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批評的批評
我沒說清楚的是,當一個作品尚在發展階段,評論者難以給出評價,以至於演後座談從一個論斷的終結時刻,變成一種不斷的討論過程;當最具毀滅性的批評都有可能在下一階段質變為建設性,甚而變成作品的一部分;當觀眾參與和回應(response)得愈來愈多,作者的責任(responsibility)是否變得愈來愈模糊呢?
我沒說清楚的是,當一個作品尚在發展階段,評論者難以給出評價,以至於演後座談從一個論斷的終結時刻,變成一種不斷的討論過程;當最具毀滅性的批評都有可能在下一階段質變為建設性,甚而變成作品的一部分;當觀眾參與和回應(response)得愈來愈多,作者的責任(responsibility)是否變得愈來愈模糊呢?
階段性呈現的QA是什麼樣的一個現場?形式尚在實驗,內容還未說完,觀眾無法評論,創作者也不能不予置評。特別是我們看的那場呈現,實驗了各種手法去談台灣歷史,觀眾幾乎和演員一樣忙,一邊閱覽戲裡搬演的歷史人物,一邊忙著尋找故事和敘事手法之間的關聯。「大家有什麼問題?」導演問,我和大部分的觀眾一樣,只能在沉默裡搜尋那個還不知道是什麼的問題。
TT不和諧開講進入第五年。過去較常被關注、討論的是市場端跟創作端,而今第一次以「評論」為題,馬拉松式地在十一月的每週三晚上固定聚會。表演藝術工作者們共同從不同年代、不同角色位置,來重新審視評論書寫這一門「藝術」,以及它天生無可抵擋的多重矛盾性。 第四場以圓桌共談為目標來進行評論的評論,邀請講者郭力昕、黎家齊、汪俊彥、吳思鋒,反芻前幾場內容並分享他們的所思所想。
主持人紀慧玲開場先介紹講座活動與今天的講者,這次籌備「評論的歷史」回顧講座時,主要回顧的文本群為《民生報》「民生劇評」、《PAR表演藝術》雜誌(以下簡稱「PAR雜誌」)與「表演藝術評論台」。發現除了王墨林,陳雅萍也是從1990年代持續書寫評論到今天,跟台灣舞蹈創作、生成、發展有一定的關係,因此邀請陳雅萍談舞評人的評論史,以及如何看當代舞評人的養成。
2019年TT不和諧開講,以「歷史的返視、評論的在場」為題,由表演藝術評論台策畫,並與《PAR表演藝術》雜誌合辦。表演藝術評論台台長,也是本次主持人紀慧玲,因表演藝術評論台自2011年開台所累積的大量評論書寫,促使其不斷思考這樣的「過量生產」是否有產生實質意義?無論是對評論者、對創作者、對文化政策或是對藝文生態,是否確有產生影響?
今年國際劇評人協會台灣分會年度論壇以「民粹主義與新自由主義下的評論動力」為題,自六月底至七月初分別在台南、高雄與台北舉行。南部場回顧九○年代大眾媒體和藝文書寫及討論評論人和機構、藝術節的關係,台北場的主題之一以勞動、文學性、獨立性三個關鍵字,談藝術書寫與實踐的不同面向;另一主題則以「劇場與都市」為軸進行四場討論。主題間跨度足,同場次的與談人異質性也夠,每場都有不同面向的個案,帶來大異其趣的資料和觀點。
我牢記著漢斯立克對洪佩爾丁克《糖果屋》所作的評論,我記得他說的大意好像是,巫婆抓小孩來是要吃的,不是要把他們變成薑餅,不過沒有復活的情節,又怎能作為華格納的傳人,這番揶揄話再三讓我笑翻天這番具有啟發性的一針見血之言,並不會讓我從此不聽《糖果屋》,我還是很喜歡它,認為它寫得很棒,只是我不會「神格化」它。
二月份,國際劇評人協會台灣分會與香港分會合作,邀請羅馬尼亞籍劇評人、國際演藝評論家協會總會副秘書長柯迪維.薩尤來台,舉辦為期三日的劇評人講座與工作坊。趁此機會,本刊特地安排專訪,請薩尤一談他對劇場評論的思考:評論人與觀眾的不同何在?在自媒體當道的時代,評論人如何讓專業得到重視?
上海崑劇團十月底的幾場演出,得到觀衆一再的起立鼓掌致敬,形成傳統演出難得一見的景象;國樂大師陸春齡和閔惠芬精采的演奏,又掀起大陸藝人訪台的高潮。雲南來的歌舞團則有兩極的評價,可參看韓國鐄的專欄、王墨林整理的對談、及羅曼菲「舞蹈空間」的評論。 當代傳奇、明華園和優劇場不約而同演繹歷史人物,加以新詮新編。從内容到表演手法,都頗具實驗性。兩齣莎劇的現代版,提出了重演古典劇的新嘗試。司徒芝萍評《溫夫人的扇子》,則探討舞台服裝道具的運用對整體演出的影響。 經過長期嚴格排練的《布蘭詩歌》,呈現出舞蹈、交響樂和合唱的整體成績,也爲演出工作,提供了良好的借鏡。 歡迎提供誠懇的評論和反響。
大駱駝艦《死者之書》 古名伸與梅卓燕雙人舞展《她們在跳舞》 組合語言舞團《「XX」的春天事件》 綠光劇團《結婚?結婚!辦桌》 國立藝術學院《記得香港》 國光劇團《釵頭鳳》 再興靑年越劇團《林投姐》
演出的「成功」指數有賴現場掌聲的熱烈及事後肯定的評論,然而掌聲的大小常常不等於評論的必然反應,演出者與評論者在一明一暗間,各有立場,台上與台下的距離似乎難以拉近可知,評論藝術的藝術也必須是一門專業的精確技術!
「民生劇評」才見刊不到三個月,報方已接到許多來自劇團抗議的電話,以表強烈不滿。有的甚至質疑某某人「哪有資格寫評」當一齣戲不叫座時,我們往往會自我安慰地說曲高和寡,觀衆不懂;當另一齣戲不叫好時,我們也可以反過來說劇評看不懂。其實劇評人對一齣戲的反應本來就不一定要和毎一個或大部分的觀衆一致。如果一定得一致,要劇評何用?
在「發表次數/演出場次」與「發表空間/演出場地」上,「評論」明顯少於「演出」。目前表演藝術評論的舞台除了報章雜誌提供有限的版面外,近年興起的網路也允許許多開放式的討論;但對於如何建立起專業的藝評及主動拓展更大的空間,評論界除了靜待時機外也可考慮起步而行。
在講究人情倫理的戲曲界,常是創作者、評論者「一家親」,爲了傳統戲曲未來的發展,創作者和評論者皆努力關注作品的「當代」意義。
最近幾年定期在報紙、雜誌出現的戲劇評論,在台灣狹小的戲劇圈子裡引起相當激烈的回應和討論。對於評論應當如何呈現,許多創作者和劇評人的意見,都在這些辯證當中彼此拉鋸著。目前劇評遴選標準不一和發表篇幅的受限,多少都使台灣劇評的發展空間受到阻礙。「重北輕南」、主觀文化環境的不健全和錯植國外的審美觀點,依舊是創作者對目前台灣劇評的批判。
由於理論背景的缺乏及舞蹈環境的影響,台灣的舞蹈評論仍在摸索階段,然而大多專業人士卻認爲寫舞評不一定要舞蹈人出身,問題出在寫評的人太少,發表的空間太少。
「專業」的樂評是表演者與評論者共同的期待,每一個人從本身的立場與背景,對專業樂評指出不同的條件與要求;而在台灣音樂環境的成長過程中、表演者期待樂評擔負更多音樂推廣的責任,評論者則希望整體環境賦予其更多的自主與發展空間。
發行量七十萬份的德國慕尼黑《南德日報》劇評主筆蘇克,在香港會見台港兩地藝評人士;在七天的議程當中,互相掣肘摸索著戲劇舞蹈評論的「遊戲規則」。除了交流,有趣的是在東西文化意見紛歧的爭論上。
「反劇評」現象其實是一個高度政治性的議題,這個議題大約包括兩個層面:一是劇場資源分配的權力關係,一是歷史定位與解釋權的爭奪。
網際網路被稱爲是繼印刷術發明之後的「第二次文藝復興的契機」,因爲只要擁有網路進出的帳號,人人都可以有一個自己的「電子肥皀箱」,讓你像從前倫敦海德公園的演講者一樣,墊高身體,暢所欲言。網路的人本精神加上成本誘因,實在可以讓具有藝術訓練與見解的專才跳進來發展評論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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