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帽似真愛》中,演員必須整場又唱又跳又演又雜耍。(攝影 林建文 2012臺北藝術節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喜劇 不只笑笑而已/法式喜劇

法式喜劇「台製化」 歌舞雜耍滿場飛

從《義大利草帽》到《帽似真愛》

沙丁龐客劇團製作的《帽似真愛》改編自十九世紀知名喜劇作家尤金.拉比什的《義大利草帽》,但卻非照章搬演,大費周章地重新編寫因應當下台灣時空,再讓演員在排練場發展,最後再交由編劇重寫成定本。演出也因應原劇設計,安排大量歌舞橋段,加上高難度雜耍,演員還得快速切換角色,High翻全場……

 

沙丁龐客劇團製作的《帽似真愛》改編自十九世紀知名喜劇作家尤金.拉比什的《義大利草帽》,但卻非照章搬演,大費周章地重新編寫因應當下台灣時空,再讓演員在排練場發展,最後再交由編劇重寫成定本。演出也因應原劇設計,安排大量歌舞橋段,加上高難度雜耍,演員還得快速切換角色,High翻全場……

 

臺北藝術節沙丁龐客劇團《帽似真愛》

8/24~25  19:30

8/25~26  14:30

台北市社教館城市舞台

INFO  02-25289580轉192

十九世紀的法國是當時稱霸世界的強權,由於航海及火藥技術的進步,都市規劃日趨完善,貿易和戰爭活絡了經濟,新興的權勢階級人數愈來愈多,娛樂事業也隨之蓬勃。當時的巴黎,一晚上有兩百多齣戲上演,觀眾都是有錢有閒的貴族,演出內容也以容易引起共鳴的喜劇為大宗。喜劇表演形式被不斷翻新,佐以外族如義大利即興喜劇等不同表演技巧,產生許多結合默劇、雜耍及小丑的喜劇經典作品。今年臺北藝術節邀演、沙丁龐客劇團製作的《帽似真愛》,便是改編自十九世紀知名喜劇作家尤金.拉比什(Eugène Labiche)的作品《義大利草帽》Un Chapeau de Paille d’Italie

十九世紀法國喜劇  轉化入台灣當下時空

沙丁龐客的團長、也是《帽似真愛》的導演馬馬(馬照琪),是少數自法國賈克樂寇表演學校學成回台、創立劇團並持續鑽研默丑劇及雜耍的劇場人,她說:「挑選這個劇本改編,是因為在嘻笑打鬧背後,劇作家尖銳地戳穿了社會假象,諸如新興的暴發戶、人對權勢的貪婪或霸道,這些議題對台灣人也會有共鳴,大城市小人物的生存處境。」因應在台搬演的文化差異,馬馬找來王友輝協同編劇,先就原版劇本直譯為中文,王友輝著手改寫、分出段落主題及細項,再把劇本交回排練場,交由演員即興發展,最後交回王友輝手上,寫成由「原劇作家—改編劇作家及導演—演員」共同發展而成的定本,堪稱一大工程。

「大家對沙丁龐客好像都有一個很歐洲的印象。雖然我受過歐洲劇場訓練,但我終究是台灣人,我的作品對歐洲觀眾來說還是很台灣,只有台灣人做得出來。」馬馬希望這齣戲徹頭徹尾對準台灣觀眾的脾胃,無論劇情時空,甚至講話腔調、口頭禪等,都做了大量功課,讓跨文化翻轉得以成立。

「我們的故事發生在當今台北,保留原本的故事結構、戲劇動力和張力,但改寫了角色特質。比如說,當時法國有『爵位』,我們設定成貴婦、企業家或小開,讓觀眾更能共鳴。」與坊間某些打著「人性共同面」,但故事跟台灣根本搭不上邊的翻譯劇本不同,《貌似真愛》的故事描述一個即將結婚的男生,不小心把別人的帽子弄壞了,帽主威脅如果不修好僅此一頂的帽子,就要破壞婚禮。「於是他只好把婚禮賓客騙去全台走透透、找帽子,騙大家說要逛景點住飯店,其實都在找帽子,明明很單純的事卻因為大家各懷鬼胎,愈來愈複雜」。

歌舞雜耍全上陣  演員High到翻

法國喜劇專有的技巧諸如錯認、追逐、躲藏或誤會,戲裡都不缺。因應原劇既有的大量歌舞橋段,馬馬請來音樂製作人鍾成虎(小虎)編曲,魏世芬及魏沁如教唱編舞,甚至邀來知名歌手盧廣仲及魏如萱獻詞獻唱。演員整場又唱又跳又演又雜耍,場面絕對熱鬧。馬馬說:「我覺得小虎老師的音樂很棒,能反映台灣當代年輕人的脈動,一種不按排理出牌的感覺。」因為戲很緊湊,音樂讓觀眾有機會可以呼吸,雙方面對難得如此的合作機會,都非常認真看待,每首歌出現之必要、如何推進故事,從排練初期一路討論,希望可以做出恰如其分、耳目一新的台式歌舞。

此戲對演員要求甚高,除了劇團固定演員之外,馬馬也找來她欣賞的演員一起玩,大家各顯身手,一同磨練:「我相信只要是好演員,一定肯練、有彈性、怎樣的戲都能上手,很快就有火花。」劇組請來了朱德剛和朱宏章兩位資深演員,從初期的主題性肢體發展到後期整排,兩位老師級演員給了不少意見和想法,幫忙把年輕演員帶出來,馬馬說:「很多東西是排練過程中慢慢玩出來的,演員等於是創作核心,所以要是沒有這群演員,就不會有這個戲,這也是沙丁龐客一貫的工作方式」。馬馬和演員從二月開始,發展、砍掉重來、再發展,試圖讓劇本更精簡,動作更精練,節奏更精實,最重要的是,「讓一切都更輕盈」,馬馬認為這是喜劇的必要作為。

當局者迷  觀眾全知笑到捧腹

「其實演員都覺得這戲是悲劇,因為男主角每次差點拿到帽子又落空,已經唾手可得、近在眼前了,卻又拿不到帽子。」喜劇之所以成立,正因觀眾可以站在制高點全盤皆知,但當局者迷。馬馬認為,做喜劇並不簡單,要讓觀眾笑完還印象深刻,辨識出其中針砭時事,對製作團隊來說難度甚高,「演喜劇的演員應該演什麼戲都行,要從頭High到尾,一切在嬉笑怒罵當中進行。」全戲依靠演員精湛準確的肢體表演營造快速換景的幻覺,靠一人分飾多角的「面具表演」強化觀眾對角色的認同,也讓演員快速進入情境。再用高難度雜耍及歌舞讓全戲毫無冷場。馬馬和她的團員們,絕對要讓觀眾笑浪掀翻屋頂,做出原汁原味的新台式面具音樂喜劇,「現在就是戲太長,因為演員都玩太High了,好像嗑了藥一樣,所以現在最難的是砍戲……」

廣告圖片
歡迎加入 PAR付費會員 或 兩廳院會員
閱讀完整精彩內容!
歡迎加入付費會員閱讀此篇內容
立即加入PAR雜誌付費會員立即加入PAR雜誌付費會員立即加入PAR雜誌付費會員
Authors
作者
專欄廣告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