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紙人展與新興糊紙店系列—靈靈肆《Si So Mi》」(動畫局部)。(就在藝術空間 提供)
藝@展覽

Si So Mi的喜劇之歌

將家傳百年紙紮工藝轉換為個人創作形式的藝術家張徐展,在最新個展「Si So Mi」當中發表偶動畫「紙人展與新興糊紙店系列—靈靈肆《Si So Mi》」,傳達他對生命及死亡的思考,以紙紮技藝形塑的老鼠為主角,敘述一隻頭上還戴著生日派對帽、身體卻被壓扁的老鼠,在臨終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回顧」一生。

將家傳百年紙紮工藝轉換為個人創作形式的藝術家張徐展,在最新個展「Si So Mi」當中發表偶動畫「紙人展與新興糊紙店系列—靈靈肆《Si So Mi》」,傳達他對生命及死亡的思考,以紙紮技藝形塑的老鼠為主角,敘述一隻頭上還戴著生日派對帽、身體卻被壓扁的老鼠,在臨終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回顧」一生。

Si So Mi—張徐展個展

即日起~2018/1/20 台北 就在藝術空間

INFO  02-27076942

十九世紀德國作曲家奎肯(Friedrich Wilhelm Kücken)所做的歌曲〈Ach wie ist's möglich dann〉,不僅能在教堂營造神聖莊嚴的氣氛,也因滿載深厚情意,曾在一九三○年代的愛情電影裡被當成配樂,廣受大眾喜愛,然,這首情意深深的大眾歌曲隨著「西樂隊」進入台灣,竟成告別式「名曲」,更以其前三個音符Si、So、Mi轉譯成的「西索米」,成為台灣西式喪葬文化的代名詞,因在文化轉譯過程中衍生的意涵頗富趣味,成了張徐展新作的創作來源。

用黑色幽默來講述死亡

張徐展在最新個展「Si So Mi」當中發表偶動畫「紙人展與新興糊紙店系列—靈靈肆《Si So Mi》」,傳達他對生命及死亡的思考。延續兩年前初試啼聲的個展「自卑的蝙蝠」系列,將家傳百年的紙紮工藝轉換為個人創作的形式,此次《Si So Mi》同樣以紙紮技藝形塑的老鼠為主角,敘述一隻頭上還戴著生日派對帽、身體卻被壓扁的老鼠,在臨終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回顧」一生。

「這是一齣氣氛有點歡樂的歌舞劇,我用黑色幽默來講述死亡,老鼠是生命體的『替身』。」在搜集西樂隊資料時,張徐展發現〈Ach wie ist's möglich dann〉經歷不同的轉譯過程後衍生出不同的意涵,相互對照饒富趣味,也與自身思考生命的情境有所呼應,便以這首曲子作為動畫時間軸的依據,重新改編加上自己吟唱成四分鐘的新版本。

關於死亡,張徐展想起童年時,在自家後院看到被放置在紅色水桶中的捕鼠籠裡,一隻老鼠在浸了九分滿的水中掙扎求生,最後筋疲力竭至死的回憶,「我還記得陽光灑在水波上,bling bling的。」

這段童年經驗,加上在馬路、路邊目睹老鼠乾扁的屍身、肚破腸流的慘狀等情景,而人們多忽視以對,因而選擇老鼠這種卑微的動物當成所有生命的象徵。他為老鼠編了五段死亡之舞,像是摸肚子、彩帶舞、滑移手勢等,分別比喻誤食老鼠藥、拉腸子和溺水求生等瀕死動作,隨著「老鼠西樂隊」吹奏的樂音翩然起舞,迎接另一個「生命」的到來。

被壓扁的老鼠回應荒謬現實

張徐展就讀北藝大新媒體藝術研究所,動畫是他專擅的創作類型,從手繪的實驗動畫開始,到「自卑的蝙蝠」個展時,將對自家祖傳紙紮民俗手藝的生意、及相關技藝於當代社會沒落的感受,透過紙紮偶動畫傳遞出來,樹立個人風格之外,也帶出傳統紙紮產業邊緣化的課題,成功引發關注,曾應法國的博物館邀請,將自家糊紙店的靈厝、靈異紙娃、紙糊神獸等工藝品,和動畫齊赴巴黎展出。

將喪葬品轉化成工藝品的努力既小有成果,張徐展此次《Si So Mi》欲脫離傳統技藝失落的課題,以更直接、專注核心議題的路徑來思考,內容趨向純粹,也讓音樂、舞蹈、影像、裝置間相互對應的層次亦更豐富。

「我讓表演的老鼠都面對著鏡頭、像是看著鏡頭後方的觀眾,這樣直接面對人的方式,才能讓觀眾覺得自己不是局外人、而是這齣歌舞劇的一部分。」動畫中的老鼠頭戴派對帽過生日,荒謬的是拖著被壓扁的身軀,瀕死之際看著鏡中的自己,張徐展以「黏在地上、無法被完全處理乾淨的尷尬存在」形容生命無法選擇自身狀態的困窘,一如〈Ach wie ist's möglich dann〉原是莊嚴的聖歌,後又被賦予浪漫的曲名〈Treue Liebe〉(真實的愛),而中譯「我怎能離開你」對照了台灣喪葬代名詞的「西索米」,在生與死、愛情與別離等語境質變的過程,回應荒謬的現實與尷尬的存在。

藝術家請回答-張擎佳廣告圖片
歡迎加入 PAR付費會員 或 兩廳院會員
閱讀完整精彩內容!
歡迎加入付費會員閱讀此篇內容
立即加入PAR雜誌付費會員立即加入PAR雜誌付費會員立即加入PAR雜誌付費會員
Authors
作者
免費訂閱電子報廣告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