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有許多藝術村或藝術基地,會公開徵求各國藝術家駐村創作,他們提供務實的協助,幫助藝術家暫時逃離日常生活場域進行創作或研究,藝術家也可能從中獲得新的啟發。目前全球數以千計的駐村open call計畫,受限於語言,主要針對的創作領域仍以視覺、聲音、新媒體藝術為主,表演藝術領域中,戲劇類受限於文本的語言翻譯問題與團隊共製的信任感建立,僅舞蹈較不受此限。
出國駐村在當前藝術領域並非新鮮事,以自身才華交換場館機構提供的金錢與空間,是藝術家養分積累的必要過程。基本上,全球的駐村open call只要藝術工作者願意撥出時間,專心致力於他們自身,國際駐村大多能提供務實的協助,幫助藝術家暫時逃離日常生活場域進行創作或研究,藝術家也可能從中獲得新的啟發,讓自己的藝術之路走得更長遠些。台北與寶藏巖兩大國際藝術村作為國內外藝術家進駐的基地,以行之有年的「台北藝術進駐」(Artist-in-Residence Taipei)橫向連結串聯起全球藝術進駐機構與縱向延伸開放國內外藝術家申請進駐,藝術總監李曉雯表示:「藝術家應該透過這些機會,去平常比較不容易去到的地方。」
藝術駐村各有特色 要找到相同的頻率
有別於正式舞台的嚴謹,駐村計畫更像實驗場,但全球的藝術村與機構所肩負的責任不同,對藝術進駐的想像也截然有別,李曉雯建議:「每個場域有自己的個性,藝術家得去思考自己的計畫與駐村空間的性格是否頻率相同。」
以台灣各地藝術村為例——以藝術家創作優先有之,如台北國際藝術村與竹圍工作室;明確服務目的有之,如雲林口湖的成龍溼地,以環境教育為基礎,期能透過藝術進駐的環境教育來貼近自然,探索土地轉型方法;但也有完全專業性的交流,而非與在地產生關連的模式,台灣方面比如Arts@ITRI藝術家進駐工研院計畫,而編舞家蘇文琪曾在二○一六年到歐洲核子研究組織(CERN)參與「藝術與科學倍速合作計畫Accelerate@CERN」,也屬此類駐村模式,她近年一系列跟科學思考有關的創作一部分也來自當時的養分。
表演藝術類 大多是舞蹈、聲音與偶戲
但李曉雯也不諱言,目前全球數以千計的駐村open call計畫,受限於語言,主要針對的創作領域仍以視覺、聲音、新媒體藝術為主,表演藝術領域中,戲劇類受限於文本的語言翻譯問題與團隊共製的信任感建立,僅舞蹈較不受此限,「戲劇類短期很難產生作品,要有一定的信任度。國外的駐團、駐館模式多是推薦制,畢竟open call的風險比較高。國際駐村必須找到一個媒介可以跨越這個限制,目前能做到駐村的大多是舞蹈、聲音與偶戲。」
她分析,當前戲劇類的駐村大多是徵選該國國內藝術家,比如從廢棄工廠改建的法國南特表演藝術中心(la fabrique)有許多寬敞的排練場,駐館計畫則將這些空間發揮了最大效用,「他們會給一個命題,將導演、劇作家、技術人員、研究者、人類學家、社會學家等不同領域的專家『關』在一起,要他們每天密集聚會,必須要有產出,不是做出一個作品,而是提出一個計畫, 去詮釋他們收到的命題。這就是他們的駐館計畫,將一群可能對這命題有興趣的人,密集地相聚起來。」李曉雯分享,她到訪藝術中心時,目睹排練場中的劇大白板上面寫著滿滿的筆記,跨領域激盪出強大的火花,「他們覺得一個帶頭的表演中心,必須要有原創,這來源就是這些駐館的創作者,結束後可能發展製作,這些他們沒有受限,只是他們更重視前端的激盪。這些『前端』就由場館藝術總監策畫、指定,人選是徵選也可能是邀請,提供空間、時間與金費,非常特別,但限制於本國人,很難跨國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