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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是一次相當具有遠見的策展性劇場表演。(許斌 攝)
戲劇

Size L 的堅持

評莎士比亞的妹妹們的劇團《約會A Date》

此刻出現的《踏》、《三》與《約會》等戲,不僅讓人欣喜地看見徐堰鈴定期而密集的創作發表之外,也將女同志情感文化的藝術表現,帶向了更怡然自得的遊戲境界,這是開心?娛樂?還是歡喜?也許還是回到了一個簡單的訴求:女同志們早就悶壞了,有戲看就很好了!

此刻出現的《踏》、《三》與《約會》等戲,不僅讓人欣喜地看見徐堰鈴定期而密集的創作發表之外,也將女同志情感文化的藝術表現,帶向了更怡然自得的遊戲境界,這是開心?娛樂?還是歡喜?也許還是回到了一個簡單的訴求:女同志們早就悶壞了,有戲看就很好了!

莎士比亞的妹妹們的劇團《約會A Date

5/20午場  台北敦南誠品B2藝文空間

從命題作文的甄選,到最後九個短篇劇作的合輯呈現──即使不提這齣製作幕後磨合調整的艱辛,不論從難得的劇場女性「集合」創作的角度,或是為女同志族群的喝采發聲,莎妹劇團《約會A Date》都標誌著相當獨特的意義。

若沿著導演徐堰鈴的創作路程來看,從她於二○○四年第三屆女節發表的《踏青去Skin Touching》、去年中的《三姊妹》至五月下旬的這齣戲,遠眺聽說二○○八年即將誕生的《中華壞寶貝》,《約》劇的攻頂,算是一次相當具有遠見的策展性劇場表演,更有著創作者看似「倚天屠龍出鞘」般、實則深情款款地號召天下有「志」者的企圖與嘗試。

動人的創作光譜

從上次《三姊妹》獨特耽溺的個人文字,轉向與「寫故事的人」合作,這樣的姿態其實相當謙卑(這點從導演安排演員儀式性的入場、出場或能看出端倪);從女同志小說家、電視編劇、劇場導演、電視演員、家庭主婦與人體模特兒等不同背景的表演藝術工作者,齊結於「一個好日子」,編說〈拖鞋〉、〈妳在我不在時偷喝了一大口紅酒〉、〈逼不得已的不算嗎?〉、〈A piece of Timeless〉、〈Déjà vu〉等九個小品劇作,這樣的創作光譜著實動人。

可惜的是,除了〈Audition〉、〈A片心得〉、〈老樣子〉與〈不公平〉分別透過演員、文字與主題,展現了作品的節奏、意涵和獨特的關懷之外,其他的五個小品在文字書寫上較顯得耽溺、或主題不明、或戲劇性平淡、或節奏沈緩,甚至晦澀難懂;教我看了提不起興趣的部分多半在於:「總在解決感情問題。」(關鍵在於:總是用觀眾預料得到的橋段,解決感情問題。)若能「赦免」我在年齡與社交隔閡的距離──坦白說,這齣戲的呈現還是相當年輕而有活力──武斷地對劇作題材說個話,似乎關懷主題與族群明顯,而文字風格大眾化的作品,比較容易獲得共鳴。

明顯表現了「家庭族群」的情感和L 字的堅持

舞台設計以一般常見的居家用具,先在觀眾入場前堆疊在空蕩的舞台緣,區隔出一個L型的觀賞空間,之後隨著每場表演的轉換,搬用不同的道具,最後撤清台下、台上的藩籬,明顯表現了「家庭族群」的情感和L 字的堅持──即使可能有圈外的觀眾無法讀出這樣的象徵;加上開頭平凡自然的演員錄影畫面、服裝設計不落痕跡的處理,這使得部分橋段設計如〈A piece of Timeless〉、穿插的個人舞蹈(像是為了鋪陳每個角色或演員的入場)、刻意錯置對照的入出場,以及牆上投影的女體等等,顯得與其他呈現格格不入或是突兀離題──雖然這年頭,「離題」也不見得是壞事,但看戲看著疏離了起來,觀眾猛思忖著「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好像也不是看戲的好點子,對吧?

過去,女同志的書寫強調獨特,創傷的歷史與文字,行就風格化的宣示立場,例如已故作家邱妙津的《蒙馬特遺書》(連帶導演魏瑛娟的劇場改編,至今也讓人津津樂道)。此刻出現的《踏》、《三》與《約會》等戲,不僅讓人欣喜地看見徐堰鈴定期而密集的創作發表之外,也將女同志情感文化的藝術表現,帶向了更怡然自得的遊戲境界,這是開心?娛樂?還是歡喜?也許還是回到了一個簡單的訴求:女同志們早就悶壞了,有戲看就很好了!

 

文字|傅裕惠 劇場導演、劇評人、台大戲劇系兼任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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