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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光夏與陳建騏(許斌 攝影)
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劇場的聲音 聲音的劇場

雷光夏 vs. 陳建騏

從容地遊走於古典、電子、實驗、民謠、爵士、流行等領域,將音樂化作一道道黑暗之光,以聲音的體貼、以歌詞的詩意,撫慰都市人的心靈,用樂器用聲效用歌唱用唸白,帶我們張開耳朵,聽見世界,看見自己,觸得到夢。她是音樂創作人、廣播主持人——雷光夏。

橫跨劇場、電影、廣告配樂,創作型流行歌手最愛的鍵盤手,他的音符如水般清新甘甜,通過雙手在琴鍵間淡緩流瀉而出,沒有過度渲染的情緒,總是為聽者留白,通過旋律的流動,灌注自己的喜悅與哀傷。他用音符與世界對話,他的音樂是想像的色彩。他是全才音樂人——陳建騏。

仲夏台北,雷光夏與陳建騏將要以莎士比亞為題,透過音樂召喚莎劇經典場景。本刊邀請兩位音樂人對話,暢談創作之路上,音樂以及音樂之外,其所創造的。

從容地遊走於古典、電子、實驗、民謠、爵士、流行等領域,將音樂化作一道道黑暗之光,以聲音的體貼、以歌詞的詩意,撫慰都市人的心靈,用樂器用聲效用歌唱用唸白,帶我們張開耳朵,聽見世界,看見自己,觸得到夢。她是音樂創作人、廣播主持人——雷光夏。

橫跨劇場、電影、廣告配樂,創作型流行歌手最愛的鍵盤手,他的音符如水般清新甘甜,通過雙手在琴鍵間淡緩流瀉而出,沒有過度渲染的情緒,總是為聽者留白,通過旋律的流動,灌注自己的喜悅與哀傷。他用音符與世界對話,他的音樂是想像的色彩。他是全才音樂人——陳建騏。

仲夏台北,雷光夏與陳建騏將要以莎士比亞為題,透過音樂召喚莎劇經典場景。本刊邀請兩位音樂人對話,暢談創作之路上,音樂以及音樂之外,其所創造的。

臺北藝術節—雷光夏.光與城市的十四行詩

8/28~29  20:00

8/30  14:30 

臺北市中山堂光復廳

INFO  02-25289580轉191~199

 

臺北藝術節—陳建騏.花與告別的愛情場景

9/4~5  20:00

9/6  14:30 

臺北市中山堂光復廳

INFO  02-25289580轉191~199

Q:兩都不是音樂科班出身,請問你們的音樂創作啟蒙為何?

雷光夏(以下簡稱雷):小時候學鋼琴,相較於其他同年紀的小孩子,算有音樂天分的。比如說,會彈琴、看五線譜、自己亂彈一些東西、或聽得出來別人哪裡彈錯了。我爸也喜歡古典音樂,所以讓我學鋼琴,可是我很討厭練琴,就沒有持續練。音樂很有魅力,但對我來說,音樂好像不只是音樂,還融合了語言,或者想像等事情。如果我是科班出身,我可能就專注在練琴,或者說在揣摩古人累積的東西;以我的才智,可能一生都無法達到一個真正音樂家的境界。所以,我會岔出來,把音樂跟我喜歡的文學,或語言文字,或者影像視覺、場景結合。

陳建騏(以下簡稱陳):我爸媽都不是對音樂有什麼太多想法的人,在成長過程中,沒有看他們聽過任何一張卡帶,或者是CD、唱片,甚至連流行音樂,他們都不聽。因為他們工作很忙,小孩子想要做什麼事情,他們都會支持。一開始我主動要求學鋼琴,晚上大人打麻將、看電影,我就自己乖乖地去老師那裡練琴。

雷:我爸有很多朋友是音樂家,他們的女兒都是讀音樂班的。印象很深刻的是,國小的時候,有一個跟我年紀一樣的女孩子,第一次來我們家,一坐下就彈貝多芬的《暴風雨》。聽她彈,我就知道這輩子不是當鋼琴家的料。一方面是我不勤於練琴的關係,一方面覺得跟這種天生絕對音感、從小上音樂班的,程度真的差太多。可是很有趣的是,長大之後再遇到這個女孩子,她現在已經是音樂教授了。回想起當時,我說:「妳知道妳給我多大的刺激嗎!」結果她說:「拜託!妳不知道那時候要去妳家彈琴我多緊張啊!」而且,她看到我自彈自唱,也有很大的震撼。

Q:所以你們從小時候就開始創作自己的音樂?

雷:大概是國小一年級。國小課本上有一些童詩,因為有韻腳,寫功課無聊的時候,就會把這些詩唱成一首歌。大概三、四年級的時候,開始自己填詞,比如說寫可愛的洋娃娃、美麗的洋娃娃,或者說爸爸送我一本鋼琴譜,諸如此類很生活化的事情。有點像用音樂寫日記的感覺,將生活中最快樂的事情,還有最想要得到的東西記錄下來。我覺得那時候就會很想把它唱出來,不過聽起來都像兒歌。

陳:我練琴常常前十分鐘彈古典,之後就自己亂彈即興,但即興通常無法構成旋律。真正旋律思考是國中的時候,我開始接觸西洋音樂。有一個叔叔愛聽西洋歌曲,我從他那發現很多卡帶,當時我記得聽了ABBA的歌,覺得很厲害,便會模仿他們的東西。讀雄中加入社團,參加校內民歌比賽,第一次發表自己寫的歌,拿下創作組第一名。那首歌是〈Inspired by Debbie Gibson〉,那時候她的專輯很暢銷,在美國流行音樂排行榜都是前幾名,最具代表性的一首歌,叫做〈Lost in Your Eyes〉,只用鋼琴伴奏,讓我發現原來這樣就可以寫一首歌。

雷:對,ABBA和Debbie Gibson,還有Air Supply(空中補給合唱團)。像建騏在雄中有民歌比賽,我讀中正高中參加合唱團,但經常和吉他社的混在一起。那時候吉他社有Geddy、黃中岳,他們都是我大我一屆的學長。Geddy是現在河岸留言的老闆,黃中岳則是很厲害的吉他手,也是很棒的製作人、編曲。遇到這群很厲害的人,每個都會作曲,我心裡想說,以前做過兒歌,應該也可以吧。我寫的第一首歌叫〈宇宙中的蚊子〉,非常羅大佑式的,充滿年輕人的吶喊,旋律則運用轉調,從小調變大調,歌詞說:「為什麼蚊子你有翅膀,但你卻不飛,飛到天空,你卻要在人群中……」有種高中生的文采。

陳:聽起來很劇場,很有畫面。可以發展成史詩般作品的感覺。

雷:有,我那時候就是有那種企圖。那首歌我唱給他們聽,大家都覺得很棒,受到很大的鼓勵,但其實他們寫的音樂更酷。他們畢業那一年,我寫了一首〈逝〉送給他們。他們覺得那首歌很好聽,跟我要和弦來學。〈宇宙中的蚊子〉沒人要學,反而這首〈逝〉很受歡迎。後來〈逝〉這首歌就變成中正吉他社社歌,Geddy他們之後到淡江,也把這首歌帶進吉他社,成為初級教本的入門曲目。因為我只會彈那幾個和弦,所以運用的和弦很簡單,大一入社只要會彈四個和弦,就可以唱〈逝〉這首歌。

陳:雄中的比賽我參加兩年,要畢業的時候,剛好發生六四天安門事件。其實我算是好學生,但年少輕狂,半夜跟同學騎摩托車,繞了高雄一圈,回到學校之後,有人剪掉升旗的繩子,有人在教室裡燒桌椅。就是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情緒,想要怒吼,現在這個時代,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畢業到底要幹嘛?我們未來到底要做什麼?於是就寫了一首關於畢業的歌,這首歌比較怪一點,很灰色。

雷:好猛喔,有學運的感覺耶。

陳:我們班上就有幾個搞學運的。六四的時候,學校禁止學生去參加,他們翹課到台北來靜坐,寫校刊,發地下刊物。

 

Q:音樂創作過程中,影響你們最深的人或事?

雷:最早應該是羅大佑。高中的時候,看了坂本龍一配樂的電影《俘虜》,傳說他一個人用電子合成樂器完成所有的音樂,覺得非常神奇。過去可能需要一個大編制的樂團,很多人才能完成的配樂,現在只要一個人,一台電腦,音樂就可以做出來。那時候我瘋狂收集坂本龍一的卡帶、唱片,甚至連我爸朋友去日本,都請他買坂本龍一的黑膠給我。雖然他的音樂有點難以下嚥,可是我很喜歡,全部囫圇吞棗吸收進去。他的音樂有點電子、有點龐克,感情的部分沒有那麼多,旋律不是引發你的情緒,而是它背後的東西。

陳:我覺得那個年代,比如說光夏剛剛講的羅大佑、還有鄭怡、小蟲,影響應該是綜合起來的。從高中參加話劇社,到後來搞劇場音樂,我也沒有刻意去聽什麼配樂。提到midi,我是因為看了張小燕的「週末派」,有一集她找庾澄慶上節目,把他家裡所有的電子樂器搬來介紹,我覺得超酷的。那是高中吧,還沒有網路,我跑到高雄的樂器行問,是不是有琴可以接電腦,可以直接在電腦上做音樂。後來在YAMAHA找到,沒記錯的話一台就要六萬元台幣,在當時是非常貴的。

 

Q:建騏一直從事電影、廣告和劇場配樂工作,而光夏出道時是一個歌手,如何接觸到配樂和廣播的工作?

雷:我第一張唱片是水晶唱片發的,那時候何穎怡正在弄一個「女歌製樂」系列,就是女人唱歌,有我、史辰蘭、紀淑玲、潘麗麗,她覺得這些女生都很有意思,乾脆弄一個系列,我等於是「女歌製樂」的第一張。那是研究所剛畢業,還年輕,一心只想做音樂,每天在家裡混,睡到下午才起床,混到連我爸的朋友都看不下去,跟我爸說:「你們真的應該叫雷光夏去上班。」我回說:「你不知道我在做音樂嗎?」我其實蠻叛逆的,當聽到長輩說你應該要怎樣的時候,我心裡很憤怒,更埋頭做音樂,覺得說,自己不想成為資本主義的幫兇。以前在學校念研究所,傳播研究、文化研究,理論的東西念太多,老覺得這個社會有問題;我想像農夫一樣,用音樂耕田,有點「憤青」吧。可是,很有趣的是,那段時間的音樂,反而非常焠鍊。

之後,林強幫侯孝賢弄《再見南國》的配樂,找了一些樂團,獨立創作人,要一起弄一張原聲帶,其中收了我兩首歌,就是那兩年我做出來的。那個階段的創作不只是彈彈唱唱,更接近聲音的實驗,試圖在音樂裡面營造畫面和場景。林強把〈老夏天〉這首歌拿給侯孝賢,他把他放在電影裡面,林強和高捷在騎車,伊能靜放的就是我寫的一首歌。試片的時候,看到這那一幕非常強烈的鏡頭,覺得很得意,好像證明了自己:你們現在應該知道我在做什麼了吧。

不過,對年輕的音樂人來講,謀生的確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所以,後來我開始認真思考,我想去上班了。何穎怡告訴我,有個朋友開了個電台,問我要不要去。我想說,那就去吧。可是原本我想做幕後,沒想到卻當了DJ,成了另外一個人生的展開。

 

Q:創作可以一個人完成,配樂則需要和人溝通,兩者之間的工作方式差異為何 ?

陳:對我而言,主要的差別在於,配樂不是寫有關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可以把自己藏在音符裡面,你聽到寄託在別人故事、形式上的情緒,但你不知道我真的感受是什麼,我最近過得怎樣。一方面我希望別人可以透過音樂認識我,一方面我又不需要這麼去表露自己。相較於完成一整張自己的專輯,從事配樂似乎壓力比較小。但我不會不滿足,因為我喜歡閱讀,但不擅長用文字表達,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可以寫的人,與其詞不達意,不如讓音樂說話就好。所以,配樂應該是我會一直做的事情。不過最近我做的這幾齣音樂劇,可能有稍微改變。因為音樂劇裡面,需要大量的唱歌;歌詞雖然不是我的文字,可是它會跟我的生活、我的情感比較接近,它的主體性比較強。比如說在夏宇寫的文字上,可以放很多我自己的經歷,或者是對那些文字的回饋。我覺得寫那些歌我很開心,因為我一直不覺得自己會寫可以唱的歌,但因為它的文字可以讓我完全投入,所以某一部分我覺得,我釋放了我自己。

雷:聽得出來。從《地下鐵》、《幸運兒》、到最近的《向左走,向右走》。我感受得到他把很多能量放在裡面。建騏是個天生的配樂家。他可以在大的結構和形狀上,為它填上需要的音樂和風格。我自己在創作上就比較緩慢。我講的緩慢是,某部分我覺得建騏是可以很輕鬆的人,那種東西是一種天分,他的靈感是源源不絕的天分。我的緩慢在於,我每寫一首歌,都好像把自己的靈魂拿出來,看見,然後再塞回去;拿出來,再塞回去;有時候會有很煎熬吧。我想建騏當然也有他創作的痛苦;但對我來說,常常在一種自我辯證的狀態當中。我從寫歌開始,配樂是比較晚的事了,認真說起來,第一個合作對象,應該是我爸爸,幫他的紀錄片配樂。配樂真的不一樣,除了你跟導演合作的默契,還有它已經有一個非常清楚的需求在那裡,你得針對它的需求去創作——那件事情跟你面對自我,是不一樣的。我真的覺得,做廣告音樂或者電影音樂,老實說,還蠻快樂的。因為主角是「它」,要說話的也是「它」;我只需要知道,我說的話導演或客戶喜不喜歡,要不要而已。

陳:劇場要說的事,其實離不開生離死別,人的各種狀態。當然,每個故事都有它的獨特性,可是共通點非常多。但文本如何切入,導演怎麼呈現,還有設計、演員、空間,怎麼用不同的方式說,整體呈現出來的畫面是什麼樣子,會影響我對每齣戲不一樣的詮釋。

 

Q:如何面對創作中的瓶頸與焦慮?

雷:我每次發片都隔兩、三年,就是因為我覺得,我需要生活,我需要去找新的元素。那種感覺很怪,很像是你做完一張唱片,你就把你所有可以給的都給光了。像一口井,本來飽滿的水,全部都拿去灌溉土地了,然後土地開始長草、長植物,你覺得很開心;可是你發現,井裡的水沒有了。所以,發片完的半年、一年期間,我的內在是空無一物的,第一次會有很大的焦慮,等到第二次、第三次,你就知道這是一個常態。我現在反而會放鬆心情,出去玩、找朋友、看電影,然後完全不想碰音樂,不需要給自己壓力說今天來寫個歌什麼的。奇妙的是,經過一年半、兩年,很緩慢的時間,重新凝聚能量,想創作的衝動又回來了。就像距離上一張專輯至今兩年多,我現在正在幫朋友做配樂,就突然發現,那個東西又回來了。音符自然地送上門來,你本來已經把它送出門,現在終於它又回來找你,而且變化成不一樣的樣子。因為那顆種子已經又長大、又成熟了,以不同的面貌和你對話。我覺得有這種心情。

陳:因為我沒有作曲基礎,完全靠耳朵直覺,所以音樂一定要先能說服自己的耳朵。我不擔心風格相近,因為這就是我。一個人本來就是要有個風格,太五花八門也是件奇怪的事情。可是,做音樂是一種自我滿足和自我實現;當那個自我滿足和自我實現的部分,沒有辦法再說服自己的時候,那接下來是什麼?《幸運兒》算是我遇到比較大的瓶頸。《地下鐵》的成果我自己很喜歡,我想說,如何突破第一次的成績?後來我找到的施力點是,《地下鐵》很五彩繽紛,《幸運兒》的繪本本身就比較灰暗,比較陰沉。我給自己的期許是,一定要做和以前不一樣的──所以有民族樂器,有電子樂器,有不和諧的絃樂在裡面。我覺得,以配樂角度來講,它扣合了《幸運兒》的主題。我在這三齣音樂劇裡面,解決自己創作能力上的焦慮。〈失明前我想記得的四十七件事〉跟《向左走,向右走》中的〈翻譯的女人〉,是兩首我覺得影響我蠻大的歌。〈失明前〉因為夏宇的詞很長,有點對仗,它長到超過我覺得我可以處理的方式;我後來找到一個方式,銜接唱跟唸白之間的處理。〈翻譯的女人〉更是一種反覆的形式,它的文字非常反覆,同時述說自己又述說別人,所以你必須找到一種能和文字形式結合得很好的曲子。

 

Q:不同領域的音樂創作,帶給你們不同樂趣是什麼?

雷:對我來講,都很有趣。因為它們都是聲音,都是音樂。我不知道,原來我對聲音這麼著迷;開始做了之後,才發現說,超好玩的,每一個形式都充滿樂趣。好玩的原因是,我們可以掌握它,且自然而然可以找到那層脈絡。不管它變形成什麼形式,你都可以找到游刃有餘的地方。寫歌當然是從小開始,配樂也是類似的經驗,我覺得跟我合作的導演都還蠻好的,如侯孝賢、還有長期合作,〈我的八○年代〉的導演蕭雅全、以及我遇到的一些廣告導演,他們都蠻尊重我的。至於,電台廣播的工作,我覺得我也在裡面找到一種新的創作模式,它給了一種不一樣的空間,有一些啟發人心的東西,也找到一種新的玩音樂的模式。

陳:光夏剛剛提到,導演的尊重,我覺得那是一種彼此的了解,他會找你,是因為他聽過你的音樂,相信你的作品。我自己工作因為有很多不同類型、演出,不只是電影,廣告,劇場配樂,還有幫歌手編曲,當演唱會鍵盤手,那時候就可以看到不同的我。我認為,在裡面享受很重要。做音樂對我來說,是最幸運的一件事,也是我非常享受的一件事,應該對光夏來說也是如此。即使廣告改了十幾遍,我還是覺得,它是有趣的。

雷:我今天來的時候想到建騏,我覺得他有種水的感覺。因為他裝在任何容器裡面,他就是可以清甜可口,變成那個容器適合的那個樣子。你不覺得這很妙嗎?

陳:光夏的作品給我的感覺是,表面非常平靜,可是內在暗潮洶湧。比方說在電台聽她的聲音非常溫柔,可是在音樂裡面,你聽得到她有一股獨特的力量在裡頭。我覺得那跟編曲的形式,或旋律的怪,是沒有關係的,是一種感受。

 

Q:對你們來說,音樂最迷人的地方是什麼?

陳:可以讓在十萬公里以外的人,跟你心靈相通,即使他誤解了你要帶給他的情緒,仍然是件很感人的事。你要一個人開心的地方,他聽了哭得唏哩嘩啦,還是會讓你覺得:哇!好棒喔!

雷:我附議。我最近在看一本書,裡面就提到「漣漪」這件事情:你丟下一顆石頭,感覺它已經沉到湖底了,可是事實上它在水裡激起了一些東西,而你可以從別人身上看到那個漣漪。音樂也有這種力量:你讓別人笑,或讓別人重新得到撫慰;就像一圈圈波粼,影響了別人。我覺得,我正在做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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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檔案

雷光夏

▲ 畢業於交通大學傳播科技研究所,現為台北愛樂電台節目主持人。

▲ 發行個人專輯《我是雷光夏》(1995)、《夏星球》(1999),《2003逝》、《時間的密語》、《黑暗之光》。

▲ 曾為電影《南國再見南國》、《海上花》配樂,曾以〈原諒〉一曲獲得2000年金曲最佳作詞人獎。

 

 

陳建騏

▲ 淡江大學會計系畢業。音樂創作跨足流行音樂、電影、劇場、廣告界。

▲ 幾米《微笑的魚》音樂專輯,獲第十六屆金曲獎「最佳流行演奏專輯」提名。擔任幾米《向左走,向右走》《幸運兒》、《地下鐵》音樂劇原聲帶製作人,獲第十五屆金曲獎「流行音樂纇最佳製作人」提名。

▲ 電影配樂作品包括:《艷光四射歌舞團》(入圍第41屆金馬獎「最佳原創電影音樂」)、《十七歲的天空》、《美麗少年》、《刺青》、《花吃了那女孩》等。

▲ 劇場演出擔任音樂設計,合作對象包括:莎士比亞的妹妹們的劇團、創作社劇團、非常林奕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