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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拜月计划的寓言嘉年华

杂技与其他表演艺术和戏剧的结合关系,应当不只是字面上附会的意义,仍有赖编导更进一步深入了解杂技的表演特质,否则转化之间所出现的牵强情况,将使得杂技终究也只是单纯的表演而已,无法与戏剧内容做更有机的结合。

杂技与其他表演艺术和戏剧的结合关系,应当不只是字面上附会的意义,仍有赖编导更进一步深入了解杂技的表演特质,否则转化之间所出现的牵强情况,将使得杂技终究也只是单纯的表演而已,无法与戏剧内容做更有机的结合。

国立中正文化中心《中秋‧夜‧魔‧宴—拜月计划》

TIME  10.2

PLACE 中正文化中心广场

两厅院委托莎士比亚妹妹们的剧团王嘉明所策划编导的《中秋‧夜‧魔‧宴—拜月计划》,因台风延期,终于在中秋节过后霏霏细雨的周末夜晚登场,嘉年华式的热闹中,展现出与过往不同的节庆表演风貌。

整个演出以戏剧性的情节作为贯穿主轴,描写「月之国」的研究员,绑架台北一对陷入冷战的焦虑情侣,作为研究台北城市的实验样品,几次实验之后诊断出台北罹患「僵湿病」、「过敏性颜色激见炎」、「民主发育不全症候群」……等等七大病入膏肓的症状,最后在情侣不断醒来却仿佛仍在梦中的惊恐中落幕。

杂技街舞齐现,仍待与戏剧有机结合

除了想像力丰富的寓言式情节之外,演出中更重要的创意是将魔术、绸吊、扯铃、转毯、叠罗汉、椅子顶等等传统杂技,以及年轻世代熟悉的街舞、现场电音、媒体影像等等表演类型穿插期间,企图以此转化成为情节中的奇幻想像,扩大戏剧舞台上的表演可能性,就节目的规划构想而言是极具创意的。但是,杂技与其他表演艺术和戏剧的结合关系,应当不只是字面上附会的意义,仍有赖编导更进一步深入了解杂技的表演特质,否则转化之间所出现的牵强情况,将使得杂技终究也只是单纯的表演而已,无法与戏剧内容做更有机的结合。

此外,在多项杂技表演中,户外场地的天候因素有其难度,演员的技艺仍有加强的空间却是不争的事实,或许我们可以不必要求过多高难度的技术层面,但是,倘若能够将整个杂技的演出,在节奏与韵律上多加著墨,将可提升表演的艺术层次,而不只是「技术」而已。至于表演时配合的音乐,以《中秋‧夜‧魔‧宴》而言,音乐的选择偏向冷调,其与杂技渐次升高的难度之间难以搭配,以至于无法建立表演的高潮,观众的情绪自然也难以得到凝聚和抒发,这些应当都是编导与音乐设计可以再行思考的部分。至于街舞和其他的舞蹈部分,在画面的变化上,甚至与观众情绪的互动层面都是可以再加以琢磨的。

欢乐之余,还需要沉重社会议题?

事实上,七大社会病征的诊断,不免让人联想到蒋渭水(编按:日治时代台湾文化工作者)在文化协会《会报》中所写的「台湾的临床讲义」,正如王嘉明在其小剧场作品中,总是呈现高度的剧场实验企图与社会关怀,《夜‧魔‧宴》显然也不满足于光有嘉年华式演出的炫丽欢乐,而是希望在城市寓言和外星人奇幻想像的基础上,借由娱乐性十足的表演传达其社会观察和关怀。只是,在本质似乎应该属于欢乐的节庆夜晚,是否真的需要如此沉重的议题?由此来看,如何化解议题本身的重量与杂技表演欢乐本质之间的无形冲突、户外演出所遭遇到的技术与形式的困境,以及不同表演团体的文化体质等等层面,恐怕都是王嘉明下一次实验时可以多加思考沉淀的。

 

文字|王友辉 国立台南师范学院戏剧研究所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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