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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東彥《可交換城市計畫》(概念照)。(Niels Meijer 攝 臺北市立美術館 提供)
即將上場 Preview 探討展示和表演之間的共生關係

踏入「社交場」 互觀互演、彼此交陪

台北市立美術館將於今年九月起全面休館進行整修,在休館前推出「社交場」(ARENA),結合「靜態展示」(the displayed)及「活展示」(live exhibition),邀請台、韓藝術家將美術館空間反轉為藝術的「社交場」相互對話,透過多樣的創作形式與表演型態,讓表演和藝術展覽相互凝視,交集融合,串起舞蹈、身體、戲劇、音樂、聲音、影像、文本,探討「展示」和「表演」之間的共生關係。

台北市立美術館將於今年九月起全面休館進行整修,在休館前推出「社交場」(ARENA),結合「靜態展示」(the displayed)及「活展示」(live exhibition),邀請台、韓藝術家將美術館空間反轉為藝術的「社交場」相互對話,透過多樣的創作形式與表演型態,讓表演和藝術展覽相互凝視,交集融合,串起舞蹈、身體、戲劇、音樂、聲音、影像、文本,探討「展示」和「表演」之間的共生關係。

「社交場」

7/8 ~9/17  臺北市立美術館

INFO  02-25957656

英國泰德當代美術館(Tate Modern)於二○○七年策劃了劇場性展覽「世界是一個舞台」(The World as a Stage),結合了裝置、雕塑、表演、參與式計畫與活動,打破空間場域的限制,將日常生活行為變成表演形式,整個世界一轉成了無邊際的舞台,劇場與展覽的空間界線逐漸模糊。於今年初甫下檔的二○一六台北雙年展中,參展藝術家也以展覽的角度思考舞蹈進入美術館場域的各種可能性,試圖打破美術館僅是陳列室的概念,作品不再是「演出」(performance),而是如同生命般可以隨空間與時間成長變化的「活展示」(live exhibition)。

解放時間囿限  有人參與才有作品

「這不是將黑盒子(劇場)搬進了白盒子(美術館)。」此次展演策展人蕭淑文表示,雖然現下有很多表演者試圖打破舞台與觀眾之間的框架,但在劇場中,觀眾的身體和時間是被約束的,必須在某一特定時間待在某一個位置上觀看。她試圖刺激參展藝術家跳脫,思考不同於劇場的表現形式,「所有表演團隊都被要求以展覽空間的角度思考,「社交場」要建構的是一個看不見的舞台,整個展覽空間就是一個舞台。」從「社交場」的英文展名中便可看出端倪,“arena”意指古代的競技場,同時也可指表演場,換言之,舞台即是競技場。

當表演不僅是表演,而是以「活展示」的樣貌走進美術館,作品的時間感也隨之改變,觀眾不再被演出的時間與空間綑綁,隨著藝術家們的巧妙設計,觀看者可能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作品的一部分。藝術家耿一偉的作品《去年夏天你不在,我來過》在美術館大廳裡架起了巨型手足球桌台,兩旁更設有看台,觀眾可以選擇加入遊戲,也可在旁觀賽,作品變成了一個競賽遊戲,「遊戲活動本身必須要有參與者,要有旁觀的觀眾,作品才成立。」蕭淑文解釋,無論劇場或行為藝術,「在場」(presence)都是關鍵,一場體育活動,由於置身其中所享有的「遊戲」的特質,同樣能造成一種公共性的社交氛圍。

再拒劇團與黃思農合作的作品《員工年度考核協奏》也製造了一個具有公共性的社交場域。作品的英文名稱Performance Review與中文相連,既可視作雇員的表現考察,也具有表演賞析、評論的雙重意義,將日常可見的辦公室作為場景情境的延伸想像。長桌上的樂譜/舞譜結合了企業圖表與數據分析,透過大型圖像記譜裝置與樂器的融合,把所有辦公室中勞動的身體轉化為聲音事件及動作符碼,表演者是單純地依桌上舞譜與樂譜指示演奏辦公器具,演出極具臨場性的聲響劇場。

觀眾也成展品  等待就是參與

「這個展覽也在思考著何者被展示。」蕭淑文說,觀看者與表演者的界線在「社交場」中變得迷離惝恍,許多作品試著模糊化兩者之間的分野。例如,河床劇團的作品《當我們同在一起》設計了兩個空間,邀請觀眾進入第一間道具間,換上戲服道具,再到另一個房間進行「表演」,拍下自己的定裝照。每天藝術家都會從收集的自拍照中,選擇一張照片裝裱之後懸掛在展牆上,讓這成了一件隨著展期不斷持續前進的作品,同時也是藝術家對觀眾發出「成為藝術」的邀請,觀眾變成了參演者,原作者的色彩隨著展期將會被慢慢稀釋,觀眾反而成為作品的外貌。

創作團體明日和合製作所的成員皆是劇場背景,但他們的作品表現形式多變。這次在「社交場」呈現的《等待果陀》便在展間現場搭起了如馬戲團般的帳篷,帳篷外的人們必須排隊等待進入帳篷之中。然而帳篷中到底有什麼呢?帳篷外的各位只得透過排隊等待才能一探究竟。蕭淑文解釋,藝術家安排演員在現場一同製造出排隊的生活情境,試圖透過排隊的狀態刺激觀眾們感受等待、渴望與勞動的體驗,「現場演員會穿插其中你不會知道,藝術家其實是提供了一個情境,觀眾根本不知道誰是演員誰不是。」

展覽中的虛實對照不僅是在觀看者與表演者之間,社交場域的虛實也是如此。藝術家王建揚的《新世代的信仰》在展間裡建造了一個類似教堂的空間,並將在網路上徵求的Instagram圖像誇張化後畫在教堂般的彩繪玻璃上,背後更諷刺地懸掛起碩大的F字樣,如同十字架般地直指新世代對於社群媒體的強烈依賴,人和人之間的真實互動被機器所取代,在社群媒體所建構出的虛擬世界裡,突顯了真實社會中社交失能的狀態,「社交失能也是一種社交啊!」蕭淑文也說,社交其實就是在講一個社會場域,像是社會的縮影,把真實世界搬進了展覽中,「藝術家們其實在用不同的形式、不同的手段演練一個社會場域。」

「社交場」不僅集結台灣不同領域的新銳藝術家,「靜態展示」部分也與韓國光州市美術館合作,透過作品對台灣觀眾展示出韓國社會特有的「民眾藝術」,藉由創作展現出對菁英社會的反抗並試圖打破社會階層僵化,讓台、韓藝術家透過展間的「社交場」展開對話。「活演出」則邀請七組表演從兩天到八天不等,以演講表演、參與劇場、舞蹈、音樂、聲響、行為、影像等不同的演出形式,讓所有觀眾在現場一同參與,親眼目睹一個藝術展覽如何與表演交織,相互凝視或是彼此交集,成為一種具創造性的「共生」關係,讓展演如同具有生命的小獸般,在表演者的反覆演出中與時間及場域交融,化為隨著時空流動成長的有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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