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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膠彩畫《台中公園》(國立臺灣美術館 提供)
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台灣膠彩畫之父 灑脫繪就明日之風

提出「膠彩畫」之名更替原來的「東洋畫」,讓此類畫作與其創作者脫離認同困擾的知名畫家林之助,在數十年為膠彩畫的命運奮鬥之餘,其個人創作也豎立了在地典範,被稱為「台灣膠彩畫之父」可說是當之無愧。現正在台中國美館展出的「明日之風:林之助百歲紀念展」,展出他一九三四年至二○○八年間作品共一百零三件,讓人除了看到他的典雅細膩,也能一探他的叛逆和當代性。

提出「膠彩畫」之名更替原來的「東洋畫」,讓此類畫作與其創作者脫離認同困擾的知名畫家林之助,在數十年為膠彩畫的命運奮鬥之餘,其個人創作也豎立了在地典範,被稱為「台灣膠彩畫之父」可說是當之無愧。現正在台中國美館展出的「明日之風:林之助百歲紀念展」,展出他一九三四年至二○○八年間作品共一百零三件,讓人除了看到他的典雅細膩,也能一探他的叛逆和當代性。

明日之風:林之助百歲紀念展

即日起~5/15 台中 國立台灣美術館

INFO 04-23723552

日治時期結束、國民政府來台之後,對台灣的藝術生態起了很大的變化,無論是繪畫、雕塑乃至於攝影,渡海來台的各界菁英,或在政治力的協助下逐漸掌握話語權,或藉組織與台灣藝術團體抗衡,各自鳴放。而在此消彼長的勢力推移過程中,膠彩畫無疑是受衝擊最大者,從日治時期的「國畫」地位,到國民政府時代成了日本文化遺毒代表,歷經幾十年因政治不正確的敏感身分,讓不少膠彩創作者頓失認同、無所適從。

縱使膠彩畫在台灣面臨式微、偏離主流的處境數十年,但林之助畢生未曾背離他對膠彩畫的專業與信仰,他以個人教職宿舍為基地的「竹籬笆畫室」,延續了台灣膠彩畫的「香火」,然而膠彩畫(時稱東洋畫)是否為「國畫」的論戰逾卅年,一九七四年當膠彩從「省展」國畫部「被取消」後陷入危機。為解決「東洋畫」一詞引發的認同困擾,林之助一九七七年提出「膠彩畫」名稱更替之,直到一九八五年東海大學邀請他到美術系授課之後,膠彩畫的地位才又得以翻身,以一項正式的媒材類別重新被學習與接納。

台灣膠彩畫之父

倘若少了林之助,台灣的膠彩畫版圖也將少了一頁美麗的篇章,數十年為膠彩畫的命運奮鬥之餘,其個人創作也豎立了在地典範,雖然先於他的陳進、林玉山和郭雪湖——所謂的「台展三少年」名號響叮噹,但林之助被稱為「台灣膠彩畫之父」當之無愧。

今年適逢林之助百歲冥誕,國立臺灣美術館特別策畫「明日之風:林之助百歲紀念展」,展出一九三四年至二○○八年間作品共一百零三件,除了膠彩畫,另有寫生、膠彩底稿(下繪)、設計、書藝及文獻資料等,堪稱台灣首見最大規模的林之助特展,超過一半的作品首度公開展示,讓外界再認識這位膠彩畫家。

一九一七年出生的林之助屬於早慧型的藝術家,國美館典藏其代表作《朝涼》曾獲選日本帝展,為一九四○年、廿四歲那年所做,兩頭溫馴白羊與一位身穿藍灰色和服的女性相對凝視,背景布滿牽牛花。這位氣質出眾的女性後來成為林之助夫人,林之助藉由粉灰色調透露相思柔情,二○一五年《朝涼》通過文資審核名列「重要古物」。

林之助十二歲赴東京留學,之後進入日本帝國美術學校(今武藏野美術大學)日本畫科就讀,期間大量寫生奠定紮實素描功力,舉凡建築、植物、動物和人物,林之助都能充分掌握其色彩線條和結構布局,從一九三六年的《深秋》、一九四一年的《冬日》等作品,都能看出他大膽嘗新的企圖。花鳥是林之助著力最多的題材,從鳥的外型、花的質感,都能窺見藝術家是在長時間觀察下掌握住對象物的形體與精神,並藉由花鳥隱喻個人對和平、美好世界的期盼。

直到二○○八年辭世那年,林之助構思的《夏晨》還是蓮池和金魚,這件作品自二○○六年起草,歷經數次修改,可惜尚未定稿便成遺作,但從展出的「下繪」、亦即完成度最高的膠彩草圖,仍可猜想作品完成的可能面貌。

古老畫材新創意

花鳥表現雖然突出,但林之助也留下不少一九五○年代台中可見臨時搭建的違章建築景象,木板、鐵皮和磚頭等混搭的簡陋居所,屋外凌亂雜物和披曬的衣物,都被林之助收攏在線條或色彩的秩序列中,這批作品不僅是時代之眼、也是他個人創作中最獨特的風景。雖然膠彩是古老畫材,林之助從技術、構圖和用色賦予新意,如一九四六年的《水影》,三分之二的畫面描繪水中倒影;一九六六年的《望鄉》猶如畫刀刮劃的效果,在在打破膠彩畫的傳統印象。

膠彩、咖啡、踢踏舞和古典音樂,是林之助畢生最愛,常言「明天有明天的風吹」顯露個性灑脫自在,這份瀟灑讓他的膠彩畫在細膩當中,多了叛逆和當代性,而今再看,依然令人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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