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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表演藝術
舞蹈

林文中與島崎徹 酣暢舞動速度感

舞蹈空間舞團「移動﹒瞬間」

舞蹈空間藝術總監平珩說:「台灣舞蹈近幾年趨向身心靈,內觀式的沉靜、緩慢等東方特色明顯;而面對日新又新的快速性,現代人與年輕人的速度感不容忽視。」於是,她請來兩位深受西方訓練的編舞家林文中與島崎徹,來演繹瞬間移動的炫目變貌。

舞蹈空間藝術總監平珩說:「台灣舞蹈近幾年趨向身心靈,內觀式的沉靜、緩慢等東方特色明顯;而面對日新又新的快速性,現代人與年輕人的速度感不容忽視。」於是,她請來兩位深受西方訓練的編舞家林文中與島崎徹,來演繹瞬間移動的炫目變貌。

舞蹈空間《移動.瞬間》Blink

07/12/6   7:30pm  國立中山大學藝文中心逸仙館

07/12/12~13   7:30pm  台北新舞臺

INFO   02-27168888轉115~118

「不夠亂!」林文中排練完《惡童》,他挑戰破解柴科夫斯基的音樂,這回又想拆解結構緊密動作酣暢的舞蹈。《惡童》三部曲從一部曲〈惡童〉、二部曲〈影子與夢〉、三部曲〈酒傾〉,歷經三年的發想編舞,是林文中用身體、舞句書寫的日記,亦是他對恩師比爾.提.瓊斯獻上的「期末考作品」。比爾看後稱讚:「太棒了,太美麗了,複雜又精采。」在美國當代重量級舞團跳了六年,林文中在破與立間精銳盡出,用純動作的變換來闡述輕狂的妄想、世俗的嘲諷、感懷的紀念,及對未來的憧憬。

島崎徹《RUN》充滿呼吸韻律的肢體

成軍十七年的舞蹈空間舞團,不斷探尋推陳出新的肢體語彙,繼與楊銘隆合作「東風系列」,成功融合東西方肢體語彙,今年將力道放在絕對的速度感。舞蹈空間藝術總監平珩說:「台灣舞蹈近幾年趨向身心靈,內觀式的沉靜、緩慢等東方特色明顯;而面對日新又新的快速性,現代人與年輕人的速度感不容忽視。」於是,她請來兩位深受西方訓練的台日編舞家,來演繹瞬間移動的炫目變貌——林文中,美國猷他大學現代舞系研究所畢業,曾為台北民族舞團、台北室內芭蕾舞團、比爾.提.瓊斯舞團成員,在比爾的《盲目約會》Blind Date中擔綱一段由中國武功轉化而成的舞蹈,現為舞蹈教師與獨立編舞者;島崎徹,曾任加拿大Sitter School of Dance芭蕾學系主任,也擔任過瑞士洛桑世界芭蕾大賽(Prix de Lausanne)評審委員,現為神戶女子大學(Kobe Jogakuin College)舞蹈系首席教授。林文中說:「我相信動作。」平珩形容島崎徹:「他在舞蹈中尋找呼吸的空間。」這會是個什麼樣的速度饗宴呢?

在「逝者善舞」(Dead can dance)樂團的民族風音樂中,島崎徹運用感性而快速的肢體不斷地釋放精力,爽快又極致,呈現從內在流動放逸而出的動作質感。舞作RUN,人在跑,追與被追,動或不動,並非競爭,而是在跑的動力和路徑中改變關係。島崎徹的舞看似複雜,但充滿呼吸韻律的肢體,衍生出舒服而順其自然的有機動作,舞段加入中國雲步,如行雲流水。「舞蹈中的跑像是流水,舞者像在水上奔跑,波浪有著高低、起伏、大小……」平珩詮釋島崎徹:「他從芭蕾中找到了重要精神,他不一定走程式,而是由芭蕾的十字、平均、控制中延伸出去,推展極限。」如同西方人對島崎徹的讚嘆:「他是怎麼想到這些動作的?」

島崎徹從自身的本能找到動作語彙,對於動作的畫面、線條、角度造型相當敏感,即使是個頭頸的歪斜姿勢,他都處理得漂亮清楚。除此,舞作對於情緒的引導鋪陳是漸次連綿而大氣的,燈光的戲劇性強,音樂與舞蹈的穿透流動性引人深深挖掘。「島崎徹喜歡做菜,超市就在附近,他寧可到山上種田、種花,自己採食烹飪,他是個這麼與大自然貼近的人!」平珩談起島崎徹的軼事,奔跑、水,與風,原來如此明瞭。

林文中《惡童》盡現比爾.提.瓊斯技巧

從小喜愛繪畫,編舞時常常從畫面、構圖的意境出發,再將其串連組織起來,林文中說他的動作是一種「反覆的頑固」,他在打碎動作組合賦予重新排列的過程中,突顯強弱快慢的差異,呈現他要的質感與張力。《惡童》三部曲舞名源自小說《惡童日記》La Grand Cahier,原指一本大筆記本。林文中眼底的比爾.提.瓊斯是個惡童,林文中希望舞可以「嚇自己一跳」!舞蹈行進千變萬化,有如生命歷程,那種戲謔、實驗、放盡所有而後全力以赴的暢快揮灑,舞者在〈惡童〉中打拳、想吐、狂叫,如點墨的日常動作,時而跟隨柴科夫斯基第三十五號小提琴協奏曲走,時而跳開。例如小提琴炫技時,或音樂性強飽時,舞蹈會來個背離,製造對比、不平衡、意外,再收束回來。林文中並透過倒轉——動作順序、身體上下半身或左右半身、隊形的倒轉,傾瀉變化的能量。〈影子與夢〉一段,他想像比爾的身體,有如大理石雕像屹立在空曠之地,衣服隨風揚起,這個舞段帶著抒情的厚重感,他心中的比爾。

「估量生命原則,以失不是以得;不視酒飲幾多,乃視酒傾幾何。」聖經「詩歌」這幾句話深植林文中腦海,也傾訴了〈酒傾〉本質。林文中將比爾式如何玩身體的動作技法酣暢淋漓豁出去,他如此言志:「惡童為影,酒傾如夢」,在流暢結構和狂放混亂間,他仍希望給予深沉的感動。就如平珩對舞蹈空間的開創想望:「只能往前走,往新的方向走,我們可能會找到不同的觀眾對話空間,或許新的舞蹈語言方向,就在那裡。」無惡無跑無酒傾,是無法領會那塊未知地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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