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爭中,總會有個戰役來決定誰輸誰贏,像滑鐵盧之役,就是拿破崙輸掉整場戰爭的最後一個戰役。在這種氣氛之下,詩人、畫家或作曲家,就會把愛國的情操表現在其作品裡。當中,戰鬥場景的創作,是最常見的,而最有名的「戰歌」,就屬柴科夫斯基的《一八一二序曲》了。他透過了音樂表達俄羅斯軍隊勇猛地在俄國抵抗拿破崙。而貝多芬也有寫一首「戰歌」,但這個作品卻被認為是個他最爛的作品之一。
坐在家中客廳,我依稀聽到我太太和女兒在隔壁房間裡的對話,雖然內容聽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以明顯感到音量正逐漸增強,音高逐漸上升。我突然很有興趣知道,到底她們倆誰會先火山爆發。這讓我想到一本書——《虎媽的戰歌》,它描述了一位非常嚴格的母親,完全掌控了女兒的生活。雖然我太太對女兒也很嚴格,但我不認為她是個虎媽。我想,我家現在正在上演的戲碼,在台灣的許多家庭中,一定也播放過,特別是在段考期間。因為我女兒隔天就要段考,我太太正在隔壁房間幫她做歷史科目的口頭測驗。終於,她們對話的音量,達到像水滾了正在尖叫的茶壺一般。我女兒炸開:「我為什麼要背這些日期和搞懂這些細節!它們到底有什麼重要!」
作曲家的戰歌
戰爭當然可怕,但我認為,那也是人生中不可改變的一部分。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夢想世界和平,也期盼長生不老,但這些都是不可能發生的。我覺得,總是會有對立的兩端在爭誰是對的,而最後,通常會有個贏家和一個輸家。在戰爭中,總會有個戰役來決定誰輸誰贏,像滑鐵盧之役,就是拿破崙輸掉整場戰爭的最後一個戰役。在這種氣氛之下,詩人、畫家或作曲家,就會把愛國的情操表現在其作品裡。當中,戰鬥場景的創作,是最常見的,而最有名的「戰歌」,就屬柴科夫斯基的《一八一二序曲》了。他透過了音樂表達俄羅斯軍隊勇猛地在俄國抵抗拿破崙。而貝多芬也有寫一首「戰歌」,但這個作品卻被認為是個他最爛的作品之一。關於這檔事,又是個有趣的歷史了。
一八一三年,貝多芬和梅智(Johann Nepomuk Mälzels)成了朋友。梅智是第一位發明「機械式樂隊」的人,那是一架可以同時演奏打擊樂和管樂的機器。當時,一架機器可以自動演奏出樂團的效果,的確令人瞠目結舌。梅智希望自己設計的機器可以演奏貝多芬的作品,他覺得這樣會賺到更多的錢。因此,梅智說服貝多芬為他的機械樂隊寫一首「戰歌」。但是,貝多芬的「戰歌」對於機器來說太難了,所以梅智希望可以改簡單一點。貝多芬不願意,因為他知道,機器的限制會讓他的作品聽起來很糟,所以他重新改寫了這首樂曲給正常的樂團,並命名為《威靈頓的勝利》。幾個月後,貝多芬得知梅智偷偷簡化了他的作品給機器演奏,並開始演出,他暴怒,並起訴了已經落跑的梅智。幾年後,梅智回到維也納,送給貝多芬他的新專利節拍器,貝多芬才原諒了他。貝多芬很快地就愛上了這個節拍器,並宣布不再使用傳統的義大利速度術語(快板、行板、慢板等),因為,他可以清楚地用數字來標示速度。
家裡的戰歌
當我在搜尋這些「戰歌」時,我感到許多歷史中有趣的事實。有一晚,我太太叫我下樓吃晚餐,那時我已經被網路上滑鐵盧之役精采的記載綁架了一個多小時。用餐時,我跟家人分享我所看到的精采故事。講完,我太太看著我女兒,說:「看吧!歷史也可以很有趣!」我那滿嘴食物的十三歲女兒則回答:「是沒錯啦!但是,如果要你為了考試背那些戰爭的日期、名字和一堆條款,那就會變成一場真正的戰爭!」說到最後一句時,她斜眼瞄了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