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1:一座獎盃,能改變一齣戲的命運嗎?
近年在臺北戲劇獎、台新藝術獎與傳藝金曲獎獲獎的高俊耀,認為還未能對獎項本身有太多具象的感受,他宏觀地將時間座標拉長,很感激在自己創作生涯行走近20年的此刻被看見,也很好奇《感謝公主》與《暗夜.腹語.鬼托邦》兩部作品脫穎而出的條件,是題材或表現形式的特殊性?或是時代的潮流與創作的美學剛好交會?
高俊耀平穩表達,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刻突然回眸定睛細看,才能理解獎座對他、夥伴或是劇團的意義是什麼。而他也殷切期待著獎項的影響力能夠自頒獎典禮的溫暖情懷跳脫而後繼續延伸,在節慶之後,能有機會沉澱當屆評審與社會風氣的走向,或以對談、研討會、或任何不設限的交流形式,即時篩出一盤屬於那一年度的台灣劇場橫切面,足作為文化演進的參照,也能夠成為研究的史料。
身兼入圍者與典禮總導演的許哲彬則表示,不可能有單一獎項可以囊括並照顧所有演出類別,在思考如何於典禮中做出台灣劇場個性的同時,也在普查海內外類似獎項過程裡,清楚理解臺北戲劇獎需要具備自己的獨特調性,它不需要成為百老匯的東尼獎,也不用是英國劇場的奧利維耶獎,只因為長期以來台灣劇場並未有其他同等規格的獎項出現,因此一夕之間,業界對於臺北戲劇獎的期待值拉得特別高。
而他也擔心,在從業者相較於影視領域相對少的情況下,入圍名單的重複率是否幾年後就會提高?在台灣劇場製作少有長銷式作品的現行環境裡,單機攝影的報名限制也會在評選上造成資源落差,因此他在樂見新血因為獎項成立而更有熱情投身產業之餘,也期待評審機制能在愈來愈多的經驗累積後,更趨細緻與踏實。
獎項,讓人可以做夢
聊起對於第1屆臺北戲劇獎的建議與觀察,資深的劇場人多是愛之深責之切地給予許多由衷建言,但在頒獎台上的激動、泛淚與喜悅都是真誠的。
誠如邱安忱所言,創作的目的從來就不在於得獎,但是真正得獎的時候,好像有種在路上埋頭向前走了很久,不知道終點在何方,卻在途中被好好打氣加油的撫慰感。達秋劇團的導演凌凱也分享,演員謝雲陞在看完頒獎典禮後,說自己從此後有了一個新的夢想可以追逐;在學校任教的許哲彬也發現獎項對青年學子的激勵感遠較資深從業者來得高許多,有了一個可見的、可觸及的目標在前方,未來變得不那麼虛無飄渺,藝術在往後成為可以拿到具體的回饋的產業,不再是難以對親友言說的就業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