欲望,性欲的對象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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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她」的故事之二
周逸人——想當女強人
一年半前,周逸人搶占了幾天新聞版面,她堅持穿女裝上班,被馬偕醫院開除,北市府裁決院方違反性別平等法,但時間過去了,問周逸人後悔當初的公然對抗嗎?她沉默了,「新聞鬧大了,跨性人找工作就不易了,現在我還是會告老闆的員工,更沒人敢要我了。」這段時間,她領失業補助,寄出五百多封履歷,甚至連農委會的一個種子管理的小助理職缺也試了,但完全沒有回音。 之前,她抱著這樣的夢想:「有很多『姐妹』終其一身不敢公然穿女裝,我想經過這次抗爭,我豁出去了,可以放心穿女裝四處走了。」這段時間,失業了,她如願穿著女裝四處走動,「很快我就發現這不夠,我真正的夢想是當一個穿套裝上班,能養活自己的女強人!」 當一名女人 也是需要學習的 她以過來人的經驗給有相同狀況的「姐妹」一些建議:「不必非得走到跟主管正面衝突這地步,在這之前,你可以選擇漸進的方式。」先慢慢把長髮留長,頭髮通常是第一個突破的部位,接著是穿貼身的長褲或熱褲,再慢慢試著在上半身墊幾個水餃墊,最後一步是上女廁。「我一夕之間就穿裙子到公司,大家都嚇到了,其實我也怕到雙腿抖不停,其實大家可以慢慢互相適應,不用這麼衝。」 不只職場的人要適應她,她自己也要適應自己。當一名女人,也是需要學習的,她看雜誌看電影學女人走路穿衣服,也向第三性公關的姐妹討教如何散發女人的魅態。她學女人坐著上廁所,但資歷尚淺,半夜起床仍不自覺站著尿尿。講話用字仍帶有男性的阿沙力,她不介意別人說她醜,但介意別人說她像男人,「有次我素顏沒穿女裝出門,路邊攤老闆問我小姐要買什麼,被認成女人,我好開心。」 從「淒美女子」 想轉型成「女強人」 她從小就喜歡穿女裝,也有SM的偏好,十年前,她參加「繩縛」的聚會,看到宛如日本情色片中,將女人用繩子捆綁起來,「那個女人穿著日本和服,燈光昏暗,那種淒美的女人形象是我最早的理想形象。」那些特殊處理過的繩子,加上專業「繩師」的綑綁是對人體沒有傷害的,她也試著以女裝被綑綁,她說,被吊起來時,肌膚的感覺,和腦海裡的幻想就能達到性高潮。 這幾年發胖了,加上高血壓,綑綁有危險,她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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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從「小公主」到「肖查某」
吳洛纓 就是要燃燒的創作慾望
她曾經名叫「吳小分」,現在叫「吳洛纓」,她是拿金鐘獎的知名編劇,也是執著創作的劇場人。她的人生際遇,起伏曲折就如同《慾望街車》中的主角白蘭琪,但她卻是從創作的火熱慾望中浴火重生。新作《慾望 佐 耽奴》把公主病的白蘭琪轉化為穿褲裝、時尚的肖查某白玉蘭,毀滅的力量就像創作的慾望,燃燒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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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妙人物事
郭子乾 不可預期的表演人生
有種明星是站在舞台上,立刻鋒芒萬丈,引人目光。另外一種,則是站在舞台上,完全卑微、細小,彷彿世上那些為小事所悲所喜的街坊小人物該有的表情全 長到他臉上去了。看久了,甚至覺得那些張媽媽、李伯伯、賣菜阿婆、收垃圾的駝背阿伯都該有張那樣的臉,好像風一吹,五官就會被風沙埋在土裡不見天日,這樣 飄忽卑微的人,你就是忍不住多看他兩眼。 郭子乾就是這種樣的明星。這次屏風表演班《女兒紅》他演出一名從中國逃避戰爭落腳台灣的老兵,為那些動盪年代裡面目模糊的小人物,勾勒出清楚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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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馬照琪 害羞小丑 因戲劇重新看待世界
台上的她有時是畫著誇張的花臉,有時是戴著紅鼻子,還有跳加官式的小丑步伐、逗趣的肢體台下的沙丁龐客劇團團長馬照琪,卻說自己是個內向害羞的人,但戲劇的力量,卻讓她有勇氣去接觸人群、重新看待真實世界,她曾說:「選擇運用小丑的形式,來呈現這個世界在電視上看不到的真面目,笑聲也只是思考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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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國光劇團當家老生
唐文華 撐住一口氣 精演半生戲
作為台灣數一數二的京劇演員,老生唐文華師承台灣四大鬚生之首胡少安,天賦才華早現,年紀輕輕就是各大劇團爭聘的角兒。年滿五十歲的他,將再度演出壓箱戲《未央天》,演出主角忠僕馬義,得在台上表演肉身滾釘板,「必須閉住氣,頂住。」《未央天》他演了三次,每次間隔十年,幾乎就是他京戲生涯不同時間點的註解也就像是撐著這口氣,唐文華度過了京劇的美好年代,也來到京劇衰微的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