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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第二屆臺南藝術節「城市舞台」系列中,那個劇團於愛國婦人館前廣場演出《2013夢之葉》。(那個劇團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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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就是「甜」? 歷史、空間與表演的未竟之業

「2018望南藝評年度論壇」側記

臺南市文化局為培力南方藝術「新評種」而成立的「望南藝評」全年度計畫,今年在九月八、九日舉行了年度論壇,以城市、空間、環境,及評論人之生態概說作為討論重心,談辯表演藝術形塑城市文化的當代意義,並藉著觀察人、創作者、觀眾之三方對談,梳理台南當前表演藝術脈絡。

臺南市文化局為培力南方藝術「新評種」而成立的「望南藝評」全年度計畫,今年在九月八、九日舉行了年度論壇,以城市、空間、環境,及評論人之生態概說作為討論重心,談辯表演藝術形塑城市文化的當代意義,並藉著觀察人、創作者、觀眾之三方對談,梳理台南當前表演藝術脈絡。

「望南藝評」為臺南市文化局延續二○一六年首開全台城市藝術節之「新評種」培力,予以擴大發展為整年度的計畫,邀請「那個劇團」藝術總監楊美英為今年的計畫主持人。所謂「望南」,乃是對映台灣長期藝文生態南北失衡,要將評論的眼光望向南方,同時自許、也自詡從南方看見世界舞台。今年計畫的年度論壇,在為期兩天的議程中,以城市、空間、環境,及評論人之生態概說作為討論重心,談辯表演藝術形塑城市文化的當代意義,並藉著觀察人、創作者、觀眾之三方對談,梳理台南當前表演藝術脈絡;第一天,聚焦台南近年表演藝術生態發展特色,匯聚不同評論人觀察角度,進而以環境劇場為課題,以「321巷」為基地,從劇場創作、公共政策、藝術策展三端進行討論;第二天,鳥瞰台灣表演藝術評論人生態發展概況,由舞蹈、戲劇、戲曲不同領域設題對談、交流。

首日上午「何以望向臺南?臺南近年表演藝術生態特色」該場以望南二○一八年度觀察人于善祿作為先聲,從「文化過客」之身分何以(為什麼)望向台南論析而起,通至何以(怎麼)望向台南,為臺南藝術節歷年面向作延續探討,便摻揉著觀察後、仍須待解的疑惑。于善祿上溯八○年代末解嚴後,當時的「南」在地理學之外,還隱含著對重北輕南的抵抗與平衡的渴望,所延展、建構的南方觀點。當大台南之地方主體意識逐漸增進和朝都市化的進展,因此不管從文化、歷史、政治角度上,都必須望向台南。如今從二○一二年起,至今七屆的臺南藝術節,眼下的「南」除了欲平衡南北表演生態外,其中的劇場能量透過公部門及當地團體正在加足馬力當中,多元性與可比較性穎脫而出。

對于善祿而言,觀演關係和空間多元確實是台南的魅力所在,包括七股鹽山、總爺糖廠、今日老戲院等。然而在非市中心的演出場地,時常是公園或是學校為主,是否需要在此建設室內場館增添演出的嚴謹性?或是保留特定場域的人文特點,維持空間多樣性?除了站在公部門角度思考,便也從台南地方性出發,最後問出「互動已經不稀奇,沉浸才是新浪潮,特定場域也瘋狂,何為台南特有種?」為講演留下待觀察之題。

從團隊結構到文化資產的運用

爾後,由年度觀察人吳思鋒接續上場,為近年他在台南看戲表達某種階段性的總結。他以「甜」比喻著台南表演生態,是出自於「團隊結構」及文本中的「歷史」。吳思鋒指出,台南表演團隊幾乎是「家族團」與「師生團」為主,呼應著耽溺在甜味之中,渾然不知「糖」的危險因子正在人體作祟,他便抱持著對其結構的多點質疑。猶如舞蹈團隊時常是家族作為傳承,然而在既有包袱之下,傳統要何以翻新?又如,學生在接受同一套知識體制後,難以背離師長而被領域化,容易只在單線的局限底下成長。吳思鋒表示,劇場至今只剩補助文化,這些團隊因扶植而成了既得利益,卻沒有更多空間給其他個體或是獨立團隊發揮,讓他為之感慨。

接著,吳思鋒道出第二種甜,其意指「歷史」在台南當代劇場舉足輕重,但放置文本似乎只剩裝飾和調味。他以擔憂心情道出,當歷史只剩下裝飾、情調之際,裡頭盡缺少顛覆與回應的可能;環境劇場亦是,創作者若無新的觀看角度和地方意識看待空間時,或是地方感和歷史感的意識不存在,便只能順著既有的認知及觀光化的認識說故事,對原址難有翻轉的動能。即便台南身為府城,擁有文化史蹟,但要如何承著一脈之文化習慣,覓出更有批判性及創造性的位置?

最後,吳思鋒以地方文化的可能性作為結語。當劇場人因應前幾年的迴游潮,返鄉創作,甚至欲創造新的劇場文化,改變既有窠臼,似乎在地方產生新的文化價值,然而他在這幾年的觀察中,認為不但動力沒有聚集,動能也跟著煙消雲散了,會是補助計畫或是機構將這股野性給收編了嗎?還是我們仍處於既不夠地方認同與依賴感,也不夠跨域化的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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