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備受矚目的法國號新秀演奏家菲利斯.克立澤,將首度應邀來台,與北市國一起「高飛」!四歲即與法國號迷人多變的音色結下不解之緣,沒有雙臂的克立澤以腳與輔具,精準呈現樂句各種細膩色彩變化,這次他將與北市國演出莫札特《第三號協奏曲》,還有編舞家蘇威嘉以「嬉戲」為主軸編舞同台展演,果然「瘋跨界」!
【TCO】瘋跨界系列「我要高飛」
6/13~14 19:45 臺北市中山堂中正廳
INFO 02-23832170轉252
成軍超過卅年的臺北市立國樂團,近年來積極突破傳統對於「國樂演奏」的既定印象,頻頻嘗試與不同領域之音樂家、藝術家合作演出,六月份在瘋跨界系列「我要高飛」節目中更將與德國頗受矚目的法國號新秀演奏家菲利斯.克立澤(Felix Klieser)共同帶來莫札特《第三號協奏曲》,並邀台灣舞蹈家蘇威嘉(驫舞劇場團長)合作編舞,跨界不出界,玩出莫札特音樂新面貌!
從小愛上法國號 無臂以腳玩出好音色
首次造訪亞洲的菲利浦.克立澤,生於一九九一年,四歲即與法國號迷人多變的音色結下不解之緣,十三歲進入漢諾威音樂院就讀,也曾是德國國家青年管絃樂團(Federal Youth Orchestra)世界巡迴演出之一員,近期與賽門.拉圖指揮的柏林愛樂合作演出,並參與由西德意志廣播交響樂團(Westdeutscher Rundfunk)所錄製的多張專輯,巡演於瑞士、義大利、澳洲、南美洲等地。克立澤合作過的音樂大師,除了知名指揮如馬里奧.溫薩格(Mario Venzago)與丹尼斯.羅素.戴維斯(Dennis Russell Davies)等人,還包括搖滾巨星史汀(「搖滾傳奇」世界巡迴之德國場演出)。二○一三年推出的首張專輯《幻想曲》Reveries,挑戰具有豐富聲音色彩的俄國、法國、德國等浪漫樂派曲目,獲得二○一四年留聲機音樂大獎新人演奏家(法國號類)肯定;同樣由柏林古典唱片(Berlin Classics)發行的第二張專輯則收錄了海頓、莫札特等古典作曲家較少見的法國號曲目,帶來不同以往的聲音想像。
從克立澤演出與錄音曲目,不難看出這位才華音樂家對於法國號「音色」之著迷與執著。曾形容法國號為「擁有多變色彩,比小提琴、鋼琴更有揮灑空間」的克立澤,早在四歲時就深深愛上這項樂器。不過,克立澤對於「音色」之親身體悟,卻比大多數演奏家更來得深刻。沒有雙臂的克立澤,在「和法國號差不多高」的年紀就開始吹奏,年幼的他將法國號置放於地上,坐著以腳按鍵。但隨著年歲漸長,不再能輕鬆地以身體就樂器,克立澤於是與友人研發了可方便拆卸安裝的支架,支撐負責按鍵的左腳與樂器本身。至於法國號常見以右手放於喇叭口產生不同音色明暗之技法,克立澤除了以右腳輔以支架操作弱音器滾入滾出外,更倚靠嘴唇之控制,精準呈現樂句各種細膩色彩變化(克立澤解釋,若將右腳置放於喇叭中,會因為姿勢導致身體無法放鬆,反而無法吹出理想音色)。有時,則讓想像力引導情感之流動,像是「想像在外頭陰雨綿綿的日子,躺在浴缸裡泡熱水澡」幫助自己捕捉聲音細節。「作為一位音樂家,絕對不能有『聽起來差不多就好』的想法。」克立澤說。
蘇威嘉擔綱編舞 與克立澤一起唱和
這場音樂會更特別的是,邀請了編舞家蘇威嘉以舞蹈語言與克立澤之樂音唱和。在舞蹈空間舞團藝術總監平珩的引薦邀約下,蘇威嘉接下了這個挑戰。在蘇威嘉的想像中,莫札特的音樂充滿了輕鬆愉悅的感覺,於是他也用了「嬉戲」的概念作為舞蹈主軸。屆時在演奏家與樂團前,只剩下三公尺深、十多米寬的狹長空間能夠舞動,儘管對身體動作來說是一大限制,蘇威嘉卻相信這樣的限制能更突顯身體之表達。儘管要等到克立澤來台才能與現場音樂進行排練,協奏曲以國樂團取代西方管絃樂團,也將與目前「練習版」的音樂略有差異,但蘇威嘉也已準備了各種戰略,期待著如何在舞台上與音樂「嬉戲共舞」!
此場演出除了克立澤的法國號協奏曲外,也將帶來趙季平、鮑羅定、譚盾等經典曲目,並邀台藝大舞蹈系主任林秀貞與北藝大舞蹈系張曉雄參與編舞,帶來一場東西交融、跨越音樂與舞蹈的獨特體驗。
參考資料:
- 克立澤首張專輯訪談 www.youtube.com/watch?v=6uWCN2p18WM
- Emma Tracey, “he man who plays French horn with his toes” BBC新聞網(www.bbc.co.uk/news/blogs-ouch-28541455)
回歸古典 擁抱人群
二○一四年以浪漫樂派專輯《幻想曲》獲留聲機音樂大獎與法蘭克福匯報、南德意志報等媒體好評的菲利浦.克立澤,卻在二○一五年選擇回歸古典曲目,以約瑟夫.海頓、麥可.海頓、莫札特等古典作曲家之法國號協奏曲作品,推出第二張專輯。對由「古典」啟蒙的克立澤而言,古典曲目早已涵蓋了當時法國號演奏技巧所能掌握的各種風格,在樹立規範的傳統中,卻又不斷打破限制,帶來更寬廣的聲音表現。克立澤更著迷於莫札特在四首法國號協奏曲之外的幾首樂章片段,這些找不到出處的作品,究竟是被放棄的旋律?還是未完成、發展中的素材?都成了克立澤意欲藉由法國號所摸索的謎題。
自小對於個人生活相當保護的克立澤,卻因為音樂而得以擁抱人群。二○一四年留聲機大獎的肯定,更讓克立澤了解到演奏音樂不只是為了讓自己開心而已,音樂家更具有「把音樂與他人分享」的責任。「我常常覺得法國號所得到的關注太少,於是更希望能把法國號的美好樂音、動人音色,分享給更多人聽見;曾經在演出完有觀眾走上前來對我說:『我從來沒聽過法國號演奏,原來她的聲音這麼美』,這正是我最大的滿足。」克立澤說。(白斐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