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超越了自己的鉅作
《海神家族》交響曲固然是由陳玉慧的同名小說引起靈感,在曲中也刻意引用突顯小說人物時空背景的音樂(例如日本國歌、京劇片段、法文歌曲等),不過,這些都僅止於象徵的引用(quotation)。沒讀過小說的人,光用純音樂的角度來欣賞,照樣被交響曲的音樂內容感動。也許作曲家沒有強烈的自覺,但是,曲中反映出的難道不是作曲家自己一生的心境轉折嗎?
《海神家族》交響曲固然是由陳玉慧的同名小說引起靈感,在曲中也刻意引用突顯小說人物時空背景的音樂(例如日本國歌、京劇片段、法文歌曲等),不過,這些都僅止於象徵的引用(quotation)。沒讀過小說的人,光用純音樂的角度來欣賞,照樣被交響曲的音樂內容感動。也許作曲家沒有強烈的自覺,但是,曲中反映出的難道不是作曲家自己一生的心境轉折嗎?
改編陳玉慧小說《CHINA》,黎煥雄的劇場新作《china》,原著的大寫變成劇名的小寫,也代表了黎煥雄在劇場中重新書寫的距離。而一向甚少在劇場中談論愛情的他,這次也想自我挑戰:「背景是我的劇場裡很難出現的歷史時空,透過這個又陌生又熟悉的微妙距離,我能如何描述愛情?如何呈現兩人在一起是什麼狀態,是化學作用、溫差的奇妙機制?或是沒有設限、甚至跨越性別、跨越外在的形體?」
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的廣藝愛樂,碰上華格納兩百周年誕辰,也選擇異於其他團隊的慶生方式,徹底跟隨華格納的革命精神進行顛覆。這次便與臺北藝術節委創的《華格納大爆炸》合作,隨同陳玉慧、安娜.蒂斯摩與莫里茲.嘉格恩三位藝術家,從「宇宙緣起」探索到「創作緣起」,最後則將以華格納歌劇發展的電音派對,為這另類的慶生畫下句點。
國修是英才早逝了,他還讓我明白,如果戲劇家的人生宗旨是寓教為樂,他不僅僅獻身劇場,還以身教代替言教,而他盡一生之力,便是把他的人生觀念和戲劇才華化為娛樂,這是他的一生使命,而真正有內容的娛樂少之又少,這麼艱巨的任務,他也完完全全做到了!
到劇場當中,(小說中)敘事者的聲音不見了,只剩下頗為動聽的歌仔新調,和由大提琴與鋼琴綿綿不斷的樂聲,將整場演出層層包覆的音樂情境。原本小說中在場的敘事者也不見身影,只以形式化的舞者/舞蹈取代,戲劇動作在缺乏時間感(歷史感)的場景變化中,跳躍著勉強前行。
正當評論家讚譽《海神家族》為陳玉慧創作以來高峰代表作之時,陳玉慧又默默地轉向,投往更吸引她的領域瓷器與愛情。費時五年,近期出版的小說《China》探討工藝、政治、秘密、愛情、真偽,陳玉慧突破她以往慣用的女性視角,以西方男子Wilhelm第一人稱的日記體寫作。
蘭陵的作品風格如百花齊放,從肢體劇場、默劇、詩劇、搖滾儀式劇,絕難定義。蘭陵的每次公演都讓人無法預期,但是意圖都很明確:端出的一定是新菜。沒有什麼商業、前衛之分,沒做過的都是值得嘗試的。這樣的氛圍,也孕育出多元的創作者,而與賴聲川、陳玉慧的合作,更是為還沒有自己劇團的獨立創作者,提供了精良的演員和完備的製作條件。
對談時間:五月七日 對談地點:台北市永康階咖啡館 對談主持:黎家齊 翻譯、記錄整理:黃楓皓 陳玉慧五月出了一本新的散文集《德國時間》,扉頁上題著「獻給明夏我丈夫」。 明夏.柯內留斯也在五月出版他第一本小說《最美的時刻》中文版,扉頁上題著「獻給我的妻子陳玉慧」。 兩個創作心靈,在同一個屋簷下十三年,歷歷看著對方一路走來的文學足跡,既嚴肅,又深情。 在明夏的眼中,陳玉慧「有一種藝術家特有的憂鬱氣質,是一種可以帶出很多藝術性創作的憂鬱氣質」,「她的確在追尋永恆,在每一個作品中探索最純粹和獨特的形式,而閱讀她的書使我感受到輕微的痛苦,因為那是孤獨者的心穹,那是渴望愛的叫喊,那是向真理的絕對追尋。」 在玉慧的眼裡,明夏「這個人很好玩,同時有點怪」,「很細心又很天馬行空」,而且「很能激發別人的靈感」,而明夏《最美的時刻》卻令她驚嚇又驚艷:「作為他的伴侶那麼多年,我被他的文字所傳達的致命美感驚嚇,我似乎從中看到明夏不為人所知的一面,他的生命裡隱藏著一個秘密,只有寫作才能把它召喚出來。」 有趣的是,兩個人都是面貌多元的「文字工作者」,也都學過戲劇、當過記者,但發展的路途卻又各自繽紛;不同的文化背景,反而讓他們透過彼此的眼睛更認識自己的來處。 五月初夏,陳玉慧與明夏來到永康街花木扶疏的咖啡館,告訴我們,關於他與她與他們的相遇及創作人生。 問:玉慧與明夏可以談談兩人的相遇嗎? 明夏:說起我們的相遇,那是在一次電影試映會中,當時我們兩人都是記者。試映會放的片是《魔鬼二世》,一部有點無聊的片子,通常我是不會看這種片的,阿諾.史瓦辛格在片中懷孕,感覺很笨。片子的拷貝過了一兩個小時遲遲未抵達,所有記者等得有點不耐煩,而我原本已經想要離開,就在此時看見了玉慧。第一眼看到玉慧,印象最深的是她有一種藝術家特有的憂鬱氣質。是一種可以帶出很多藝術性創作的憂鬱氣質。接著,那部片開始以
籌備了兩個寒暑,新古典藝術基金會位於淡水紅樹林的小劇場,已於五月正式啟用,開幕第一個重頭戲─「溯源《現代舞之母─鄧肯研究》研習營」,廣邀各年齡層舞團師生參與,並邀請捷克鄧肯舞蹈音樂學校校長伊娃‧芙拉西思卡娃來台,傳授鄧肯舞蹈在歐洲的現代發展。身為台灣舞蹈界大老的基金會董事長劉鳳學表示,紅樹林小劇場佔地一百二十坪,結合創作、教學及劇場功能,為國內展演團體提供一個新鮮場地。未來除了繼續推廣外,希望與居民緊密結合,規劃多場生活講座,落實到社區生活之中。(鄭淑瑩) 德國導演卡斯登穆勒尋找華語女演員 德國新銳導演卡斯登穆勒(Peter Kastenmuller),明年計畫在法蘭克福劇院推出一檔新戲,女主角為兩位亞洲人,在旅德作家陳玉慧建議下準備啟用華語演員,希望台灣女演員參與新戲演員甄試。 卡斯登穆勒之前以慕尼黑貧民區青少年為主題的戲Benny Hill,在本刊第146期專欄「歐洲人文筆記」中,作者陳玉慧有詳細的介紹。這次尋找華語女演員,只要會講英文便可,會講法文或德文更好,年紀約卅歲左右,或看起來年輕,有戲劇經驗,必須赴德國面試。不過,面試必須自己付費。一旦錄用,必須排戲兩個月,以及之後在歐洲各地巡迴,可能須在歐洲待上半年;不供食住,但有演出費和排練費,均為德國標準演員費用。意者可以簡單英文履歷直接寄給導演卡斯登穆勒pk@adrenaline.de(莊珮瑤) 華人鋼琴家陳宏寬 加盟金革唱片 與馬友友、林昭亮同為享譽國際的華人裔知名音樂家陳宏寬,十三年前因罹患「局部肌肉張力不全」病症,而告別樂壇。如今靠著練氣功和自創的物理療法,陳宏寬的雙手完全恢復了正常,曾經因為病情而恐怕中斷的鋼琴生涯,再現曙光。日前,陳宏寬和金革唱片,簽下三年三張的鋼琴專輯合約,在距離上一張錄音專輯十四年之後,再次推出新作,特別挑選貝多芬最知名也最困難的貝多芬第二十九號鋼琴奏鳴曲和貝多芬第三十二號鋼琴奏鳴曲,希望在音樂生涯中留下最好的記錄。(廖俊逞) 《白毛女》演出四十周年經典再現 為慶祝《白毛女》演出四十週年,上海芭蕾舞團於六月廿七日至
三月中,中正紀念堂廣場上鼓聲震響,旗海飄揚,這裡的顏色變得快,忽兒藍忽兒綠。雜誌社就在廣場地下,改版的過程裡,常常一籌莫展時,就跑上去看人,這裡,人人有信仰,但有的人的信仰,賞味期限是四年。 改版後的《表演藝術》雜誌的信仰是什麼?也是人的聚集。表演藝術不能沒有觀眾,它是一個在幕起幕落間存活的行業,在人在的時候,發光發熱,台上的人和台下的人產生情感超聯結。 《表演藝術》雜誌的另一個信仰,則是相信台灣有足夠多的優秀藝術家,正不斷地創造應有更多人享受的美感經驗,這些美感經驗來自藝術家們對當代生活的反映,通過語言、肢體、聲音、色彩、節奏、空間提供想像的開啟與撞擊。在表演藝術裡,「美」有多元選項,賞味期限可以持續很久。 聯結觀眾與藝術家,就成了改版後《表演藝術》雜誌最想扮演的角色。當表演藝術成為一種閱讀,我們提供的是在幕起幕落之外,藝術家與觀眾情感交流的延伸素材,包括演出前的導介、演出後的評論,以及各種幕後的故事。 製作四月的改版試刊,心情十分忐忑,一來春天正是表演的旺季,我們貪婪地在各大小劇場、音樂節目裡逡巡,難以抉擇有限的版面究竟該放下什麼,二來改變本身就需要力量,什麼才是一本《表演藝術》雜誌的樣子?爭論、辯論、討論,不絕於耳。 試刊號的主軸「哦,戀人啊!」是一個冷暖自知,莫衷一是的驚嘆號。從白先勇流連忘返的《牡丹亭》,賴聲川與莫札特首遇的《唐‧喬望尼》和創作社犀利女導演周慧玲的《Click,寶貝ㄦ》,藝術家們從各種角度製作「愛情」模型。 另外,正在創作顛峰的劇場導演賴聲川,首次挑戰歌劇,也是本月矚目的焦點之一。音樂與宗教像浪潮般沖填出這位華人世界最重要的劇場導演,穩定且永不過時的創作深度,「藝號人物」裡帶領讀者一窺賴聲川的音樂世界。 「藝次元曼波」是我們嘗試的跨領域人物對談,邀請了原本彼此只有三分熟七分仰慕的女性藝術家─羅曼菲與張艾嘉,暢談生命中的難關,燦爛的初春午後,兩位都修過很多「愛情學分」的女人,展現了讓旁觀者難忘的的自在與亮麗。 許多藝術家也把「第一次」給了本刊。遠在德國的陳玉慧以「歐洲人文筆記」,感性介紹歐陸表演趨勢;李立群的「演員庫藏記憶」是李立群的文字處女秀,對於這位「演什麼像什麼」的優秀演員,我們怎能放
二○○四年,賣座的好萊塢災難電影《明天過後》,讓我們親眼目睹了因為全球暖化所導致北極冰山融化;二○○六年,紀錄片《不願面對的真相》喚醒了人類所居住的地球即將面臨摧毀的危機意識;今年六月上映的《盧貝松之搶救地球》更是以對比手法,記錄美麗地球之餘,突顯大河斷流、冰川融解、森林消失等駭人現狀。「全球暖化」、「溫室效應」只是電影中的虛擬情節,科學家口中的專有名詞,離我們的生活很遙遠嗎?答案可能是否定的。根據全球大多數科學家的統計,人類只有十年的時間避免一場大浩劫,足以讓地球的氣候系統一片大亂,造成嚴重的氣候遽變,包括極端的氣候變化、水災、旱災、流行性傳染病大量散播以及致命熱浪。這不是災難片的末日場景,而是即將發生在我們所居住的地球的事實。 環保問題可說是廿 一世紀全球都在關注的議題,這個全人類共同面臨的艱困挑戰,宛如一座超出想像的大山;而文化正是人類精神生活的投注,不論是對自然界的對立所衝擊出的創造 力,或是與自然融合、謙卑學習的另一種面向,反映的都是人類精神文化的一種變化。以表演藝術的領域來說,近年來也掀起了一股回歸自然,探索人跟自然、生命 合而一的綠色風潮。究竟,表演藝術從創作手法、使用媒材到表現形式,如何呼應這個趨勢?明年即將登場的第二屆台灣國際藝術節,關注地球暖化、海洋污染等環保議題,邀請英國配樂家喬治.芬頓與NSO演出的「藍色星球」音樂會,西班牙索爾.比克舞團的戶外演出《火烤美人魚》,將提供國內創作者可以借鏡的經驗和思考。 在台北讀中文系,到巴黎學戲劇表演,在紐約外外百老匯當導演,後來旅居德國擔任駐歐特派員,永遠漂泊的「異鄉人」陳玉慧,以文字和我們所居住的這塊土地連結、對話。年輕時急於離開家與台灣,對任何事的好奇都遠勝對台灣的好奇,如今她卻以小說《海神家族》重返家鄉。全書透過一個台灣女子的尋根溯源,以複瓣的結構層層的揭露家族幽黯與祕密,各自獨立又緊密銜接,一波波推展出衝突、分裂、對抗,而至和解的家族、國族寓言。這部即將搬上國內舞台的史詩作品,也是睽違劇場十八年的陳玉慧,重返舞台之作。陳玉慧早年的作品,向來就以突破性的大膽美學令人驚豔,而長年駐居歐洲,讓勇於冒險的她創作視野更加開闊,錯過了二十年前她自編自導的《戲螞蟻》,這回《海神家族》搬上舞台,絕對值得期待。 百老匯的大型音樂劇《歌劇魅影》、《獅子王》、《吉屋出
充滿熱情也充滿冷靜的心靈,讓陳玉慧的筆鋒常帶感情。 文字之間的留白,舒展到舞台上,則轉化成不經意的安靜片刻。 這些安靜的片刻,讓人可以留個念想。而且,會想很久。
不論你是否認同陳玉慧的劇場美學,都可見出她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創作者。陳玉慧最熱中的,無疑是動用所有彼此矛盾的劇場元素,冶煉出一盆巫婆湯。如果擔心《海神家族》的原作者自任編導,會不會太過拘泥文本、「忠於原著」、導致文學性壓過劇場感,陳玉慧是我們最無須為此擔憂的創作者。
這本書最意味深遠、最有詩意的地方,還是在於它無意間並置了人與神、媽祖與女性雙重的流浪軌跡,況且也是千里眼與順風耳兩尊隨侍神像尋找女主人的過程。殊不知,媽祖也是由人得道昇天,祂在得到信徒的尊崇之前,也是從別人家飄洋過海而來的女兒,這點跟書中的主角的際遇沒什麼太大的不同。
如果你以為《海神家族》這本小說如此動人,那麼在劇場裡,陳玉慧也會「利用」歌仔戲表演、而讓觀眾情緒被渲染得「血肉模糊」,那可是嚴重的「誤讀」。她問:「私底下,生活裡,妳真的覺得台灣人話很多嗎?」陳玉慧對照自身生活經驗,「台灣人的話,不多,所以,這齣戲絕對不會是話劇。」從語言反差的角度切入創作立場,陳玉慧想要用西方歌劇的結構,來呈現這齣充滿歌仔戲曲調的表演。
從行當分明、程式清晰的歌仔戲舞台,走進必須放下身段、呈現真實的現代劇場,來自明華園的當紅小生孫翠鳳與她的女兒陳昭婷,如何在陳玉慧的手中,轉換性別與年齡,扮演一對不倫的叔嫂戀人?丟卻了傳統戲曲身段的「保護色」,孫翠鳳融合自己排演電視、電影的經驗來創作舞台角色,而陳昭婷則誠實地將自己的內在,全然攤在導演觀眾的面前。
多面向舞蹈劇場關心女性、身體與環境結構議題的性向嗜趣,而《歐蘭朶》訴求之要旨,實可視爲對女性、男性、人之身體、歷史觀、階級意識的全盤檢視。
人的寂寞是由於不能與別人溝通,而不能溝通的癥結又出在人的自我僞裝。
儘管我知道劇本是這麼寫的,但當我看到舞台上一個叫「陳玉慧」的女人時,我還是非常吃驚。我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可以成爲劇中人物。老天,怎麼形容那一刹那呢?我想,大概是一種「突兀的幸福感」吧
屛風的《徵婚啓事》改編自陳玉慧紀事體小說,亦是李國修笫三度以「某劇團」爲素材的喜劇,無論編、導、演都令人激賞;然而,故事的流於浮光掠影,甚而失去觀照的焦點,使得整體藝術造境有所缺憾,相當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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