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岳霖
《PAR表演藝術》特約編輯、劇評人、戲劇顧問與國立清華大學兼任講師,曾任表演藝術評論台執行編輯。希望自己的文字裡能夠有光,還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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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給高中生的課外藝術練習
除了已編入學校制度的「社團課」之外,青少年還能前往哪裡揮灑對藝術的想像?本刊蒐集全台9項課外練習場,高中生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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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36歲,2004年加入國立員林高級家事商業職業學校歌仔戲團
再見,問題學生
2022年是員林家商70周年,蔚為轟動的是,員林家商歌仔戲團睽違6年、於員林演藝廳帶來《水月.傳說》特別公演。傳奇的不只是一所高職的校慶活動有歌仔戲演出,更為傳奇的是這樣的大型演出在2015年前是固定活動,男主角都是台灣頗有知名度的戲曲音樂工作者陳歆翰這也是他從「問題學生」到「當家小生」再到「傳藝金曲獎音樂設計獎得主」的重要啟蒙。 問題學生開啟的輝煌紀錄 「我應該是個問題學生,很多老師對我的課業很傷腦筋。」陳歆翰這麼說。 熱愛參與活動的他,常在下課、午休時段黏著時任訓育組長的張珮娣老師聊天。「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位置,或是直接坐到她的座位,然後吃便當。」這個直到上課也不願意離開的問題學生,有個從小養成的興趣歌仔戲,恰巧與大學曾加入歌仔戲社的張珮娣老師碰出火花,便開始一起看戲、票戲(註)。 直到陳歆翰高二下學期,學校多了筆幾千元的經費,老師就帶著學生在畢業典禮上演出《盜仙草》。這次亮相,讓這群不愛唸書的學生們獲得鼓舞。同年,陳歆翰與張珮娣老師透過教育部補助召集更多同學,由國光歌劇團指導,完成第一次師生公演《桃花女鬥周公》。 有趣的是,當時學校並未成立「社團」,反而「劇團」率先成立,貼出海報,大肆宣傳。直到陳歆翰畢業,由於當時校長的支持,決定從日常培養技藝,才成立歌仔戲社。陳歆翰與歌仔戲社的關係,是在前往國立臺灣戲曲學院就讀戲曲音樂學系後,每週返回彰化指導學弟妹這也是他因家庭因素而選擇戲曲音樂,能夠再演戲的機會。 「到戲曲學院後慢慢接觸業界,於是就把業界的概念帶入員林家商歌仔戲團。」從員林家商啟蒙,也回頭啟發員林家商歌仔戲團的運作,而以「大型公演」為標準。「要做就做大的」、「要做就做專業的」是他的信念,包含找劉文亮老師與周以謙老師來演奏、專業梳化團隊、力求自製劇本與音樂設計等,都是職業劇團的規模。 同時,無論社團、或劇團都受到師長的支持與參與。曾為了公演的武行需求,特別增闢武術體保生名額。陳歆翰想起某次公演結束後,某位壯碩的體保生學弟竟然哭了,原因是沒有排練就沒人一起吃便當、聊天。也曾因梳化費用不足,美顏進修班的老師帶學生跟著專業團隊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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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37歲,2002年加入國立嘉義女子高級中學話劇社
擁有夢想,才成為自己
走進嘉義女中禮堂,折疊鐵椅被展開,然後排列整齊,並區隔出年級、班別,秩序儼然。唯一超越這裡秩序的是余品潔,再也掩不住興奮,爽朗的聲音成為裡頭的回聲亦是此時的回身,她指著舞台,說是之前話劇社上社課的地方;然後又從面對舞台右手邊的45度角往前指,說是當年高一的她,看到社團學姊介紹話劇社,她覺得好好笑、好想參加的那個角度。 高中前從未接觸過劇場的余品潔,加入話劇社無疑是她的戲劇啟蒙從那個看學姊表演的視角開始,逐漸成為那個視角裡的表演者,在不同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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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青春苦短,去參加社團吧?!
profile 正文 郭施揚 18歲,國立中正大學電機工程學系一年級 2019年加入新竹市立建功高級中學熱音社 會參加熱音社,原因聽起來有點好笑,因為我從國小開始在國樂團彈Double Bass,上了高中之後,認為樂團的Bass性質和Double Bass很類似,覺得可以試試看,就選擇熱音社。只是現在回想起來,我在熱音社其實沒有變成大家想像中的風雲人物,也不是那麼開心。一方面是我個性比較悶騷,不知道怎麼和社員聊天和討論事情,加上演出的曲子真的太難彈,練習時也常有挫折感,只有主唱和吉他很投入,反而更不知道怎麼定位自己,都是私下自己彈喜歡的曲子居多。 楊宣安 18歲,國立中正大學勞工關係學系一年級 2019年加入國立臺南家齊高級中學科學服務社 <td style="width: 541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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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要社團 vs. 不要社團
戲劇社 PK 非戲劇社
當「社團活動」成為課綱的一部分,成為每週必須參與的固定課堂時間,真的能夠提供學生屬於「課外」的知識與技能嗎?或者,這樣還算是「課外」教育嗎?當我們用成人的眼光回望自己的高中社團生活,或是用成人的方式制定相關規則,認為是教育改革的一環,對於現役高中生而言,真能感受到實質幫助?或是符合了他們的需求? 這次,我們與青少年表演藝術聯盟合作,邀請參與花樣年華青少年戲劇節的6位現役高中╱職生,分成「正方:贊成現行社團規劃」與「反方:反對現行社團制度」,於紀念台灣文化覺醒的「臺灣新文化運動紀念館」,藉由某種時空對照的畫面構成與概念,透過高中生的彼此討論,回扣當年台灣新文化運動對於「結社」的價值,進行一場能夠暢所欲言、不按照任何規則的「微辯論」,以正方、反方交替陳述的方式進行。同時,也在他們都喜愛戲劇的前提下,以「戲劇社」與「戲劇參與」作為主要案例,作為辯論內容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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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從數據看高中生的社團參與
當「社團」成為現行高中教育的必要後,高中生真的能夠選擇自己想要的社團嗎?社團,對他們而言又是怎樣的存在呢? 這一次,我們發動《PAR表演藝術》雜誌史上最大「高中生召集活動」,找尋身邊所有高中生,發送這份社團選擇與參與的問卷,並獲得多校師長的協助,共回收超過900份有效問卷。 其中,填寫問卷的女性比例偏高,約莫超過6成。分布區域部分,以「基隆、台北、新北」最多,共占4成,「台南、高雄、屏東」次之,亦達36.5%,中部、東部、離島皆有問卷回傳,總計超過200份。就讀年級以高二生居多,按順序為高一生、高三生,但差距不大、比例均衡。就讀組別方面,自然組與社會組比例相當(差距約12份),並有30.5%的填寫者尚未選組、或不在傳統組別分類。 問卷統計結果將分為5組圖表,分別是「社團類型」、「選社原因」、「預期功能」、「實際效用」與「參與社團意願」,希望勾勒出高中生的其中一個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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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人的圖鑑
布景彩繪:客製化的空間打造者
布袋戲發展初期的舞台,一種是用隨身的扁擔或戲籠,一種是木頭雕刻的彩樓,但製作、搬運都相對不易,於是在日治時期,開始模仿中國戲班的戲台,將平面寫實繪畫布景的方式應用到布袋戲戲台。這種布景至今仍完全依靠手工彩繪,是布袋戲產業極為特殊卻也重要的一環。本期「職人的圖鑑」邀請李有明布景社負責人李有明,分享他30餘年的繪製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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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創作歌手
蕭煌奇:記憶、練習與模仿,作為建構視覺的方法
多數人認識蕭煌奇的歌,應該是〈你是我的眼〉;特別是在歌唱比賽將歌曲翻唱再次流行的年代,這首歌因為第一屆超級星光大道冠軍林宥嘉,而再次進到眾人耳內。不同的聲線賦予了歌曲不同質地,就如蕭煌奇近期也將曾寫過的歌,如〈慢冷〉、〈內傷〉、〈沒那麼簡單〉等重新演繹,渾厚又細膩地詮釋創作歌曲的初衷;而〈你是我的眼〉不只是一首歌曲,更明確地轉譯了蕭煌奇的生命經驗。 特別是那句:「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說的白是什麼白。」正唱出視障人士所看到的世界,如蕭煌奇所說:「我覺得,我的眼睛是被一片霧擋住,而不是完全黑暗。」若是如此,作為創作歌手的他怎麼將顏色、形狀等視覺傳達為文字與聲音?或是,如〈心裡有針〉對「針」的質地、〈上水的花〉中花朵的「美」、〈送予你的歌〉裡的「罩雺的山」等辭彙,又如何被蕭煌奇理解,然後在演唱裡表達呢? 努力記著,也努力記住關於音樂的一切 多數畫面是蕭煌奇在高中一年級前曾有微弱視力時的記憶。 蕭煌奇因先天性白內障,出生所見是一片全白,4歲時的眼部手術讓他恢復些微視力,他說:「國中時是可以看得到一點點的,差不多是0.05的視力,還不到0.1。」那時候的他,在學校裡學習比較正統的音樂課程,如樂理、古典音樂的技巧等,也參加合唱團、管樂隊等,讓從小就喜歡跟著家人一起唱歌的蕭煌奇累積了音樂基礎,多數樂器都是在這段時期開始學習。 到了高一,他因用眼過度,再次失去視力,「上帝再次在他眼前遮住了簾,忘了掀開」(改寫〈你是我的眼〉歌詞)。所以,蕭煌奇描述了那時候學吉他的經驗:「在學習彈吉他的時候,一般人可以依靠視覺,然後去看吉他的構造,或是爬格子的時候也可以用視覺去輔助。後來我看不到,其實就是要用更多時間去反覆練習、反覆知道每個位置在哪裡。」當時的學校教育並未提供特殊的學習方法,特別是流行音樂更是跟著學長姐去玩,或許就是因為興趣與天分,讓他一步步踏上音樂的道路。 蕭煌奇特別提到,當時聽到喜歡的歌曲,就會開始試著抓旋律,這也成為創作的其中一個開端;但是,這些旋律並沒有辦法被寫下來。他說:「寫樂譜,對我們來講就太困難了!所以後來都是用『記』的,不管什麼樣的和弦、或是什麼樣的音、什麼樣的歌詞,所有的東西都是要背的,其實這是比較辛苦的部分,跟一般人不一樣。」就連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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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往事
獨角馬的風景,在劇場
從北部到南部,再到東部,環了台灣一圈的王友輝,沒離開過的僅有一地:劇場。 他的劇本《安平追想曲》在2011年首演,2019年重製;即將於臺灣戲曲中心登場的《鳳凰變》,從2000年開始構思,經2004年讀劇、2012年由中國文化大學首演,又回到秀琴歌劇團,經王友輝重新修訂,超過「十年磨一劍」。只是,也不適合用「十年磨一劍」來形容,因為出生於1960年的王友輝,至今已創作出60個大大小小的劇本這把劍,不過是其中一把。 但用武俠高手來說王友輝,其實不穩妥;如他說,演出果陀劇場《天龍八部之喬峰》的蕭遠山時,必須盤腿坐下、再彈起,但根本沒法做到,也落下傷底,「那之後,腳就好好壞壞,不能說是痛苦,但就怪怪的。」他不像個蓋世大俠,只是慢慢走,如行者,與空間、時間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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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林昆穎X楊富民
「地方藝術節」潮流來襲,歸返地方與駐紮家鄉的兩種觀看(上)
以「地方」為單位的策展、藝術節╱季、音樂祭等,在近年蔚為風潮,像是今年下半年單就花東地區就有「臺東藝穗節」、「池上秋收稻穗藝術節」、「臺東光祭」、「Taiwan PASIWALI Festival 原住民族國際音樂節」、「Palafang花蓮跳浪藝術節」、「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等,橫跨不同藝術領域與族群,主辦單位也包含公、私單位。但,這些藝術節各自的定位為何?訴求的主題與觀眾是什麼?真的與這個「地方」有絕對的關係?反過來說,這些地方藝術節又非得、或只能與這個地方有連結嗎? 於是,本期雜誌邀請花蓮縣牛犁社區交流協會的楊富民擔任客座總編輯,並作為對談人,與甫完成2022年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規劃的林昆穎,從一個「從未離開花蓮的花蓮人」與另一個「離開花蓮許久的花蓮人」的對話,重新開啟我們對「地方」、「策展」與「藝術節」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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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林昆穎X楊富民
「地方藝術節」潮流來襲,歸返地方與駐紮家鄉的兩種觀看(下)
以「地方」為單位的策展、藝術節╱季、音樂祭等,在近年蔚為風潮,像是今年下半年單就花東地區就有「臺東藝穗節」、「池上秋收稻穗藝術節」、「臺東光祭」、「Taiwan PASIWALI Festival 原住民族國際音樂節」、「Palafang花蓮跳浪藝術節」、「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等,橫跨不同藝術領域與族群,主辦單位也包含公、私單位。但,這些藝術節各自的定位為何?訴求的主題與觀眾是什麼?真的與這個「地方」有絕對的關係?反過來說,這些地方藝術節又非得、或只能與這個地方有連結嗎? 於是,本期雜誌邀請花蓮縣牛犁社區交流協會的楊富民擔任客座總編輯,並作為對談人,與甫完成2022年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規劃的林昆穎,從一個「從未離開花蓮的花蓮人」與另一個「離開花蓮許久的花蓮人」的對話,重新開啟我們對「地方」、「策展」與「藝術節」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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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座標:彰化
今秋藝術節:回到日常,創造留下來的選擇
「原來鹿港的生活不是這麼無聊,它不是只是『場景』,而是可以『生活』的地方。」鹿港巷弄似乎正驗證著今秋藝術節策展單位「鹿港囝仔文化事業」執行長張敬業說的這句話。 從鹿港少見的家庭餐廳「禾火食堂」出發,沿路走向酒吧「勝豐吧」這是今秋藝術節重要夥伴許鉅煇改造家族街屋,初始是作為今秋藝術節的展覽空間,後來因藝術節察覺年輕人需求而開設。接著是老宿舍群改建的「和興青創基地」,然後穿過錯綜巷道,在大街經過「鄭興珍餅舖」,新修整的櫥窗是藝術節合作的街區策展,最後繞進市場,停在「鹿九酒專賣」。我們告別,然後張敬業又「回到日常」這是今秋藝術節作為藝術節、又不只是藝術節始終努力又顯得自然的意義。 鹿港,為什麼要有藝術節? 2009年,張敬業即將完成藝術管理學業前,隨著舞團到義大利,開啟他對藝術節如何改變一個地方的想像,但也明白自己的故鄉鹿港要集結藝術節的資源是有難度的。所以,2012年回到鹿港開始「保鹿運動」,先累積社區動能與集合年輕人,終於在2015年展開第一屆藝術節(當時命名為「鹿港藝術節:今秋會」)。 鹿港,本就是擁有觀光與文化資源的城鎮。張敬業認為2012年舉辦的「台灣燈會」將其觀光推到高潮,卻是比較「不健康」的,因為這導致人們對觀光、乃至於文化想像停滯在一個比較樣版的樣貌。今秋藝術節並不是非得要與鹿港有直接關係(但張敬業強調,參與的人都是鹿港的夥伴店家),而是要找到更多面向來觀看鹿港,去回應豐富的地方層次感。也不該是單次性的,而有綿長且有機的關係,讓接觸到今秋藝術節的觀眾都有不一樣的體驗,再到鹿港繼續追問、或產生新的聯繫。 數年累積下,張敬業大概歸結出前來今秋藝術節的多半是外地人,雖說他對今秋藝術節的想像是要辦給「在地人」的,但也清楚台灣人的習性「唯有透過外面的人重視,在地人才會重視。」不過,對本地人而言,是逐漸習慣這個日常生活的地方有了這樣一個藝術節,無須去探問「為什麼」;同時,藝術節也讓他們與其他店家有連結的機會,不一定得透過舊有的商圈組織、或社區營造協會,尋求共同目標,以相應的資源支持藝術節本身。這也影響策展團隊的策略轉換:「把更多的行銷能量都放在外部,地方上就變成平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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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在藝術的產地,8位在地居民街訪(上)
藝術青年返鄉/移居,在地方創造出何種藝術風景?讓我們聽聽在地居民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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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尉楷X朱怡文X林謙信X周韋廷
山東野表演坊X斜槓青年創作體 我們在地方做戲,也期待不只是「在地」!(上)
離開台北,我們對劇場的想像是什麼? 這些在地創作、或現地創作其實是多元且繽紛的,可能在非典型空間中,例如廢棄大樓、原民部落、市場等,可能需要遊走與參與,可能是在地故事,繼承地方紋理。當這樣的「多元」成為必然,它就真的是多元嗎?我們對在地創作與地方劇團會不會需要更多想像空間? 我們從學校的戲劇專業教育開始思考,透過國立臺南大學戲劇創作與應用學系對「社區劇場」、「教育劇場」這些有別於其他學校的訴求,重新思考畢業後的學生回到、或是來到「地方」如何進行創作?這次邀請到山東野表演坊團長尉楷,以及斜槓青年創作體的朱怡文、林謙信與周韋廷,四位畢業自臺南大學的學生,回頭檢視自己的教育背景,回應到現在的創作模式,乃至於整體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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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尉楷X朱怡文X林謙信X周韋廷
山東野表演坊X斜槓青年創作體 我們在地方做戲,也期待不只是「在地」!(下)
離開台北,我們對劇場的想像是什麼? 這些在地創作、或現地創作其實是多元且繽紛的,可能在非典型空間中,例如廢棄大樓、原民部落、市場等,可能需要遊走與參與,可能是在地故事,繼承地方紋理。當這樣的「多元」成為必然,它就真的是多元嗎?我們對在地創作與地方劇團會不會需要更多想像空間? 我們從學校的戲劇專業教育開始思考,透過國立臺南大學戲劇創作與應用學系對「社區劇場」、「教育劇場」這些有別於其他學校的訴求,重新思考畢業後的學生回到、或是來到「地方」如何進行創作?這次邀請到山東野表演坊團長尉楷,以及斜槓青年創作體的朱怡文、林謙信與周韋廷,四位畢業自臺南大學的學生,回頭檢視自己的教育背景,回應到現在的創作模式,乃至於整體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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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年度現象
突破過往補助框架,「藝術未來行動」反映現處環境的憂慮
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簡稱國藝會),作為台灣最重要的藝文補助機構,支持藝文創作者╱團隊(包含表演藝術、文學、視覺藝術、美術等領域),從出道到發展的不同階段。這些因應環境而生、也推動生態轉變的機制,其實在COVID-19疫情所帶來的直接衝擊下,必須做出應變。於是,「Act for the Future藝術未來行動專案」(後簡稱「藝術未來行動」)在2022年誕生。 此項被譽為國藝會創立以來最具突破性的獎助,除總經費高達3億元(源於國藝會近年之累積餘絀轉為「特別公積金」專款專用),提供團隊最高1,500萬元、個人最高300萬元的高額獎助外,也以2至3年的計畫時間來鼓勵中、長期策略企劃。補助主軸為創作者╱團隊面臨發展階段的精進、或轉型,以及思考所處領域的未來趨勢與需求,透過社會性與公共性來關照整體生態、內涵底蘊這些,似乎是作為支持系統的國藝會對「藝術未來」畫出的大輪廓,讓創作者╱團隊投入對創作與生態的檢視以及前瞻思考。 今年共分兩次收件,第一次總計收到250件申請案,經書面審查與面談的評比後,共有13項計畫獲補助,最高獲得10,841,600元,最低亦有5,000,000元。從獲獎助計畫來看,是否可以觀察出台灣藝文工作者╱團隊對於未來生態與產業的想像?或者,我們該從這些團隊來思考,究竟「藝術未來行動」是穩固現有狀態╱優勢,是再度勾勒藝文創作現狀,還是找到指引未來的可能? 指向怎樣的「藝術未來」? 在13項獲補助計畫中,表演藝術相關有7項入選,超過總數的一半,並且皆為團隊(包含現代戲劇、舞蹈、戲曲等)。 從計畫內容與類型來看,可粗分為3類:黃翊工作室、當代傳奇劇場以精進自身的團隊結構出發,包含重思定位、品牌經營、創作延續與開發等;EX-亞洲劇團、FOCA福爾摩沙馬戲團、利澤國際文化有限公司,從自身的「小劇場」、「馬戲」與「偶戲」背景,不只思考創作,也延伸到整體生態的探索,期許永續經營;雲門文化藝術基金會、曉劇場則著重場地空間的運營,配合自身的創作方法,深耕所在社群,也發揮公眾性。 相較於視覺藝術與其他領域的獲補助者,多著重創作形式與內容的開發,表演藝術領域的獲補助者更關注所處領域的生態位置,嘗試透過「藝術未來行動」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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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對談 王嘉明X李銘宸X高翊愷
是我們生產過量,還是市場尚未打開?
劇場演出的數量與密度飆高,其實是2022年下半年最為明顯的寫照。疫情政策走向持續開放、臺北表演藝術中心啟用等因素,導致往年在補助機制與預算消耗下都會有大量演出的秋、冬兩季,無疑是錦上添花(或許是火上加油?),甚至,這種從製作數量出發的觀看,往往也被連結到「觀眾數量」、「作品品質」等疑問;於是,我們也會想像,怎樣才是優良的創作頻率與市場? 從「創作的過度生產」開始思考,這次對談邀請了今年可以說是創作量最多、領域也最廣的導演王嘉明,以及睽違3年終於推出劇場創作《超級市場Supermarket》的李銘宸,企圖作為對照組,窺視劇場導演的不同創作節奏;同時也邀請表演藝術製作人、經理人高翊愷,嘗試在製作內部與觀察外部的位置,檢視今年的特殊狀況,如何延續著過去,然後回應未來的台灣劇場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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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年度現象
從中央到地方的場館與藝術節規劃,突顯創作生態問題
2017年初,《PAR表演藝術》開始談論「大劇院時代」(註1);同年年末,表演藝術評論台亦在「TT不和諧開講」從國內、外案例討論「大劇院時代」。其背景是國家兩廳院完工30年後,臺中國家歌劇院、臺灣戲曲中心陸續落成,也即將迎來高雄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等場館;隔年,所謂「三館一團」的國家表演藝術中心正式完備。從《PAR表演藝術》到表演藝術評論台的發聲,無非是在望向這些能容納千人席次的劇院陸續啟用後,對於未來的票房、交通移動、場館規劃與定位、創作導向、製作壽命等問題提出前瞻思考。當時,一併被納入思考的還有在2012動工,但2016年承包商倒閉停工、而一度停擺成都市奇景的臺北表演藝術中心(簡稱北藝中心)。 直至今(2022)年,北藝中心終於完工、試營運,然後開幕、啟用,似乎代表台灣「大劇院時代」最後一塊拼圖完成而在這段時間內,與劇院可能相關的臺北流行音樂中心、高雄流行音樂中心也一一營運。同時,台灣COVID-19疫情也迎向「共存」局面,往持續開放邁進。台灣劇場的整體創作量在劇院備齊、經費挹注、疫情延宕等因素激化下,呈現極端爆量的情況,釀成衝擊「大劇院時代」的第一道關卡。 必要與必然的擠壓:北藝中心節目規劃的衝擊 其實,我們剛結束史無前例(也希望是後無來者)的創作量與觀看量多到「炸裂」的暑假(7月至10月)。 始作俑者必然是北藝中心的開幕。北藝中心自3月試營運,到7月的明華園《東海鍾離》拉開「開幕季」序幕,與「開幕季」緊連的還有常年規劃的臺北藝術三節(臺北藝術節、臺北兒童藝術節、臺北藝穗節)。縱使不將在各小型場地發生、超過百檔的臺北藝穗節,以及內含大量免費戶外演出的臺北兒童藝術節列入計算,單就北藝中心主辦、規劃的節目,在7、8、9這3個月內就有37檔,場次破百(其中,《西來庵》、《NEXEN未來密碼浮光疊影劇場》等作因疫情等因素臨時取消、延期)。 這些節目同時使用水源劇場、中山堂等場地,但也常有北藝中心3個劇場全開並同時有內部排練場加入戰局的情景。依據席次規劃,若票房熱絡,整個北藝中心可能會同時有3,000人以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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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人的圖鑑
文場領導:掌握多重能力,不只是演奏
「文場」,作為戲曲後場的一分子,相較於「武場」,在樂器組成與功能有何不同?「文場領導」又在戲曲演出裡擔綱了怎樣的責任?本期「職人的圖鑑」特邀資深文場領導周以謙分享他從國樂到外台戲、藝文場公演戲的文場經驗,告訴我們文場領導怎麼擁有多重能力,來帶領演員與後場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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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人物
詹傑:寫喜歡的故事,找到與觀眾的連結
近年,劇場編劇嘗試跨到影視產業成為一種現象,試圖找到維持生計與尋求發展的可能;其中,詹傑可以說是這批青年編劇中較早進行嘗試,也摸索出一條路者。近期除在「茁劇場」系列推出改編自陳玉峯文學創作的《綠島金魂》,挑戰自己與台灣產業都不熟悉的靈異喜劇;明年初,經多次讀劇、並獲廣大回響的音樂劇《勸世三姊妹》也將首演。詹傑是如何在個人選擇與時代環境裡找到編劇的自我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